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蘭斯在前期階段的大招主要是一個叫的持續燃燒傷害buff技能,所有在場玩家必然會中。這個技能雖然單次一跳的傷害不大,但有個傳染規則,那就是凡周圍5身位範圍内有另一個玩家,聖炎詛咒buff就會疊加一層,以此類推無上限。這個buff會持續10秒,而有過的記錄是某玩家疊加到10層就會每跳秒掉六分之一血,所以這一階段對近戰職業實在太不友好。
恒刀一劍之前在夫帝王城有過加速過快而失去意識的前車之鑒,所以現在隻是保持着最正常的平穩輸出速度,不過連擊爆頭的精确操作并沒有落下,依舊在輸出統計上名列前茅。魯芸茜借由恒刀一劍不斷爆頭的視角美美地欣賞了特蘭斯各個角度的顔值,但是暴擊産生的特效和數字還是會影響到畫面的美觀,讓她倍感遺憾。
“全員注意4秒後聖炎詛咒,近戰回安全區分散站位,主坦身邊不要留人。”恒刀一劍說着一個優美的後跳就離開了**身邊,其他近戰也跟随着返回安全區開始找自己的位置。
路小飛一直在安全區待機圍觀着,這個本他也指揮過幾次,但還從未發現特蘭斯的聖炎詛咒有什麽辦法可以進行預判的,恒刀一劍居然能精确到秒來提醒全員。想起之前自己還以爲恒刀一劍對pve隻是個路人水平的普通玩家時不僅有些汗顔,但此刻心裏卻更多了一份敬佩。
4秒時間剛好足夠近戰撤退,當他們站定之後隻見特蘭斯握着球形法器的手忽然一抖,自球體飛散出了無數光點朝玩家飄來,僅不到一秒的時間裏場内瞬間騰起團團火光。所有人身上都被一團火焰包裹了起來,開始每秒一跳地燒灼着玩家的血量。
“治療注意dps掉血到5%的時候用醍醐灌頂刷一次,不用加坦。”
這個時候的主輸出完全依靠遠程來支撐,即使是恒刀一劍也不能上前去打**,所有近戰都像吃瓜群衆一樣站在原地歇息着。魯芸茜這時候終于明白爲什麽恒刀一劍點名隻要8個近戰了,但還是不懂爲什麽不給可憐的長風鳴朔加一口血,任由他被帥氣的特蘭斯抽來打去。
難道是爲了報複長風鳴朔和他媳婦?
魯芸茜剛冒出這個想法就立刻搖搖頭否決了,以平時對恒刀一劍的了解來看盡管他很可能會做出一些報複行爲,但絕不會犧牲團隊的安危和大局來滿足自己報複心理。眼前所有隊員都在不停地掉血,治療的人數又很少,他到底是怎麽考慮的呢?
看了看一直都在安全區坐冷闆凳的路小飛,魯芸茜忽然發覺恒刀一劍剛剛指揮治療的時候所說的話已經精确到了血量和技能的使用,頓時有了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4個治療職業,這最多是20人本的治療配置,在50人本裏保守的團也要帶上8個治療才敢進本,恒刀一劍卻咬死隻要4個,明顯就是要壓榨治療。眼下團裏四個治療是浩瀚九天公會裏裝備和操作最頂尖的,若放手一搏用點心奶起50人團也沒多大問題。關鍵是這個恒刀一劍還規定死了血量條件和所用技能,那就是逼着他們必須用十分的精力和十分的速度來解決眼前的問題。好在之前所有dps已經按照位置劃分出了扇區,他們默契地按照扇區範圍各自給裏面的人加血,十秒聖炎詛咒結束之後竟也沒出現什麽險情。
全團配置由于大量壓縮了治療和近戰人數,所以遠程的輸出量變得相當強。近戰在聖炎詛咒結束後還沒摸個幾十秒**就再次激活了特蘭斯的二次聖炎詛咒。在恒刀一劍精準的提示下所有人和上次一樣迅速撤退,将坦一個人丢給了**。
長風鳴朔雖然表面沒有任何表示,内心卻和腿一起焦慮地抖了起來,不住地看看遊戲裏的恒刀一劍和離自己最近的6點站位治療,一千匹羊駝在草原上開始狂奔起來。
從開局到現在已經打了将近4分鍾了,自己愣是一口血都沒吃過,雖說這套坦裝已經是公會裏頂級的了,但也不是穿上就成了不死之身了啊!這個恒刀一劍到底要搞什麽,我也沒得罪他吧!
當第三次聖炎詛咒之後長風鳴朔的血已經掉到了五分之二,**的傷害也越來越猛。恒刀一劍倒憋得住氣依舊不下令,他憋得住氣但一直在公會裏和長風鳴朔配合的搭檔12點站位治療卻憋不住氣了,甩手就給坦丢了一個五靈禦守,将他的血線提升到了一半的狀态。長風鳴朔感激般地看了看自己最默契的那個治療搭檔,沒想到立刻惹來了魯芸茜一陣訓斥。
“幹什麽!我說了要給他加血了嗎?下次沒我命令不許動,他死不了!”
所有人都一愣,那個治療更是一驚,随後便覺得一股惱羞的情緒湧上了心頭。但職業操守讓他依舊在迅速地加着血,沒空打字去反駁。
其實最爲吃驚的就是魯芸茜自己,在配合恒刀一劍指揮之後覺得嘴已經不受自己大腦控制了,聽到什麽樣的話就轉什麽樣的話,甚至連語氣都開始有了相仿的地方,完全沒有之前那種唯唯諾諾的軟弱感了。要是放到以前,她肯定說不出這麽犀利的話,絕對是怎麽不傷害對方情緒怎麽來說的那種。
九劍因爲和恒刀一劍接觸的比較久,這種突如其來的斥責指揮方式已經有些習慣了,但看到他如此犀利的對待會長和一把手治療也是捏了把汗。原本會長夫人就已經威脅着要把恒刀一劍踢出去,現在這個舉動等于把會長的面子也給扯了下來,隻怕打完副本浩瀚九天就再也容不下他,那剛剛建立起的戰隊就更無希望。
算了,一切都交給天意吧!
心裏這樣想着,手下的輸出也放慢了。一切東西似乎對九劍都變得不那麽重要,放棄,不過兩個字而已。
盡管以前也遇到過治療不足壓榨坦的打法,可那都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臨時抗一抗。像這樣一開始就如此絕情的壓榨不僅讓長風鳴朔感到亞曆山大,而且心裏也十分不爽。然而盡管再不痛快也是自己指定的恒刀一劍來指揮,那就必須信任他才能保證全團不會出事。從确認要斷奶的時候長風鳴朔就已經不再傻乎乎地站樁抗了,而是360度各種躲閃,能躲幾招是幾招。保命技能時刻捏在手中,心裏算着自己能堅持的時間和技能cd。
當長風鳴朔血量開始閃紅的時候所有人都變得緊張起來,就連魯芸茜也張了好幾次嘴想喊治療,但耳機裏卻始終沒有聽到恒刀一劍的命令,便沒出聲。
一道金色的盾牌在長風鳴朔身上閃了出來,那是坦克最後的保命技能,等這技能的6秒無敵時間一過,就算長風鳴朔有通天本事那點血也抵不住**兩巴掌了。
魯芸茜靜靜聽着耳機裏的聲音,感覺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了。治療們也不住地瞄着自家的會長,咬牙下了很大決心才沒有像剛剛12點的治療那樣丢出大加。
“長風鳴朔停手,路小飛強制仇恨。替換成功後長風鳴朔回安全區,6點3點治療用醍醐灌頂和落葉護花給他加滿血。”
終于!就在銅牆鐵壁還剩3秒的時候耳機裏終于傳來了恒刀一劍換坦的命令。魯芸茜連忙轉達,當看到長風鳴朔挂着一層血皮回到安全區的時候心裏的一塊石頭落了地,整個人也稍稍輕松了下來。
一險之後又生一險,路小飛發現經過恒刀一劍壓榨式的人員搭配之後**打的速度奇快,不由得擔心起來。以往他們打之前都會和所有團員開會讨論好打法和分工,甚至還要畫圖表來确定每階段的走位。但是這次恒刀一劍可是和大家連一句話的溝通都沒有,下一階段要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