當然,這隻是一般情況,還有一些文藝一點的情況呢,大概是王堅從此一個人走上了浪人的道路,一個人默默的走過chun夏秋冬,一個人靜靜的走過南北西東,從東京到莫斯科,從柏林到大馬士革。 . .
可不管怎麽樣,至少都不應該是現在這種情況拎着行李和紀念品,外帶一隻林亞萱,在何阿美的送别下,買了兩包免稅煙就歡快的登上的回家的飛機……
至于爲什麽拎上這隻林亞萱……這就不用給她多解釋了。要知道,爲了她,她姐姐姐夫倆人可是把東京鬧成了個球,到現在都沒有解除戰備狀态,而且還連累到了将近三萬無辜外國人。這她還要是留在這的話,那跟自尋死路沒啥區别,她雖然脾氣擰,可脾氣擰不代表是傻逼嘛。
所以她還是蠻爽快的就跟着一起上了飛機,當然……對于昨天的事,她因爲一直處在昏迷沉睡狀态,所以除了知道自己被綁了之外,其他的事一概不知。
不過這也讓她挺生氣的,要知道……她當初可是幹黑社會的啊,現在居然淪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這簡直不可想象啊。 . .
可轉過頭來想想,卻是也沒什麽好生氣和埋怨的,畢竟等級放在那呢,就昨天晚上那個等級的鬥争,來多少林亞萱這樣的小老闆都是跪下唱征服的結果。想通這茬之後,她不但不再自怨自艾反倒開始問起了昨天晚上的經過來了。
在從天然二嘴裏知道王堅玩命救她的時候。她突然變的面無表情了起來,在别人都以爲她被感動壞了的時候,她突然轉過頭死死盯着王堅:“你是個混蛋!”
熬了一晚上沒睡覺正在飛機上小睡的王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林亞萱一眼:“啥?”
“以後碰到這種情況,少逞英雄。”林亞萱表現的很嚴肅:“這個世界不需要英雄,如果你出了意外,我這種沒有用的人存活下來又有什麽意義?你有想過沒有?你的身價是我能比的?你不會考慮這個嗎?”
說完,她轉到另外一邊開始聲讨起天然二:“你也不會阻止他?”
王堅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窗外的滿月:“我這個人實誠,不會考慮那些亂七八糟的,我隻知道我的家人一個都不能再少了。”
正要言辭犀利的林亞萱聞言一頓。亢奮的情緒慢慢降溫,接着整個人都縮在了飛機座椅上,嚼着口香糖閉上了眼睛,不言不語。
而天然二則笑嘻嘻的伸手摟過了林亞萱:“你回去之後有什麽打算嗎?”
林亞萱笑了笑,沉默了一陣:“先準備繞着國境線走一圈。既然書讀不了了,那就行萬裏路。我不想在你們身邊待着。我真的不想當一隻隻會賣萌裝傻的小寵物。”
天然二、箫逸雯頓時中槍中成了篩子……
“其實我是真傻……”天然二很嚴肅的糾正林亞萱的話:“對。是真傻。”
“那就真傻。”
林亞萱說完,拉上了毯子,戴上了眼罩,一言不發的陷入了沉默。
而她的沉默,王堅能懂。其實她從一開始到現在,已經很努力的在調整自己的心态了。可從開瑪莎拉蒂到擠公交車,從去吃jing品牛排喝白馬紅酒到路邊攤吃炸骨肉相連,從lv、古馳到美特斯邦威,這個落差是需要時間來平複的。而且她骨子裏那種自尊是需要自我實現來滿足的。她不像箫逸雯那樣有傾世容顔、不像她姐姐那樣大智若愚、沒有梁歡歡那樣的敗絮其外、金玉其中,甚至連小金這個小丫頭都能甩她十萬八千裏。更不用說詭計多端都快成jing的滿紅……
身在這樣一群成功女人的包圍中,林亞萱脆弱的自尊心早就不堪重負了,這才是她真正想要逃的原因。而王堅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爲同爲女兒身而且是正常人的梅姐姐曾經跟他談過很長一段時間,教他怎麽去處理與身邊女孩的關系,那總結起來簡直就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所以相對的,王堅用一種近乎無限寬容的模式來兼容着身邊這一大家子人不同的口味和脾氣。當然,也不知道他是因爲運氣好還是怎麽樣,身邊的人沒幾個正常的,沒正常人有時候并不是一件壞事,至少沒什麽争吵,所謂家和萬事興,就是這麽來的。
飛機起飛之後的轟隆聲,突然給了王堅一陣安穩的感覺,雖然他多少屬于有恃無恐的那一類人,可這身處異國他鄉可确實不那麽踏實安穩。
而當他離開的一瞬間,加藤正坐在病房裏面容枯槁的陪着剛剛手術完的櫻,他一手扶着額頭一手握着櫻的另外一隻手:“是我不好。”
“我是你的影子,這是我應該幹的。”櫻蒼白的臉上露着笑容:“而且我還活着呢。”
加藤深深歎了一口氣:“我要爲你和自己報仇。”
“會的。”櫻輕輕的說道:“隻不過那個人真的不像人類,以我的柔韌xing他都可以一拳讓我重傷。”
加藤深深的歎了口氣:“那些白皮豬居然命令我讓我以大局爲重,放那個家夥離開。這痛失了一次大好的機會啊!”
“隻要他對那本秘籍還有興趣,他一定會回來的。”櫻微微一笑:“他們中國有很多話很有用,比如吃一塹長一智。”
其實這話說的并沒錯,王堅心裏還真是惦記着加藤的那本書,就跟加藤惦記着王堅的東西一樣。這惦記得都快得相思病了,要是不就此不見了,那倆人估計都得憋出什麽毛病。
現在麽,隻不過是第一次交鋒。王堅勝利了一局而已。這牽扯到核心利益的争奪拉鋸,除非一方全滅否則那可都不是三局兩勝、五局三勝就能搞定的。
而這其實就是沙諾娃想看到的局面……其實換個角度來說,沙諾娃也正是在維持着這種微妙的平衡,這能夠給她更多的時間來發展她所希望看到的東西。
“好痛……”
沙諾娃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滾,空蕩蕩的房間連一點光線都沒有,這個手握重權的女人其實連王堅都沒放在眼裏,但是卻敗給了痛經……
她現在恨透了下午吃的那個冰激淩,她發誓如果誰在給她吃冰激淩,她就用自己的鍍金玫瑰左輪爆掉那個人的腦袋。
而好死不死,正在這時。有一個陌生的面孔鑽進了房間,唯唯諾諾的說:“大小姐,那個王堅已經成功登機回國。加藤方面沒有任何抵觸,簡單放行。”
沙諾娃不耐煩的揮揮手,對她的新秘書說道:“有事快說。我很痛。”
痛經帶來的暴躁讓沙諾娃恨不得吃人肉,所以指望她和顔悅se。那是相當離譜的事情。
“不……不……大小姐。”新來的女秘書怯生生的擡起眼睛:“這……這不對勁。”
沙諾娃眉頭一皺:“什麽?”
“是……是……是……”
“說話幹淨一點。我頭疼……不,全身疼。”
“是……是……我……我知道了。”
沙諾娃倒吸一口涼氣,捂着額頭:“我怎麽就找了你……”
當然,沙諾娃爲什麽會找到這個女孩呢,其實很簡單,這個女孩是世界上注冊在案的人裏。唯一一個純智商能夠匹敵王若林的人。而且她同時還是毛子智囊團的首席智囊之一,并且她也是一個數學天才,她跟王若林的不同在于,王若林是邏輯天賦而這家夥純計算天賦。
邏輯和計算看上去很難分辨。其實是一個攻守關系,邏輯是把所有的因引導向果,而計算是把所有的果分解爲因。
弄到這個家夥,可是費了沙諾娃一番苦心,而且花的代價也是大大的。而且即使是沙諾娃也要對這個家夥客客氣氣的,哪怕在這種暴躁的痛經時刻她也隻能稍微的發發脾氣而已。
“我……我……”這個女孩頓了頓,然後突然像打了雞血似的:“@#¥%……&*”
沙諾娃當時就呆滞了:“敢不敢慢一點……我真的全身疼,求求你了。”
“是……是……是……是……”
沙諾娃倒吸一口涼氣,這王八蛋絕對是在挑戰人類極限,她要不就是結巴,要不就是一分鍾四百五十個單詞的語速……這是玩毛呢玩。
“我在想,你們這種高端人才,怎麽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呢?正常點,我求求你了,我全身疼……”沙諾娃捂着肚子都快哭了:“我錯了好不好,放過我……”
那姑娘咬了咬嘴唇,索xing從随身攜帶的檔案袋裏拿出一張a4白紙,然後提起兩支筆,左右開弓,書寫速度甚至高于說話速度,兩千多字甚至在沙諾娃還沒看完她就已經寫完了。
“你是說這次加藤不抵抗是因爲他有别的方案?”沙諾娃摸着下巴,皺着眉頭:“也就是說,他們兩個死磕不具有持續xing?”
姑娘又是提筆奮書,唰唰唰唰……
“哦……我明白了,這跟我想的很像。嗯,全力扶持一個新勢力來玩三角平衡是麽?”沙諾娃摸着下巴想了想:“這件事你來辦。”
姑娘唰唰的一個軍禮:“明白,達瓦裏希!”
沙諾娃哭笑不得:“誰跟你是達瓦裏希……我是信仰太陽神的,不信仰馬克思。”
“明白,達瓦裏希。”
沙諾娃捂着肚子:“我敗給你了,加油rade。”
不過雖然這家夥怪怪的,但是她的能力和天然二一樣是不容忽略的,她其實和二姐姐是老相識了,當年在做共同研究的時候,她所在的組是代表毛子,二姐姐則代表的是美帝國主義,兩個組杠在一起那摩擦出的火花簡直就是驚天地泣鬼神,從而三年裏一共早就了十二個諾貝爾獎獲得者……
這也是她來幫沙諾娃的一個重大原因……就是爲了跟她的老對手重新較量一番。
在她轉身離開之前,沙諾娃叫住了她:“我那個很痛……我不想去醫院,你有辦法嗎?”
“紅糖,生姜,益母草,雪蛤。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每天早晨再喝一碗熱的紅豆羹。”她突然用倍兒順溜的中文說道:“我都這麽用的。”
沙諾娃一愣:“你會中文?而且不結巴?”
“對啊,我是爲了壓制語速才結巴的。大小姐……我其實不結巴的。”她腼腆的一笑:“真的……”
“那以後說中文。”沙諾娃歎了口氣:“兩個同族的人,要用中文交流,我覺得怪怪的。”
“語言隻是工具,怎麽使用是個人問題。”
沙諾娃自認爲自己不是什麽非常聰明的人,這其實就是一種自知之明,她絕對不會像其他人那樣明知道自己不行還要硬來,所以這個女孩對她來說,絕對是如獲至寶。
“你有什麽需要,自己去取。我絕對不會懷疑你,在你背叛我之前。”
“達瓦裏希之間不存在背叛,以後請叫我喀秋莎。”
沙諾娃眼睛斜望着天花闆,嘟囔着:“這麽爛大街的名字……”
“不,這是紅se帝國的守望!”喀秋莎微微一笑:“你有你的決心,我也有我的堅持。謝謝你的尊重,大小姐。”
沙諾娃被這個眼神吓了一跳,輕視戲谑一下子收斂了起來。剛才她那不經意的一瞪眼,氣勢絕對驚人,跟她的名頭真的是符合的,雖然平時看上去是個活潑的姑娘……但是沙諾娃從剛才那個眼神看的出來,這家夥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狠角se。
不過她的意見倒是相當的合适……打造一個互相鬥争的三角平衡,而沙諾娃變成玩木偶的那個人,這個聽上去真的很有趣。
啊啊啊啊,今天停電一整天啊!全城停電啊!我隻睡了四個小時就熱醒了,去上班的地方依舊是熱,感覺不會再愛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