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七服會長三山五嶽的好戰心更強,見誰打誰,勝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須打到其中一個筋疲力盡認輸爲止。奈何七服之中打不過的人見了他就繞道走,打得過的人嫌煩,見他也繞道走,久而久之就在心裏憋出了無處發洩的火,渴求一戰。
當知道明月閣冬下開着職業号來七服後,三山五嶽就想試試和職業選手過招的滋味。隻是以前冬下都縮在公會領地裏不出來,也就找不到任何機會跟他打。現在突然得知冬下開了小号在和千魂黯團戰,當然要過去好好打上幾輪。不然對于三山五嶽來說,錯過這次絕逼會後悔終身。
至于無極和不知所蹤的野外boss夜骐,在三山五嶽眼裏就和灌木石頭無異,沒什麽玩頭。一個boss沒了可以再刷,無極公會弱成渣,但職業選手可不是天天能碰見的。
兩大公會合攻明月閣,加上世界上千魂黯對冬下的各種諷刺叫嚣,明月閣每個人都壓力極大。但即使如此也拼命保護着如月繁星,自己倒下之前決不能讓他先倒下。場上明月閣的人數急劇減少,很快就隻剩一個團的精英還在堅挺。不過千魂黯也好不到哪去,西北戰盟入戰後并不是單單針對明月閣,而是如瘋狗般見着紅名就往死裏打,毫不客氣。千魂黯衆多殘血被他們兇猛的攻擊打得紛紛灰了頭像,從複活點爬起來之後便開始罵起這群莽漢。
“搞定了沒?”寡不敵衆的如月繁星從複活點裏緩緩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等對話框恢複後問着江遠任自流。
“十分鍾還沒到,抗住。”江遠任自流人并不在鬼柳林,不過對那邊的進展一清二楚,知道明月閣剛剛已經全軍覆沒,就連他也被玩家們摁回複活點了,強忍住笑接着又發了一句:“網遊裏好玩嗎?”
“嗯,好玩。七分鍾收了四百多個人頭,真爽。”如月繁星感慨着,在複活點重新集合了隊伍,準備進行反攻。
“我看他們打你打的連boss都不要了,要不你就辛苦一下,在鬼柳林扛到活動結束再走吧。”江遠任自流真摯地勸着,“用你換四隻boss,超值了。”
“喂,你知道我的出場費是多少嗎?居然敢提這麽多要求,臉皮真厚。”如月繁星雖然見過不少厚臉皮的人,但卻覺得這家夥臉皮厚得不一般,帶皮夾餡的那種。不過這次短暫的接觸後發覺這個人确實非常聰明,隻是人品到底如何,還得再慢慢審視。
“這樣既能物盡其用,也能滿足你大開殺戒的**,兩全其美豈不快哉?”江遠任自流不以爲然地回着。
“好啊,信不信我現在就帶他們去找你,讓你也快哉一下。”
“你來。”
“我現在就過去!”
正當倆人像熟識了許久的朋友般鬥着嘴,世界上卻突然刷出了一條坐标信息:“匈牙利樹蜂刷新了,将軍崖坐标:!”
活動期間的世界頻道比平時還忙碌,刷新率非常高,然而這條信息卻像踩了刹車一樣停留在屏幕上。各大公會看到信息後匆忙派人奔赴坐标位置,反正現在也找不到别的boss,無論這個消息是真是假都值得一試。
“走,我們去将軍崖見面。”江遠任自流瞥了一眼公會裏的坐标轉發,對如月繁星說完後便迅速敲了恒刀一劍的頭像密聊道:“你們坐标被暴露了,轉移。”
我吃饅頭看到世界上發出的坐标時立即将派給千魂黯的一個團調走,讓他們前往将軍崖探情況。在還未得到這個消息是否真實的時候,會裏的探子發來了令他無法下決心的消息:“發現了血戰天下,夜骐還剩25%的血!”
那條消息故意暴露在世界上很有可能就是爲了讓公會們在搶到boss之前大打出手,幕後者打算等競争者都被坑進複活點之後再去找真正的boss位置。但也有可能是實力不濟的小公會偶然遇到了boss,所以撒出消息想看個熱鬧也說不定。
但是現在千魂黯、西北戰盟兩家公會還在和明月閣死磕複活點,似乎完全不打算去将軍崖,就這樣一直打到明月閣認輸爲止。我吃饅頭沉歎一口氣,對斬鞍無語到了極點。這家夥是個時而清醒時而昏庸的主,雖然大方向不迷糊,卻總是在半路上掉鏈子。
不過我吃饅頭知道憑自己的實力很難在衆多公會裏搶到匈牙利樹蜂,而夜骐的把握更多一些,而且聖誕節活動能不能有戰績還是得仰仗這個盟友,便不甘心地朝他密聊了一句:“我們發現夜骐了,打不打?”
“打,坐标給我!”
斬鞍立即回應着,其實剛才世界上刷的匈牙利樹蜂坐标他也看到了,不過一來懷疑消息的真實性,二來明月閣這邊的攻勢也越來越猛,複活點簡直成了一個短暫的傳送帶,三方的人風水輪流轉地來來去去。這個時候别說脫身了,出了複活點就連路都跑不出幾步腦袋上的血條便空了管,又回到了複活點。
我吃饅頭給出的這條消息絕對比世界上那個真實可靠,加上他也曾撂話說一定要拿下夜骐,便決定先跟着無極去拿下夜骐,再轉身去将軍崖打龍。
“别急。”我吃饅頭并沒有直接把坐标給斬鞍,反而慢悠悠說:“我們先過去打血戰的人,你這邊攔住明月閣和西北戰盟,别讓他們過來。”
“啥?”斬鞍愣了,感覺被我吃饅頭給套路了進去。
“你過來他們肯定也會跟着過來,到時候又是一場混戰,夜骐是誰的就很難說了。我們先去把血戰的夜骐拉脫離,到時候你再帶人過來我們一起打。”我吃饅頭耐着性子大緻給斬鞍解釋了番,人已經快馬加鞭地朝血戰天下那邊趕了過去。
“不行,你必須帶上我的人一起過去!”斬鞍一口否決,按照我吃饅頭這種操作稍有不慎千魂黯就是爲他人做嫁衣,他不會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