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休息了一會兒,顧暫用從老丁那裏學來的技能找了幾株長在河邊,具有消炎止血效果的草藥放嘴裏嚼碎了敷在腳上,再找樹葉草根試圖做個簡約風的草鞋,何奈沒有點亮這個技能,還好青衣聰明,把自己裏面衣服的袖子撕扯下來遞給了顧暫。
雖然顧暫一直被關在馬車裏不知道方向,青衣卻是知道的。
原本的方向已經不敢走,就怕再次回到城鎮遇到陳家商人,隻好向前,期望能夠真正的擺脫那些人。
隻是這樣跟裸奔似的實在不雅。所以顧暫一面前行的時候,一面随手看見有較大的樹葉就摘下來,給自己做了個草裙,瞬間從誘惑可口小受風切換成夏威夷沙灘風。
官道從坑窪不平到逐漸變得平坦且規整,說明城鎮就在前方。
但自己現在這幅打扮……顧暫一手拉着青衣,面無表情的默默低頭看了看自己一副剛從山上跑下來的德行,實在沒臉就這樣跨出去。
雖然之前已經算是在山野間奔放的放飛了大半天的自我,但也不代表在即将重新回歸文明社會的時候,還可以這麽肆無忌憚的遛……(咳!)……
終于看見一個賣雜貨的小販後,正準備讓青衣過去,突然感到背後有些異樣,那種類似因爲察覺到危險而汗毛全樹立起來的感覺。
“嘿嘿……我就知道你們會往另外一條路走。”陰冷奸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顧暫一時間沒敢回頭,但站在自己面前的青衣卻緊抿着唇,瞪大眼看着自己的身後。
他和青衣站的位置,距離官道大約有2米的陡坡,坡上藤蔓和灌木叢蔓延交錯生長,從這裏把青衣推下去……
或許是看懂了自己的想法,站在自己面前的青衣害怕的伸手緊緊抓着顧暫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副死都不會放的架勢,力氣大到居然讓顧暫有些吃痛。
肩膀上搭上來一隻手,緊緊扣住顧暫的肩膀一頭,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狠狠掐到顧暫肩膀上的麻穴,迫使顧暫再受不住力跪了下去。
而那個一直站在背後的人用陰測測的聲音繼續道。“我看你這次還能往哪裏跑。”
青衣在顧暫被迫跪下後撲了上來,撲進他懷裏的同時趴在他的肩頭試圖去掰開那隻一直掐着顧暫肩膀的手,但他的力氣又怎麽可能撼動習武之人的力道?最後在想要張嘴咬的時候被扇了一個耳光,力道大到瞬間一個五指印就浮現在了青衣的臉上,連嘴角都微微破皮,有一絲絲血的顔色。
“别動手!”顧暫将青衣藏進懷裏,剛動欲站起來,肩膀上的力道加重,又将他按了回去。
他隻好維持着半跪的姿勢,面對已經可以看見的城門,對身後的人說,“别打!我……跟你們回去。”
低頭,撞進那個在自己懷裏擡頭的純黑眸子裏,顧暫苦笑,被人單手掐着右肩的他,右手根本無法使力。隻能用左手攬着青衣。
就連這樣,懷裏的小鬼還是緊緊的用兩隻手抱着他的腰,手扣在腰側的肉上,又痛又癢。
“……我不是讓你跑嗎。”他看着懷裏的小鬼,有些生氣卻更覺得暖心。“你幹嘛不跑……”
死小鬼,抓得還挺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