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倒也不是他們不努力,而是三班實在太狡猾,各種出奇制勝,什麽間諜戰、信息戰的招數都被用出來了。被二十九班逮住的妹子,隻要咬死不說,誰拿她都沒辦法,可二十九班一旦被三班逮住……那就是各種威逼各種se誘,而且女朋友光環四溢,甚至很多時候軍旗在誰那,頭天晚上就被三班知道了,人家第二天直接去收割就行了。
所以即使二十九班有何蕊帶隊也始終搞不赢人家不吃se誘術的隊伍,唯一一次勝利還是最後一天,小金實在看不下去了,給臨時客串指揮才赢了那麽一次。這讓大男子主義盛行的二十九班修羅衆聚在一起就商量集體跳懸崖的事情。
不過麽,他們也沒骨氣,每次都說“明天再輸就跳懸崖”,可他們卻沒有一次真正去跳過……
其實這也不怪他們,畢竟三班那些妹子爲了要赢,這手段可刺激了,這最終受益者到底是誰,其實一直都沒個定論……
當然,也有不高興的,比如何大姐,這幾天可郁悶壞了她,碰到一群豬當同伴,各種賣隊友各種坑,打野的不好好打野,集火的不好好集火,控線的不好好控線,一個個光顧着反補,這讓本身看上去柔弱但是骨子卻是控制狂的何姐姐每次打完都會發飙。
可那群豬……當時認認真真的反省錯誤。可一到晚上,碰上三兩妹子集群勾引,馬上就開始滿嘴跑火車,什麽策略和機密都被給外洩了出去。
而且不管怎麽改方針。總有那麽一兩個核心的嘴賤隊員給洩露機密。何蕊甚至憤怒的發出通緝令,舉報告密的一旦核實,現金獎勵一百,而告密者直接綁樹上當靶子。
可即使這樣了,都完全不能阻止三班強大又強大的大勾搭術,難怪說二戰勝利是因爲間諜se情,這特麽防不勝防。
“算了。别糾結了。”王堅笑着端着一碗用他采的蘑菇熬成的濃湯遞給正偷偷在人群後頭抹淚花兒的何蕊:“你跟慧明一樣。太較真了。”
“可明明不會輸的。”何蕊義憤填膺的說:“真是太過分了,今天可是最後一場……連翻盤的機會都沒了。”
王堅看了看天空的星鬥:“機會麽,多的是啊。等暑假,我跟學校申請,咱們再出來一次,下次多叫幾個班,來四**棋。”
“真的?”何蕊眼睛一亮:“那我赢定了。”
“好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清早就準備回去了。”王堅站起身拍了拍何蕊的肩膀:“别老是自己給自己壓力。”
“不是……是慧明老擠兌我。”何蕊抓抓腦袋:“我就是受不了擠兌……”
王堅提起小金也是一腦袋包。不過也沒辦法,畢竟環境對她的影響已經深入骨髓了,自私、乖張一點也無可厚非。改變一個人需要時間,強來的話會适得其反。
“老王!你在哪裏呀?”
小金的聲音從外頭傳來,其實她并沒有什麽事,隻不過呼喚老王已經成了她的ri常,現在她已經近乎病态的執着于她家老王,每天哪怕是睡覺都想粘在老王身邊。當然,那幫學生對這個都習以爲常了,小金早就放出風去了,全校包括校長在内都知道老王是女王金的菜,誰想動一動。就得先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當然,王若林除外。天然二是唯一讓小金束手無策的人,而且不是智商上的博弈……而是天然二壓根不在乎小金說什麽做什麽,威脅也好恐吓也好,天然二渾然不懼,設陷阱人家拆。設局人家破。完全就是個全部武裝的坦克,弄得最後還是小金妥協讓步。
不過她對天然二妥協不代表會對别人妥協,首當其沖的就是何蕊。小金現在視何蕊爲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扒了她衣服,剁成肉醬,然後炸成肉丸子,包在飯盒裏分給每一個肚子餓的行人。
“你們在幹什麽?”小金總算是找到了王堅,然後jing惕的看着何蕊:“你又裝可憐啊?”
何蕊皺着眉頭:“我再怎麽裝可憐也不會跟有些人一樣假惺惺的躲在别人懷裏哭。”
“哎喲,您這話說的,什麽有些人,你就明說是我就好了。”小金面帶冷笑:“我就是喜歡躲在我家老王懷裏哭,怎麽了?我以後還給他生孩子呢,羨慕麽你。”
“你在說這話的時候,有考慮到我這個當事人就站在旁邊麽……”王堅哭笑不得:“敢不敢别當着我面胡扯。”
小金看了他一眼,然後不依不饒的跟何蕊吵着嘴,兩個人的表情都憤慨而且都充滿了對對方的厭惡。
王堅搖搖頭,自從那天小金被何蕊擊敗一次之後,兩個人原本互相無視的僵局徹底被打破了,現在這倆在班級裏都沒人敢招惹的丫頭一見面就鬧得不可開交,果然這一山容不得二虎。
不過王堅知道,他越在這戳着,這倆人就會吵得越兇。曾經聽天然二還是誰說過,女孩喋喋不休的吵架,大部分原因隻是想引起他人注意,如果沒人注意的話,很快就能平息,但是如果一旦表現出對其中一個的關心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他趁着倆人沒工夫分心的時候,王堅偷偷摸摸的跑掉了……
他跑掉之後,并沒有回營地,隻是跑到山腳下自制的吊床上躺了下去,用手枕着頭,看着天,享受屬于自己的安甯時光。
“你占我位置了。”
王堅一愣,坐起身發現來的人居然是林亞萱,她似乎剛洗完澡出來,頭發還濕漉漉的。手上拿着一個遊戲機,看樣子似乎是李諾某個富二代男友送給李諾的禮物。
“什麽你的位置,這可是我做出來的……”
雖然王堅這麽說,可他倒也不想跟林亞萱扯皮什麽的。蹦了下來跑到了旁邊的大青石上趟了下來。
林亞萱其實是個挺怪的姑娘,安靜的時候很安靜,但是一旦活潑起來可以爆掉梁歡歡,不過幸好,她大部分時間都表現的很安靜。安靜的看書,安靜的吃飯,安靜的洗澡。安靜的睡覺,不會跟人有過多的交流,隻是偶爾會和梁歡歡、小金、天然二或者王堅說上幾句話,再剩下的就是欺負欺負看上去挺蠢的箫逸雯。
“馬上要回去了。”
正當王堅靜靜的發呆的時候,林亞萱突然出聲:“我不想回去。”
王堅過了挺久才搭茬:“其實我在想,你手上那玩意怎麽還有電?”
“你沒發現這個村子有拉電線了嗎?他們給配了發電機。”
王堅扭頭看了一眼安家村,發現那還真有星星點點的燈光。他哈哈一笑:“爲了面子呗,爲了讓開發商多投資點。”
林亞萱嗯了一聲:“回去之後。我要去擺地攤。”
一提到擺地攤,王堅馬上就來了興緻:“可以試試,不過我擔心你的安全問題。”
“誰會對我這種廢物動歪心思。”林亞萱笑了笑:“那圈子裏的人啊。都是無利不起早的。”
“也是,那就行。我那還有不少沒賣掉的貨呢。對了,你想收破爛麽?我跟好幾家廢品回收的關系都不錯,價錢給的挺合理。”王堅說完之後卻又自顧自的說:“收破爛不适合你,你走街串巷的不行。那就先擺地攤,等我手頭稍微寬松一點之後,我想辦法給你弄間小店面。前面先吃點苦,我這邊很快就能寬松下來了。”
林亞萱不知道爲什麽,特别喜歡聽王堅說這方面的事,喜歡看他那副認真到爆掉的表情。還有他在設計簡單的未來時眼裏投she出來的那種亮晶晶的希望。
“爲什麽要爲我考慮這麽多呢?”
林亞萱側着身子看着王堅,雖然被吊床遮住了半隻眼睛,但是借着月光仍然可以看到她眼睛裏的光。
當然,王堅是看不見的,因爲王三爺現在正搬着手指計算着在地下商場還算不錯的位置開一間小店面需要多少錢,然後初期投資要多少。
“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什麽?”王堅微微仰起頭:“你再說一次。”
林亞萱忍着笑,把剛才的話重複道:“你爲什麽要爲我考慮這麽多?”
“這我還真沒想過。”王堅摳了一下鼻子:“不過我真的是窮了一點,不過也沒辦法,得慢慢來。”
“那……”林亞萱眯着眼睛笑着:“爲什麽你不考慮用姐姐的錢?她很有錢。”
“她啊,她的錢啊。一個男的用女人錢本身就挺丢人的,再說了,她比我大一點,我再用她的錢,别人會說她包養小白臉的。”王堅指着自己臉:“你看看,哪白了。”
林亞萱被王堅逗得咯咯直笑:“你還挺要面子的嘛。”
“人活一口氣,樹活一張皮。”王堅嗯了一聲:“人一輩子不就是爲了争口氣活着麽。”
說完這句話之後,林亞萱不再說話了,而王堅适應了她這種話題到一半會突然中斷的風格,所以也不再出聲,兩個人玩遊戲的玩遊戲,看星星的看星星,一直持續到遠處的篝火緩緩熄滅,從明火變成一堆暗紅se的碳渣之後,才各自離開,回到自己的帳篷。
而王堅鑽進帳篷之後,驚訝的發現小金正點着煤油燈坐在他的睡袋上穿着背心和三角褲在修剪腳趾甲。
“你又鬧哪樣。”
“沒哪樣啊,我隻是過來串個門。”
“你穿成這樣串門?”王堅指着小金明顯露點的穿着:“敢不敢穿上衣服?”
“沒事。”
她是沒事,畢竟她幹這種恬不知恥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可是經常洗了澡光
着屁股就往她家老王的被窩裏鑽,等老王回屋一掀被子,尿都能吓出來。
可那時到底是在比較私密的地方,影響不會太惡劣。要是在這的話,被人發現了……那老王就可就算是栽了,成年未成年都是虛的,可這道德層面上的譴責就足夠讓老王上百度新聞首頁了,這扛不住啊……
“其實我是過來跟你商量事的。”小金坐起來,表情嚴肅:“把何蕊調回一班呗。”
“你這不是沒事找事麽?”
“咱們這廟小,容不下她這大神。”小金歎了口氣:“讓她飛得更高,還剩下一年多,我着實不想跟那厮朝夕相處。”
“沒門。”王堅一手夾住小金的腰就把她給夾了起來,邊走邊說:“想開後門,沒可能。”
“你總要體諒一下我啊,我怕我哪天忍不住弄死她。”
“忍着。”王堅來到她帳篷前,一拉拉鏈,一愣:“哎喲……”
别說王堅,裏頭正用手在自己内褲中間揉來揉去、臉sechao紅的梁歡歡也愣了,然後激情瞬間熄滅:“滾!”
王堅咳嗽一聲,把小金往裏頭一扔,滿臉尴尬的走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裏……滿臉麻木。他再一次發現,自己周圍的人,似乎不論男女都有些不太正常,而他好像真心算是最正常的一個了。
“悲劇。”王堅抹了把臉:“睡覺睡覺……今天是平安夜。
在中國,有一個詭異恐怖的傳說。
相傳,在平安夜的這天,平時空蕩蕩的賓館旅館都會不約而同的挂上一塊寫有“客滿”的牌子,而當天晚上,賓館裏就一定會傳出凄厲的呻吟,甚至會血流成河。接着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裏,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兩個月,最多不會超過三個月,一定有大量的冤魂誕生。
這個傳聞,被人們稱之爲《聖誕夜驚魂》,而具有同樣傳聞的還有:元旦、情人節、五一勞動節、七夕節、十一國慶節和新出爐的雙十一光棍節。(未完待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