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阿美怪怪的看了王堅一眼,帶上了一種無奈的表情:“這已經是您問的第四遍了。全文字..”
“還不止呢,他現在就像更年期一樣,逮着誰都這麽問。”大偉從二樓伸出腦袋搶答:“誰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什麽。”
王堅微微仰起頭看着大偉:“你怎麽還不找個男朋友呢?”
“我去。”
大偉扔下手裏的筆就想砸王堅的腦袋,但是卻被王堅果斷接住,然後輕巧的給抛了回去。
“你到底是在想什麽,爲什麽要這麽問。”何阿美饒有興趣的問王堅:“這其實是一件很**的事。”
王堅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其實就是好奇,你們都挺漂亮的啊。”
“因爲沒有合适的。”何阿美攤開手:“我來這裏的時間不長,接觸的人也不多。情感這種事不能将就,一項研究表明,智商和情商越高的女人,找到伴侶的幾率就越小,而且戀愛的年紀也會相應變晚。”
王堅一聽,下意識的擡頭看了看正站在二樓走廊的角落上折紙飛機往下飛的天然二,頗爲認同的點點頭……
“喂,那照你這麽說,早戀的都是弱智呗。”大偉伸長着脖子,隔着一層樓給阿美和王堅聊着天:“這是哪門子的研究啊。”
“早戀更多是滿足心理和生理上的好奇。”何阿美笑眯眯的擡起頭:“那不是愛情。”
王堅深切的同意,并頻頻點頭。然後悄悄的指着天然二問何阿美:“她這其實是正常的,對。”
“你說她的行爲啊?”何阿美也看了一眼天然二:“嗯,不算太正常。不過她的世界是其他人沒有辦法理解的。中國有句古話叫返璞歸真,當世界在你的眼裏沒有任何謎團的時候,你反而會變得像個孩子。當然,這隻是我猜測的,我的智商隻有一百二十七。屬于正常人水平。”
王堅點點頭,呵呵一樂,然後深呼吸一口。朝何阿美伸出手:“祝你暑假快樂。”
“同樂!”何阿美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帶菊花的鑰匙扣:“送你。”
看着何阿美歡快的走遠,王堅擡頭看了一眼大偉:“喂,這麽好的姑娘。你早幹什麽去了?”
“這不是我喜歡的型兒。”大偉指着王堅手上的那朵菊花:“少年,這是信物。”
“胡扯。”
“這是真誠友誼信物,上面的那個菊花,你知道代表什麽麽?”
“菊花呗,你想到哪去了?我真的懷疑你其實是個基佬。”
“放狗屁,你特麽睜大你的狗眼看看。菊花代表霓虹皇室,她把家族徽記送你做紀念了。”大偉歎了口氣:“這很貴重的好嗎,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把你當朋友了。”
王堅低頭看了看,嗯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那我得好好收着。”
“我說。你下來不行麽?”王堅仰着頭:“你有病。”
“我特麽就喜歡俯視你這個渣渣的感覺,爽!”大偉賤賤的抽了抽鼻子:“乖,去幫叔叔到食堂打飯。<.. ..>”
王堅斷然拒絕:“沒空。”
吃完王堅給帶來的午飯,大偉滿足的靠在椅子上,拍着肚子:“滿足了……無論時代怎麽變遷。吃飽飯之後的滿足感,始終都是人類追求的一種至高境界。”
“你敢不敢把嘴給擦擦。”王堅甩過一包紙巾,而他自己卻拿出手絹擦着嘴:“你哪像個受過教育的人。”
“我覺得你才奇怪,這個年代哪有人帶手絹的……”大偉眨巴着眼睛:“太cao蛋了。”
王堅裝作沒聽見,把手絹收了起來,并扭頭問天然二:“若林。下午沒什麽事了?”
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天然二迷迷糊糊的擡起頭,看了看牆上的鍾,擦了一下口水:“我不知道……”
“我跟你說啊。”大偉拖着椅子滑到了王堅的旁邊,指着天然二小聲的說:“她的狀态是呈波浪線前進的,現在應該就是在波谷,智商急轉而下。”
而這時,大偉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掏出一看,嘿嘿一樂:“居然是孫家二少爺,稀客。”
接着,他接通的電話,并按下了免提。
“喂,什麽事?”大偉的聲音一本正經,帶着戲谑:“這麽有空打電話給我?”
孫二那邊倒是停頓了一下,然後呵呵一笑:“打錯了。”
挂上電話之後,大偉一巴掌拍在桌上:“cao……打錯了!”
王堅和天然二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大偉剛才那裝逼的表情和後來那失落的申請,實在太搞笑了……
“真是冤孽,這種電話都會打錯。”
說完,大偉看了看表:“開會了,開完會就放假咯。”
下午這場會,與其說是總結大會,不如說是批鬥大會,會議由張校主持,但是全場都沒有怎麽發言,反倒是年級組長和許主任輪番上陣,一個班一個班的噴過去。連一班這種絕對的尖子班都沒有放過,唯一受到表揚的居然是二十九班……
理由很簡單,因爲這個班一向爛,而這次他們雖然保持了爛的老傳統,但是堅守了自己的底限,在無盡的誘惑面前,沒有一個人堕落。
所以一時之間,王堅這個班主任就成爲了唯一一個正面典型,被誇過來誇過去,甚至還被提議在八月時送去集團總部參加教育界的嘉年華。
“啥是嘉年華?”王堅扭頭小聲問着他旁邊的小明老師:“總部在哪?”
“總部好幾個,有歐洲區、亞洲區和北美大區。du li總部設在哥本哈根。亞洲區的在東京。歐洲區的在柏林,北美的在丹佛。我們這屬于亞洲區管轄,說是嘉年華,也就是送你去公費旅遊,我前年去了一次。”小明老師低聲說完之後,想了想,嘴裏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完美。”
“你爲什麽會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王堅表情怪怪的:“你去piao啊?”
“這是你私人的事。你想去自己花錢……反正公費的話,包括五星級賓館、一ri三餐、旅遊服務和各種福利,全部正當花費都可以報銷。爽爆了。”小明老師仰起頭,陶醉在那場履行中:“對我這種窮人家的孩子來說,五星級賓館曾經是多遙不可及的事……”
王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樣啊……”
“是啊。而且你也别有心理負擔,這是學校的獎勵機制,你現在被提名了,那就有三成的幾率獲選。到時候會有學生投票的。”小明老師嘿嘿一笑:“還能帶一個人哦,這才是最重要的,是雙人遊!爲期十九天。”
王堅搬着手指頭算了起來,然後心中期待無比:“想去看看……”
旁邊的大偉用胳膊頂了頂他:“你傻啊,你現在想什麽時候去就什麽時候去,你至于麽。”
“意義不一樣。”王堅想了想:“你這種富二代是不會明白的。”
“你妹妹的……”大偉揉了揉鼻子:“我要能打的過你,我早打死你了。”
下午的會議。在天然二夢中的一聲驚呼中劃下了句号,散夥回家之後,王堅發現何蕊居然已經牽着狗站在武館門口等王堅了。
她說她是來找小金玩的……但是這話,連王堅這種單純的“男孩子”都不相信,誰不知道她跟小金是死敵。這明白是來找王堅的嘛。
“終于放假咯!”天然二一回家就往地毯上一趟,像貓似的伸起了懶腰:“爽啊爽啊!”
“小朋友,你幾年級了?”王堅把天然二拽到了沙發上,捏了捏她的臉:“告訴哥哥。”
“我四年級了……”天然二繼續在沙發上撒歡:“開學就五年級了。”
“這是智障,要治。”梁歡歡從廚房裏探出頭,看了一眼何蕊:“喲。你又來找虐了?興緻真好。”
何蕊呵呵一笑:“我家沒人,我來蹭飯的。”
梁歡歡撇撇嘴:“來找王堅就來找王堅,還蹭飯,虛不虛啊。沒事,黏他的姑娘多了,不差你一個。對了,大偉你這傻逼。”
正在房間裏做表格的大偉探出頭:“我惹誰了?躺着也中槍啊。”
“去菜市場接你那個**姐姐。”梁歡歡歎了口氣:“我在給雞褪毛呢,沒空。”
“她又幹什麽了?”
“她被人扣下來了,人說讓三千塊贖回去,我身上沒錢。”
“那你怎麽知道她被人扣了?”
梁歡歡走回廚房,然後拎着二十多隻土雞走出來:“要不你以爲這雞哪來的?這敢情好,一禮拜全雞宴。”
大偉一拍大腿,拔腿就往外走,順手拽上了王堅,并邊走邊埋怨梁歡歡:“你怎麽不早說呢。”
梁歡歡呸了一聲:“我打你電話你關機,怪誰?”
看着他倆離開,天然二連忙追了過去:“我也去我也去。”
而何蕊看了一眼始終戳在那看電視,面無表情跟充氣娃娃似的梁小天,渾身一哆嗦,也拽着狗跟了上去。
四個人到了菜市場,老遠就看到一堆人圍在那了,王堅扒拉開人群,果然發現蕭逸雯蹲在地上哭,旁邊的抱抱虎視眈眈的jing惕着,反正那眼神,基本上誰近身就是找吃呢。
“什麽事?”
王堅首先竄了過去,抱抱一看到王堅,馬上蹦了起來,湊到他身邊搖頭尾巴晃,剛才那種威嚴yin險的氣勢頓時消散殆盡,怎麽看都像一條傻狗。
旁邊那賣鹵菜的小夫妻認識王堅這個經常來買豬耳朵的常客,湊上去小聲說:“這姑娘來我這幫忙的時候,這狗把隔壁那家的雞都給咬死了。”
王堅一聽就知道怎麽回事兒了,抱抱這個冤孽啊……
接着。他蹲下身子,把哭哭啼啼的蕭逸雯扶了起來,遞給大偉。而大偉也沒忍心責怪梨花帶雨的蕭逸雯,隻是拍了拍她身上的雞毛,轉身就要走。
可那賣雞的可不樂意了,他走上來攔住了蕭逸雯和大偉,一臉痞氣:“怎麽着怎麽着?這就想走啊?”
天然二這時從後頭擠了進來。從口袋裏摸出三千塊錢,遞上前,并賠禮道:“錢在這呢……沒事了沒事了。”
那賣雞的兩兄弟接過錢後。看了看大偉這幫人,發現他們的穿着打扮還都挺高檔,舉止也還都像樣時。小眼睛突然一眯:“等等!這錢不對數兒啊。”
天然二眨巴了兩下眼睛:“哦,我再去取。”
“等等。”王堅伸手一攔:“不是說三千呢?”
“你哪隻耳朵聽見的?我這些雞,可是高檔雞,知道上次那1088一隻的雞麽?我這雞就是那個雞的種。不過我們是實在人,我這雞沒那麽好,可怎麽也得賣上六七百一隻。這麽的,算我吃虧了,這雞就五百一隻算給你。我給算算啊。”那賣雞的小販,頭搖尾巴晃的拿出計算器:“二十四隻雞,一隻五百。承惠。一萬二,一毛不能少。不然要不人留下,要不狗留下。”
王堅摸着鼻子,自顧自的說:“往常都是我訛别人,現在怎麽就輪着讓人訛了呢。”
而大偉轉過身。看着那個小販:“留下可以,不過我怕你吃不定。”
“這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的事,什麽吃定吃不定,你讓大夥給評評理。”那小販把開始那三千塊錢往口袋裏一塞:“這三千就當情感補償了,咱是實在人。還有一萬二,不然咱們走着瞧。”
他這話一出,周圍那些買菜賣菜的可都讨伐成一片了。可那小販卻不依不饒的一叉腰,眼睛一瞪:“怎麽着怎麽着?我家雞死了那麽多,我要點jing神損失費有錯麽?你們這幫老頭老太太廢個屁話,趕緊去買菜,不然天黑了摔死個球的。”
“怎麽說話的,真是沒家教。”
“就是,活該不陪。”
王堅往前走了一步,回頭看了一眼鼓着嘴生悶氣的天然二和一臉冷笑的大偉,突然笑了出來:“我現在就走,我看你怎麽攔。”
說完,王堅照着旁邊挂東西的鐵皮管兒上就是一拳,鐵管居然就這麽硬生生的凹下去一大塊,然後再湊近了一步:“我耍賴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呢。”
可王堅着實沒想到這家夥的柔韌xing,他在短暫的錯愕和驚慌之下,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個大老爺們居然像個娘們似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打人了……快來人啊,打死人了!這還有王法嗎,還讓人活嗎!搞死我的雞,不賠錢還打人,我不活了……”
王堅一下子愣住了,那叫一個哭笑不得……說實話,碰到這種人,他還真沒什麽招,吓唬吓唬還行,可真要恃強淩弱,他幹不出來啊。
而就在這時,他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都閃開!”
人群随着這個聲音瞬間分成到了兩邊,然後一口大鍋就這麽扣了下來,直直扣了那在地上賴地的小販一頭一臉,裏頭那已經冷得差不多但是還黏黏糊糊帶着惡臭的給雞鴨褪毛的東西就倒了下來
燙倒不燙,但是這東西被黃昏的冷風一吹,瞬間就沖起了一陣讓人惡寒的臭味,然後那黑漆漆的粘xing物質一下子就凝固了。
接着,那小販被一個一米五幾的姑娘一腳踹到,接着她抄起一把蔥用手一揉,往那家夥嘴裏一塞,并照着肚子就是一腳:
“去你媽的。”
而看到這一幕之後,周圍的人都拍手叫好,而唯獨王堅……手腳冰涼,腦子裏一片空白。
“三哥!”那姑娘一回頭,咧嘴一笑,就挂到了王堅的脖子上:“哈哈哈,我來了!”
“我cao……”大偉看了看地上那個小販,又看了看挂在呆若木雞的王堅的脖子上的姑娘,一抹臉:“這cao行,不會是私生女……”
天然二發現大偉的目光看向自己,她連連擺手:“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這麽大的女兒。”
而趁着王堅的大腦還是一片空白時,那姑娘翻身走到那小販前面,随手在鹵菜攤子上抄起一把刀,一下劈在那家夥的腦袋旁邊:“還訛不訛了?娘的,我三哥是現在脾氣好了,不然你早死四百多回了,帶上錢,給老子滾!”
那小販哪還顧得什麽訛錢,爬起來屁滾尿流的就跑了。而那些圍觀的大爺大媽又一次掌聲如雷。
倒是這小姑娘在撒完潑之後,扭頭看了一眼王堅,接着瞬間扭捏了起來,撒着嬌:“三哥……”
“哎喲,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大偉打了個冷顫:“前後差距要不要這麽大。”
而王堅這時才差不多回魂,露出一個相當難看的笑臉:“阿穎……你……你怎麽來了?”
阿穎伸手挽住了王堅的胳膊:“這個說來話長,三哥,我餓……我要吃你做的辣椒炒蛋。”
這段時間更新還算是穩定的。今天我瞧了一眼我的月票,那可以說是慘不忍睹啊……
兄弟們,我不求别的,但求不要太難看啊,月票來啊來啊,什麽千萬盟我沒奢望過,可這月票,眼看就要跌破兩百名了……這太醜陋了,兄弟們,多少給我頂到一百左右。
說實話,我這段時間很累,又要考注評、又要上班還得碼字,月票換更我做不到……希望大家能理解。
最後說一句,月票來一點!少年們,奮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