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全明星拿獎管你們什麽事!說的好像你們戰隊很有名一樣,也沒見你們來幾個人,嚣張什麽啊,哼!”章岚雖然怕打架,可不怕吵架,一聽這倆小子嘴裏吐不出人話便立刻反駁回去,絲毫沒有新人的怯弱。
“拿獎,什麽獎啊?新人獎?那種東西也值得稀罕嗎?職業圈裏誰還沒拿過新人獎了,呵呵呵……”
“就是,别拿雞毛當令箭,新人獎是給個人頒的,不是給戰隊的,你們戰隊在這裏一毛錢都不值,還是别說出來丢人了。”
“再說,就算你們戰隊進了NFL又怎麽樣,女生不能打電競,跟我們比不了!”
“女的還是唱歌跳舞吧,電競不屬于你們,哈哈哈……”
EDO倆人一唱一和,不斷譏諷兩個女生,氣的章岚拳頭都握緊了。魯雲茜知道他們倆在這裏是受保護的職業選手,無論嘴上說什麽都不能跟他們動手,便默默拉住章岚向她遞去一個安慰的眼神,示意暫且息事甯人。
“肖遠哥哥,我們先……”
魯雲茜剛想對肖遠說她們先回房去,視線一掃突然吃驚地長大了嘴,連後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肖遠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董翰陽後面,忽然拽起他一隻手臂向後翻轉過來,緊緊壓在背上,痛的他猛然一聲大叫。旁邊的小個子驚慌失措地倒退兩步,吓得連喊人都忘了。
“如果我廢了你的手,你打電競,就連女生都不如了。”肖遠繼續扭着董翰陽的手,平靜地貼着耳邊說。
“你你你你敢!這裏有很多保镖,你動我一下試試!”董翰陽雖然不認識這個男子,但料定他不敢動手,抓住自己隻是在倆女生面前虛張聲勢一下。因爲這裏是鏖戰職業選手的地盤,任何對職業選手的不敬都是要承擔嚴重後果的。
“你不知道我是誰,但我知道你是誰,敢動你我是有把握的。廢了你的手我最多損失點錢,可你損失的是前程,确定要從今天之後就不做職業選手了嗎?”肖遠問。
“啊!疼!你放手!”
耳邊這一句句話說得無比理智冷靜,董翰陽忽然害怕了,大聲叫起來,同時開始掙紮。然而雖然他身高夠高,可肢體卻纖細,被肖遠兩隻手控得死死的,掙紮起來反而加劇了扭過去那條手臂的痛楚,便又不敢動了。
“和她們道歉,我就松開。”肖遠說。
“我……疼!放開我!”董翰陽心裏仍有一絲反抗,不肯答應。
“你放開他!不然我叫保安了!”旁邊小個子緊緊貼着牆,看肖遠的眼神就像看惡人一樣恐懼,卻仍硬着頭皮恐吓道。
“好,叫更多的人過來,我要讓他當着所有人面向我的隊員道歉。”肖遠再次收緊拽住董翰陽的手,表情平靜得仿佛不是自己在做這件事。
“啊~啊疼!不要叫人了,我道歉,道歉!”
董翰陽終于服軟了,因爲他感覺被扭過去的手臂開始陣陣發麻,關節處痛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足以證明身後這家夥不是鬧着玩的。說不定下一分鍾手就會被他弄骨折或者錯位,僵持時間越久,越危險。
職業選手的雙手有多重要他們都很清楚,一旦受一點傷,即使日後可以恢複,也很有可能無法恢複到受傷前的最佳狀态。這其中的原因一方面和傷情恢複程度有關,另一方面,則是心理暗示的作用,會有“傷後遺留症”,時時覺得受傷地方不如以前,然後暗自消沉下去,最終無法上場。
和眼前這一點點面子相比,董翰陽萬萬不敢拿職業前程賭氣,所以立即服軟,願意道歉。
肖遠松開了董翰陽的手,依舊像什麽事也沒有般走到旁邊,靜靜地看着場上幾人。
董翰陽活動了幾下被扭了這麽久的手臂,龇牙咧嘴地裝出一副受傷嚴重的樣子,像是在無言申訴自己被迫害了。魯雲茜看着他的樣子心裏十分厭惡,萬萬沒想到電視上那個年輕的選手本尊居然是這麽垃圾的一個人,簡直連大街上的混混都不如。
“對不起,我錯了。”董翰陽低聲懶散地向魯雲茜和章岚道着歉。
“哼,聽不見!”章岚雙手交叉在胸前,冰冷地說着。
“對不起,我錯了!!”董翰陽拖着嗓音大喊,眼神裏帶着怨念。
“什麽錯了?”魯雲茜皺着眉頭盯着他問。
“我不該說你們不配打電競,我錯了!”董翰陽面色鐵青,直覺得自己顔面掃地,居然要向兩個女生道歉,還要一遍遍道歉。這個仇,他記下了。
“還有不該小看我們零一戰隊!”章岚說着銳利的目光一掃靠牆的那個男生,“你,也要道歉!”
“我?”小個子男生一臉吃驚,察覺到肖遠充滿威懾的目光後忍辱負重地站到董翰陽身邊,深吸口氣低下頭:“對不起,我不該說你們零一戰隊,我錯了。”
眼看這場鬧劇有了完結的意思,肖遠朝倆女生走過去,拍了拍她們肩膀安慰着說:“好了,你們先回房休息,不要在意今天的事。”
“肖遠哥哥……”魯雲茜遲疑地看向他,仍然有些擔心。
“什麽都别管,來到這裏,保護你們是我唯一要做的事。”
肖遠笑着摸了摸魯雲茜的頭,看着她們倆分别進入房間後,轉身再看向那兩個人。
董翰陽自尊心受挫,雖然對肖遠仍有恐懼,卻沒有離開。他一邊揉着被扭過的手,一邊用怨恨的眼神看着肖遠,似乎還有話想說。
“怎麽,不服嗎?”肖遠略一歪頭,看向倆人。
“你知道我是EDO戰隊的隊長嗎?”董翰陽厲聲問。
“知道啊,剛才就說過了,我知道你是誰。”肖遠淡然一笑,“可是有什麽關系嗎?”
“我是鏖戰的職業選手,你今天敢這樣對我,以後有你好看的!”董翰陽狠狠飚出一句狠話,卻謹慎地後退了半步。
“當職業選手,就等于有了高人一等的光環嗎?”肖遠正色盯着董翰陽,“職業選手也是人,也是靠技術吃飯的,在生存上和别人完全平等。如果你覺得你能用職業選手的身份來壓我的話,那很抱歉,你可能從現在起就注定失敗了。”
“告訴我你的名字,失不失敗我們以後再說!”董翰陽憤憤地說。
“我叫肖遠,就住在那邊的1908号房,今後兩天裏是你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鄰居,你有的是時間來了解我。”肖遠笑着說。
“肖-遠!好,我記住你了!”
董翰陽從牙齒縫裏擠出這句話,最後瞪了一眼肖遠,快速轉身朝走廊另一頭走去。小個子男生緊随其後,臉上的神色卻和董翰陽截然不同,驚惶不安中帶着重重的焦慮,隐隐覺得肖遠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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