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從來沒有想到過,在慶陽作威作福了半輩子,當了那麽久的逍遙土皇帝,雖然自打李逵來了後不得不收斂一二,但對方何嘗不是在沒有抓到他們任何證據的時候,不得不捏着鼻子繼續容忍他們在眼皮子地下作威作福?
卻沒想到今天,居然會被人打上門來。
而對方還是之前依稀聽過卻從沒有交集,也因爲看不上覺得不用有任何交集的下九流。
從尾椎尾骨一直通向頭皮的一股子電流,陳家少爺激靈了幾下,發洩後又狠狠的聳動了幾下,才退出來。喘着粗氣,這才聽見外面依稀傳來的喧鬧。
抓起旁邊的繡帕随意擦了擦,然後嫌惡的看了一眼後,随手一丢。不知道是哪個俏丫鬟留下的繡帕就飄飄揚揚的落到床上,被屈辱的捆綁着,身上布滿了鞭痕、牙印還有各種淩虐後的痕迹的身體上。
還顯得稚嫩的身體**在空氣裏,那些淩虐後留下的痕迹在白皙細膩的胸膛上跟顯得格外觸目驚心。然而這具還留有餘溫的身體卻一動不動的趟在那裏。
“外面是怎麽了?”陳家大少爺胡亂的随意套上褲子後,一面穿衣服一面不耐煩的高聲。
門口有護院時刻貼身保護着,就算是這種事情的時候也沒有離開守在門外,所以一聽見陳大少的話後,直接推門進來,沒有一點回避,顯然這種事平時并沒有少做。
面對自己少爺身後床榻上的觸目驚心,早就已經習以爲常。“聽說是前院有宵小闖了進來,張大俠他們已經趕過去了。”
陳大少爺“啊喲”了一聲,想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新鮮事,看向自己的護院一臉的維恐天下不亂的模樣,“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趕闖我們陳家?這慶陽城裏,什麽時候出了這樣的英雄好漢啦?”
一點都不緊張,甚至還一邊張望着微微傳來嘈雜人聲的圍牆外,一邊問着身邊的人,“哎?知道是誰嗎?長得好看不?”
要是長得好看……陳家大少忍不住舔了舔嘴皮子。
他最喜歡這種一身傲骨又倔強的貨了,像今天才進來的少年那般,簡直就是帶勁極了。
說到少年。陳家大少頭也不會的用手随意的招呼着身邊的護院。“你進去看看人還有氣沒,有就留着,沒氣就算了。别白費功夫。”
反正新鮮的貨色,雖然難找但又不是沒有。裏面的人也已經沒了什麽用處,要不是他大少爺覺得那掙紮的小模樣兒還有那麽幾分味道,估計連這個時候都活不到。
所以說~他其實也隻是物盡其用罷了不是嗎?
護院聽了進去,跨過随意丢在地上的帶着倒刺的皮鞭,以及一些其他的小玩意兒,對于床榻上下身一片狼藉的模樣已經見怪不怪,看了看少年半睜但已經開始翻白的眼,就知道也活不了多久了。
沖門外招了招手,同樣等在門外的其他幾個家丁輕手輕腳的快速進來,合着床上染着白白紅紅物體的床被一起,将少年随意一卷,兩人一頭一腳就擡了出去。
而嘈雜的聲音,卻到現在都還沒有停止,這讓對很多事情都很快就失去耐心的陳家大少不耐煩的皺起了眉,“怎麽這動靜到現在都還沒停止?不是說姓張的他們都已經過去了?”
“……估計來人有些棘手。”比起除了吃喝玩樂什麽都不會的陳家大少不同,護院因爲習武的原因,擁有比旁人更加靈敏的五官,自然比陳少爺聽到的更加清楚。
不是有些棘手,應該是很棘手。
因爲從剛剛開始老爺從江湖上高價聘請來的那幾個江湖人,就已經和來人打成了一團,偏偏到現在都還沒有拿下。
來人。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