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出什麽,沒人知道,但是有一個驚天的消息卻傳出,這狼妖身上有很多地方是被拳頭給生生砸爛的。
就是說,這個狼妖在身死之前,就受到了很重的傷勢,這完全是**式的打擊,生生造成這樣的。
這個消息一傳出,整個獵妖人圈中嘩然。
在古老的修行方式之中,體修算是最冷門的一種,畢竟修體和養生看似一個概念,實際上卻差了十萬八千裏。
很多修者甚至分不清修體和練武的差别之所在。
慢慢的,這種本來就冷門的修行方式就沒落了,到了那個年代幾乎已經被人們給遺忘。
人們沒有想到,驚才絕豔的聶焰還兼修體,并且修到了和大妖對抗的地步,這是什麽樣的概念?這會讓人想起那些遠古的大巫,其中有大巫一脈以**爲修,一步跨越就是數裏,一力就能撕裂兇獸....
那聶焰會是怎麽樣的存在?那個傳說中的夜晚也漸漸被人說了出來,那個坐在狼頭之上,全身浴血的身影。
這隻是這一年,聶焰走過腳步的第一步。
而在其後,越來越多的妖物被聶焰斬殺,而每一隻幾乎都是受到了**的重創,最後被聶焰一劍穿心而死。
漸漸的,聶焰的冰冷以及無情這個名聲就越發的大了,比起少年崛起的時代還要冷血,這就是人們口中的聶焰,好像他的痛恨都發洩在了妖物身上,在他的劍下沒有活口。
劍下無情的——聶焰!
甚至還有一個傳說,被人們時常提起,說是一個獵妖人恰好看見聶焰殺一隻妖物的過程,在那一天那隻妖物被聶焰生生用拳頭打到魂飛魄散,就是這樣,聶焰的劍一樣的穿過了那隻妖物的心髒。
人們會想,這聶焰到底是有多冷血,如火一般暴虐的去殺掉妖物,卻又如冰一般的對待它們。
有人甚至說,在聶焰眼中,妖物不分好壞,不看有無殺孽,隻要是妖,他都殺。
越是這樣的傳聞,越發顯得聶焰神秘無比,對聶焰崇拜的人也是越多,特别是年輕的獵妖人。
所以,有人誓死不回頭的要跟随聶焰了,除了最初的劉河生,在聶焰的家族裏又多了孫勇,莊嚴,候無畏,季風等幾個獵妖人。
這是最初加入聶焰的幾個獵妖人,在日後就成爲了聶焰身邊最忠心的‘五虎将’,而之後也有很多獵妖人加入聶家,但到底聲名就不如這五人了。
而聶家,這個原本隻因爲聶焰才存在,沒有任何根基的家族,也因爲這些獵妖人的加入而開始輝煌起來。
雖然底蘊和風頭比不過水童家,但事實上,有一個很奇怪的點,就在于每一個隻要能進入核心的獵妖人,在加入聶家以後,戰鬥力都會得到極大的提升,這也讓人們充滿了好奇,卻百思不得其解。
因爲聶家的獵妖人也好,普通人也罷,是絕對不會說出其中的秘密的。
總之,聶家崛起了。
可聶焰還是很孤獨,越發的神秘,他很少會有讓舉家出動的行動,就算這些獵妖人跟随在他身邊的時間也不算多。
了解的都知道,他是不想每一個身邊的人涉險,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越是這樣,又越有輝煌的戰績,所跟随他的人就越是崇拜他,恨不得把命都奉獻給他。
聶焰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俨然成了神一般的存在。
可是今夜的他依舊是獨行于深山之中,陪伴的隻有一把劍,身前隻有一堆火,心中所想隻不過是心什麽時候才能停下來?
又是一個冬了。
在這嶺南的深山之中同蜀地一樣,也是沒有雪的冬天,而氣溫比起蜀地來說,卻是溫暖了不少。
但這樣,也讓聶焰有些想家了。
他喝了一口水袋中的水,卻在今年沒有把握,春節的時候是不是能回家,那是一種默認的約定啊。
想到這個,聶焰心中有些苦澀,但他沒有辦法放棄眼前正在調查的事情,爲何越來越多的大妖會朝着嶺南方向聚集?
從知道了妖物背後的事情以後,聶焰的心就沒有一刻平靜過。
明陽門隐世,對世間的風起雲湧所知甚少,隻是道出了一個關于鎮守的秘密,聯想起世間的風雲,想着莫名其妙出世的饕餮,聶焰把這一切聯系在了一起。
他怕妖族有驚天的陰謀,他怕自己如若放棄了這場追蹤,就會錯過了唯一能夠挽救的機會。
深山的夜晚安靜,不靜的是聶焰的心,看着火光的跳躍,聶焰慢慢握緊了手中的劍,嘴角帶起了一絲冷笑,放下了自己另外一隻手上的水袋。
是不是自己這心不靜,所以今夜的山林也注定不會安靜呢?
聶焰這樣想着,猛地的站起了身來,劍已出鞘,所指的方向有一個穿着皂色長袍的身影朝着這邊慢慢的走來。
清冷的月光下,這個人走的不疾不徐,但是微微眯着的眼中卻是透着一種冰冷,危險的光芒,他的臉其實很普通,但是不能細看,細看之下,你會覺得這個人長得像某種動物,卻又不知道具體是像哪一種動物,總之做爲人,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不是那麽自然,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别扭。
“不愧是聶焰,妖族最痛恨也最頭疼的敵人,我這樣慢慢的靠近,你竟然也知曉。”說話間,來人已經加快了腳步,靠近聶焰,仿佛有恃無恐。
聶焰握着手中的劍,神色一片平靜,他并不怕對方有恃無恐的樣子,就算有什麽陰謀,一力破之便是,若置生死于度外,還何懼之有?
唯一一點,聶焰覺得奇怪的便是,他從來人身上感覺不到熟悉的氣息,那種氣息是世間萬妖的本源之氣,就如同虎妖能感覺到本體老虎的感覺,熊妖能看做熊...眼前這人卻是陌生的緊,根本不知道他是何物?但身上那飄蕩的妖氣又豈是騙人的?
說起來,把聶焰引來嶺南的也正是此人,他善躲藏,也善逃跑,就是一路追蹤着他,聶焰才發現有很多妖氣,特别是大妖的氣息在望着嶺南彙合。
也才讓聶焰在追丢了的情況,也毅然辨認着妖氣的方向,朝着這嶺南的深山行來。
卻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妖物如此的大膽,今夜就這樣突兀的現身于他的眼前。
五十米的距離,二十米的距離,這個妖物全然無懼...出于某一種不甘,聶焰忍不住再次調動靈力,灌注在雙眼之中,想要看到這妖物的真形,卻發現如同隔了一層薄紗,根本就不能看清晰,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扭曲着聶焰的力量,讓他看不透這一切。
在十米的地方,這人忽然停下了腳步,望着聶焰說到:“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不知道堂堂雙子聶焰可知道這一說法?”
“呵,這麽說來,你是來使了?誰的來使?”聶焰第一次聽聞這種說法,心中微微有些詫異,卻也沒有急着動手。
就像眼前這人,或者說這妖,有再多奇怪的地方,但至始至終,他身上沒有讓聶焰覺得有危險的氣息,也就是說他不是聶焰的對手。
面對聶焰的問題,那個來人卻是笑了,那樣子分明是想模仿人類的危險,卻無論如何都有一種别扭的感覺。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件金黃色的薄頁,然後微微用力,薄頁就朝着聶焰飛來。
聶焰伸出手來接住,卻發現是一個類似于請帖的東西。
拿着這件兒東西,聶焰沒有急着打開,倒是那個人自己開口說到:“少主說了,如果你敢來,自然會留得你一條性命安心的離去。反正天下大勢已定,想要完成的事情也進行的很順利,無所謂你的存在了,就如同蝼蟻一般。但是,他這一生的盛事,如果沒有你來,他又覺得會非常遺憾,會在心中留下心魔。所以,他必須邀請你,這是他的一個态度,想要面對你的态度,而你去與不去,則是你的膽色問題了。”
說完這話,那個來人竟然用一種得意的眼光看着聶焰。
聶焰隻是平靜的看了來人一眼,一抖手,收起了手中的劍,然後開始打量起那類似請帖的東西。
非常奢侈,竟然是用真的黃金打造而成,壓縮成了紙一樣薄的薄片兒。
翻開,就看見在上面寫着簡短的幾段話,大意無非就是天下已定,大勢已成,做爲天下一代新主,卻想要在這個時候迎娶一生之中最爲看重的女人,所以誠摯的邀請天下衆妖觀禮。
非常狂妄的語氣,仿佛就已經笃定了天下,笃定了自己是一代天下新主,連這一場婚禮都如同恩賜般的語氣,又何談一生摯愛的女人?而且對邀請之人,也透着一股高高在上。
再看下去,落款卻是石濤,天沐!
接着是大婚的日期。
聶焰很想平靜,但手卻控制不住的一個用力,那薄薄的黃金頁瞬間就皺褶了一半。
擡頭,看着那個人的冷笑,聶焰卻是冰冷的說出了兩個字:“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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