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以前隻是一個小員工,我十歲那年,他出去打工了,留下我和媽媽在家裏。 但是這一去就是整整三年沒回來過。 後來,我在十一歲的時候讀初中了,班上有幾個小混混來騷擾我,沒有同學保護我。 我媽爲了保護我,和那些混混打了架。 雖然我媽把他們趕走了,而且那些人再也不敢來了,但是我媽也受了很重的傷。 後來,爸爸回來了,而且變得很有錢。 但是過了不久,媽媽就去世了。 那個時候,我很難受,在心裏怪爸爸三年不回來,恨那些小混混畜生不如。 雖然我後來又原諒爸爸了,但是我變得很讨厭男性,看見就讨厭。 ”陳夕輕輕的訴說着,她并沒有流淚,隻是一臉黯然。
張強明白她心中的感受,原來她還有這麽一段不愉快的回憶,“那你爲什麽不讨厭我呢?”這點倒讓張強覺得很是奇怪,雖然後來陳夕也确實冷淡過一段時間,但畢竟在初認識的時候,她的表現還是很正常的。
陳夕看着張強的臉,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呢,隻是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和其他男的不一樣,怪了啊。 ”
張強自顧自的摸摸臉,“我也覺得怪了,怎麽會呢?呵呵,你可是萬衆矚目的大校花呢,我隻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學生罷了,我也覺得奇怪哦。 ”
陳夕開始回想和張強認識的點點滴滴,也說不清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他地了。 隻是覺得,腦海中那個影子從開始的模糊,到後來慢慢變得刻骨銘心。
初時是被他那張臉吸引了吧,那個笑容,讓人難忘;後來又是怎麽回事呢,看到他打籃球,自己的心仿佛就被狠狠撞了一下;再接着。 當初和他一起在娥眉山的談話,也讓自己深受感觸;而張強當自己保镖的那段日子。 卻将他的身影刻得越來越深。
一直以爲,自己可以面無表情的面對任何一個男子,但是在面對張強地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做出那種模樣,但是鬼使神差的,她偏偏就那麽做了,偏偏弄得當時大家都不愉快。 最後也是不歡而散。
在張強離開後,陳夕突然才深刻地認識到,也許張強是自己這一生所能遇到的唯一能解開自己心結的男子,這才讓她日漸消瘦,憔悴不堪,這才有後來在陽台上的兩次相遇,才有離開傷心之地的決定,而那個神秘的拳手。 在陳夕最爲沮喪的那段日子,無形中也成了她當時地一點精神支柱。
她當時并沒有背叛張強的感覺,因爲她也沒想到張強對自己的感情有多深,但張強追來德國後,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陳夕真的被感動了。 也确信了,張強是喜歡自己的,自己對張強的感情之深,也許已經超出了想像。
于是,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馬上和張強在一起,既然認定了他是唯一能闖入自己心房地男子,陳夕就要下定決心将張強的心也牢牢綁在自己身上,以自己的條件,她有這個信心。
陳夕是一個敏銳的女孩子,也是一個很警覺的女孩子。 她相信着一點。 從來都不能和男性正常交流的自己。 在面對張強時都會失去抵抗力,那麽其他地女孩子呢?多半也會被迷住吧。
所以這次她悄悄從德國回來。 就是要給張強一個驚喜,另外嘛,也是想給張強來個突然襲擊,其實她也是個多小時前才到成京市,下了飛機,直接就往張強這裏來了,生物鍾都沒倒過來。
“那我怎麽知道,奇怪就奇怪吧,喜歡上了就是喜歡上了,呵呵,”陳夕閉上了眼睛,在重逢的興奮過後,疲憊感終于襲來。
張強靜靜的抱了她一會,發現懷中陳夕呼吸漸漸均勻,竟然是睡着了。 他明白了陳夕應該是剛下飛機,這讓他一陣感動,那陳耀文應該知道陳夕已經回到成京市了吧。
哎呀!糟糕!
張強猛然想起,在自己和陳夕确定關系過後,都沒和陳耀文主動坦白過!也不知道陳夕給陳耀文說了沒,但當初陳耀文聘請自己當陳夕的保镖,然後在自己以天榮工神作書吧室特派員的身份到了紅城實業之後,陳耀文馬上給了自己一張飛機票。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陳耀文其實是相當支持自己和陳夕的。
現在兩人勉強也算走到了一起,自己竟然完全都忘記了去給陳耀文坦白一番!
張強頓時捶胸頓足,恨不得一頭撞到牆上,就此一命嗚呼算了。 這陳耀文也太狠了,在張強從德國回來後,兩人見面不隻一次兩次,但他竟然都裝神作書吧若無其事的樣子,這也太能裝了吧!
張強自個在擔心着,現在好了,要是自己就這麽悶頭發大财,今天把陳夕就這麽辦了,也不知道以後怎麽見陳耀文了,更何況,他現在根本也不明白陳夕具體的心思,現在人家都睡着了,總不能把他勉強搖醒,色眯眯的說,“哎,我們來做愛吧!”
就算要做了陳夕,再怎麽也得讓自己提着大包小包先去拜會一下陳耀文呗,畢竟别人是大富商,不比一般家庭。
而且陳夕對自己如此信賴,如此深情,才下飛機就到自己這裏來了。 要是她現在并不願意地話,勉強她又如何對得起她?
其實陳耀文此刻地想法,卻正和張強的相反,他也知道陳夕肯定是和張強開始了,但他卻選擇了相信張強地心性,也相信自己女兒是潔身自好的。
之所以他一直裝神作書吧不知道,就是害怕自己身份給張強太大的壓力,看得出來,其實張強并不是很喜歡錢這個東西,也就意味着,自己的财富不但不能對張強形成誘惑,反而會讓他反感。
張強正猶豫着到底要不要給陳耀文打電話,叫他派人來把陳夕接回去,而此刻的天庭,卻再次因爲他而發生了一出慘劇!
可憐的天帝,看戲看得過瘾,一時間獸意爆發,忘記了老婆正坐在旁邊,飙出了一句話,正是這句話,将他推向了黑暗的深淵,也連帶陷害了一起的太乙金仙和大羅金仙。
“張強!上啊!剝了她!趁此機會!上了她!剝光她!破了她!”天帝緊捏着拳頭,吼出了一句驚世駭俗,人界少有的咆哮!
“嗯!嗯!上了她!”正坐在他後面的太乙金仙和大羅金仙幾乎是下意識的說道,沒辦法,馬屁拍習慣了。
習慣,是一種恐怖而危險的東西,在這裏,這條定理得到了最有力的證明。
旁邊的天母正因張強和陳夕之間溫馨的氣氛而感動不已,也因陳夕的遭遇幾乎潸然淚下,聽到這麽一句,她的臉色先是通紅,接着就是烏青,再後來,就變成漆黑。
按理說,這是雲層之上的九天之頂,是不應該出現風雲雷暴的,但此刻的天殿頂上。 令人匪夷所思的出現層層疊疊的黑雲,誰都知道,天帝要倒黴了。
雖然臉色是黑的,但天母的表情卻出奇的平靜,她緩緩站起來,緩緩伸出手,輕輕的捏住了天帝的耳朵。
剛剛還在獸性大發的天帝覺得有人捏住自己耳朵,極爲不耐的罵道:“那個不長眼的要死了啊!别來打攪本大爺!”
話剛說完,他立刻想起一事,上天入地敢捏自己耳朵的,隻有兩個人!一個現今還在人界呆着,另外一個,應該在哪裏呢?
糟糕!就在自己旁邊!此刻的天帝,突然認識到自己可能犯下幾千年沒犯過的大錯了。
“嘿嘿,嘿嘿,老婆,早啊,這天氣還真不錯呢,”天帝讪笑着,極爲谄媚,雙手背在身後,緊張的互相揉捏着。 天母笑了起來,笑得很恐怖,讓神毛骨悚然。
那淡淡的笑容背後,隐藏着足以吞噬大地的暗湧。 旁邊的太乙金仙和大羅金仙發覺事情不太對勁,弓着腰準備閃人大吉。
天帝敏銳的瞟到兩個沒意氣的家夥的動神作書吧,決定拖他們也下水,“喂,你們兩個走什麽!喂喂!剛才你們不是贊同我嗎?”
“嗯?”
天母的臉,慢慢轉向正欲開溜的二神。 大羅金仙正弓着背,一腳支地,另一腳踮起,典型的偷吃被逮畏罪潛逃模樣;大羅金仙的動神作書吧稍稍顯得文雅一點,隻是四肢觸地,看來他是打算找縫隙鑽出去。
兩神被天母一瞪,驚得渾身僵直,血液凝結,動神作書吧凝滞。
天母突然加重了捏住天帝耳朵的力道,讓他痛得咧牙咧嘴,對逃跑失敗的兩神說道:“他學會這些話,該不是你們教的吧?”
太乙金仙和大羅金仙的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一樣,“no!no!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哈哈,我們怎麽會做這種事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