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表情也是從震驚到瘋狂,瘋狂到麻木,麻木到平靜!
這些盒子裏裝的都是先輩所留下來的,抹去了自己印記的本命陣印,而除此之外,還有珍貴的陣印石。
和在陣中對着壽山石,青田石等不同...那些隻是最适合做陣印,至于本命陣印,對于材質的要求是苛刻的...能找到一塊和自身相合的極品材料是非常不易的。
這裏留下的陣印石都是沒有做成過本命陣印的,而且全是極品材料。
想必也是等待着後人有相符的屬性,和極高的天分,才會取出這個架子上的材料吧。
之前我們就見識了一塊兒活玉...但在這架子上的東西都翻看遍了,才知道活玉在其中算不得頂級珍貴,在這裏面還有青龍石,梨花天外鐵...等等等等,有些是典籍上有記載,有些我和正川哥都一時不能分辨是什麽?
隻能說,這才是我山門真正的底蘊,根基所在!
能夠手持這個架子上材料所鑄本命陣印的人,絕對都可以稱之爲高手...而且是站在巅峰那種!因爲本命陣印越強大,就能布置出與本命陣印越是相符的陣法,威力和普通本命陣印所布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這個架子上擺放了63個這樣的‘極品’,如果能夠....想想我越發的覺得山門強大的簡直是我不可以想象。
也在想,到底是什麽樣的力量,才讓山門衰落至此?
甚至連名字都被抹煞,師父說過從那一刻開始,山門就沒有名字了....這句話小時候,我不懂,這個時候想起,才體會到了師父說這句話時,所背負的那種恥辱與不甘。
而在這個架子上還有三個空白的地方,之前是有擺放東西的。
在這空格子上,我意外的發現了師父的手迹...在我和正川哥翻開之下,才發現原來這三個格子上的東西是被師父取走了。
而原本深入地底,是要洞開山門重地的。但有一種特殊情況,則是可以暫時在不驚動的陣法的情況下,進入這個洞穴。
那就是人的精血...而這精血并不是指普通的精血,是指有能夠與架子上的材料極度相符的人的精血,才能滿足這個條件,暫時洞開這個重地。
能與這些極品材料相符之人,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也必須是天分十足的人。
所以,師父進入了這個重地兩次,用的就是我和正川哥的精血。
在字裏行間之中,師父的語氣流露着自豪,大意是山門衰落至此,還能收到如此徒弟,也算是山門之幸...我的存在就不說了,原本就可能是山門命運的轉折點,那個解鈴人。
至于正川哥,竟然是罕有的有大宿慧的人,動用這裏的材料,也不算辱沒了這些材料。
因此,師父爲正川哥在這個架子上取走了一件材料,爲我在這個架子上取走了兩件材料...但是在最後,卻流露着憂慮,說是山門所藏雖然足以震驚天下,可到底還是不能盡搜天下之材。
這一次爲我和正川哥所取的材料,雖然已經訂好,但不足以做爲我們本命陣印的主材,隻能添加其中,而他将要繼續尋覓,或許有可能必須見一見那個人,完成某種交易...
話到這裏,師父的記錄就算完畢了。
我和正川哥沉默了很久,而回神過來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掏出彼此的本命陣印探查...我一直就知道我自己的本命陣印可能蘊藏着秘密,沒想到正川哥的本命陣印也如此不凡?
可是,拿着這本命陣印,我和正川哥能夠看出什麽來?
研究了半晌,還是無奈的收了回去...我和正川哥是看不出開師父用了震驚天下的主材了,但是我們在意的是,師父說的什麽交易?
我很難不聯想起那一次的‘鬼市’,隻是所謂的‘鬼市’,莫非是那一次?
因爲除此之後,師父沒有再怎麽下過山去參與這樣的市場了,而是帶着我和正川哥曆練的多...而關于我和正川哥本命陣印,至少我們并沒有看出來他有表現的多麽爲難。
甚至是順利的就做給了我和正川哥。
“可惜,師父走的太匆忙...”正川哥是第二次發出這樣的感慨了,但既然是可惜,提了也是白提。
正川哥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兒,所以也就是一聲歎息,止住了這個話題,反而轉而一說:“原本隻是下來拿聶焰所留下的東西,卻沒想到打開了第一個盒子,就難以忍住。見物心喜是師父最忌諱我們沾染上的,看來我們可以各打五十個大闆了。”
“拿東西?難道不是這架子上的東西?”我已經深刻的覺得聶焰留下的東西,應該就是架子上的一件兒了。
畢竟架子上每一樣東西都是珍貴無比的,說是其中一件兒也不會辱沒了聶焰的身份....雖然,我并不知道,架子上的東西會對我有什麽作用!也隻是珍貴罷了。
“誰告訴你是的?”正川哥無奈的看了我一眼。
我看的無言,這個山洞裏,除了那堆石頭,這個架子,還有陣法之外...還有别的東西嗎?你擺出這副無奈的表情,我還無奈呢?
正川哥卻懶得理我,而是自己走到了陣法的中間,我跟了過去,卻聽他說到:“老三,你雖然被封印了,好歹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也是聶焰,殘魂也在這裏将養了那麽多的歲月?你就沒有一點兒感應?”
在陣法的中間鑲嵌着一塊木頭。
細看之下,就是養魂木...雖然也是珍貴,但比起架子上的東西,這個養魂木就算不值一提了。
我剛開始沒注意到這個細節,這個時候看着這塊兒養魂木,心中卻升起了無比異樣的熟悉感。
“想起來了嗎?就是在這裏将養的。”正川哥蹲下去敲了敲那塊兒養魂木。
我無奈的搖頭,照實說到:“隻是感覺熟悉,你要問我想起來沒有...那還真的什麽都沒有想起來。”
“也罷,咱們山門的封印之陣豈是凡物...你..你想不起..起來也..也是正常。”說話間,正川哥已經蹲下來,去扣動那一塊兒鑲嵌在陣法之中的養魂木了。
無奈,固定的很緊的樣子,我也隻有蹲下來幫忙。
我也感受到了在這陣法中央,真的是靈氣最充足的地方...而聶焰在這裏将養了那麽久,所受之傷才慢慢恢複了,很難想象當年究竟受到了怎麽樣的重創?才讓這個驚采絕豔的獵妖人淪落至此。
我想的出神,卻不想‘噗通’一聲,我和正川哥雙雙都摔倒在了地上。
原來這塊兒養魂木鑲嵌的也是好笑,一個人的力氣來扣動小了,兩個人又太過了...結果,在毫無防備之下,我們就這樣同時摔倒了,而養魂木被我拿在了手裏,終于是把它扣動了下來。
我被摔得生疼,正想說一點兒什麽?
正川哥卻是迫不及待的爬了起來,朝着原本鑲嵌養魂木的地方瘋狂的,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了過去。
我很疑惑,也跟着湊了過去...原來在養魂木之下,竟然不是我想象的一片平地,而是有一個小小的,能夠伸一隻拳頭進去的洞口。
周圍的結構也不是石頭,而是已經有些發硬的泥土...正川哥瘋狂的扒拉着,因爲泥土很硬,他有些費勁兒,看樣子是恨不得用牙齒來咬下來。
“你愣着幹什麽?幫忙啊...”正川哥着急之下,沖着我吼了一句。
我哪裏敢怠慢,扔了養魂木,連忙也加入了扒拉泥土的‘大軍’...看正川哥之前的樣子,我還差點兒以爲,聶焰留下來的東西就是這塊養魂木,看來還真隐藏的夠深啊。
于是,兩個人就這樣蹲在這裏,足足用了四十分鍾,一身熱汗的...才把這個拳頭大的洞口挖到一個人頭的大小。
而随着開口的擴大,我才發現這個小洞并不深,可能隻有30厘米的樣子...而洞口這個大小,也足以看清楚裏面的東西,竟然是一個陶制的罐子。
大小就和家裏的小泡菜壇子差不多。
這是什麽?我伸手就要去拿...卻被正川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低聲的說到:“你若想死,就這樣直接去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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