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已經讓我看花了眼,我也不知道這個市場上具體賣一些什麽?但隻是覺得熱鬧好玩兒。
師父這句話多少讓我從一開始的好了不起的心情,變得稍微平靜了一些。
隻不過我還是有心的聽見了一句話,那就是師父那一句世界各地都有。
我在那個時候就算再二,心裏再不想事兒,也是明白這個市場不簡單的,透着一股說不出來的神秘氣息。
卻完全沒想到師父會給我輕描淡寫的來一句,這個市場存在于世界上很多地方!世界有多大?那不僅僅是華夏,那有許多的國家,都有嗎?
那是什麽樣的巨大手筆?
師父已經牽着我開始朝着市場前行了,而我兀自還傻愣愣的在腦想着這事兒,心卻是想,不然等我長大了,去到那世界各地的市場都去看一看?
這是記憶的神奇,在多少年以後,我對這世間是否還存在除了我們師徒三人以外的修者,是否真的存在着一個修者的‘江湖’,這個事情感覺絕望的時候,我總會想起這樣一個市場。
存在即是合理,天道輪回之,也是在不停的淘汰與創造,讓世界煥發着另外一種交替的生機那麽,現在存在的這樣一個市場,肯定就是有需要的人群。
這樣的人群一定不是普通人,應該是各種神秘的人吧?我這樣想!
隻是可笑的是,我小時候,還想着要去世界各地的市場去看一看,長大了,卻連這個記憶的市場在哪裏都不知道。
我試圖竄起一切線索去尋找過,但是根本就沒有結果。
很難忘記那個達叔給正川哥說的話,期待着他出山,想看他綻放光彩,但是他是要去到哪裏綻放光彩?從我被逐出師門以後,是否就已經注定和正川哥的生活完全是兩個走向,我或許沒經曆這場莫名其妙的‘貓妖’事件,就是平凡庸碌的過一生,而正川哥會綻放光彩的吧?
記憶,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師父牽進市場的,在東南西北四個面,他選擇了西面,就是我們進門的左手方。
這裏的人群相對于其它地方的人群要少一些,隻不過每個人好像身上的行李都不小,都像我們這樣背着大大的包裹。
在這個時候,我還沉浸在自己各式各樣的想法當,卻聽見正川哥說:“師父,等一下辦完事兒了,我帶老三去東邊兒逛一逛吧?在山上的日也夠苦的,給他買點兒新鮮玩意兒,吃點兒新鮮東西吧。這也費不了什麽錢?”
師父沉吟着,似乎是在考慮。
而我卻一下就‘清醒’了過來,在山上過的日是清苦,點點零食就是最奢侈的享受,正川哥求師父給我買東西,還帶我吃東西,還是新鮮玩意兒那種,我馬上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剛想也一起求師父,但腦海一下閃過一個念頭,幾乎是未加考慮的就脫口而出:“師父,你說世界各地都有這樣的市場?那是不是都是那個張老闆開的啊?”
是的,我一下就想起了那個什麽張老闆,隻因爲達叔和那個守門的恭敬的态度,讓我對他印象頗深,認爲他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隻是,之前的想法太局限了,潛意識裏并不認爲開遍世界各地的市場會是一個人開的。
之所以這麽問師父,也純粹的是因爲靈光一閃。
我以爲師父會否認我的答案,卻不想師父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說到:“大概世界各地的這種市場都是他的吧。”
“那師父,你見過他嗎?”我心裏非常驚歎,一邊問,一邊兩個眼睛不停的朝着兩邊瞅着,發現這個什麽西邊兒可有夠無聊的,全是那種大大的,由幾間小木屋連成的大店鋪樣的房。
房上也沒有牌匾,隻是懸挂在房前的燈籠顔色各有不同。
然後在門前有一個大大的木頭櫃台,就像那種古代電視劇裏,客棧啊什麽的櫃台。
隻不過櫃台上面什麽東西也沒有擺,隻是有一個或者幾個人坐在那裏,也是一副閑的模樣根本就不像做生意的,也不攬客。
但就算這樣,還是有不少人在這些奇怪的店裏進進出出,每當這個時候,這些坐在櫃台前的人才會起身迎接一下。
這是在幹嘛啊?我東張西望,這裏幾乎全是這樣。
“我自然沒有見過他,這種事情也是講究緣分的。不過,倒也是個有能量的人。”師父隻是這麽簡單評價了一句。
讓我一下才想起我還問了這個問題。
不過,我也快被這個市場的無聊給‘打敗’了,看起來熱熱鬧鬧的地方,竟然是這麽一副模樣,新鮮的東西呢?好吃的東西呢?都沒有,我撇了撇嘴,然後被正川哥看見,好笑的戳了一下我的臉蛋兒。
我對着他‘怒目而視’,卻是想要問他,這些店鋪到底是幹嘛的啊?畢竟師父這個家夥,問他問題多了,他就開始不靠譜了。
他的思維又跳躍,說不定就要開始左顧而言他什麽的卻不想,我剛想問,師父卻是在一家店鋪前停着了腳步,大概看了一眼屋前挂着的綠色燈籠,說了一句:“是了,是這家了。”
然後就直接牽着我進了店鋪,而正川哥卻是一副早已料到的神情,也跟着進了店鋪。
這個店鋪和其它的店鋪也并沒有什麽不同,隻是坐在櫃台前的卻是一個幹瘦的小老兒,見我師父進來了,他還是客氣而禮數周到的,完全不像有些店鋪的人,好像對于進來的人都是疏淡的。
“雲師傅,三年未曾見你了。”那小老兒雖然幹瘦,但聲音卻是好聽的,像一個充滿了威嚴的老者,說一口正宗的官話,有些拿捏強調的樣。
“三年不見,我不也是找到這裏了嗎?哈哈”師父笑了幾聲,放下了身上的大包袱。
我早就也背累了,跟着把身上的東西也放了下來,趴在大包裹上像條小狗兒似的一邊喘氣一邊吐舌頭。
相比于我,正川哥就顯得沉穩許多,甚至也沒有了平日裏那懶洋洋的姿态,脊背挺的筆直,就站在師父的身後,配合他那好看的樣,淡定穩重的表情,直叫人想誇贊,好一個小夥。
“正淩。”師父微微仰頭,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那姿态頗爲清高,莊重連說話的腔調也變得和山上那猥瑣樣兒完全不一樣了,倒真的像一個高人。
我的舌頭還伸着,忽然看見師父和正川哥倆人,一個比一個裝的厲害,弄得我吐着舌頭,伸也不是,縮也不是,有一種被這兩個人聯合起來捉弄了的感覺,我在山上不就是如此嗎?隻要一累了,熱了,就會跟條小狗似的趴在正殿的長廊前喘氣,正川哥偶爾也會這樣,和我一大一小的趴着,同時吐氣。
師父更加不顧形象,那樣兒那事情簡直‘磬書難盡’,我也不想回憶了。
如今我心裏雖然一直在抱怨,但也知道師父是在提醒我,趕緊的站起來,也是裝模作樣的站好。
那小老兒不像是多嘴的樣,師父卻是微笑着,端着他那高人的姿态解釋了一句:“新收小徒,還頗爲頑劣。見笑了。”
我都在山門三年了,怎麽就是新收的小徒了?我心裏不服氣,卻是被正川哥很自然的拉到了他的身邊,手微微用力的摁在我肩膀上,似乎是在阻止我說話。
我隻能沉默。
那小老兒卻是客氣了一句:“哪裏,哪裏。”然後一揚手,做了一個邀請的姿态,對師父說到:“既然雲師傅三年都未曾現身,想必現在也已存下了不少東西,就進來談吧。小王,小李”
他呼喚了一聲兒,從挂着大布簾的後屋之就走出了那個健壯的青年,幫着我們扛起了地上的行李。
而師父卻是一抱拳,然後帶着我和正川哥一掀那個大布簾,走入了那被布簾遮擋着的後屋。
在後屋之,有着一張小幾,兩張凳。
在小幾之上放着一個銅制的精美小爐,此刻正在袅袅的升騰着煙霧,熏的整個屋都充滿了一種異香。
除此之外,再無它物而且這間房間也很小,顯然這是一間被分隔出來的屋。
師父在一張凳上坐了,而那個小老兒也是在另一張凳上坐了。
正川哥則是站在了師父的身後,生怕我不懂規矩,也是一把把我拉到了他的身邊,同樣是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微微用力的樣,也不知道到底是在防備什麽。
我心裏不爽,卻也總是感覺那個小老兒的目光時不時的瞟向我,連那個什麽小王,小李也是會悄悄的打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