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日這塊石料你是買也得賣,不賣也得賣了!本姑娘看中的東西,還沒有還回去的道理。”承歡冷聲說道。
先前刻意放過花淵,不過念及這裏是仙界,不宜大動幹戈。
沒想到花淵卻還是不懂得收斂,竟然還敢口出狂言。
不動聲色的将手中的能量晶核放到空間寶戒中去,承歡又一翻腕間,一條紫绫滾鐵九節鞭已然在手。
花淵既然膽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就要搶回自己手中的石料,看來先前那幾位好言相勸的賭石人,應該也沒少受他的脅迫。
不過承歡可不是那麽好相與的對象,要想從她手中奪回石料,就得看花淵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呦,沒想到這麽絕色的小妞,脾氣還挺倔,小爺喜歡。”這一次花淵顯然有了準備,在戲弄承歡的同時,也已經迅速往後撤了幾步。
就在後撤的同時,花淵雙手合十“啪啪”拍了兩下,四面八方就湧出了一對家丁模樣的侍衛來,将承歡和歐陽孤容團團圍住。
這個時候,就連歐陽孤容冷峻的面容上,也不禁充斥起了幾分肅殺的意味來,一雙黑眸更是冷得瘆人。
且先不論花淵是否他意圖反悔,奪回承歡看中的石料。
就隻是他對待承歡那副戲谑的态度,如若放在尋常時候,歐陽孤容早已手起刀落,不讓他再有說話的機會。
“你們可别忘了,賭石館可是小爺我的地盤!弟兄們,給我上,今日我要新仇舊恨一起報!”惡狠狠的說着,花淵已經大手一揮,命令衆家丁将承歡和歐陽孤容團團包圍住。
承歡的潑墨瞳仁不禁微眯起來,花淵仗着這賭石館是他的地盤,仗着自己人多勢衆,還真是就什麽都幹得出來。
隻可惜,花淵顯然沒有做好十足的功課。
就在方才那一瞬間,承歡和歐陽孤容都已經卸掉了僞裝的結界,将自身實際的靈修釋放了出來。
隻要是稍微有點能力的武者,都能感受得帶自歐陽孤容身上散發出的那一陣無形的脅迫感。
然而膽大妄爲的花淵卻沒有任何感受,還沉浸在自己人多勢衆的幻想中,意圖将承歡和歐陽孤容一舉殲滅。
承歡擡眼望向歐陽孤容,正對上了他那雙冷如寒星般的雙眸。
微微點了點頭,承歡和歐陽孤容相視一笑,已經清楚彼此心中的作戰計劃了。
一個閃身間,歐陽孤容腳尖一點,就跳脫出了包圍圈,朝着退至角落上的花淵淩厲攻去。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這招兵法用在任何戰術中都是實用的。
“本姑娘也正好許久沒有操練手中的長鞭了。”承歡含笑說道。
眼見歐陽孤容的身形微動起來,承歡手中的長鞭也随之揮舞在虛空中。
方才因爲能量晶核源源不斷的将能量灌輸進她的體内,這上下,承歡的靈修能力也已經恢複到了七八成。
而眼下承歡所要做的,就是延阻住面前這些将己方團團圍住的侍衛,給歐陽孤容留下進攻的間隙。
歐陽孤容的靈修力雖然不受影響,但是在反應能力反面,受仙界異樣氣流的壓制,還是有着些微的遲緩。
承歡延阻住這下家丁,目的也是讓歐陽孤容無需一心二用。
皓腕一番,承歡手中的長鞭就朝着衆人撩撥起來。
随着腳尖點地在原地旋轉起來的承歡,紫色的長鞭也幻化做一個包圍圈的模樣,将最裏層團團圍住承歡的侍衛全都震倒在地。
纖長的發絲還在虛空中烈烈飛舞,承歡眼中的肅殺之意愈發濃了起來。
而正是這時,從屋内角落處傳來了花淵凄厲嘶啞的喝止聲。“住手!”
皓腕一翻,又是一個撩撥,又一批家丁被承歡的長鞭震倒在地。
承歡這才嘴角含笑的拉扯回了長鞭,猶如高高在上的女王般,看着跟前趴倒在地的一衆家丁。
這上下,不用回身她也知道一定是歐陽孤容的長劍已經抵住了花淵的脖頸。
“歡兒,過來。”歐陽孤容沉穩的吐出四個字。
承歡知道,歐陽孤容現在已經抱了殺無赦的決心。
現下還留花淵一口氣在,不過是擔心自己耽會跳脫不出包圍圈而已。
聽到主人的吩咐後,團團包圍住承歡的侍衛們果然就頓下了手中的攻勢。
承歡心下暗笑,這些小羅喽她何曾放入過眼中。
腳尖點地微微一躍,承歡一個閃身見就已經去到了歐陽孤容身後。
就連包圍住承歡的侍衛都不禁一怔——好快的速度!
感覺不過是眨眼的功夫,承歡就已經從他們眼前消失,取到了歐陽孤容身後。
擁有這樣迅疾速度的女子,又怎麽會輕易就被他們包圍得住。
看來他們這一舉,顯然是早有預謀。
就在承歡在歐陽孤容背後立穩身形的同時,歐陽孤容皓腕一番,手中的長劍上赫然就沾染上了一抹猩紅。
“你!……”花淵不可置信的瞪着歐陽孤容,卻隻能勉力吐出這一個字後,黑衣勁裝的身形就委頓了下去。
“本王說過,本王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觊觎!”歐陽孤容嘴角冷凝,又是一句冷言出口。
而這時,方才微怔住的一群家丁更是已經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沒曾想,歐陽孤容還真敢将鼎鼎大名的四掌事格殺于劍下。
“本王不欲大開殺戒,想活命的就給本王滾!”取過承歡遞上的純白絹帕擦拭着劍尖,歐陽孤容繼續冷聲說道。
放這群家丁走,歐陽孤容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引狼入室。
既然找不到萬花門的總舵,那麽就等他們自行找上門便是。
這群家丁走脫後,一定會往萬花門的總舵去彙報情況。
這樣一來,隻要他們在這裏不走,對方一定會找上門的。
而這時,螭龍慵懶的聲音也在屋外響起,“你們倆真不夠意思,有好玩的也不叫我!”
“嘩,一劍斃命,了不起。”前腳邁進屋子中,螭龍的慵懶聲線又變爲驚歎的語氣。
承歡這時才放眼環視而去,四下逃竄開的身影中,并沒有那個爲他們引路的老倌。
他是何時離開的?
甚至連一直關注着局勢動态的承歡,都未曾發覺。
“在找那個蘇老闆嗎?他已經遣散了衆人,往城北逃去了。”看出承歡四顧的神色,螭龍又接着說道。
其實真正洞察整個局勢的人,是他這個豪賭之徒才對。
“反倒是你們,難道現在還沒有覺察到嗎?”見承歡收回了眼光靜坐到一旁,螭龍這才微皺起了那不可一世的眸子來,不無擔憂的問道。
“什麽?”别螭龍這麽一問,承歡眉眼間浮起了一抹茫然的神色來。
螭龍沒想到這兩個人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花淵就算死,也好歹是萬花門的四掌事。
他以精擅用毒著稱,就在不甘心的委頓身形的同時,他也技高一籌的将毒藥揮灑向了承歡和歐陽孤容。
全然沒有豎起防禦結界的二人,這上下已經被那慢性毒藥所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