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前論壇上有人說明月閣連續兩屆都是亞軍,這次再拿亞軍也沒什麽關系。但這種謬論一出來就會遭到明月閣粉絲集體炮轟,每個參加比賽的戰隊全都是爲了奪取冠軍,沒有人會永遠甘心爲他人做踏腳石。
如果不爲冠軍,一切努力都将毫無意義。
風間舞打敗天盛源後目标就換成了年輕氣盛的萬古冰泓。倆人都是劍客,不過風間舞在上半場猩紅古堡裏把萬古冰泓兩下就打出局,已經證實了兩人之間的差距。
盡管那次被打敗也有殘血的原因,萬古冰泓卻忘不了風間舞打自己時候的那種輕描淡寫,就像順手陪一隻發怒的小貓崽玩兩把一樣,根本沒有正式戰鬥的緊張感。他想單挑風間舞,正是想要倆人莊重地來場決鬥。他明白風間舞實力絕對在自己之上,可即使是輸,也想輸的心服口服才行。
但是風間舞就是不如他意。
雖然主攻目标的萬古冰泓,風間舞卻仍像上半場逗貓似得打兩把他便轉去打隴魂,讓隴魂緊張起來後又回過身再打萬古冰泓,似乎一挑二更是件十分簡單的事情。
萬古冰泓怒了,突然提升手速抓住風間舞轉瞬破綻就打出自己的絕招【千刃斷風】,這一次的速度比上半場時更甚。風間舞沒料到身後的小家夥突然發猛,被打得猝不及防,血量迅速掉至33%。他終于正眼看了看小惡魔萬古冰泓,一個閃身後跳便突破出了千刃斷風的攻擊範圍,趁機重新整理好戰鬥狀态。
萬古冰泓飛速粘上,但千刃斷風的手感卻已經被打斷,很難再重新爆發。可他毫不氣餒,依舊保持高速操作,終于勉強能和風間舞打個不相上下的程度。
倆人血量開始了一場揪扯,萬古冰泓31%,風間舞29%。萬古冰泓25%,風間舞27%……
在這其中隴魂雖然想直接趁風間舞紅血大招帶走,卻始終找不到合适的機會。風間舞看似已經徹底投入了和萬古冰泓1v1的交手,實則處處都在防着隴魂。每一個走位都在隴魂意料之外,躲避萬古冰泓之時所用的動作也能同時躲過他的長槍,在角度上的把握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就在隴魂稍稍放緩攻擊的時候,忽然察覺三人的位置已經從剛才紅隊陣地與黑幕的邊界處移動了将近三十身位,心中猛然明白過來,立即朝蘇啓泓大喊一聲:“别追他,我們後撤!”
然而爲時已晚,已經貼住堡壘防禦結界的風間舞突然來了個蹲身右轉,滑移到了萬古冰泓身後,幾乎就在同時手中奕鋒猛擊出一道白光,将萬古冰泓精準地送進了結界裏!
已經升至三級的堡壘防禦結界瞬間朝萬古冰泓射出一道紅色射線,将他那僅剩的20%血量全部打空,藍隊再損一員戰将,僅剩隊長隴魂。
台上寂靜一片,甚至有了窒息的感覺。台下先是寂靜,随後便冒出一小片堅定的掌聲,掌聲越來越響,範圍越來越廣,眨眼就成了全場雷鳴鼓動,久久難以停歇。
太精彩了,真的是太精彩了!誰也沒想到風間舞最後居然能把萬古冰泓用這種方式擊殺掉,而且是步步爲營,一點點将他們誘引到了大殺器旁。更重要的是這一切,久經沙場的趙宣、蘇啓泓居然都沒察覺到,全神貫注陷入在了應對項飛的戰鬥中,可見他們戰鬥的激烈。
眼下隴魂血量61%,風間舞血量12%,僅剩一層薄薄的血皮。二人都沒急着開戰,面對面相峙着。
觀衆們又一次緊張起來,雖然看到風間舞以半血連殺了兩個職業選手,足以證明他有超凡的實力。但隴魂現在不僅有血量優勢,而且在鏖戰職業聯盟單人排名裏趙宣是第一名。如果隴魂61%的血還輸給隻剩12%血的風間舞,要麽說明隴魂放水,要麽說明風間舞是外星人,再沒别的可能了。
隴魂看着一襲長發飄飄,銀裝素裹的風間舞,心裏充滿敬意。外面看熱鬧的人雖然能看出風間舞操作精巧和速度之快,但實則身在其中時才能體會到他每招所蘊含的戰術智慧,以及那力壓群雄的淩殺氣勢。
說實話,隴魂并不希望和隻有12%血量的風間舞決戰,而想以滿血狀态公正地來次pk。但現在本屆全明星大結局近在眼前,他必須拿下風間舞,然後再和冬下一決勝負。
風間舞手持奕鋒向前走出了十多個身位,似乎不打算再借助堡壘的結界,而是正面與隴魂進行戰鬥。
雙方兵刃轉瞬就相接在了一起,半透明的長劍與火紅的長槍迸發出奇異流火,頗似鏖戰登陸時演示出的動畫,閃耀在舞台所有的屏幕上。
……
冬下從結界中緩緩走了出來,摸了摸手中法杖,向前方隴魂微微一笑。
這是一場隊長與隊長之間的戰鬥,不過法師對陣長槍,在賽事統計裏勝率非常低。雖然法師有法術穿透,而且施法範圍廣,但啓動慢,沒普攻,所有技能都耗藍等等諸多弊端随便拿出一個都是緻命死穴。長槍的高機動性與尚屬皮厚的防禦力可以輕易捕捉到法師啓動的空缺時間,頂住些許傷害抓住主動機會,一波連控即可帶走。
佟年的法師已經達到了職業選手裏一流水準,單挑下很難有近戰可以貼身。但他始終擺脫不了那幾個法師的硬傷,隻能用速度和預判彌補。在預判和手速同樣高超的趙宣面前,這種優勢就會被拉平甚至淡化,勝率最多能比一般法師vs長槍高出一丢丢而已。
趙宣也知道這一點,倆人打了這麽多年比賽,佟年優在團隊操控,而非個人。所以即使現在冬下血量高于隴魂,他也絲毫不擔心,手中朗基努斯之槍一橫便飛刺了過去。
咚!
突然,朗基努斯之槍前面出現了一隻巨大的金色盾牌,幫助冬下抵擋住了這次傷害。隴魂先是吃驚地看着盾牌後的人,臉上又漸漸出現了恐怖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