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狙擊手覺得有道理,立刻朝身邊的樹騰雲一蹦,結果身體剛跳起來頭像下竟出現了緩足的buff,沖力被緩足拉低,所以跳起高度也隻有以前騰雲的一半不到,直接撞上了粗壯的樹幹又掉了下來。
“我擦他對我用了萬箭齊發!快!朝我後面射他!”射手的萬箭齊發是扇形攻擊,所以1号在這一瞬還是看清了射過來的箭矢方向,正是在他身後。
倆人立即朝他原來站立的位置又向後挪了10身位,漫無目标地朝瞎猜的方向狂射起來。或許是覺得估算錯了,倆人一商量,忽然像電影中被圍困的戰士般一人半邊開始舉弓掃蕩附近的空間,希望這樣的“地毯式”掃蕩可以找出那個隐藏在周圍的狙擊手。雖然這是個相當耗藍而且無意義的舉動,但也唯有這樣的舉動才能讓他們感到些許安全。
就在這兩個狙擊手們以爲附近沒人了的時候,2号腦袋上又突然出現了暴擊數字,而且連擊速度更快。倆人吓得立即分頭跑開,可無論躲到哪裏,2号頭頂的數字就從未斷過。
“不行!我們看不見他,但他好像能看見我們!”2号崩潰地大喊着。
“而且他的射程比我們長的多,這麽打下去太吃虧了,老大,求你讓我們撤吧,要不就死這裏了!”1号雖然現在暫時安全,可摸了摸自己頭頂那隻剩半管血的血量,也着急地在團麥裏向斬鞍請求起來。
“你們回來。”斬鞍簡短又冷漠地說出了這命令,似乎對他們倆人已經完全不抱任何希望。
兩個狙擊手喜出望外,商量了一下就分開兩條線路朝斬鞍那邊跑去,以免兩個人都被集火。分開後這一路上果然十分平靜,正在1号放松的時候腦袋上突然又爆出了數字,打得他幾乎要哭出來。
“血戰的還在追我!”1号在麥裏哀嚎着,覺得這家夥一定是和他有仇,怎麽每次都拿他來開刀。
“你,你堅持一下,就當是爲了救我吧!”2号這邊依舊安全,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得有些竊喜,更快地朝老大那邊跑去。
1号自然不甘爲他人做嫁衣,拼命想辦法自救,争取不會死在抱大腿的路上。他不停地躲躲閃閃擦着草叢和樹幹拐彎抹角地跑,同時還留心着箭矢飛來的方向,企圖再還擊一波。但詭異的就是無論跑到哪個旮旯角落裏,對方的箭就像裝了定向裝置一樣緊追不舍,而且每次射來的箭矢方向都不一樣,似乎也在随着他的移動而移動。
锲而不舍地恐怖追擊讓1号覺得這家夥一定是開了什麽自動鎖定目标的外挂,可惜現在卻看不到對方,也就沒辦法點着他的ID舉報。但實際在鏖戰裏對于外挂的篩查非常嚴格,尤其是各類比賽中,每個進入比賽的玩家都會被系統自動檢測一次外鏈插件,如果發現異常會直接進行凍結處理,所以理論上戰場賽裏并不會出現外挂。
但是這個莫名其妙的隐身狙擊手真的吓到了1号,頭頂上的血量被打得隻剩下了30%,按那人的暴擊最高傷害來看也不過就是四下主技能的事。奈何射手是唯一一個沒有保命技能的職業,而且腿也不長,最多靠解控技能移形短射朝後蹦跶三下,跳出十五個身位而已。但算上他那慢悠悠調轉面向的時間,其實還不如繼續向前跑直線來得更有效果些。
然而對方似乎不打算那麽快殺了他,又似乎是對斬鞍有所顧忌,在1号即将接近斬鞍的時候那箭矢就停了下來。終于,1号跑到了守護神大佬的身邊,頭頂還剩25%的血。
“喂,我給你送血包來了,斬鞍交給我。”
聽到江遠任自流的聲音一地腳印立即朝旁邊一看,果然有個頭上隻有25%血量的射手跑了過來,嘴角立即露出一抹會心的微笑。就在這時一個青綠色的身影突然從天而降,直跳到了斬鞍頭上拿出弓箭當肉搏般精準地砸了下去。
斬鞍敏捷一閃,并沒有被這招射手的近身眩暈技能【攜弓一擊】給打暈,但也不得不放開了對一地腳印的壓制。一地腳印立即趁機逃出,飛快地沖着旁邊正懵逼的1号狙擊手撲了過去,繞背、十字絞殺,完美地将這個可憐的血包放倒在地,受終結技能效果立刻恢複了自己20%的血量,還增加了30%的移動速度。
“後面還有一個,在7點方向35身位外,快去快回。”耳機裏再次響起了江遠任自流的命令。
斬鞍一看立刻明白了江遠任自流和一地腳印的打算,自然不能放他走,但前腳剛跑出去就受到了一招萬箭齊發,被緩足在原地。然而這種招數斬鞍并不在乎,直接開了清風踏葉解控,然後立刻突進追過去朝背對的一地腳印甩出了一劍。
他的速度很快,清風踏葉、突進和這招九州雷霆幾乎都是瞬間完成的動作,一氣呵成毫無猶豫。而一地腳印卻并沒有中招,有30%加速效果的刺客閃躲動作可以在非常短的時間内完成多段閃躲。隻見他一個Z字移動再加一個前滾翻,近乎于殘影般的位移操作甚至有了淩波微步的效果。不僅完美地躲掉了這個控制技能,還跑出了15個身位,将斬鞍遠遠甩到了身後。
就在這時另一個2号千魂黯狙擊手已經出現在了一地腳印面前,頭頂上的血條還有45%的血量。一地腳印完全無視斬鞍的存在,抓住這個送上門的機會飛快跳到了2号背後狂砍起來。手中的法爾骨鐮在2号脖頸上切出無數連成一片的血花,2号被打得沒來及做一下反擊,隻在四秒内就已經倒在地上,幫一地腳印再次恢複了20%的血量。
現在一地腳印的血量已經由40%恢複到了80%,甚至比斬鞍的血量還高出8%。後面的江遠任自流也已經追到這裏,眼下斬鞍面臨着腹背受敵的情況。
這場比賽看得魯芸茜已經不知道眼皮是何物,嘴巴是何物了,隻覺得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自己一口喘息影響了旁邊劉绛卿的發揮。但是很快,她那憋得有些發紫的臉忽然變得蒼白,甚至發出了:“啊!”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