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哥是帝王相那跳道,而按照這個排序下來的話,王堅那些師叔各占一條,雖然學的東西斑駁蕪雜,但是自己對自己的定位必須清楚′逾越可是算違規。
這些東西看似古闆不通人情,可實際上這種老祖宗定的東西,就算再不合理,也會有人願意去遵守,并且想要改革是非常不容易的。
也就是說王堅這個門裏的人,想要入世的話,在老祖宗的規矩裏,就必須按照自己的次序來弄。哪怕當成了乞丐中的霸主·那依舊還是乞丐。
而一旦逾越,那麽掌門就會予以糾正,如果三次之後還要繼續逾越的話·那麽就會依據門規來處理,最嚴重的可是可能被清理門戶的。
當然,天然二認爲這很不合理,可從實際上的情況來看,從王三一之後,他就試圖打破這種并不以人爲本的制度,但是他那一輩卻始終嚴格遵守。比如八妹······也就是無憂的姥姥,無憂說過,她可是個盜聖級别的大師。
不過現在看起來的話,這種分類似乎也有其必然xing·好像命裏注定似的,每個流派的傳人似乎都沾着一點兒那些被規定好的命運,這大概也算是冥冥中有天意了。
“阿堅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他不會欺負玲玲的。”天然二笑着說:“他都是被欺負的人呢。”
老太太仰起頭笑了笑:“那就好,今天我讓你來,是想讓你先回去·過一段時間我會親自去那邊一次,順便去給一哥掃掃墓。”
她說這話的時候,聽上去平平淡淡,但是這平淡的後頭帶着一種莫名的蒼涼。如果把人比喻成一根蠟燭,那麽老太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頭頂那團本就已經不再旺盛的火苗猛烈的顫動了一下,幾近熄滅。
天然二是個很敏感的人,她雖然不知道老太太的心裏究竟有多麽難受,但是她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這種孤獨。
在告别的時候,她走到門口時,隔着氤氲的光霧回頭看了一眼依舊在蒲團上打坐的老太太。突然間,她的眼前似乎産生了一個幻象—一位少女,在初chun的暗雨敲打窗棂時,獨自坐在門廊前,手上撚着一株含苞待放的野花,看着外頭的青石闆路,頭上的發髻已經松散,青絲垂在耳鬓,萋萋的淚水沖淡了青紅粉黛,珠光寶氣卻無人能共,身邊放着嫁衣,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韶華随着天上的大雁幽幽南歸。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天然二走出了佛堂,然後撥通了王堅的電話。王堅這時剛剛脫了衣服上床準備睡覺,一看是天然二的電話,連忙接了起來:“你還好?早點回來。”
“放心啦。”天然二聽到王堅的聲音也松了一口氣:“我下午就往回飛。阿堅,我跟你說喔……我覺得這個老太太好可憐呢。”
“你又有啥感觸?”王堅眨巴着眼睛:“有的東西,就是個命啊,我老爹也不知道做什麽孽……”
“哎呀······你怎麽這麽說話呢,真是的。”天然二埋怨王堅之後,突然一頓:“對了,我這邊都很順利,我去幫一下我的兩個新朋友之後,我就返航了,具體的回去說,我一點兒麻煩都沒碰到呢。”
天然二選擇xing忽略了昨天所發生的事情,她雖然看上去傻傻的,可她聰明着呢,她知道如果把昨天的事情說給王堅聽的話,不但沒什麽用,還會把他那邊的節奏給弄得一塌糊塗。
挂上電話之後,天然二看了看表,然後看了看天空,突兀的往旁邊一閃,就在她閃身之後的五秒鍾左右,一坨鬥志高昂的鳥糞啪的一聲摔在了她剛才站的位置上。
看着鳥糞落地,天然二一點都沒有感到驚奇·背着包小心翼翼的走上了一輛去jing局的公交車。
而與此同時,在沙諾娃的老管家面前擺着一份關于昨天卡德行動的報告,他給沙諾娃讀完之後,他用一種極其嚴肅的口氣說道:“大小姐·您看到了,卡德已經是世界上最頂尖的人才了,可他卻無計可施。”
“這是爲什麽?”沙諾娃顯得也非常好奇:“這不合理。”
“這是她的能力。”老管家手邊放着一份關于天然二的報表:“在14年前,當時我還在cia擔任顧問時就已經有針對她的報告了。但是長期以來,并沒有關于她的研究報告。”
“直接綁架來就行了,不過是一個混血的雜種婊子。”沙諾娃不屑的吃着一盤沙拉:“低級種族的垃圾産物。”
“如果能綁架,我們會省去非常多的麻煩。事實就是·她根本無法被綁架,她每次都會有不同的方式來躲避危險,任何對她的傷害都會被她規避過去。”老管家低垂着眼睑:“所以您最好放棄對她的計劃,我這一次的行動隻是爲了證明給您看。”
“你的意思是說,她能先知?”
“是的。”
“閉嘴!胡扯!”沙諾娃一把甩開了盤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預知!”
“好。”老管家深深的歎了口氣:“那麽我們再來做一次實驗,這一次我會讓在溫哥華的所有人出動。并且我會想辦法全程錄像。”
任務的布置,其實對于老管家來說·是十分爲難的。因爲他的見識比沙諾娃多許多,在他看來,王堅遠不如這個混血兒難對付。他還有很多超現實的報告并沒有彙報給沙諾娃。
其中一條就是······這個女人真的是可以預知的。
因爲世界上很少有人能達到她的層次·所以這在認知上還是一種空白。因爲她在cia的名單上已經出現了不下三百回,而相對的,她在别的國家的機要文件中也出現過許多回。而明着暗着,也有許多人對她實施過各種随機和有預謀的行動,可無一例外,全部失敗。
而最後甚至想出過毀掉這個女人的計劃,但是卻同樣毫無建樹。不過也幸好,她似乎在很早就清晰的認知了自身的處境,所以她在任何場合下都極盡全力的保持着中立,并把自己的立場展露給别人·從而營造出一種人畜無害的樣子。
但隻有對其有過細緻分析的人才能明白,她似乎才是真正的高度進化變種,她的智商是可測的,但是從現在的資料可以看出來,她的腦域開發程度絕對超越了人類一大截。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跟她男朋友的雙人組合·完全就是一對外星人的組合…···一個是體能和抗體上的變态,另外一個則是腦域上的變态。兩個人都近乎于科學無法解釋,而單論威脅…···這個女人的威脅更大,因爲隻要她想,她甚至可以毀滅世界。
所以老管家對沙諾娃的盲目樂觀并不抱看好态度,他認爲單純的對付王堅這個群體還好說,因爲這個女人始終會因爲對自身和周圍人的保護而保持中立,可一旦嚴重觸及到其核心利益,那麽後果會無法預
“斯圖加特。”老管家随手呼喚着自己的養子:“你對這件事怎麽看?”
“父親大人,我認爲沙諾娃小姐是一個沒有腦子的蠢貨。”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響徹在房間裏,老管家站起身嚴厲的說道:“你是騎士,你已經在宣誓中奉獻了忠誠!你不能對自己的主人有任何懷疑。”
但是斯圖加特卻渾然不覺的笑着:“父親大人,您把我召喚回身邊的目的,不就是因爲她那些愚蠢的決策讓整個組織陷入了一種舉步維艱的困境嗎?”
“閉嘴!”
“不不不,父親大人。我覺得我們不一定要取代她,讓她安安穩穩衣食無憂的過完人生就好了。我們兩個足夠把組織發展起來的。”
話音未落,一發子彈穿透了斯圖加特的胸膛,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養父,臉上盡是難以置信。
“對不起,你的思維已經脫離了控制。”
斯圖加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被子彈擊出的孔,然後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插了進去,并輕而易舉的把那顆子彈掏了出來,并把這枚帶血的子彈扔到了桌子上:“父親大人,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已經足夠強大了。”
“你!”老管家驚訝無比的看着斯圖加特:“你要幹什麽?”
“您應該休息了,父親大人。”斯圖加特笑着坐在了老管家的對面,然後把衣服扒開給老管家看:“您看,我近乎不死之身了。”
果然,剛才那子彈雖然擊穿了他的皮膚,但是他的傷口現在卻已經開始愈合了,速度之快超乎想象,才兩分鍾的時間,就已經可以看到新長出的肉芽了。
“父親大人,我是忠誠的。”斯圖加特半跪在老管家的面前:“我隻是不希望您的心血被那個女人一手敗壞,請允許我協助您。我會讓您看到您有一個非常優秀的兒子。”
老管家頹然的坐了下來,雙手垂在椅子兩邊:“你想怎麽樣?”
“她雖然愚蠢,但我真的很愛她。”斯圖加特居然顯得有些害羞:“所以······我隻是想證明我配得上她,而不隻是一個奴隸。”
看着自己的養子,老管家沉默了。畢竟現在他也面臨了一個選擇,說實話,沙諾娃的某些決定真的是太過理想化了。如果一切都按照自己爲其設計的方向進行的話,那麽現在說不定早已經建國了,就算無法建國,那至少也能成爲一個全世界爲之顫抖的組織。
所以······他真的在仔細考慮斯圖加特的話。就算不是爲了自己,也算是爲了對他有救命、知遇之恩的老主人,不至于讓沙諾娃這個傻丫頭把偌大的家業徹底敗壞,那樣的話……即使他以後去世了,也可以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