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江集團現任掌門人孫德勝次子受傷住院、三子生命垂危,豪門恩怨大盤點》
《橫江集團召開記者招待會,澄清不實謠言》
第二天的報紙上,孫家的消息占了絕大部分版面,一連三條爆炸xing新聞,讓全國人民有了茶餘飯後的談資,再聯系到昨天孫家牛角大廈的那出鬧劇,任誰都會把這事往豪門恩怨上引。
而現在最痛苦的人是誰,當然是孫家的老大。一夜之間,死了一個爹,一個弟弟眼看也快不行了,另外一個弟弟很可能下半生都隻能拄拐上下班了,而現在還全世界飄着關于孫家兄弟内鬥已經上升到火拼的傳聞,他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爺們,已經無力支撐了,借酒消愁爛醉如泥。
不過這時候,孫二的助手,也就是胡來似乎一夜之間挑起了大梁,又是開記者招待會,又是上下打點關系,又是給孫德勝舉辦追悼會和安排葬禮,還兼顧着照顧孫二和孫三,反正比親兒子還親兒子。
而王堅此刻卻已經坐在監獄裏了,剛剛洗漱完畢等着早飯,這所監獄位于di du旁邊大河北省地界,屬于重罪監獄,而把王堅安排在這裏自然是有姜志遠的思考的,畢竟越是這種地方,王堅的安全和安穩越能得到保障,畢竟這地方基本上都是不得保釋的重犯,而再兇悍。對王堅來說不一樣是小菜一碟……畢竟人家隻能稱之爲惡匪,可王堅都能稱之爲兇獸了。
在排隊的時候,他順便看了看報紙,發現這三條消息之後,不住的搖頭,自言自語道:“胡來啊胡來,估計以後你就是一代枭雄了。”
正說着。他手裏的報紙被一個人猛的抽走了,接着幾個身材高大的光頭連推帶拽的把王堅逼到了食堂的一個角落。
王堅曾經坐過牢,幾年前的事了。所以現在再來吃牢飯對他來說已經不算新鮮了,而這班房裏的規矩,他也算是知道的。這新人肯定會被折騰,想也不用想。
“小子,連夜來的啊?”一個虎背熊腰的光頭雙手抱臂的看着王堅:“知道規矩麽?”
王堅笑了笑:“隻要不死人,怎麽弄都行。”
而就在這時,一個小個子蹭蹭的竄了進來,雙手抱拳陪着笑的說:“哥幾位,看在弟弟的面子上,這回就算了,算了。”
那幾個大漢一愣,低頭看着那個小個子。嗤笑一聲:“你說算就算啊?”
“一人一包芙蓉王!”
“成交。”那幾個大漢點點頭,然後用力的推了王堅的肩膀一下:“小子,告訴你,進了這兒,沒個十年可都出不去。想活的好點,就把招子放亮點。”
王堅伸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擡手就是一嘴巴子抽在那個說話的大漢的臉上,接着對着所有圍着他卻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人一個人就是一拳:“以後少給我動手動腳。”
這看上去一人一拳并不算太重,可王堅這一拳是用了柔力,就跟裹着橡皮的鉛棍抽在身上似的。外頭看不出任何傷,可這疼基本不是人類能抵抗的。
所以他走後,那幾個大漢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紛紛的跪倒在了地上,捂着被王堅揍過的地方哀嚎不已。
獄jing很快就趕到了,在發現是這幾個四号監的霸王之後,頗爲詫異的笑道:“幾位爺也有今天啊。”
“哎喲喲……疼死老子了,那個……去逮那個家夥,他居然敢動手!”
獄jing笑了笑,拍了拍幾個家夥的腦瓜子:“行,看幾位爺往常挺照顧我工作,我這就去。”
而就在他走向王堅準備揪着他批鬥一番的時候,食堂裏的喇叭突然響了起來:“請全體人員趕到大禮堂……”
王堅嘴上叼着一個硬邦邦的饅頭,仰頭看了一眼喇叭:“大禮堂在哪啊?”
“哥,您叫王堅沒錯?”
“你是滿紅的人?”
><首><發>放心,這邊人多多少少都會給我點面子。”那小個子面露尴尬:“可您别一來就上手啊,那幾個可是咱們四号監的扛把子,可煩人了,我是不怕他們,可我也沒辦法老在您身邊兒啊。”
“沒事。”
“我知道您厲害,可這保不齊讓人使袢子。到時候麻煩着呢,特别是關禁閉啥的。”
“沒事了,謝謝了。”
“您這折煞我了,紅姐可說了,您要掉一根頭發,她扒我皮。”
而這時,獄jing也顧不得找王堅的麻煩了,吹着緊急集合的口哨,然後把這四号監的犯人全部往大禮堂趕,感覺就像是在趕豬似的。
那幾個被王堅呼了一拳的壯漢再看到他時候,都不約而同跟他保持了幾米的距離,除了時不時偷偷瞄上他幾眼,倒是并沒再過多造次。
不得不說,因爲前頭發生過在吃飯時的群毆事件,所以這個重犯監獄施行的是錯峰吃飯的制度,比如同是六點起床,一号監洗漱完了直接去,而其他監的都先去鍛煉和每ri例行的掃除等等。而等到規定就餐時間之後,其他監的人再依次進入,這樣不但高效,而且也杜絕了打架鬥毆事件的發生。
而現在,這個到大禮堂集合的命令發出來之後,則是六個監一起出動,這小一千号人穿着統一制式的衣服、剃着一樣的小寸頭排着隊往同一個地方趕路,場面倒是頗爲宏大。
當按照監号坐好了之後,先是獄長發表講話,并稱有上級領導來視察,讓所有人這段時間都老實一點,并在發言結束之後,介紹了新的副獄長……
“大家好,初次見面,我叫姜彩蝶,接下來的兩個月裏,我會在這裏代理副獄長職務,請大家多予以配合。”
本就無心聽彙報而在昏昏yu睡的王堅,當聽到姜彩蝶這個名字之後,鼻屎都快噴出來了,愣愣的擡起頭看向了主席台,而當他看到姜彩蝶扶眼鏡框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之後,他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臉上:“完了……”
不用想,姜彩蝶肯定以權謀私主動要求來這折騰王堅了,女人畢竟是一種小心眼的生物。平時淨吃王堅的憋了,這次好不容易逮着一個機會,她會不鬧出點花兒才奇了怪呢。
不過其他犯人倒是掌聲雷動,歡呼雀躍。畢竟在這地方的可都是大老爺們,關的時間長了,看頭母豬都是雙眼皮,更何況姜彩蝶這種身材凹凸有緻長相清新秀氣的大姑娘,光是看着她的臉就勃起了一大片呢。
“王堅,死出來。”不知道她犯什麽病,居然在主席台上就對着王堅點名道姓了起來:“我給你三秒鍾。”
王堅低着頭,把自己藏在别的犯人身後,嘴裏還默念着:“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可他光躲沒用啊,周圍看着的獄jing直接用jing棍點了點王堅的肩膀,而随着他的動作,全場都把眼睛盯在了王堅身上。
“還躲?起來!”
看了看四周,皺起了眉頭,但是卻根本不動,隻是仰起頭盯着姜彩蝶,一言不發。
“就是你!我jing告你,你老實一點,落在我手上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這句話其實在别人耳朵裏并沒有什麽,大概是這個叫王堅的是其他哪個監獄轉來的,而他在原來的監獄裏是個有名的刺兒頭,而因爲這個才跟着新來的副獄長有所交集。
可這聽在王堅耳朵裏卻是**裸的屬于小女兒jian計得逞的那種炫耀,并從她的表情和神se中可以看出,這厮是得磨了多久才能夠得到一個過來折騰自己的機會啊……也挺難爲她的,雖然小心眼也不懂事,但是對一個不成熟不理智的小公主,還能要求什麽呢……
散了會之後,就是趕往每ri的工作地點上班了,不過正當王堅準備開始工作的時候,監獄長卻親自找到了他,笑呵呵的帶着他來到了辦公室。
“王堅?”監獄長呵呵一樂,遞上了一根煙:“你把我給忘了?”
王堅一愣,雖然覺得面熟,但是記憶頗模糊:“不是……”
“就是啊。”監獄長把帽子一摘,露出額頭上的那道疤:“你小子把我給忘了?”
“老胡,怎麽是你啊?我每次進号子怎麽都能碰上你呢?”
“我從那邊監獄調來的啊,這一晃好幾年沒見了啊。”監獄長給王堅點上煙:“這行工作調動挺頻繁的,我都換了四個地方了。昨天晚上你連夜被送來,我一看你名字我就樂了,還有上頭已經跟我打招呼了,你就甭工作了。”
“那我這段時間幹點啥?”王堅攤開手:“太無聊我可越獄啊。”
“幫我把這幫孫子給收拾了。”監獄長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會關照的,你往死裏招呼,收拾這幫王八蛋。你是不知道,我才來三個月,這三個月死倆人了,我整宿整宿睡不着啊,再死一個,我可就得革職查辦了。”
王堅攤開手:“工資照給。還有,那個姜彩蝶幹什麽的?”
“那小妮子?空降的,估計來頭不小。一來就查老子賬。”監獄長又是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不過看樣子,那小妮子是沖你來的,你是不是欠人風流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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