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偉這厮,愣是硬頂了過去,褲腳一挽,外套一蓋,居然就這麽若無其事的繼續嘻嘻哈哈的跟着王堅他們蹭吃蹭喝,絲毫不介意他那耀眼的藍色條紋内褲若隐若現。
當然,吃了金慧明的啞巴虧,他也不敢去開王堅的玩笑了,畢竟這一次算是小懲大誡,下一次……誰知道小變态會不會把他整條褲子都給弄下來。世界就這麽點大地方,要是在街上有人認出他這個蕭家大少爺光着腚穿條内褲滿街跑,他老爹八成得直接租街上那種抓野狗的車來把他逮回家。
所以他覺得,跟王堅鬧,摸清他是什麽人就行了,可跟王堅身邊的那個小變态玩,這可不是光靠了解就能解決問題的,這不但需要莫大的勇氣,還得有異于常人的運氣……王堅倒也因爲這個事,說了小變态幾句,可小變态的皮已經厚出了亞洲走向了世界,她不但絲毫不懼,還理直氣壯的跟王堅理論,并通過各種論述,擊敗了王堅,把這件本來就是她錯的事,硬擰成了大偉自尋死路……在吃火鍋的時候,天然二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湊到王堅耳邊說:“我要回家……”
王堅愣了愣:“怎麽了?”
“那個……那個……。”天然二又是滿臉通紅:“我今天沒帶面包……”
王堅哦了一聲:“面包啊,你等等,我去給你買。”
說完,他不由分說的就離開了座位,然後在天然二欲言又止的表情下,飛快的跑到了一蛋糕房裏,買了整整一兜子全麥面包,并拿回來往天然二面前一放:“你吃火鍋也要就着面包啊?這口味太怪了。”
天然二目瞪口呆,雙腿不安的扭動着,臉紅的快滴血了。
“不喜歡這個口味?”王堅實在是覺得今天天然二怪怪的:“将就點,其他的面包我看着不怎麽新鮮。”
而這時,金慧明歎了口氣,搖搖頭問天然二手心裏塞了個粉紅的包裝的東西:“看你可憐,算我賞你的。”
看着天然二發瘋似的跑向衛生間,王堅滿腦袋霧水:“她拉肚子啊?”
“比那惡心多了。”金慧明人小鬼大的一搖頭:“你别管了……”
大偉此刻已經跟徐虎喝的滿臉通紅了,撅着屁股在那搶酒喝,絲毫不顧及自己的條紋内褲在燈光下昭然若揭,弄得金慧明都一陣陣的皺眉頭。
“這種人最讨厭了。”金慧明皺着眉頭看了一眼喝正宗好涼茶的王堅:“不喝酒的才是真男人。”
“這是兩碼事?”王堅詫異的看着小變态:“邏輯不對。”
“那你爲什麽不喝酒?”
“因爲答應我爹了啊,滴酒不沾。”
“那你能不能喝?能喝多少。”
“七十度的玉米杆,兩斤左右,多了就會暈。”
“酒量已經很好了好嗎,但是你滴酒不沾,隻是因爲個承諾,這還不算是男人麽?”
王堅被說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故作兇狠的看了金慧明一眼:“不許亂說話!”
不多一會兒,天然二邁着歡快而輕盈的步子蹦蹦跳跳的走了回來,正打算跟王堅來點不倫小親昵的金慧明,眼神頓時陰霾了下去,嘟囔着:“我就該往上頭弄點辣椒粉。”
話還沒說完,天然二腳下突然一滑,直接一個狗啃屎撲在了地上。她痛呼一聲,驚動了正在用火鍋湯泡飯的王堅。
“哎呀……”王堅連忙沖過去把她給扶了起來:“怎麽又摔跤了。”
“疼……”天然二聲音裏帶着哭腔,不停的用手揉着胸口:“疼死了。”
王堅心想:這能不疼麽,畢竟不像男的胸口平平的,你胸口上可是有東西的,這一下不疼才怪呢。不過爲什麽這個不會爆掉……想到怪怪的事情,王堅果斷的甩了甩頭,似乎是要把奇怪的想法甩出去,然後紅着耳根子把天然二拽了起來,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你也小心一點啊。”
“我已經很小心了……”
而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徐虎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剛接上沒兩分鍾,酒興正酣的他突然怒目圓睜,一抹光溜溜的腦袋,大力的把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拍,大喊一聲:“師傅,有王八蛋踢館!”
王堅一愣:“踢館啊?這麽快?”
雖然曾經在電影裏看過不少踢館找茬的事,但是終歸自己沒有遇見過,所以踢館這種東西,對王堅來說倒也新鮮,不過現在他不能再跟以前一樣抱着看熱鬧的心了,畢竟武館也有他的份,連名字都是他起的。
不過雖然有些讓王堅措手不及,但是他倒是沒什麽好說的,雙手一插兜,二話不說的就轉身下了樓梯。
而見他這麽一走,所有人都呼呼啦啦的跟了上去,就連露着藍條紋小内褲的大偉都提着褲子跟了上去,隻不過他酒氣滿身,顯得有些步履蹒跚,還得要五子扶住他,他才能走上直線。
一行人一路小跑,氣勢着實駭人,路上行人皆欲斷魂,甚至有一部110的車緩緩的跟在他們後面。
“跟個屁啊。”大偉一扭頭就醉醺醺的罵上了:“沒……沒他媽見過吃晚飯跑步的啊?”
得虧路上嘈雜,警車上的人并沒有聽見大偉的醉話,依舊緩緩跟在後頭,慢悠悠的開着車,似乎是看準機會就把這個光頭犯罪團夥一舉拿下。
接近武館的時候,王堅老遠就看到了有一堆人穿着整齊的會館服裝,在新武館門口坐成一排,似乎在等着王堅他們過來。
“你們踢館?”
王堅最先走了上去,皺着眉頭看着這群不知道是學跆拳道還是學空手道的家夥。而那幫人也看着王堅和他身後那幫**的小光頭。
看到王堅的時候,他們還不覺得怎麽樣,可看到後面那群光着膀子滿臉通紅兇神惡煞的光頭時,他們中不少湊人頭的頓時菊花就緊了。
“你就在這開武館的人?”
一個二十出頭,滿臉傲氣的年輕人首先站了起來,跟王堅來了個臉對臉。他看上去比王堅更裝,皮膚微黑并呈現一種健碩的古銅色,聲勢頗爲駭人。
他跟王堅說話的時候,語氣裏明顯帶着輕蔑,并擡頭看了一眼王堅武館上頭的牌匾:“你懂規矩麽?你們這誰是師傅?”
王堅把他往後推了推,一指地上的人:“給你們三分鍾。”
“阿堅……”天然二突然沖了過來,拖住了王堅的手:“後頭有警察呢。”
王堅一聽,轉身推開衆人,走到那輛巡邏警車面前,用力的拍了拍側擋風玻璃:“這沒你們什麽事!”
這一下,在場的無論敵友都蒙了,這明目張膽的襲警……這應該是喝多了?
巡邏車裏的警察随之下車,指着王堅:“你幹什麽的你?”
說完,就準備拿手铐去铐王堅,可就在這時,大偉突然頂着他的條紋小内褲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拿着個磚頭直接拍碎了警車的前擋風玻璃,并指着那倆警察,醉醺醺的說道:“給……給老子……子滾!”
說完,他拿出電話,哔哔着撥通了一個電話:“楊……楊……楊叔,你手下找……找我麻煩。”
接着他把電話往引擎蓋上一拍,指着一個警察:“給老子接電話!”
倆警察都愣了,被大偉指的那個滿臉驚詫的拿起電話,然後臉色當時就變了:“局長……是您啊。是是,我們知道的,知道他喝醉了。好……可是他砸了我們玻璃……好好,我們知道了。”
挂上電話,他們倆二話不說,轉身開着已經被砸出蛛網形狀的警車灰溜溜的就走了。而王堅這時也扭過了頭,看着那幫子來踢館的:“還有一分鍾,今天是這開張的日子,沒你們這麽鬧的。”
大偉被冷風一吹,酒精更是上頭,越過王堅,指着那個爲首的家夥的鼻子:“垃圾,認識爹麽?爹在外頭混的時候,你們這幫傻逼還在玩**呢。給老子滾,不然你們都他媽的得死這,信不信老子叫上五百個人廢了你媽比的。”
“徐虎。”王堅把大偉往後一拽,并塞到了徐虎的手上:“這家夥喝多了,控制住啊……他真能叫那麽多人。”
徐虎連忙讓五子六子把大偉給生拉硬拽到了旁邊的一個小飯館裏,點酒點菜……畢竟在酒裏混了這麽多年,對付這種喝醉酒的,那最是有一手。
沒了大偉搗亂,王堅也算是松了口氣,他雖然滿肚子都是火氣,可畢竟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
“你們是學什麽的?”王堅背着手,皺着眉:“服裝不倫不類。”
經過剛才那個風波,對面那個古銅色的男子差不多也是大概的了解了王堅這夥子人,在他看來,剛才砸警車的似乎還有點來頭,至于王堅頂多是個跟在後頭吃屁的小混混。
所以他帶頭的哄笑了起來:“你這種人也懂這行?以爲武館是那麽好開的麽?你們師傅在哪?”
王堅沉聲道:“我就是。”
“哈哈哈……”
一陣嘈雜的笑聲傳來,那些人紛紛開始嘲笑王堅的這句話來。畢竟他實在太年輕了,年輕到讓人不敢相信。
而王堅倒是沒什麽太大的變化,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你們師傅來,你們不夠格。”
說完,他徑直推開他還沒進去過的武館的玻璃門,可剛推開,那個人的手就從後頭按上了王堅的肩膀:“不敢來了是麽?玩不起就摘牌賣小吃去。”
王堅突然扭頭,摔下了他的手:“超過五秒算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