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你在找什麽?”
“我能确定昨天晚上的事,就是他幹的!”
那個跟姜彩蝶從小青梅竹馬的大哥哥腦袋上冒着問号:“昨天他都有不在場證明啊。”
“不,我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這房間裏都是血腥味,一個人不可能不留下蛛絲馬迹的。滴水不漏的人,這個世界還從來沒出現過。”
“你說的也太玄乎了,依我看,你就是找錯人了。”
姜彩蝶倔強的搖搖頭:“不,我百分之一百肯定就是他!如果說昨天,我還隻是猜的話,今天我一進來,就确定是他了!”
“小蝶啊,雖然你破了不少案子,可我有一句勸你,現在你開始當負責人了,不能再任xing孩子氣了,這靠猜靠本能來當飯吃,會害了你的。”
“不管你信不信,滑滑哥哥。我家裏也是武術世家,雖然我不是練武的料子,可我從小就被訓練分辨各種氣味。家裏人常說,一個人身上的味道比他的衣服更能體現一個人的好壞。昨天看到他的時候,我就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了,但并不是很重,所以我隻是懷疑他。可我今天一進這屋子,就能聞到很濃的血腥味,所以我百分之一百斷定,昨天就是他!”
“那你告訴我,他是怎麽出去的?”
姜彩蝶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在找了一圈之後,才把注意力集中在頭頂的透氣窗。
順着她的視線,姜彩蝶的滑滑哥哥也看了過去,然後哈哈一笑:“我的大小姐。你不會以爲一個大活人能從這個縫裏鑽出去?這才多大?你也看到那家夥的體型了,絕對不可能鑽得出去。”
可姜彩蝶要是能聽别人勸,她也就不叫姜彩蝶了。隻要她認定的事情,别人幾乎就沒辦法更改,所以她很幹脆的搬來一個人字梯,爬上去頂開了氣窗的擋闆,接着驚喜的大叫:“這裏也有血腥味!沒錯!就是這!”
說完她就準備往裏頭鑽。可鑽來鑽去……上半身硬是因爲胸部太大給卡在了通風口,上不上下不下的。就像條百年老臘肉似的挂在通風口晃來晃去。
“哎喲,大小姐……别鑽了,再鑽出不來了!”
好不容易連拖帶拽的把她給扯了下來之後,她捂着被擠得發疼的胸部就趴在床上緩了好久,臉都疼白了……
“你看你,你這是自找的。”
姜彩蝶似乎真的是水做的,雖然意志力很強。可一受驚吓和疼痛,眼淚就不由自主的會往下掉。她這眼淚啪嗒啪嗒的掉,那邊卻皺着眉頭,女強人似的指着通風口:“查,查這裏!”
她這樣子其實相當滑稽,可旁邊的人也不好直接笑話她,隻能默默的搖頭:“好好……給你查。”
找了一大圈,終于在檔案室找到了一個身材瘦弱的文員姑娘,然後連蒙帶騙的把她帶到了姜彩蝶面前,而他們進屋的時候。姜彩蝶正解着jing服在查看自己被擠出淤青的胸部。他滑滑哥哥不得不用清嗓子來提醒這彩蝶妹妹注意自己的形象……
“你在jing校學什麽的?”姜彩蝶匆忙整理好衣服,正se問這個文員姑娘:“誠實一點。”
“學……學會計的。”
“會計?jing官學校有學會計的?”姜彩蝶眉頭皺了皺:“好了,顧不得那麽多了,你上去看看通風口裏有什麽,一定要非常細心!一寸一寸的看!”
“哦……我知道了。”文員妹子怯怯的應到:“那我發現之後呢?”
“這裏是紙筆,記下來。”姜彩蝶想了想,然後拿出自己的手機:“拍下來!我的手機像素四千萬的,應該沒問題。”
這個妹子大概隻有一米五左右。體重絕對不會超過八十斤,屬于典型的小骨架型女孩,可就是這麽一個人。鑽上通風道就肥了老大一把勁,把人肩膀都别青了。還拆了通風道框架才送了上去。
接着裏頭就一陣閃光燈狂閃,似乎這個妹子真的在裏頭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拍攝。在大約二十分鍾之後,她才慢慢的退出通風道,被彩蝶的滑滑哥哥給抱了下來。
“每一寸都拍了……”
姜彩蝶拿到手機之後,第一個任務就是連接上了電腦,然後把裏頭近兩百張照片全部導了出來。接着自顧自的坐在電腦旁,一張一張篩選了起來。
還别說,當初爲了随時能夠方便取證而買的這個牛逼手機确實夠好用。狹窄通道裏的一切細節都被照得分毫畢現。
“我看你往哪跑。”姜彩蝶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看你嚣張到什麽時候。”
說完,她調出一張照片,對身邊的人說:“這個是什麽?”
“是白se的……我覺得奇怪就照下來了,好像是石灰。”
“石灰?”姜彩蝶看着照片上那一小塊混着泥土的石灰:“昨天的事發現場後面是不是有個石灰堆?我記得是有。”
“好像是有,應該是老鄉蓋私房用的。”
“哈哈!看你還不露出馬腳!”姜彩蝶拍着手,興高采烈。不過很快她就沉默下來了:“可現在問題又來了……他怎麽鑽進去的?不行,我要回家一趟。滑滑哥哥,這裏有事你幫我頂一下!”
而當她急匆匆往家開的時候。胡來卻突然出現在了重案組門口,手上拎着一個牛皮紙袋,戴着一副墨鏡,顯得有些鬼祟。
“同志,我問一下……我想檢舉揭發,怎麽辦?”他透過門衛的窗戶,一臉和善的問道:“能給我提供保護嗎?”
“這個找你們當地派出所,這裏是重案組,隻管大案要案。”
胡來臉se一整:“就是兇殺!我就是直接來報告zheng fu的!”
那門衛将信将疑的把胡來帶到了辦公室。接待他的剛好是姜彩蝶的滑滑哥哥。他坐在椅子上,擡頭看着胡來:“你有什麽事嗎?”
胡來故意裝成一臉神秘的樣子,看了看陪他一起過來的門衛,清了清嗓子:“你看……”
“小孫,你先回去,這裏我來。”
“知道了,張頭兒。”
當辦公室裏隻有胡來和張華之後。胡來把那個牛皮紙袋輕輕放在桌上:“zheng fu……我是來檢舉揭發的。”
“你這稱呼挺熟練啊,進去過?這可是重案組啊。不接報案的,你去派出所不好麽?”
“不不……那不安全,這事太嚴重了。”胡來本來就是鄉村出身,裝起土氣那是韻味十足:“zheng fu……你先看看這個。”
張華接過那個牛皮紙袋,隻是簡單的掃了兩眼,但是這兩眼之後,他的眼睛頓時瞪得碩大。接着把資料往桌子上一拍:“你怎麽得到這些資料的?”
“zheng fu,不瞞您說……我是偷出來的。您先跟我說,我能拿到多少賞錢……我可是把腦袋别在褲腰帶上了,這您是zheng fu,可不能坑我。”
張華沒有接話,隻是看着那一個個已經畫上叉叉的名字,還有名字後頭的資料履曆,他整個人都在顫抖……
這牛皮紙袋裏裝着的不是别的,而是前段時間被人清理掉的卧底!而之所以這邊一直沒有動靜,就是因爲找不到所謂的狗屁證據!而現在這些。如果不出意外也不是鬧着玩的話,正是最有效也最實際的證據,因爲後頭還留有執行肅清者的名字和發布命令的ri期!
“你稍等,我級别恐怕不夠!”
他剛一走出去,胡來麻溜的吹了聲口哨,點上一根煙,自言自語道:“你們呐,也快到頭兒了。”。說完,他掏出電話給胡去發了個信息,信息上囑咐胡去。務必要監視好滿紅和老道的一舉一動,隻要老道一回來、滿紅一離開。立刻通知。
“狗咬狗,一嘴毛。”而之後,他撥通了王堅的電話:“王爺,我的計劃開始了,咱說好的,該我的就是我的。其他的,我一毛不要。”
王堅在電話裏嗯了一聲:“我也不要,等差不多了,就告訴我一聲。事成之後,餘下的東西,你就捐了,當給自己積德行善了,省的以後生兒子沒屁眼。”
“哈哈,行。爲了兒子有屁眼,我也是該幹點好事兒的時候了。”
而挂上電話之後,王堅也喊出了下課的号子,雖然一下課他就被一衆人給圍了起來,鬧着要聽剝皮慘案的後續。而王堅隻是哈哈一笑,接着故作神秘的說道:“等明天,全城就知道了,現在呢……你們的大當家要去接媳婦兒了,也就是你們的母王老師,給我點甜蜜時間怎麽樣?等接她回來,我給你們開新課。”
“王老師……你真的跟韭菜老師訂婚了嗎?”何蕊有些傷心yu絕的樣子:“我感覺到這段時間,你的心都不在我們身上了。”
王堅歎了口氣:“實在對不起,人的jing力真的是有限,原諒我……我會盡快調整過來的。阿蕊,幫我照顧一下慧明,她這幾天都沒休息好,學校這邊就交給你了。”
“嗯!”何蕊其實想從王堅那要的東西少到可憐,在得到王堅誠懇的道歉之後,她突然從怨婦變成了幸福的新娘,鬥志滿滿的應下了王堅的要求:“那就這麽說好了哦!”
“對了,小子們,準備看黃偉龍進軍三十二強。到時候你們可就是明星的同學了。”王堅呵呵一樂,破天荒的在出門時給了班上那群猴崽子一個飛吻:“我接媳婦兒去咯!”(未完待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