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入京

沒有名門的出身也就算了,更加之沒有大家閨秀的儀态。

即便是承歡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皇後眼中,也都隻是一介江湖女子所會的假把式,上不得台面。

“哦?依你之見當要如何?”皇後聽了昭雪的話後,也猶疑的反問道。

“聽上清居内的奴才說,下月初四是皇長孫的生辰,屆時太子妃的父母會到京城中一聚。”昭雪近了近皇後身側,刻意壓低聲音說道。

然而就算是幾不可聞的聲音,天隽憑借着自己過人的耳力,卻還是一字不漏的聽進了耳中。

先前眉宇間的不耐已然被重重震驚籠罩住,天隽沒想到昭雪竟然這般膽大妄爲,甚至連承歡背後的風氏一族都不放過。

看來這一次天隽的生辰,昭雪才是真正的兵行險招。

待得皇後和昭雪的一番密談結束後,天隽才神色尋常的故作疾奔狀匆匆忙忙闖進了宮門去。

皇後隻當天隽年幼莽撞,加之天隽又順勢逗笑了皇後,也沒有多加責怪。

複又專心服侍了皇後半天後,天隽才托辭紫宸殿中有事退下。

然而天隽退下的時候,卻沒有看到昭雪眼底那抹一閃而過的陰蟄。

“怎麽今日回來得這樣早?”方一聽到院落外的響動,承歡就放下了手中的書迎了出來。

果不其然,一身小太監服的天隽正焦急着跑進院落中來。

“馬上就已經是大孩子了,怎麽還這樣沒個分寸,隻怕日後叫皇上見了也是要皺眉的。”承歡兀自掏出了絹帕爲天隽拭去額角的汗,眉眼間卻還是淡然溫柔的姿态。

那是一種天下間爲人母親獨有的,專注而憐惜的神情。

“娘親,大事不好了,那個壞女人她……”天隽卻不理會承歡的話,徑自焦急的說道。

一聽到這裏,承歡的眉頭也微微的蹙了起來。

她先前一直避免讓天隽暴露在衆人的視線中,爲的就是不讓天隽卷入這一場場的紛争漩渦中。

沒想到人算終歸不如天算,天隽卻反倒陰差陽錯的成爲了皇後身旁最親近的小太監。

現在承歡就算有心讓天隽遠離這一切,也已經爲時晚矣。

“京城不比山寨中。”微微一頓後,承歡就作勢止住了天隽接下去的話,淡淡然說道。

天隽也聽話的噤了聲,乖乖尾随在承歡身後進了屋去。

京畿重地、天子腳下,說話自然是要拿出一萬個小心來的。

既然承乾宮中都能有隔牆有耳這種事,那麽上清居内必然也不見得就是安全的。

“昭雪意圖如何?”反手将木門緊閉起來,複又視察了一番周遭的環境後,承歡才靜靜坐到腳凳上問道。

這段時間異乎尋常的平靜,承歡也已經覺察到了其中的玄機。

暴風雨前也正是有着這樣一種異乎尋常的甯靜,叫人可以放下身心的松懈,殺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那個壞女人說要鏟除你背後的家族勢力,要借外公外婆來京慶賀我生辰的機會,毒殺他們!”天隽這個時候才敢放肆說道。

坐在腳凳上的承歡一雙玉手不易覺察的輕微一顫,沒想到昭雪的用心竟然這樣陰毒,甚至連她背後的風氏一族都不願放過。

“她可還有說其他什麽?”片刻後,承歡才定了定自己的心神,淡淡問道。

越是這樣的時候,她越是不能自亂了陣腳。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現今天隽既然已經打探到了這個消息,那麽承歡更加不能表現出急躁來。

“沒有了。”深深了想了半響後,天隽才鄭重的地搖了搖頭。

事情關乎到他的外公、外婆,自然是馬虎不得的。

這個時候,承歡也長舒了一口氣,現在他們始終是在明處的,昭雪的手段又向來陰狠,真不知屆時該如何應對。

“母子二人在房中說什麽悄悄話呢?”承歡正出神着,歐陽孤容溫柔的聲音就流竄了進來。

“爹爹,那個……”天隽正待撲上前去告狀,承歡卻已經玉手一擡止住了天隽接下去了話。

昭雪無論如何也是皇後的外甥女,若是現在還沒有十足的把握就大肆宣揚的話,隻怕歐陽孤容屆時也會左右爲難。

雖然昭雪極力想要保住的,也不過就是在歐陽孤容面前的溫婉體貼的形象罷了。

但是爲着整幅大局思慮,承歡卻也不願歐陽孤容知道的太多,叫他左右爲難才是承歡最不願看見的結果。

“天隽被母後的詩書禮義困擾住,而今正同我訴苦呢。”承歡起身迎了上去,含笑着接下了天隽的話頭。

不甘心的狠狠瞪了自己的娘親一眼,天隽不知道承歡爲什麽不讓他将那個壞女人的惡毒算計說出來。

但是天隽轉念又一想,知道承歡這樣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也隻得順應的擺出了一副苦大仇深的嘴臉來。

“爹爹,皇祖母每日都要我随太傅學習一個時辰,加之那個壞……昭雪側妃時常去宮中指教,我可不可以不學習那些東西?”天隽也轉了一副苦痛的語氣拉着歐陽孤容哀求道。

看着這一幕,承歡知道天隽也的确是真情流露了。

承歡年幼的時候就喜歡埋首在浩瀚的書海中,每每看到自己感興趣的書籍,更是能夠廢寝忘食。

而歐陽孤容自幼生長在宮廷中,明宣帝對諸位皇子的調教都十分重視,歐陽孤容現今也已經是博覽群書。

沒想到天隽作爲兩個人愛情的結晶,反而沒有遺傳到這一點優點,對于詩書史籍一類的書目,一點興趣也無。

“我同幾位兄弟幼時在上書房學習的時候,天不亮就得起來背誦功課,皇祖母對你已經算是仁慈的了。”歐陽孤容卻并不贊同,而是拉着天隽的手坐到了一旁苦口婆心的規勸起來。

“可是皇祖母并不知道我是我啊。”天隽卻嘟囔起嘴來不滿的狡辯着。

皇後之所以會讓天隽跟着太傅規規矩矩的學習,其中大半的原因還是出于昭雪的規勸。

而昭雪的别有用心,天隽自然是知道的。

隻要天隽被束縛起來,沒有了監視着她的眼線,昭雪自然就能夠放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一想到這裏,天隽的小小面孔也不禁沉了一沉。

這段時日中天隽被太傅束縛住的後果,就是昭雪竟然也将主意打到了風氏一族的頭上來。

“天隽,就算不是宮中的太傅,娘親也是要親自教導你的,相較之下想必你一定更願意選擇太傅罷。”見天隽的心思似乎又回到了先前的事情上,承歡這也循着先前的話說了下去。

看着承歡和天隽顯然心有他想的模樣,歐陽孤容卻也并沒有多說什麽。

這十數年的兜兜轉轉下來,歐陽孤容心中所堅定的,也無非就是對承歡的信任。

無論承歡做出什麽樣的決定,最終都是爲了他好。

半月有餘的時間轉眼間就過去,因着天隽打探到的消息,承歡特意命螭龍将整個上清居的戒備都增強了一倍。

不曾料想,晨間承歡方才梳妝完畢,宮中已經傳出了聖旨。

“沒想到皇爺爺也幫着那個壞女人!”隐身在屏風後的天隽,待得宣旨的老太監走遠後,就跳将出來氣急敗壞的說道。

“天隽,耽會我會親自出城去接外公、外婆,你留在府中,切忌走動。”承歡也無奈的搖了搖頭,片刻後才做出安排來。

既然聖旨已下,承歡再多說什麽也是無益的。

家宴的地址定在了王府内,承歡也隻得以一己之力護衛自己父母的周全了。

更何況屆時皇上、皇後也會駕臨王府,若是在那裏承歡的父母有了什麽差池的話,想必昭雪也難辭其咎。

“想必今日你爹爹會早些回府,屆時不要離開爹爹身旁半步,可好?”臨出門前,承歡還是頓住了腳步,不放心的繼續囑咐道。

看着承歡素來淡然的面容上充斥着緊張,天隽也不敢再多言,乖巧的點了點頭。

自馬廄中取了歐陽孤容的駿馬,承歡隻身一人就策馬往京城的南門而去。

按理來說,皇上既然已經對風家二老的取出做出了明确指示,那麽現今也一定有接待官在南門處守候着了。

正是擔心風家二老被接待官先行帶往王府去,承歡才這樣急迫的趕去。

昭雪當初既然敢和皇後謀劃出這樣大的一件事來,就證明昭雪自然是有着十足底氣的。

承歡現在所能博力的,也不過是搶占先機,自身先行充當起父母的貼身護衛。

“父親、母親!”一眼瞥見官道上緩緩駛近的馬車,承歡未及勒住馬頭就一個提縱往馬車躍去。

耽在京城中的時日,承歡雖然自身修行得并不多,但是嬌小的她卻愈發清減了下去。

而今雖然是動用内力提縱而去,身輕如燕的承歡穩穩落在馬車上,竟似沒有任何重量一般,馬車絲毫沒有颠簸的狀況。

“你怎麽親自跑出來了?”方一聽到承歡的聲音,柳書文就急急掀開了車簾。

承歡身輕如燕的探進了馬車中去,面容上依舊是少女模樣的嬌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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