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蓋地虎。”
那老頭一怔,嘴唇張了張:“小……小雞炖蘑菇。”
王堅當時就笑了,扭頭問道:“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你懂個屁。”梁歡歡啪的一聲擡手敬了個禮:“深海四号,組織上向你緻敬。”
那老頭顫顫巍巍的拉開門:“快進來快進來。”
等梁歡歡進去之後,老頭張嘴就問:“我還以爲我被廢棄了……如果真派不上用場了,就别再給我補貼了,光拿錢不幹活……我這心裏不好受。”
“沒有的事,放心。”梁歡歡擺擺手,然後給王堅介紹到:“這是du li情報系統的人,是軍方的直屬單位。”
王堅驚奇的喔了一聲:“這跟電視裏演的一樣……”
“這很正常的嘛。”梁歡歡呵呵一樂,扭頭看着老頭:“四号,我需要武器。”
老頭仍然十分jing惕:“我沒有武器。”
梁歡歡扭頭看了王堅一眼,然後轉過頭居然開始唱歌……
不過還别說,她雖然豪放了一點兒,但是唱沙家浜的時候倒頗有那麽點專業的韻兒,而那老頭也跟着她一唱一和,接着梁歡歡又來了一段江蘇方言版的茉莉花。
等這兩首歌唱完之後,老頭點點頭,轉過身:“跟我來。”
在王堅和小金不明覺厲的跟随之下,老頭帶着梁歡歡他們一行就直奔了地下室。當然,這地下室姑且能稱爲地下室,實際上隻是個地窖,裏頭裝着大白菜之類老傳統的過冬儲備,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物。
老頭打開燈。挪開了一堆雜物并用掃帚打掃幹淨了之後,他拿起一根撬棍,費勁的把地闆上的一塊瓷磚給挪了開來,然後這髒兮兮的地闆下,居然藏着一個金屬的拉門。
而這拉門上居然還是有密碼的。還不是電子密碼。是那種老式的多列橫軸機械密碼鎖。這老頭在開鎖之前,突然定在了原地,扭頭看着老王他們幾個,眼神不言而喻。
“到一邊去。”梁歡歡拽着王堅和小金跑到了地窖的另外一個角落。
“戒心還真強。”小金撇撇嘴:“這種密碼。給我四十秒就足夠了。”
“錯三次自爆,超過三十秒也自爆。”梁歡歡不屑的一笑:“你以爲全世界就你聰明啊?我們的内應系統可是當年李克農同志親自設計的,龍潭三傑之首呢。裏頭掃地神僧級的人滿地都是。”
王堅踮着腳看了一會兒:“暴力拆解呢?”
“一樣爆。”梁歡歡嘿嘿一笑:“你能想到的,早幾百年就有人想到了。”
就在這時,那個地窖的地窖的門發出咔嚓一聲脆響。接着老頭拿撬棍用力一頂,門就緩緩的打開了。
王堅剛想走過去,卻被梁歡歡一把抓住:“全密封的,進去憋死你。”
果然,老頭打開門之後,從旁邊拿了一台排氣扇架在洞口,插上電源呼呼就是一頓抽氣。
“這麽低效啊……”小金歎了口氣:“現在都全自動的了。”
梁歡歡哈哈一樂:“我還真以爲你什麽都知道呢。美聯儲的金庫到現在都是手動關閘,到現在沒被偷過一次,那些自動化的都被偷爛了。有的時候不是現代化程度越高越好的。”
王堅也點點頭:“這個我知道,說是沒有什麽比人更保險的保險櫃了。”
“沒錯。”梁歡歡看那邊差不多了,頭一揚:“走着。”
跟着老頭走到最底下之後,這好家夥……着實是讓王堅眼前一亮,這最下面一層明顯是自行開挖的。但是承重牆也好、空氣流通也好,那妥妥的都是一流方案,牆上糊的石灰讓這裏頭顯得特别幹燥,而周圍那些整齊的彈藥箱和倉庫貨架似的标簽盒也更是顯示出了設計者的專業。
“要啥槍。”老頭從架子上拿起一個小本子:“二十年了……第一次有人來拿槍。我總算可以少包養一批了。”
梁歡歡在這擺地攤似的地方逛了一圈,嘴裏啧啧有聲:“都是老款啊。”
“是啊……最近的那批都是十五年前拿來的。”老頭說完之後喃喃自語道:“也好也好……我們越沒用。國家就越強,也好……也好啊……”
“uzi不錯,mp5都有。”梁歡歡在地上挑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四顆手榴彈,兩把uzi,兩把mp5,兩把64。我還要兩根三棱刺有沒有。”
老頭點點頭,從一個盒子裏拿出一個油紙包,接着從裏頭遞給梁歡歡兩根軍綠se的三棱刺。
而小金在旁邊一邊轉悠着一邊問道:“怎麽都是小東西,沒有什麽狙擊槍啊?”
“狙擊槍那是美帝國主義用的。社會主義陣營執行任務可都是要低調的,不能那麽高端洋氣。而且我們現在隻是偵查任務,不需要遠程火力或者重火力,沒點家夥在身邊,沒有安全感。”梁歡歡嘿嘿一笑:“四号,我需要四十發白磷彈和二十發曳光彈。”
“好。”
在一切東西都準備就緒之後,梁歡歡把所有的東西往她的軍大衣裏頭一塞……從外頭根本看不出一丁點破綻,軍大衣的優勢一瞬間清晰了然。
當然,整個過程梁歡歡始終沒有問王堅要啥東西,這有點不符合梁歡歡的風格,不過在後來結算的時候,王堅倒是清楚了。原來在這領東西,可是得要對暗号的,并且得寫下任務代号和番号譯碼。而這些東西在梁歡歡走後可都是要通過特殊途徑去核實的,要讓人知道她亂領東西,回去可就是得吃制裁的……
在作别這個老潛伏人員之後,梁歡歡大搖大擺的帶着王堅坐上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市中心的一個豪華賓館。進去之後。她一言不發直接坐上了電梯,然後來到了十六樓,并打開了其中一扇房門。
“高端,電視上老說出來執行任務的人都得睡山洞,自己抓魚吃。這都是放屁。”梁歡歡嘿嘿一樂:“這間房是以一個當地知名企業家的身份長期租用的。其實就是聯絡點之一。天下無人不通共。這句話可不是亂說的。”
王堅着實被驚奇了一把,因爲這個房間裏不但有單頻衛星通訊電話,還有各種加密頻道的服務終端,雙向遙控玩的那叫一個牛逼。基本上即使人被逮住了,這些終端也就成了廢品。要發生那種類似《永不消逝的電波》之類的慘劇,現在已經不太可能了。
“間諜、特工跟特種兵不一樣,危險系數絕對有過之無不及。每年國家因爲任務失敗而挂掉的間諜,差不多接近五位數了。”梁歡歡歎了口氣:“這比每年戰死的正規軍都多。隻是你們看不到訃告、看不到新聞、看不到簡訊,就這麽無聲無息的沒有了,我曾經暗戀的學長,就是這麽沒有的,到現在屍體都沒看見。”
“真挺偉大的。”王堅點點頭:“看他們說咱們國家幹什麽都不行……一開始我還以爲是真的呢。”
“嘿嘿。網上不是有句話麽。”梁歡歡不屑的說道:“如果你相信護照上的美國,油紙包中的德國,夏令營裏的ri本,zi you火車上的印度,沒有官二代的沙特。百廢待興的伊拉克,平安幸福的阿富汗,min zhu和平的利比亞,那你眼中肯定有個地獄般的中國。”
說完,梁歡歡覺着屁股把手伸進床底掏了起來。一邊掏還一邊說:“咱們的間諜實力,穩穩稱霸世界超過三十年,什麽cia、kgb,弱爆了。軍情六處那更是扯淡中的扯淡。唯一能比一比的就隻有以se列的摩薩德。來叻!”
說着,梁歡歡從床底下摸出一個遙控器大小的盒子。然後把她的那根鑰匙插了進去,當她轉動鑰匙的一瞬間,那個看上去像電視機機頂盒的服務終端的工作指示一下子亮了起來。
而梁歡歡沒有急着幹什麽聯絡,隻是從電視機後頭拆了個大概手表大的方盒子并插上電源,并解釋道:“這是次聲波幹擾器,一切的監聽在它面前都是渣渣。”
一切準備程序就緒之後,梁歡歡把電腦上的耳麥拔了下來,插在終端上,然後開始手動調頻。
“看不出來啊,你挺厲害。”
“當然厲害啦。”梁歡歡嘿嘿一樂:“狙擊手隻是掩飾,我可是專業級的間諜出身,從六歲開始訓練,有點腦子的人就猜的出來嘛,光打槍打十幾年,這不現實。”
“那你平時裝的跟**一樣幹啥。”
“我怎麽的就**了?間諜不許玩勁舞團啊?間諜不許睡懶覺啊?間諜不許鬥地主啊?越是一個好間諜,他越是得跟常人無異。而且……我智商真心不高,不然早讓我去搞滲透了。”
“說到你智商不高,這句話你還真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小金在那擺動着那個幹擾器:“我給你增強了百分之三十,你們先鬧着,我睡一會。”
而大概二十分鍾之後,梁歡歡已經成功的進入了澳大利亞的聯絡網點,并且把自己的訴求添加了進去,然後她果斷的關掉了通訊器,然後把該裝上的東西都裝了回去。
“如果有消息,他們會通過我的衛星電話聯系我。”梁歡歡揚揚手裏的那個土兮兮堪比諾基亞8250的衛星電話:“我們現在等一等就是了。”
說完,梁歡歡突然正se對王堅說道:“如果不是大聖提前給我權限,咱們可能會被姜夢蝶賣掉。”
“什麽?”王堅一愣:“什麽意思?”
“她根本沒有調查,因爲她說的情況根本就是假的。澳大利亞新黨根本沒有什麽辦公大樓!他們的辦公地點是在堪培拉郊外四十五公裏處的一個莊園裏!”梁歡歡冷哼一聲:“果然zheng fu的人靠不住,這幫家夥到底什麽目的?”
小金這時幽幽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在維護某些人的利益。”
“你是說姜志遠?”
“不。”小金冷笑一聲:“咱們的小強也是被坑的人之一,他可能太相信他這個堂姐了,對于這些事情,他根本不知情。”
“你是怎麽知道的呢?”王堅眨巴着眼睛:“玩心眼,我是真不行。”
“哦,很簡單。”小金揮揮手,用一種擺明如此的态度說到:“姜志遠肯定沒有告訴她你的具體身份,而她下意識的把咱們當成了國内派來的聯絡員。目的是聯合新黨,并協助他們拿下澳大利亞的政權。而實際上,她并不想看到這種情況,所以胡亂的搪塞咱們呗。”
“可是她的身份是情報局的内部人員啊。”王堅有些詫異了:“這……”
“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梁歡歡沉默了一陣,然後眼睛突然一亮:“人不可貌相。你别看人家長着少婦臉就對她有好感。你沒感覺出她跟咱們說話時候的距離感麽?皮笑肉不笑,而且談話經常會往遠了扯,我就對她沒啥好感。”
小金指了指梁歡歡:“果然,傻瓜的第六感很靈敏。”
“你再說!”梁歡歡飛撲上去。壓住了小金:“别以爲你改造自己,就能跟我鬥,你嫩着呢!”
“救命!”小金雖然确實比以前強了不少,可碰到了蠻牛狀梁歡歡,始終是有一種淡淡的憂傷:“老王救命!”
王堅搖搖頭:“你們鬧。我還在理這關系呢……”
沒錯,王堅确實在自行梳理。姜夢蝶是姜志遠堂姐,關系應該是相當近乎的,所以說姜志遠聯系她來接待自己一行,似乎是沒什麽不妥。而且按照姜志遠的說法,她應該是駐紮在這裏的重要聯絡人之一,而且不屬于間諜那一種,完全一種官方人物。那麽現在如果她真的是跟小金說的那樣有問題,那麽她的目的是啥……
騙财騙se?這個怎麽都想不明白啊……
當然。在老王的思維模式裏,騙子無非就是騙财和騙se這兩種模式,其他的東西老王根本沒有那個概念,可是這無财無se的,她爲啥要騙呢?所以。在小金思考姜夢蝶到底是因爲何種政治或者其他目的來掩蓋真相的時候,老王還糾結在這騙财騙se的圈子裏,繞不出去……
不多一會兒,梁歡歡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通電話,然後快速的用筆記錄着一些東西。而從始至終,她根本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在記錄記錄記錄,哪怕最後挂斷之前,都沒有說一句再見之類東西。
“這是什麽效率……”這次輪到小金驚奇了:“太誇張了一點?”
“這就是一個龐大情報機構的好處。”梁歡歡嘿嘿一樂:“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我想找一個人,隻要他不躲進深山老林裏……不,就算他躲到深山老林裏,我都能逮住他。那個湄公河慘案的糯康不就是這麽被逮住的。不過一般我不會用啦,太有風險了,而且容易導緻戰友被迫轉移,潛伏世界的鬥争很殘酷的。”
說完,梁歡歡看着那張寫滿奇異符号的紙說:“這家夥離開堪培拉了,最後一次得到他的行蹤是在四個小時前,他的貼身保镖出入悉尼的一家私人醫院。”
“私人醫院?”王堅愣了愣:“以他的财力物力,私人醫院?”
“麻煩了。”小金表情一變:“新黨被别人占了!”
王堅這次可算不用問爲什麽了,因爲他倒是看過不少jing匪片,大部分那種落魄的老大或者受傷的黑社會都會去一些專門的私人小診所裏求醫,而通常這些人的處境都是很危險的,電影裏也經常出現那種小診所裏的槍戰或者是危機時刻。
“老王,你拿主意,你說說怎麽辦。”
王堅想了想,看了一眼小金:“你覺得是不告而别好,還是打聲招呼再走比較好?”
“我覺得我們可以換個辦法,讓人不起疑的辦法。”小金沉思片刻道:“我們一旦消失在她掌控之外,她肯定會起疑,我個人感覺,她的能力和經驗猶在姜志遠之上,而且超出很多。”
“嗯,走!”王堅站起身:“回去!”
回到姜夢蝶的住所之後,王堅他們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提着大包小包。吵吵鬧鬧熙熙攘攘快快樂快樂的,俨然就是一副旅遊歸來的好心情。
而王堅還特地讓小金到附近的中餐館裏打包了幾個菜,作爲借宿在别人家裏的謝禮。再加上老王這天生的面癱臉,沒有表情就是他的常用表情,所以根本沒有讓姜夢蝶注意到他們詭異的舉動。
在吃飯的時候。姜夢蝶和她老公盧卡斯則給王堅他們了一些很“具體”的信息。姜夢蝶說:“我下午幫你們問了一下。王建現在好像正在開一個封閉式的會議,關于拉選票和公關問題,最少得一個禮拜才能出現。”
“他沒碰到麻煩麽?”小金瞪大了眼睛:“現在還有心情拉選票。”
“當然沒有,王建可是被稱爲法律的男人。他的勢力不可能被沖擊的,所以我們都想多了。不過這封閉會議的地點什麽的是不可能對外人說的,所以……你們隻有再等一個禮拜了。”姜夢蝶有些遺憾的說道:“這段時間好好的玩玩。剛好,我的孩子們已經放假了,我讓他們當你們的向導。陪你們在這好好的放松一下。”
王堅和小金對視了一眼,然後王堅沉默了一陣之後說道:“我們想去看看歌劇院,那個是在悉尼?”
姜夢蝶表情微微一變,但是也隻是那麽一瞬間就恢複了正常,笑着說:“好啊!不過這段時間悉尼正在鬧流感,你們最好還是多考慮一下。”
她表情的細微變化,理所當然的被小金給捕捉了,但是小金卻不動聲se,吃了幾口菜之後。天真無邪的說道:“沒關系,我們可是從中國來的呢,抵抗力超級超級高。”
而梁歡歡則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我剛好有個姐妹嫁到悉尼去了,上個月剛生了孩子。我可以去看看她。”
看他們執意要去,姜夢蝶也沒辦法,隻能一臉笑容的說道:“那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出發。”
“這裏有火車嗎?”王堅摸着頭呵呵一笑:“如果有的話,晚上就不打擾你們了。”
“沒有哦……火車已經停開了。隻有飛機和大巴。不過飛機要到明早十點,而大巴也要到明早。”
王堅歎了口氣:“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又要打擾你一晚上了。”
“沒什麽的。”姜夢蝶倒是一臉笑容:“我還希望讓你們跟我孩子多多交流呢。他們都快聽不懂中文了。”
王堅抱歉的一笑:“等我們回來的,我們也不急着回國。反正想着既然出來了,就多走走,而且這家夥鬧的兇,非要過去看姐妹。”
“我看姐妹不行啊?”梁歡歡眉頭一皺,作勢要生氣:“那你這麽不情願,我明天自己去,你倆留這玩好了。”
“能不能别想起一出是一出……你這脾氣什麽時候能改改?”王堅厲聲訓道:“我就不該帶你一起出來。”
“你愛帶不帶,跟我欠你的似的。”
“好了好了。”姜夢蝶突然像舒了一口氣似的,伸手握住梁歡歡的手:“我現在去幫你們訂票,明天早晨我送你們去機場。”
“真的是麻煩你了。”
“太客氣了,你們是小強的朋友嘛,招呼不周的話,失禮的可是我們姜家。”
當深夜來臨,大家都睡覺去了之後,姜夢蝶坐在自己丈夫身邊,眉頭緊蹙的說道:“那個梁歡歡,她是國内軍方的人。你怎麽看。”
盧卡爾摘下眼鏡:“讓他們去,我們傾盡了人手都沒有找到j.w,他們隻是一群外國人,我想隻是單純的去悉尼旅遊。”
“如果是這樣就好了,我害怕他們另有目的。”姜夢蝶皺着眉頭:“在這個關頭,他們出現,實在是太奇怪了。而且他們的行爲本身就很奇怪,這邊的部門已經被大緻控制了,可我聽說軍方在這裏也有du li的情報機構。”
“就算他們幾個有什麽目的,最多也隻能算是民間組織。你代表的是官方,你沒有任何信息,你在擔心什麽?”
姜夢蝶歎了口氣:“可能是職業病。”
“那就不用擔心了。”盧卡爾笑着說道:“不過我更擔心是這個叫王堅的男人。亞洲區已經把他列入高危名單裏了,不過我對j.w的藏匿技術很有信心,我們找不到,别人同樣不行。哈哈哈,就是這樣。”
“好。晚安。”姜夢蝶在老公的頭上親了一下:“我愛你。”
“我也愛你。”
“哦……”梁歡歡此時摘下耳機,然後朝王堅和小金說道:“晚安,我愛你。”
“好惡心……”王堅用手遮住自己的臉:“你讓我想到了不好的東西。”
“滾你妹的。”梁歡歡啐了王堅一口,然後對小金說:“男主人是天堂會的人。”
“好樣的。”小金呵呵一樂:“咱們猜對了。”
而王堅沉默了片刻,突然問到:“這個天堂會這麽厲害啊?看不出來啊。我一直覺得他們挺挫的。”
“當然。全世界不搭理他們的,就隻有爲數不多的幾個所謂的封建國家了,很不幸……咱們那就是其中之一,其他的還有比如北棒子、古巴、以se列和伊朗。”小金笑嘻嘻的說道:“所以。我一直認爲,很多東西都具有兩面xing。你得知道,”
“我這竊聽器牛逼不?”小金得意洋洋的說:“人家可是前任特級特工,我可是神不知鬼不覺啊。”
“好了好了,算你厲害。”梁歡歡歎了口氣:“趕緊睡覺。明天出發!”
第二天清晨,王堅他們就已經整裝待發了,梁歡歡還是穿着那一身軍大衣……像個傻鳥似的。
不過這時候,最困擾她的問題可不是軍大衣,而是那些cao蛋的軍火,這根本沒法過安檢,而且也沒法郵遞。
關鍵問題他們的軍火點,隻有在首都這種地方才有,其他地方可都得自己想辦法。畢竟要随時準備暗殺敵方首腦,點太多……暴露一個,那可就是全國大搜捕的節奏。
所以,就因爲這樣,當姜夢蝶提出要駕車帶他們去飛機場的時候。小金突然很文青的提出想要領略旅途中的風光……
這個要求隻能由小金提出來,畢竟她年紀小,智商高照樣也有腦殘的權利。而梁歡歡可是昨天晚上明确很着急的那一陣營。
“人家都訂機票了,你怎麽這麽不懂事。”王堅抱怨着小金:“聽話。這次就算了,下次。”
“不行!憑什麽我一定要依着這隻母猴子啊。不管!要不你們就先走,我自己坐車過去。”
“你年紀這麽小,不合适。”王堅摸着小金的頭:“乖啦,你這麽聰明的人……”
而看到他們又鬧的不可開交,姜夢蝶反倒是沒什麽疑心,雖然她也覺得小金今天的樣子和之前明顯有差别,但是同爲女人,她可是知道嫉妒的力量有多強。畢竟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兩個姑娘多多少少都跟王堅這家夥有點奇奇怪怪的關系。
所以她爲了減少麻煩,隻能上去打圓場:“要我說啊,你們可以這樣,讓歡歡坐飛機去,你帶着小姑娘坐汽車去,她先到了之後,還能提前給你們打點一下。”
“憑什麽一起出來的,非要我一個人落單。”梁歡歡明顯表現的很霸道:“不行啊,要坐車她一個人坐。”
“石頭剪刀布!”王堅被弄得實在沒辦法了:“用這招,不許耍賴!”
聽到他的話,姜夢蝶還真是笑了……這幫智障,恐怕就算也威脅,估計也不會威脅成什麽樣了……她還納悶,爲什麽自己老公的組織會把這樣的人列爲高危,估計可能就是能打一點而已。
當然,石頭剪刀布的結果早就已經确定了,小金出石頭,梁歡歡出剪刀。然後梁歡歡不滿意,鬧着要三局兩勝……然後瞬赢了一句之後,輸了最後一局。
這一出戲演得那叫一個專業,哪怕是連姜夢蝶這樣的專業選手都沒找出毛病。對于現在的她來說,思維已經和剛開始不同了,剛開始她可是準備把這幾個家夥死死套牢在手上,而現在……她巴不得這幾個腦殘趕緊離開她的視線。
而小金就是利用了這一點,成功的忽悠了過去。
當三個人坐在一輛花大價錢租來的慢騰騰的小車裏之後,梁歡歡打開一罐啤酒開始慶祝勝利:“這種配合程度,就算是最最牛逼的特工都很難完成啊。”
“不會,你想想餘則成和翠平。”王堅也是相當興奮:“他們倆就完成了。”
“人家那是假戲真做的小兩口。”梁歡歡啐了王堅一口:“少占便宜啊,你想睡我,下輩子。”
王堅的那叫一個恨得牙癢癢的:“誰想睡你了。你少給我胡扯。”
一路上三個人就這麽一直互相扯皮一直看着窗外的風景,原本三個小時的路程,大概用了五個小時才到。而到了悉尼之後,梁歡歡還真去看了一個剛生孩子的姐妹……而當他們從那姐妹家出來之後,天都已經黑透了。
看着這天黑了之後。梁歡歡拍了拍腰上的沖鋒槍:“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該行動了哦。”
王堅撇撇嘴:“具體在哪?”
“從我得到的消息看麽,這家夥還真是頗得了中國文化的jing髓啊。”梁歡歡哼哼兩聲:“那句話咋說的……我突然忘了。”
王堅沒好氣的接嘴到:“不知道就不要亂引用啊……大隐隐于市。”
“沒錯沒錯。”梁歡歡點點頭:“在市中心一家地下商場裏的私人診所。”
“真奇怪……老外都把醫院開在超市裏幹啥。”王堅聳聳肩:“這是個怪現象。”
很快,王堅他們就來到了這家位于超市地下三層的診所外圍。這個診所很普通,裏頭有幾個世界通用的白大褂走來走去。還有穿着綠se護士服的外國護士……
“護士服不應該是粉紅se的麽……”王堅的臉吸在窗口朝裏頭張望着:“怎麽是綠se的?”
“你的觀察角度還真奇怪……你敢不敢看點正常的?”梁歡歡又一次啐了王堅一口:“人家就是穿雨衣上班,跟你又有什麽關系。”
“要是真穿雨衣,那這就應該是jing神病院。”王堅自顧自的答着話:“咱們進去問問?”
“那就趕緊啊。”梁歡歡用手掐着王堅的屁股:“别跟個變态一樣看了,速度進去看。”
王堅哦了一聲,從台子上爬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門走進了這家私人診所。還别說,這雖然是私人診所,可這環境還不錯,完全沒有像槍戰片裏那樣,裏頭到處血糊刺啦、臭烘烘的。
進去之後,王堅直接奔向了前台,用英語問:“請問有沒有一位叫王建的病人。”
坐在前台的是一個黑人婦女,大概四十多歲,身材都快成了個梨……她聽到王堅的話之後。連看都沒看王堅一眼,一口否定:“沒有。”
而小金在旁邊看的是直歎氣:“悲劇啊……他的名字叫強尼.王!”
“哦……對。”王堅一拍腦門:“是這個名字!”
接着,王堅重複了一邊剛才的話,可那黑人大媽卻始終否認,當王堅耐着xing子說第三遍的時候。保安就過來了……
就在王堅準備撩起袖子死磕的時候,梁歡歡突然用中文喊了一嗓子:“王建!出來!”
雖然在醫院和診所這樣大聲喧嘩并不好,但是很明顯,這一嗓子卻比王堅那文绉绉的方式管用許多。她這一嗓子嚎完。馬上有一個亞裔模樣的人從最裏頭一個房間裏走了出來,眼神犀利。身上殺氣騰騰。
梁歡歡一見,馬上伸手叫道:“那個家夥,過來!”
“有什麽事嗎?”那個亞裔的男子用英語問道:“是叫我嗎?”
梁歡歡撇撇嘴:“我們要見王建。”
“對不起,女士。我不認識什麽叫王建。”
梁歡歡呵呵一笑,扭頭對王堅說道:“來,老王。說點暗号什麽的。”
王堅想了想,從脖子上摘下那塊似木非木的挂件交到那個男人的手裏:“我不确定你是不是認識王建,但是我能确定,如果你照顧的人能認出來這個,那麽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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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覺得這樣的加長章非常非常爽,可以一起從頭寫到尾,中間不用想标題,更不用考慮标題能不能被大多數人讀懂……
思維不被打斷的話,狀态會提升不少的喲……
好了,今天這個超長章節,大家滿意了沒有呀……有木有?
今天的暗号環節……是惡搞一下暴漫。餘則成和翠平呢,都是電視劇《潛伏》裏的人物,餘則成是孫紅雷演的,翠平是姚晨演的,是我很喜歡的一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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