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蕩劍式打下去之後并沒有對安造成任何傷害,正當恒刀一劍有些奇怪的時候,它那石頭質地的身上突然出現了許多裂縫。隻聽這家夥一聲怒喝,身上的裂縫轟然爆開,石頭渣滓和煙塵組合成了威力不凡的群攻,猛地朝衆人四面八方飛了過去。
相比于一地腳印訓練時的出招速度,這招飛濺出碎片的攻擊速度在魯芸茜眼裏簡直就是慢動作,一個後滾翻就躲過了那些飛來的石頭碎片,分毫沒有受傷。但當她重新站起身看那個boss的時候,那裏站着的安已經不是石人了,而是一個穿着紅色披風,拿着巨劍和盾牌的霸氣戰士。
——它的樣子好像哥哥的賬号守恒啊!
魯芸茜看着安的形象怔了怔,居然沒有直接追上去開怪。隻覺得這個形象和那場夢中夢到的哥哥遊戲裏的樣子幾乎一模一樣,不過手裏拿的是巨劍而不是斧頭。
“你先上。”一地腳印看她沒動,立即命令到。
“哦,收到!”
跟着血戰天下打了幾次,魯芸茜已經習慣了聽見命令就喊“收到”,随即舉劍再次朝boss打去。爲了快速建立第一仇恨,她前幾招全部是用技能爆頭打爆發傷害,甚至連大招也一起招呼了出去。結果一心想着輸出又不小心忘了要躲boss普攻,身上很快就挂了花。
好在冰鎮甜豆花因爲害怕自己手殘治療量跟不上奶主坦的需求,所以剛開怪就小心翼翼地給尚未掉血的恒刀一劍挂上了持續加血buff,現在這點傷也就一個小技能便加滿了,根本不用擔心。
看到boss終于露出了真身,而恒刀一劍也已經建立好了仇恨。一地腳印和香辣跳跳蛙立刻開始集火boss。打了兩輪之後魯芸茜發現這個boss真的被削弱了很多,技能非常單一,除了用劍砍出橫向、豎向和30度角範圍攻擊後就隻剩一地腳印所說的那個全範圍大招,簡單到打的想瞌睡。
即使是不小心被安的攻擊劃傷,也最多就掉16%左右的血,冰鎮甜豆花随随便便一個技能就可以搞定。至于仇恨壓根不用擔心,一地腳印隻要用個隐身技能就可以把仇恨數值直接清零,而香辣跳跳蛙的輸出根本比不上自己,可以說打這個boss出乎意料地比日常還要簡單,唯獨就是血量多些。正如恒刀一劍當時所說,打這裏最需要注意的就是控制好自己的藍條消耗,其他都不用擔心。
那就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練一下控藍的技巧吧!
魯芸茜在心裏模拟着恒刀一劍的語氣給自己下了一個命令,然後更加慎重地算起自己的技能耗藍起來。操作上盡量使用連招的普攻保持前一招蕩劍式所留下的破壁buff,用最少的藍耗達到最高的有效輸出。
似乎也是因爲這個過程太安逸,香辣跳跳蛙忍不住又開始在YY上說了起來:“大神大神,上次我看論壇那個帖子說你和橙武姐姐一起去比賽的,你們真的都在一個地方嗎?是怎麽見面的啊?你們後來怎麽樣了?還有還有,大神你還回明月閣嗎?”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恒刀一劍身上的綠色治療特效光忽然中斷了一下,冰鎮甜豆花的聲音猶如畫外音般借着香辣跳跳蛙的麥克風緩緩傳了過來,說完這句話後又緊接着續上了治療技能。魯芸茜不由得在心裏擦了把汗,看來冰鎮甜豆花依舊還是以前那個老毛病,隻要分神就做不了其他事情。
劉绛卿自是不會理香辣跳跳蛙這些八卦采訪的,所以YY上又出現了詭異的冷場情況。爲了不讓這種尴尬的氣氛影響大家,魯芸茜想了想,替劉绛卿回答着:“其實我們也是很偶然遇到的,開學的時候我找房子,大神正好就住在我隔壁,幫我修了一下鼠标所以就認識了。後來發現他是一地腳印的時候就請他跟我一起去參加網咖比賽,結果就遇到了那件事咯。”
“咦,橙武姐姐你見到他的時候難道不知道是明月閣的劉绛卿大神?”香辣跳跳蛙細心地發現了這段話裏的疑點,好奇地追問着。
“額……我确實不知道,以前……沒怎麽看過職業比賽。”魯芸茜尴尬地說着,這句倒也真是那時候的實情。
“哇!那你們真的好有緣诶。姐,改天我們也去敲敲鄰居的門吧,看下是不是住着佟年或者萬安大神,說不定還能遇到别的明星,對不對?”香辣跳跳蛙興奮地嚷嚷着,像是發現了捕捉野生明星的新世界。
“不如你别考試了,去當個外賣員,專門給明月閣俱樂部送外賣怎麽樣?”冰鎮甜豆花幽幽地說着,手下治療又斷了半分鍾。
“明月閣俱樂部?你們在明月閣那邊嗎?”魯芸茜心裏一動,問着。
“對啊,我們是XM市的,明月閣俱樂部離我家大概隔了半個市,不過也不算遠啦!”香辣跳跳蛙答。
聽到這裏魯芸茜不由得看了一眼遊戲裏的一地腳印,心裏對他的經曆越發好奇起來。和哥哥一樣在C大上學,然後去XM市加入了明月閣成爲職業選手,最後卻在S市買了房子,這個家夥實在是個充滿了迷的人呢。
“說到認識戰隊明星,上次明月閣主場打風間笑的時候我還在醫院裏遇到了一個你們絕對想不到的人。”冰鎮甜豆花那缥缈的聲音隔空傳來,像是在和别人說話,而不是在遊戲裏。
“誰啊誰啊?姐,這種事情我怎麽不知道啊?”
香辣跳跳蛙一聽比魯芸茜還快地問了出來,魯芸茜便豎着耳朵仔細聽着那隔空的八卦,同時注意躲避着boss的技能,盡量讓冰鎮甜豆花安心講故事,不用給自己加血。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我幹嘛非要告訴你。”冰鎮甜豆花一臉不屑地說着,似乎被這茬一打斷也忘了要說後面的話,繼續不緊不慢地給恒刀一劍加着血。
“你在醫院裏?遇到了誰?”一直沒有說話的一地腳印似乎也被這個話題給吸引到了,重新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