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文雖然平時在小會上不怎麽說話,但每次隻要開口,說的必然都是不容忽視的重要問題。劉绛卿在座位上緩緩點了點頭,魯雲茜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看着喬文,恒刀一劍在大屏幕上笑而不語,而肖遠則贊賞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大聲說道:“十六君說的很對,這點是我疏忽了,我贊成你的意見!”
“我也贊同,沒有什麽操作赢得過我的五年影子打法。疊招,我沒興趣。”劉绛卿說。
“你沒興趣?是因爲你手殘吧!”恒刀一劍在遊戲裏笑道。
“就算我不手殘也對疊招沒興趣!”劉绛卿強硬地說。
“好了,會議結束我重新拟定訓練計劃,全隊除了茜茜、晴川和李優三人外不再練習疊招,有興趣的可以私下練。另外,還有件事我想先定下來。”肖遠對會議略做了個總結,然後視線盯住大屏幕緩緩說:“魯道恒,第七屆NFL開賽後我決定讓你做首發選手,承包賽季裏所有1V1比賽,怎麽樣?”
“讓哥哥承包所有1V1?!”魯雲茜不可置信地驚呼起來,巨大的驚喜感瞬間沖上頭頂,甚至有種眩暈感。如果恒刀一劍可以承擔每場首發,那麽這就是證明他存在的最佳證據!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真正實力!她激動地看向大屏幕,一心期待哥哥能答應下來。
屏幕裏的恒刀一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連基礎的待機動作也沒有,好像網絡突然延遲了。會議室裏安靜下來,衆人齊齊看向屏幕上的聊天框,不知道開會一向秒回的他爲什麽這次卻遲遲沒反應。
“哥?”魯雲茜試探地喊了一聲,依舊沒得到回應後,她猶豫着從座位上站起身,努力把手伸向話筒輕輕拍了拍。
砰砰!
“敲什麽敲!”
魯雲茜的手剛離開話筒,屏幕上立刻出現了恒刀一劍所發的文字。所有人都看到他在遊戲裏猛地捂住耳朵一臉煩躁,似乎敲擊話筒的聲音在遊戲裏是一種巨大的噪音。
“對不起對不起,你一直不說話,我還以爲……”魯雲茜連連道歉,說着說着聲音小了下去。過年時恒刀一劍失去意識足足‘睡’了六天,等回程時才重新恢複了行動力,這件事讓她心有餘悸,所以一看恒刀一劍沒反應就緊張。
“以爲我不在了?”恒刀一劍問。
“嗯。”魯雲茜弱弱地點點頭。
恒刀一劍臉上忽然露出一絲苦笑,擡腳走了兩步靠在旁邊的樹上望着天空說:“是啊,肖遠,你看見了吧,我妹都很擔心我随時會不見,你還要我做首發選手?”
“當然,你是最合适的人選。”肖遠平靜地答道,語氣堅定,沒有絲毫變化。
“萬一我忽然消失了呢?”恒刀一劍問。
“那就讓茜茜接手。”肖遠說。
“沒别的人選了?”恒刀一劍笑了。
“有你們兩個人,還需要别的人選嗎?”肖遠反問着。
“不用别的人選,要是你不能參賽了,就由我來!”魯雲茜心中一急,也用力點頭答應着。
恒刀一劍深吸口氣,神情頓時放松了許多,一笑道:“好吧,既然你們都堅持,那我就做1V1的首發吧。如有意外,茜茜來接手。”
“好,這件事就這麽定了,至于,積分賽第一場是我們和風間笑打,具體人選我還要斟酌,等積分賽的賽程表出來後開戰術會議時再定。”肖遠站起身,向衆人一點頭,“今天會議就到這裏,散會!”
開過白天的會議後,恒刀一劍知道距離戰隊報名的時間又近了一天。在零服裏,他很難像以前那樣從玩家的聊天中估摸出準确的日期,因爲零服沒有别的玩家,世界頻道永遠像個擺設一樣挂在那裏,半個消息都冒不出來。如果想知道現在是幾号,除了努力去記遊戲裏的系統時間,按24小時累計天數,剩下的就隻能問問魯雲茜。但那樣做會顯得即多餘又無助,因爲對他來說,在遊戲裏最無所謂的就是時間。
以前做職業選手時,恒刀一劍從未想過零服的日子是這麽枯燥無味,隻是覺得零服不能打本不能搶怪很沒意思,逼得大家統統練小号去網遊裏過把瘾。現在覺得這特麽零服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大的監獄,關着一大堆寂寞和無聊,在他嘗試過冥想、自編小段子、琢磨新打法後依舊消滅不掉這些寂寞和無聊的小怪,唯一能盼望的,就是比賽開始,從這個監獄解脫出去,回到賽場。
咔哒~
外面響起了開門關門的聲音,恒刀一劍忽然有些興奮,因爲這聲音意味着魯雲茜回來了。
“哥,我回來啦!”
果然,天空傳來了魯雲茜清甜的聲音。
“吃過晚飯了嗎?”恒刀一劍從冥想的樹杈上跳了下來,溫和地望着天空問道。
“吃過啦!”魯雲茜開心地說着,仍爲肖遠下午決定讓哥哥做首發的事高興。
“呵呵呵……吃個晚飯這麽高興啊。”恒刀一劍笑道。
“當然咯,能看到哥哥打首發,我真是恨不得明天就開始比賽!”魯雲茜說着從口袋裏摸出一個U盤,插到了電腦上。
噔!
“嗯?你在幹什麽?”恒刀一劍清晰地聽到了U盤接入的系統音,問道。
“我在弄一個能讓你不再孤獨寂寞冷的東西。”魯雲茜神秘地說着,切換出遊戲畫面,打開了U盤文件夾,将裏面的一個文件拖了出來,放在電腦裏。
“什麽玩意啊?喂,還有,什麽叫孤獨寂寞冷,你這詞我聽着不對勁!”恒刀一劍焦慮地嚷嚷着,隐隐有種危機感。
魯雲茜沒有說話,等複制文件的讀條結束後,她拔掉U盤,打開複制過來的文件夾,用鼠标快速雙擊第一個音頻文件。短暫的啓動後,藍色播放器立刻跳出界面,随着聲音波紋的起伏出現,兩個中年男子的聲音緩緩從電腦裏傳了出來。
中年男子甲:“哎呦,今天來了這麽些人啊,都是帶着自家老婆來的嗎?有沒有帶别人家老婆的啊?”
中年男子乙:“你說的這是什麽話,那肯定帶的都是自家老婆,帶别人家老婆能來這兒聽相聲嗎?”
中年男子甲:“嘿嘿嘿……那倒說的也是。感謝各位衣食父母的捧場,今個兒就由我和我的搭檔于老師,給大家說段相聲。”
……
“相聲?”恒刀一劍眉毛扭曲起來,瞪着眼睛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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