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主坦被踢飛後顧不得自己殘血,立即沖到夜骐身邊再次敲下盾擊,随後頭也不回地撒丫子就想把boss拉出這個可怕的山洞。然而他前腳剛開突進身體猛然沉重到像灌了鉛,突進的距離大大減少,接着又被一道紅光給擊退了三身位。
一個紅名長槍又不知從哪冒了出來,竟再次給無極的主坦挂上了緩足。衆人雖然看到了他卻不敢再擅自使用技能,隻能眼巴巴看着主坦被長槍挑飛到了空中,又接了一串連擊。
“近戰DPS用單攻把他秒掉,遠程不要動也不要丢陣,再上去幾個T,一起拉boss仇恨!”我吃饅頭在看清場面後終于給衆人下了命令,同時深深覺得自己該換個顯卡,無奈最近炒價太高,一想到頂配顯卡三萬的飚價,瞬間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主坦身爲一個戰士職業是沒有解控技能的,隻能步履維艱地重新朝門口進發。而其他過來的幾個坦建立仇恨度還無法超越他,所以boss依舊停在原地。四五個團的人猶如在看瘋狂動物城裏“閃電”拉怪,一個個都打起了哈欠。拉脫離這種事跟他們沒幾毛錢關系,說打架吧剛剛那個長槍已經被離得最近的近戰集火掉了,目前還真是無所事事。
“敢死隊下去兩個人,定住他們的一仇和二仇T。”L君淡定地對團裏說着。
江遠任自流定下策略的時候,L君就從團裏專門分出了一個三十人的敢死隊,主要負責給無極的主坦丢定身緩足和擊飛技能,順便攪攪渾水,騙他們打下boss。每一個敢死隊員都是有瞬發定身或緩足技能的職業,操作風騷(電腦不卡),皮實耐打,能保證自己沖進對方大團之後不會技能沒放出來就送人頭的情況。
血戰天裏想當敢死隊員的人非常多,因爲在遊戲裏死亡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但可以隻身去調戲整個無極聽着就好玩啊!不過礙于藏身地有限,L君隻是大手一撥,讓自己團裏三十個人承擔了這個重任,也方便語音指揮。
副坦剛從行動緩慢的主坦手裏拿到了boss的第一仇恨,正準備起飛時空中突然又掉下兩個紅色的ID,瞅準了他們一人一個定身加緩足套餐。旁邊近戰反應過來立即追着紅名打了過去,然而這次的兩個紅名似乎沒有之前一個人的好搞,在boss腳下穿過之後又騰雲跳起,居然還堅持了三秒沒死。近戰在目标位置混亂的情況下一個不留神把技能打到了boss身上,夜骐立即回頭瞪了他們一眼,尾尖掃起半圓瞬間就把殘血的他們秒了。
“說了别打boss!聽不懂嗎?再來個坦去拉一仇,被定了自己解控!”我吃饅頭越來越不高興,第一次發現手下人居然都這麽不聽話。
“團長……戰士是沒有解控技能的……”一個小戰士好心地提醒了一下我吃饅頭。
“要不你來指揮?!”我吃饅頭憋着怒氣駁回了小戰士的提醒,不過卻想起了一件事,張口又朝衆人詢問起來:“誰看見血戰的人是從哪進來的?”
衆人聽到這個問題面面相觑,這幾個紅名出現的異常突然,而且一旦現身就直線瞄準了boss和主坦,絕對不是從洞口鑽進來的。無極的隊伍擠滿了洞裏洞外每一寸土地,如果有紅名從外面往裏闖肯定第一時間就被外面的人砍回到複活點,根本不可能闖進來。
“他們好像是從天上下來的……”有人弱弱地說了一句,大約是覺得這句話太弱智,就沒接着說。
“血戰這幾個人都沒有從洞口經過,我保證。”
“奇怪,難道他們藏在這個洞裏,我們沒看見?”
無極在洞裏的玩家紛紛把視角拉到仰視的樣子朝洞頂望去,但上面幾乎沒有光線,目之所及都是黑乎乎一片,最多能看到離自己比較近的牆面上有凸起的石芽。我吃饅頭也擡頭看了看四周,狐疑地下了命令:“四團的,你們順着牆爬上去檢查一下。”
聽到命令的四團立即動身分散到洞内壁周圍,卻看見團内主坦緊急地敲了幾個字:“撤撤撤!感電大招!”
隻見位于洞内中央的夜骐一個優美的前腿飛踹,主坦身子像被扔出的破麻袋般狠狠砸在了牆上,即使有裝備防護還是掉了三分之一的血。随後夜骐再次昂頭嘶嚎一聲,從獨角上引下一束電光,華麗的電圈瞬間就籠罩住了山洞裏的人。
上次boss紅血時無極大部分人都中了觸電buff,第二次再遇到夜骐放電圈就會觸動這個buff生效,自爆而亡。此時團裏的頭像一片一片黑了過去,隻有幾個坦在原地開了無敵的銅牆鐵壁才幸免一死。我吃饅頭提前跳了起來沒有碰到二次電圈的碰觸,但落下時還是被自爆的隊友炸了個猝不及防,隻剩20%的血勉強活着。
他剛張開嘴想重整隊伍,才發出一個“都”字音卻發現屏幕猛然一黑,角色直直倒在了砂石之中。旁邊的戰鬥信息顯示出了殺死他的兇手:血戰天下的【千葉】。
死了的我吃饅頭即使不卡也看不到任何畫面,卻也知道現在場上是什麽情況。血戰天下的人趁機開始屠殺還留着一口氣的無極隊員,七個團幾乎全軍覆滅,除了……那幾個坦。
無極的坦因爲優先享受治療權利,加上剛才開了無敵防禦技能銅牆鐵壁擋住了感電傷害和隊友的自爆,所以血量并沒有損耗太多。眼看隊友被血戰天下收割得不剩幾個活口,他們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仇恨還在主坦身上,夜骐繼續對準他啪啪地抽着傷害。
“你們堅持住,幫我們多抗一會!所有團員注意,單攻抽boss,别把我們的主坦弄死了。”L君在當前頻道故意敲了一串字,是給團員看,也是給無極的坦看,更是給還沒回複活點的我吃饅頭看。
我吃饅頭的心都涼了,深深覺得之前和斬鞍商讨要幫血戰天下對抗明月閣簡直是最蠢的事。如今明月閣的人正光明正大地幫血戰天下搶boss,而血戰天下卻無所不用其極地算計着他們,這份冤屈隻怕是包拯都伸不了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