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塊餅,就不用這麽客氣了。”
“我不是說這個啦,是說亞萱的事。”
“她人呢?”
“昨天累壞了,還在睡覺呢。”
王堅一聽,二話不說抄起電話就給林亞萱撥了過去,并用一種叫魂似的語氣沖着電話大喊一聲:“滾起來!”
睡得迷迷糊糊的林亞萱被這一嗓子直接給弄得從床上蹦了起來,但是緊接着就是一陣腰肢酸軟、小腿發抖,連屁股都使不上勁,大腿根就跟斷了似的,一碰就發酸發漲。
“是不是覺得自己要死了?”王堅在電話裏不停說着風涼話:“現在還是剛開始呢,出來給我跑步,帶上你的綁腿。記得吃東西,别暈在馬路上被汽車爆了頭。”
說完王堅就挂了電話,留下滿身痛苦的林亞萱可憐兮兮的坐在天然二的床上,滿眼凄涼。
“阿堅……是不是太嚴格了?”
天然二憂心忡忡的,手上拿着一盤子蔥油韭菜餅的她加上這幅表情,顯得十分有喜感,王堅差點就伸手上去捏了她的臉。
“這不算什麽,我受的罪是她的十倍。”王堅呵呵一笑:“世界上哪有沒有付出就直接收獲的事?她販毒還得冒着被槍斃的危險呢。”
天然二咬着一塊餅含糊不清的說:“不要這麽說她……她也不想的。”
“不要咬着餅說話。”王堅終于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天然二的臉:“像河豚,很傻。”
天然二被他一捏之下,臉色立刻變了,現實眼神閃爍了好幾下,接着面色绯紅的跑掉了,跑到一半還差點摔一跤。
王堅也被她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根本不知道天然二爲什麽會出現這樣的症狀。而他不知道,不代表一直在不遠處的凱子徐不知道,凱子徐在旁邊觀摩了整個過程,看完之後那叫一個銀牙緊鎖,那叫一個恨之入骨,可無奈自己打不過王堅這個撿破爛的渣渣,不然他早端起鍋鏟子和王堅決鬥去了。
不過他倒也不是很着急了,他經過一晚上的沉默,已經想出了個吃定天然二的完美的計劃,這個計劃是王堅沒有辦法破掉的,畢竟誰都知道王堅這個野蠻人上山打獵可能是把好手,可讓他去點高檔地方,這個連炭燒咖啡和卡布奇諾都分不清楚的人,那就是個戰鬥力不足五的廢物。
而在去上班的時候,凱子徐出乎意料的邀請王堅坐他兩三百萬的豪華大奔,而王堅也沒什麽拒絕的理由,跟着就上去了。
坐在車上時,凱子徐滿臉微笑:“阿堅,禮拜天晚上有個酒會,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沒空。”王堅從來都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是滿臉無奈的說:“我要去擺地攤,而且我也不喝酒。”
“沒關系的,去。”凱子徐很認真很誠懇的從口袋裏拿出邀請函:“若林和大偉都會去的。”
王堅嘴角抽了抽,他還能不明白凱子徐的意思麽?誰不知道他王三是條土狗,平時吃份炒年糕都不舍得放肉的主兒,現在人家讓他去這種需要邀請函才能進的高檔聚會,這擺明了是要在王堅臉上劃一刀啊。
可是這種東西,無論他是處于什麽目的,畢竟他不但笑容滿面而且也誠心實意,從邀請函封面上的方方正正的王堅的名字就能看出來,人家是真心想讓王堅去。
就算他是惡意的,王堅要是不去,那就等于認輸了,這種不戰而降的事,王堅不但幹不出來,就連想想都覺得丢人。
所以王堅無奈之下,隻能接下邀請函:“你故意想讓我丢人。”
“怎麽會,都是朋友之間的聚會,大家認識認識,拓展一下眼界嘛。”凱子徐很輕描淡寫:“多接觸點人也不是壞事啊。”
他都這麽說了,王堅再矯情,那就顯得太不爺們了,所以王堅點點頭,把請柬對折了兩次塞進了口袋裏,并靠在奔馳的座椅上:“對了,我一直想提醒你,你追王老師是正常的,千萬不要幹出點什麽出格的事,你們這些有錢人最惡毒了。”
凱子徐一愣:“這你就錯怪我了,我怎麽可能幹出格的事?我要幹,還會這麽窩囊?”
“也是。”王堅半閉起了眼睛:“謝謝你的順風車。”
就這樣,兩人在氣氛越來越不和諧的車室裏度過了一個相當壓抑的早晨,一直到王堅來到學校,并走到自己班級門口。
走到門口時,王堅當時就呆了,愣愣的看着自己班上的外牆和窗戶,眼睛裏殺氣噌噌的往外冒着。
“啊!”
天然二随後到了之後,也發出了一聲驚呼,看着滿牆滿窗戶用紅色噴漆塗鴉的痕迹,簡直叫一個觸目驚心,上面各種圈圈叉叉,各種侮辱性詞彙,中英混合罵等等等等,簡直讓教室變成了垃圾堆。
不過王堅在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撥通了大偉的電話:“大偉,多買點噴漆來,那種街頭塗鴉的噴漆。”
幸好現在還是六點多一點,距離上課大概還有兩個小時,而距離學生來學校還有一個多小時,王堅也慶幸今天因爲要給教室通風換氣而提前到了,不然按照平時的時間來的話,結果不堪設想。
等到大偉抱着一大兜子噴漆來到班級門口之後,他也突然明白了王堅爲什麽讓他買這麽多這種玩意來了。而且他也着實動了真氣,在短暫的沉默之後,抄起電話,不知道撥給了誰:“劉伯,幫我去調道路監控,我上班地方周圍的監控,昨天一整晚的。對,一整晚的,給你三個小時,夠不夠?這是極限了,給我快!”
挂上電話之後,大偉看了王堅一眼,然後遞給他一罐子噴漆:“你還挺聰明。”
“哼,跟我玩這一套。”王堅捏過一個罐子:“當我真沒辦法麽?”
“别在那較勁了,快點噴。這麽大一面牆呢。”大偉雖然眼神兇狠,但是語氣卻很無奈:“你會畫畫麽?”
“開玩笑,我用木頭雕牡丹的時候,你還在學怎麽畫正方體呢。”
“别吹牛,手下見功夫,咱來個古今抽象大雜燴。”
說完,兩個人就沖上去茲茲的噴了起來,而天然二看了一會,從包裏拿出三個口罩,跑上去:“我也要……”
就這樣,三個人一直在噴噴噴,噴到了大概七點半,最後在王堅的指揮下,大偉把落款也跟噴了上去。然後三個滿身油漆味的人往後退了退,看着一整面的藝術牆,長長的歎了口氣。
“你國畫能力不弱啊,我開始還說不好改,你這麽随便一弄就成了重彩水墨了。”
“國畫裏有句話叫将錯就錯,該這個小意思啦。”王堅抹了抹鼻子:“要是時間再充裕點,我還能噴出人民大會堂裏那副《**》呢。”
他們去辦公室清理身上油漆之後不久,第一個學生,也就是長期早來的張曼婷來上課的時候,她頓時就驚呆了,一整面牆,加上窗戶赫然成爲了一副小村春景圖。
青色的炊煙、黑色的瓦、火紅的楓葉還有遠山近水,活脫脫就是一種身臨其境的清晨秋景,在本就是清晨的陽光照射下,顯得相得益彰,美的不可言喻。
雖然近看的話,還是有很多瑕疵和粗糙,但是這并不影響感官,古舊的紅磚樓,一副美麗的風景畫,頓時讓這棟樓裏似乎多了一種名爲生命力的東西,隻要看見的人,都不自覺的會放慢腳步仔細欣賞。
“曼婷,怎麽樣?”王堅在二樓探出頭來,看着背着挎包的張曼婷:“老師的手藝不錯?”
張曼婷呆呆的仰起頭看着王堅,眼神中露出一種不可置信的神色,但是并不答話,慌慌張張的就走進了教室。
“她超奇怪。”大偉站在王堅旁邊:“這表情……”
王堅冷哼了一聲:“真是不懂欣賞。”
沒過一會兒,學生們陸陸續續的來了,然後這幅畫的事情迅速的傳遍了整個學校,不停的有學生過來參觀,甚至把藝術的老師全數給引了過來。一時之間,本來門可羅雀的二十九班變成了全校的焦點,人潮洶湧算不上,但絕對是很熱鬧很熱鬧的。
而通過這幅畫,不少老師和學生還見識到了二十九班裏那些可以變成躺椅的椅子,這本來倍受冷落的f班,頓時成了别人羨慕和嫉妒的對象。
原本那些經常因爲嘲笑而憤怒的f班學生,也開始趾高氣揚的起來,走路大多看着天,一個個都從鬥敗的公雞變成了高傲的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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