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堅自然開心,畢竟熊貓雖然剛才輸了,但這種切磋本身就是無所謂輸赢的,如果真來的話,王堅自認爲沒有那麽容易能打赢這隻肥熊貓。畢竟人家那一手點穴的功夫,正好是硬功的克星,如果人家淨往死穴上招呼的話,王堅就是氲金鍛造也扛不住他戳戳幾下。而有這種高手幫着給張偉業練手,自然是事半功倍,甚至王堅還趕緊打了所有學員的電話,讓他們都過來接受高手指點。
雖然說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是王堅知道,想要自身能力有所長進,那麽必須得去納百家之言,簡單說的話,就是不被虐的人,永遠成不了高手。
而和尚現在就是住在熊貓的出租屋裏,熊貓在這怄氣,他自然也隻能跟着在旁邊圍觀,王堅當然也沒放過他,逼着他把正宗金鍾罩鐵布衫的本事教給黃偉龍。和尚開始還謙虛,後來開始動手之後,直把黃偉龍虐得叫娘……
“這兩個絕對高手。”王堅坐在樓梯上看熊貓跟和尚在虐自己的徒弟,然後跟身邊的梁歡歡說:“人不可貌相,沒想到熊貓的動作是最快的?”
梁歡歡嘴裏啧啧有聲,指着和尚說:“我倒是覺得他好個性,打小黃就跟打兒子一樣嘛。”
王堅哈哈一笑:、‘和尚的上三路絕時比我厲害’偉龍差太遠了。
這話說的倒是一點兒都沒誇張熊貓勝在速度快而且要害攻擊,和尚速度很慢但是防禦和上三路異常強悍,而王堅論速度要稍稍遜熊貓一籌,論防禦要略微差和尚一點,但是他的下盤功夫絕對是最強的。但是這都不算什麽這種數據方面的事麽,其實在實戰裏都說不準,保不齊一拳過去打在别人老傷上,出了個爆什麽的,那直接就能扭轉局勢。
更何況……王堅的防禦比熊貓高的多,速度也比和尚快的多嘛,而且就像王堅不敢硬抗熊貓一戳一樣,和尚也絕對扛不住王堅的一掌。所以到他們這個級别之後真打完全靠意志和運氣,不然也不會出現那種麝戰三五百招或者鬥上三天三夜的事情了。
“那你呢?你能赢他們不?”梁歡歡是軍人出身,沒有什麽技術性的讨論,在她眼裏除了輸就是赢:“别說你打不赢啊。”
“别鬧了。”熊貓拿着餐中紙擦着臉上的汗開始中場休息:“他是最厲害的了,可能我師父能赢他,可我師父都九十的呢……走路都要用棍棍趟着走。”
王堅歎了口氣:“青黃不接啊。”
“所以才找你咯。”熊貓神情落實:“你不是說有事的?去味,我在這裏玩玩。上瘾咯……”。
“那你就好好修理他們,謝啦。等回來我請你吃飯。”
“沒問題。”
而這時天然二也穿着一身筆挺的黑色小西裝從樓上走了下來,長發束成了馬尾,戴着一副金絲框的眼鏡,略畫了點淡妝。看上去非常具有知性美,跟往常那種天然去雕飾的樣子截然不同,甚至仿佛是變了一個人。
“誰幫你化妝的?”梁歡歡哎喲了一聲:“漂亮死了。”
天然二得意洋洋的一笑:“是妹妹。”
“作爲一個不會化妝的女人你還有臉得意?”梁歡歡面帶不屑的揮揮手:“真是厚臉皮。”
天然二吐了吐舌頭,一手撐在王堅肩上,一隻手用自己的發梢搔動着王堅的耳朵:“出發咯。”
“好。”王堅拍拍屁股然後站起來就準備走:“我騎車帶你去麽?”
“你騎你那農用三輪車嗎?”梁歡歡立刻開始嘲笑王堅:“真的好有個性嘛。”
“還是我開車去,那裏挺遠的呢,你的摩托車進不去。”天然二揚了揚手裏的車鑰匙:“歡歡你去嗎?”
梁歡歡來回看了一圈,然後嘟着嘴問道:“有帥哥麽?”
“某人可是一直說喜歡肌肉男的呢。“天然二嘻嘻一笑:”想看帥哥了?“
“是啊,每天看會審美疲勞。”梁歡歡瞪了王堅一眼:“特别是這種得脫了衣服才能看見肌肉的家夥,看久了也沒意思換個口味挺好。”
王堅松松肩攤開手:“我壓根就沒打算給你看。”
三人作别熊貓他們之後,走向後頭的停車場去取車剛走到一半,王堅突然扭頭問道:“林亞萱一個人在上面?”
“哎喲喲,吃着碗裏瞧着鍋裏,你還想姐妹花通吃是怎麽着?”梁歡歡一邊打開車門一邊怪腔怪調的諷刺王堅:“這麽關心她幹什麽?”
“幹你屁事。”王堅被咋咋呼呼的梁歡歡弄得哭笑不得:“你屁話怎這多?”
“吃醋呗。”天然二瞄了一眼梁歡歡,然後牽着王堅的手:“妹妹跟慧明在上面上網,妹妹想自學大學課程,慧明給她當老師呢。”
“恩?小金突然這麽好心?”王堅都有些詫異:“這不像她的風格啊。”
“妹妹給她買了兩大包大白兔奶糖,就賄賂她了。”天然二嘻嘻一笑:“其實慧明很好說話呢。”
“林亞萱沒上過大學麽?資料上說她是大學生啊。”梁歡歡發動車子之後,扭頭問着天然二:“而且上大學又沒什麽用,我覺得我這專科都太多了,讀個高中差不多了,女人嘛,無才便是德。
天然二突然毫無預兆的憂心忡掉了起來:“那我一定很缺你……”。
“你以爲你很有才麽?”梁歡歡呸了一口:“還真不害臊。”
就這麽你一眼我一語的,梁歡歡和天然二扯淡扯了一路,扯到最後到終點下車的時候,都還是意猶未盡的,一直到酒店的大門口時才停了下來。
舉辦慶功酒會的地方在這裏的八樓,整個宴會大廳的都被孫家給包了下來,而且到場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商政界的人,算是比較正式的場合了,而且這次孫家老三還請到了不少文化界的人,期中就包括了天然二的授業恩師,政治學法學大師陳劉惟因。
“阿堅,等下看到老師的時候哦,我會說你是我先生,你可不要拆穿我啊!千萬千萬記得!”天然二在電梯裏的時候很鄭重的囑咐道:“我跟老師說我已經結婚了……不然她會擔心的,知道嗎。”
王堅撓頭:“這種事也能瞞過去的?”
“可以的可以的……、……我三年前就跟她說我結婚了,她老催我呢。”
梁歡歡哈的一聲:“我也跟你老師說,王堅也是我先生。”
“不要這樣子。”天然二的臉瞬間就耷拉下來了:“我會死的很慘的。”
“叫姐姐,叫姐姐就放過你。”梁歡歡吃着棒棒糖,一臉賤笑:“總算讓我抓到把柄了。”
“姐姐……”。
“哈哈哈哈,爽!”
天然二還真叫了,雖然不情不願,但是她居然真的叫了,由此可見這個老太太對天然二來說肯定是個舉足輕重的人,估計相當于梅老師在王墅心裏的地位。
電梯門開的時候,熱鬧的氣氛撲面而來,裏面的人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聊着天扯着一副假惺惺的笑臉。
“好了,我該消失了。”梁歡歡拉了一下自己的帽檐:“我的專業素養很高的哦。”
說完,梁歡歡嗖嗖的鑽了幾下,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甚至連王堅都根本找不出來她在什麽地方,保镖當得相當專業,技術含量異常的高。
“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第一個迎上來的居然不是孫家三少爺,而是二少,他面帶笑容的走到王堅面前,像秃鹫似的上下打量着王堅:“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呢。”
王堅哈哈一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算過命了,我八字克你,這緣分估計也是孽緣。”
孫嶽峰一愣,扭過身子看着王堅:“你要不就不要卷進來,卷進來了就不要出去。我欣賞你,但是代表我能容忍你。”
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卻铿锵有力,擲地有聲。明擺着就是在給王堅做一個警示,免得以後有什麽不愉快,畢竟現在打了招呼,以後說“勿謂言之不預也”的時候,也理直氣壯。
王堅聽罷,豁然轉身,向前一步走,緊緊和二少貼了個臉對臉:“我幹我的事,你幹你的事,如有交集,純屬巧合。你要戰,我就戰,我有辦法讓你看看什麽叫以一當千。”
“你哪來的勇氣說這種話?我有的,是你沒辦法想象的。你呢?你有什麽?”
王墅沒直接反駁,隻是順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了一個酒杯直接捏成渣渣,然後緩慢而有力的說:“我有一條命。”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現在王堅無論從眼神還是從表情上都表現的像個亡命之徒,在位高權重的孫二少面前不讓寸步,着實讓二少心中一顫。但是這種顫動還不足以去讓二少這種人後退,反倒激起了他的兇性:
“王堅,我們的遊戲可以玩,賭多大都沒事。但是如果你要是破壞了我的事業,你不管多有能耐,我都會讓你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