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隊長什麽事?”趙飛龍嚴肅地問。
“……”
劉羽琦沉默着,沒有回答對方,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馬上找機會開溜!
“賽季都快結束了,還想申請上場?”趙飛龍問。
“不,不是,我不是申請上場,是有别的事。”劉羽琦連忙解釋起來,生怕被他誤會自己又着急想奪位。
“想比賽是好事,不用遮着掩着,但我還是那句話,你不能上場。”趙飛龍冷冷地說,“找隊長也沒用,這事必須過我,我不同意,沒人能強行把我換下來。”
“我我我真的不是來申請上場的,我知道你覺得我實力不夠,上場就會死,我也沒想要奪你的位置,真的,就算一直在隊裏做替補都沒問題!趙哥,你千萬别誤會啊!”劉羽琦有些慌,心裏直叫苦,怎麽出門就剛好怼上了趙飛龍呢?
趙飛龍臉色一陰,低沉着聲音說:“一直當替補?你以爲西北戰盟是養老的地方嗎?”
“我……我……”劉羽琦徹底沒話了,隻覺得自己說什麽都是錯的,都會被趙飛龍怼回來。他索性低下頭,準備等趙飛龍發完火就迅速撤出戰隊訓練室,也不找隊長了。
“你來西北戰盟多久了?”蓦地,趙飛龍沒有繼續發火,卻是問了他一句。
這問話并沒有什麽訓斥的意思,不回答顯得很不禮貌,劉羽琦深吸一口氣答道:“還差一個月就兩年。”
“兩年,一個職業選手黃金期也就這麽兩三年,最多四五年撐死……”趙飛龍若有所思地停頓了下,又看向眼前這個略帶怯弱的少年,“你覺得你現在能打NFL嗎?”
“不……不能。”劉羽琦猶豫地答道。
“不能?”趙飛龍明顯對這個回答很不滿,眉毛抖了抖,卻也沒再說什麽。
門口氣氛凝固了一陣,期間有進出的其他隊員,朝這邊看一眼就知道他們肯定又在談論替補上場的事,也知道趙飛龍肯定會拒絕這個小屁孩,說不定還會訓一頓。他們輕笑着走過去,仿佛對這件事已經習以爲常了。
“走,跟我去樓下。”忽然,趙飛龍說。
“诶?”劉羽琦一怔,心髒突突地跳了起來,神色顯得有些緊張。
“怕啥,不罵你。”趙飛龍一臉厭煩地端着咖啡杯走向電梯,當電梯抵達門開後,看了還傻站在門口的劉羽琦一眼,先走了進去。
噔~
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劉羽琦的臉突然出現在門外,同時用手攔住了半關的電梯門。趙飛龍連忙按住了開門按鍵,不滿卻略帶擔心地嚷了句:“靠,不會按外面的電梯鍵嗎,夾死了怎麽辦!”
“謝謝趙哥。”劉羽琦迅速溜進電梯,面色通紅,手腳都不知道要往哪放,隻能安安靜靜地靠着電梯一側等待抵達一樓。
西北戰盟的一樓大廳是活動室和接待室合并在一起的,趙飛龍徑直走到咖啡機前,按下熱飲鍵,給杯子裏注滿了熱咖啡,然後看了眼劉羽琦:“要的話自己拿杯子,下面有。”
聽見趙飛龍這麽說,劉羽琦稍微放松了點,從咖啡機下面摸出紙杯,同樣接了滿滿一杯熱咖啡。倆人坐到休息區,有了咖啡香氣的幫助,氣氛變得緩和了很多。
“你剛才說找隊長不是爲了參賽,還有什麽事?”趙飛龍問。
“額……”劉羽琦猶豫起來,和首席長槍坐在一起和平地喝咖啡,這還是兩年來頭一回,忽然有點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不能和我說?”趙飛龍臉色又陰沉了。
“能能!當然能!”劉羽琦連連點頭,又怯怯地小聲說,“我就是怕你……怕你罵我。”
“先說,要是我聽完想罵你,那這事你擱到隊長那隻會罵的更狠。”趙飛龍抿了口咖啡,等着劉羽琦說話。
“我,我剛才去網遊裏找零一戰隊的隊長打了一場PK……”劉羽琦不安地說着。
“什麽?!”趙飛龍猛然一瞪他,發現他面露懼色後撇過臉,忍下這股剛冒上來的怒火,“繼續說,怎麽了。”
“我輸了……”
“哼,然後呢,你就想給隊長說這個?”
“不是,是他們隊長恒刀一劍用的那把橙武。他的橙武叫奕鋒,攻速型武器,技能非常奇怪,我們戰隊數據部給的橙武資料表裏都沒有,所以我想找隊長告訴他一下。”劉羽琦一口氣說了出來,然後小心翼翼地看着趙飛龍。
“攻速流奕鋒?”趙飛龍雖然不是劍客職業,但打比賽多年,對鏖戰中無論是六十年代還是七十年代所有武器都很熟。奕鋒這個名字在腦海裏有些似曾相識,卻一時難以想起來,便接着問:“橙武技能是什麽?”
“恒刀一劍說橙武技能叫【将軍】,但是沒告訴我具體描述。我們PK的時候他用過,就像分身術一樣,從我左邊右邊都出現了一個恒刀一劍,兩邊同時夾擊。哦,這兩個人技能也一樣,是劍客破魔強襲,右邊傷害要比左邊的高,我分不清哪個是本體,哪個是技能。”劉羽琦說。
“将軍?分身術?”
趙飛龍聽得一頭霧水,确定自己從未見過有劍客用這招,想了想,對劉羽琦說:“行了,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先不要跟任何人說,包括隊長。要是讓他知道你私下找别的戰隊PK,以他的脾氣不僅要罵你,還要公開處分。”
“好,好,我不會說的。”劉羽琦尴尬萬分,立刻答應。
“還有,這段時間正好我沒事,你們教練要是沒布置任務就來找我,我陪你練,别到外面随便跟人PK。”趙飛龍喝了口咖啡說。
一瞬間,劉羽琦以爲自己聽錯了,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又問了句:“趙哥……你要給我開小竈?”
“開什麽小竈!誰給你開小竈!”趙飛龍突然怒吼起來,“老子是讓你别去外面丢人現眼,把自己搭進去,聽見沒?”
“聽見了,謝謝,謝謝趙哥!”
劉羽琦激動極了,甚至有些濕了眼眶。他手舞足蹈地站起來想鞠躬,卻差點碰翻了自己的咖啡。趙飛龍冷冷撇了眼這個笨手笨腳的候補隊員,站起身拿着咖啡杯離開了這裏,仿佛從未跟他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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