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就像在賣身一樣。”王堅坐回了窗台:“至于麽?”
“當然。”林亞萱眼睛裏露出兇光:“如果這次失敗,我什麽都沒了。這次是豪賭,要麽平步青雲,要麽一落千丈。”
“不賭呢?”
“富貴險中求,而且就算我退出,也會損失七八個億,那相當于我二分之一的資産。”
林亞萱笑了,笑得很陰森:“如果我突然縮水二分之一,我很快會被人吃掉。這裏頭就是個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食物鏈,小魚小蝦沒有生存權利。”
這個王堅倒是明白,畢竟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麽?電影裏的黑幫鬥争基本都是此起彼伏,一個下去了,也就代表着被覆滅了,畢竟所有的合作人都會選擇看上去更強大的一方來生存。
也就是說,現在林亞萱面前有一個坑,一個她不得不跳的坑,跳過去了萬事大吉,但是跳不過去或者繞道的話,她基本就可以被定義爲曆史了。
“你現在明白了麽?其實我們還算不上巨頭。“林亞萱呵呵一笑:“上頭還有孫箫、周、陳、史、姚這幾個大戶,我們還得依附這些巨頭生存,如果我弱下去了,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踢我出局,我沒選擇權。”
“蕭……”王堅捏着下巴:“不會是大偉。”
“除了他還能有誰?”林亞萱呵呵一樂:“你以爲你到現在都相安無事是因爲什麽?張家早就買了兇要你人頭了。不管他們要的到要不到,但是你到現在都沒發生任何事對?那是因爲他們現在還沒有膽子去直接得罪箫家,在等機會。”
“随便。”王堅倒是一點都不在意,一拍自己脖子:“好頭顱誰來取!”
這下倒是把林亞萱逗樂了,笑着看着王堅:“你不是一直很讨厭我的麽?”
“其實也說不上讨厭我總覺得你還有的救。”王堅靠在窗戶沿兒上看着窗外的人來人往:“而且你是若林的妹妹,基本上是她唯一的親……”
“閉嘴!”林亞萱蠻橫的打斷了王堅的話:“我就算是她妹妹怎麽了?我難道還得靠她才能藥延殘喘?”
“也晨……”王堅點點頭:“你肯定從小生活在她的陰影裏。”
“放屁!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本來一般情況,别人說要走,王堅從來不攔,可這次他卻出奇的伸手攔住了林亞萱的路:“等會。”
“還要幹什麽?想在這強奸我?來,我不怕疼,但是你不能太猛了,萬一大出血的話,我可能會死——
“什麽毛病?隻王堅伸手就習慣性的想去捏她耳朵但是手伸到一半卻縮了回來:“我隻是想問問你赢的幾率有幾成。”
“兩成,不能再多了。”林亞萱伸手找王堅要了一根煙:“如果你幫我,就是十成十我保證他們找不到你這樣的高手。你應該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了。”
王堅搖搖頭:“我不能出手幫你幹這個我隻能保你人身安全。”
“爲什麽?”林亞萱也不太明白王堅的意思:“結果不是一樣的麽?”
“我把話說明了。”王堅咳嗽了一聲,臉色紅暈:“我不想看到若林因爲你而傷心。”
“你喜歡她?”
林亞萱在說這話的時候,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自己眼神中的憤恨瞪着王堅的眼神似乎要吃他。
不過王堅隻是低着頭抽煙,并沒有給林亞萱一個明确的答複。不過林亞萱卻是越看越生氣,甩下一句“我用不着你管我還沒淪落到要人可憐……”之後就轉身離開了武館,開着車一路飕上了一百四十碼。
“女人真奇怪啊。”王堅坐在窗台上看着她的車尾燈:“真奇你……”
“奇怪個屁。”
房間的角落裏,冷不丁的坐起來一個人,定睛一看發現居然是金慧明蓋着毯子從地上坐了起來。王堅完全沒有想到剛才他認爲是一堆雜物的東西,居然是躺在海綿墊子上睡覺的金慧明……
“她這是吃醋了呗,你太高看女人了。”金慧明搖搖頭:“這種事還用的着說?這種性格扭曲的女大款占有欲極強,而且喜歡和人搶東西。”
“什麽意思?”
“就是性格扭曲呗。”金慧明從地上站了起來,抱着毯子和王堅擦身而過:“她其實壓根不是喜歡你,而是習慣性的想搶她姐姐身邊的好東西。你懂的,别被美杜莎迷惑了,我對你才是真愛。”
“少給我用這種調調說話。”王堅伸手捏住了她的臉:“你給我像個小孩一點!”
“關鍵是像不起來啊。”
金慧明幽幽歎了口氣:“我上次做測試,心理年齡已經九十八歲了,屬于看破紅塵的那種。”
“你還去弄那玩意?“王堅笑了:“怎麽不看星座啊?”
“看了看了,你是天猝座,我是雙子座,咱們很搭的喲。”金慧明重重的點頭:“而且今年是金星的守護星,如果咱倆今年結婚的話,會幸福一輩子的。”
“給我滾!”
“别這樣,其實你知道,世界上很多事是智慧和科學沒辦法解釋的啦。”金慧明戳了戳王堅的胸口:“牛頓那傻缺還琢磨了幾十年的上帝呢。你呀,不懂的。”
王堅看她那副妩媚的樣子,汗毛都豎起來了。其實如果單看金慧明的一颦一語,其實她真心是個秀氣激靈的小家碧玉,體型小巧卻不缺玲珑皮膚緊湊白暫嘴唇殷紅,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既可愛又乖巧。可王堅卻知道這厮不但才十四歲多一點,而且還是個蛇蠍少女,說她視人命爲草芥都是輕的。而她現在沖着王堅扮妩媚扮柔弱王堅着實有些吃不消……
“記得,千萬别上了那個女毒販的賊船,那家夥肯定是個喜歡把洋娃娃腦袋擰下來的變态。”
“知道了知道了。”
王堅雙手用力的揉了揉金慧明的臉:“下去,在這睡要着涼的。”
回到大廳的時候,徐虎身邊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了一個年輕人人,正哭喪着臉似乎在央求着徐虎,王堅走過去問道:“什麽事?”
“師父!”徐虎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嗓門洪亮:“剛才是不是有王八蛋來咱們這收保護費?”
王堅點點頭:“讓偉業打發走了。”
“媽的!”徐虎一揉鼻子,指着他面前的那個人:“你個小混蛋,找事兒都找到太歲頭上來了?”
“虎哥虎哥……您聽我解釋,我那倆小弟真的是不懂行,您就消消氣明天我擺一桌請大家喝一杯,當是道歉了。”
“不行!”徐虎眼睛一瞪,然後指着王堅:“這是我師父,他做主。”
“哎場……師爺師爺!”那穿花格子衣服的年輕人抱着拳一臉的猥瑣:“師爺,咱們是大水沖了龍王廟,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當個屁放了!”
“說的這麽悲慘幹什麽?”王堅笑着搖搖頭:“算了又沒出什麽事。”
“看着沒?這是我師父大度,要趕上别人,你就等着吃屎。”徐虎冷哼一聲:“滾,下次招子放亮點兒走道看着我師父記得給繞開!”
“是是,虎哥教訓的是。我這就滾……”
看着他離開,徐虎哈哈大笑:“這群**,在老子地盤撒野了還。”
“别鬧了。”王堅拍了拍徐虎的肩膀:“你也得開始訓練了。”
一聽這事,徐虎腦門子都漲紅了,眼放精光:“真的麽!咱也要開始了?”
“不過你年紀挺大了,吃的了苦麽?”
徐虎一拍胸脯:“上刀山下油鍋,我放個屁就不是爺們。”
王堅冷不丁的壞壞的一笑,往旁邊一招手:“五子六子,過來幫阿虎拉筋。”
徐虎一愣:“拉什麽?”
接着從開始到現在的近一個小時裏……武館裏響徹着慘烈的嚎叫聲,那聲音就跟殺豬似的,求爺爺告奶奶,把祖宗十八代都求了個遍,慘烈到張偉業都心軟了,替着一起跟王堅求情。
“師父……放了他!”
徐虎被五子壓着,六子正在他玩命的撐着他的兩條腿,不停的往前抻着。這種痛楚讓徐虎淚流滿面,但是也隻能幹嚎,悲慘的樣子簡直媲美滿清十大酷刑。
“不行!”王堅眼睛一橫:“繼續抻!”
“天呐……救命……我是個老娘們,師知……師晨……親爹場……救命喲……”
王堅背過身:“抻到九點半,讓他休息1扮鍾。”
“救……”
而這時,王堅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一看,發現居然是林亞萱的号碼,但是喂了半天,卻沒有人應答,隻聽見那邊有音樂聲和一陣陣的嘔吐聲。
“喂?”王堅猜想大概是林亞萱喝醉了,但是卻不知道她到底在哪裏:“你幹什麽了?”
“你……你和……”
林亞萱似乎是吐夠了,含含糊糊的呼喚着王堅。
“來哪啊?”
“來啊!”
她像頭母獅子似的喊了一聲,就再沒有了聲音,而那邊的音樂聲卻一直傳來。
“阿虎……”王堅把中話放到徐虎的耳邊:“知道這是哪麽?”
在地上淚流滿面的徐虎抽泣着聽着電話裏的音樂:“綠野仙蹤……離……離這不遠,打車去……十分鍾……”
“你還挺熟。”
王堅說完,站起身,指了指五子六子:“抻到九點半,十分鍾後,一直抻到十一點。”
徐虎一聽,當時就翻起了白呢……
而王堅拍了一下金慧明的腦袋:“等會讓偉業送你回去,她有車。”
“我也去!”
“不行!你老實點在這幫我看着,誰偷懶幫我記上,回來滿清十大酷刑。”
一聽有變态玩法,金慧明頓時來了精神:“好叻!你去,早去早回啊,不許過夜,不許跟人親嘴。”
“滾你,天天滿嘴烏糟糟的。”王堅敲了一下她腦袋:“早晚收拾你。”
“随時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