钺長風和紅白皮球是戰隊中的三年鐵杆搭檔,在澈夜最輝煌的時期曾創下過很多優秀戰績,一遠一近兩個職業互補不足,已經到了哪怕在不同的地方,不用語音聯系,隻靠遊戲裏一個眼神就能配合得默契無間。倆人關系也像親兄弟般,吃喝行動總在一起。所以當澈夜慘遭淘汰時,他們堅定要參加預選賽打回NFL,隻爲以後不會各走天涯,成爲陌路人。
經過積分賽後,钺長風和紅白皮球都認定香辣跳跳蛙是零一戰隊裏最弱的短闆成員,極好下手,也是得分的唯一機會。看到香辣跳跳蛙再次和他們打2V2,倆人心裏不約而同笑了,不用說,已經達成一緻的戰術方案:先攻破香辣跳跳蛙,再打靈媒師!
比賽開場,澈夜倆人隻管埋頭戰鬥,連一句話都不說,遊戲中的配合卻相當默契。發現零一那倆人暴露在視野内時,劍客紅白皮球立刻沖向左邊的香辣跳跳蛙,钺長風緊随其後向對面密集射擊,用箭雨掩護隊友攻擊,順便把孫大聖從香辣跳跳蛙身邊驅逐開。
開局一切都很順利,香辣跳跳蛙看見紅白皮球連打都不打撒丫子便跑,狼狽地像隻喪家犬,生怕被追到。另一邊孫大聖抵不住钺長風的攻擊,化爲鷹形丢下搭檔直接飛離了戰鬥區域,跑得無影無蹤。
靈媒師跑了,這個行爲正合倆人心意,專心緻志地追起香辣跳跳蛙來。時間一點點過去,戰鬥了足足近五分鍾,不知爲何控制流的劍客紅白皮球這回卻控不住香辣跳跳蛙,被帶着穿山越嶺地跑。不擅長走位的钺長風在後方有一箭沒一箭地追着打,命中率大大降低,對香辣跳跳蛙的總傷害連3%都不到。
追着追着,在競技場摸爬滾打多年的經驗讓紅白皮球察覺出些許異樣,但心裏依舊認爲這倆人和積分賽時一樣菜,備賽的這點時間裏不可能有多快提升,就沒和钺長風商議。香辣跳跳蛙在前面沒命狂奔,他在後面飛身甩出一招天賦改爲附帶緩足效果的蕩劍式,劍刃還沒打中目标,整個人突然被迎面而來的氣浪沖翻在地上,一隻漆黑的巨鷹在頭頂低飛而過。
“支援我!”
從開局就沒說過話的紅白皮球突然向钺長風發出求援,黑色巨鷹将他擊倒後不斷來回襲擊,打一下就返回高空,眨眼又從另一個方向沖擊過來,根本沒法預估方位,更沒辦法抵擋。原先目标人物香辣跳跳蛙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藏到哪個旮旯角落裏去了。
钺長風趕到紅白皮球附近,舉弓朝空中鳥影快速連射五發箭矢,卻發現箭矢擦着鳥影飄上高空後就失去蹤迹,一點傷害也沒有。不過這幾支箭給了紅白皮球翻身的機會,站起身頭也不回地飛快朝自家陣地跑去,似乎改變了主意,不打算在這裏繼續死磕香辣跳跳蛙了。
眼看自己搭檔隻是因爲挨了幾下攻擊就放棄計劃逃回陣地,钺長風心裏有些不甘,索性獨自蹲進草叢打算在香辣跳跳蛙消失的地方蹲守。配合默契的倆兄弟第一次分站兩邊,彼此卻像不忍撕破臉面般繼續緘默,誰都不說話。
香辣跳跳蛙消失的地方是一處破敗的村落小屋,尚存的幾片圍牆裏長着稀稀拉拉的小樹,地上野草縱橫,仿佛一片碧綠地毯般覆蓋住所有地面物品,包括遺落的鍋碗瓢盆。小屋隻有中間一座保存完整,其他房間塌方嚴重,根本沒辦法藏人。
這張地圖钺長風很熟,按照以往經驗,在附近消失的人百分之八十都藏在中間那座小屋裏,隻要守着小屋,就一定會逮到香辣跳跳蛙冒頭的時候。
钺長風耐心地等着,把搭檔紅白皮球忘到了一旁。
冒頭了!果然在那座房子裏!
钺長風激動地從草叢中竄出來,手下飛快打出連串技能,招招瞄準剛爬到屋頂上的矮子射手。矮子一看技能飛過來吓得又從屋頂縮回到了屋子裏,钺長風憤罵一句縮頭烏龜,收起弓箭迅速朝那座小屋跑去,決定當面解決掉這個渣渣。
“别過去,是埋伏!”紅白皮球不忍再看钺長風涉險,提醒道。
“垃圾再多還是垃圾,我一個人能對付。”钺長風不屑地答着,他距離小屋已經越來越近,能看到那扇半開的木門了。
“咻~”
冰冷的鷹嘯在頭頂響起,钺長風閃過一個激靈。原本應該找個掩護躲一下,可他心裏那個古怪的聲音卻在此時響亮的喊道:“不過是垃圾靈媒師,脆皮一個,幾招就射死了,不用躲!”
钺長風沒躲,黑鷹已在他背後展翅,尖銳的噱連續三下都狠狠命中後腦勺,直接爆擊掉15%血量,這是靈媒師化鷹的第二個技能【鷹擊長空】。與此同時屋頂那邊也飛來各種射手技能,招招見血,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面對兩面夾擊,钺長風飚起手速一邊朝孫大聖放技能驅逐,一邊又調轉目标遠射香辣跳跳蛙,打得異常激烈。但身邊沒半點掩護,而且孫大聖行蹤難以判斷。跑無可跑,打,雙拳難敵四手,钺長風有些慌了。
“澈夜非常想先集火掉香辣跳跳蛙,可能因爲香辣跳跳蛙是零一戰隊裏除過恒刀一劍唯一一個沒有職業背景的選手。但是這個策略被零一戰隊的兩個人看穿了,反而拿來變成牽制澈夜的手段,钺長風現在成了場上血量最少的人,有點危險啊。”
張忠文替澈夜長歎一聲表示擔憂,眼睛卻始終盯着場上的孫大聖。這個來自瑞典的選手很久以前曾與他有過幾次接觸,是個率真又帶點幼稚氣的男孩,與肖遠關系非常好。他還記得那時的伊諾隻會用英文對話,中文說出來沒一個人能聽得懂,如今居然跑到肖遠的戰隊裏當新職業選手,真不知道能配合成什麽樣子。不過就眼前的狀況來看,似乎沒他預想的那麽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