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身份

是夜,月涼如水。

承歡慵懶的倚坐在交椅上,手中握着半卷詩書,卻半個字也看不進眼中。

一想到中午柳書文和她密探的那一番話,承歡就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來了。歐陽孤容的心意她又何嘗不知,隻是在經曆了那麽多的世事之後,承歡更想要的,隻是一些細微簡單卻極之真實的幸福。

“在想什麽呢?這麽出神,天隽哭鬧都沒驚擾到你。”歐陽孤容抱着啼哭不已的天隽走到承歡跟前。

承歡這才連忙放下了手中的詩書,急急起身接過歐陽孤容懷中的襁褓。

無論世事如何讓煩擾,孩子總是無辜的。既然承歡已經決定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那她就一定要肩負起自己爲人母親的責任來。

“天隽從未這樣啼哭不止,可是生病了?”抱着天隽輕搖着,承歡慵懶的面色不禁變得緊張起來。

“大抵是昨夜受了驚吓,我這就去請夫人過來看看。”看着承歡焦急的模樣,歐陽孤容的語氣中也到了幾分焦急。

片刻後,柳書文就跟在歐陽孤容身後急急趕來了鳳鳴軒。

整個天宇山莊中,自從有了天隽這個小生命,歡聲笑語也愈發多了起來。一聽到天隽不舒服,柳書文心中的焦急不比承歡少。

“中午時還好好的,這是怎麽了?”柳書文急急接過承歡懷中裹在襁褓裏的天隽,悉心探查起來。

承歡立在一旁,此刻也愈發顯得手足無措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隻要在當了母親後,心中總是會有萬千羁絆的。

承歡猶自還記得很久很久以前,看到人稱“女諸葛”黃蓉縱容其女郭芙驕縱任性的橋段時,心中十分嗤之以鼻,不明白那麽聰慧伶俐的一個女子,晚年怎麽竟會變得那樣糊塗。

直到現在承歡真正成爲了一名母親,對于黃蓉那個時候愛女心切的心情才有了深切的體會。

看着承歡坐立不安的樣子,歐陽孤容隻得輕輕握住承歡一雙冰涼的小手,用自己的溫暖将承歡包裹住。

“又夫人在這裏,你不要擔心。”歐陽孤容對着承歡輕輕說道。

每次承歡最無助的時候,歐陽孤容總是能夠恰到好處的給予她一句溫暖的安慰。

“天隽不過是受了一點涼罷了,我在你的調養湯藥中加入一兩味藥就可以了。”診斷了一番後,柳書文才輕輕開口說道。

“那他一直哭鬧……”承歡還是不放心的說道。

“感染風寒雖然隻是小病,但是幼兒身體脆弱,自然覺得極之難受。隻要夜裏不發熱,明兒就能轉好了。”柳書文看着焦急的承歡,從容的說道。

真的爲人母親時,才能切身體會到每一次看着孩子難受時的那種揪心。

聽了柳書文從容的診斷,歐陽孤容心裏也有了底,這才輕輕接過柳書文手中的襁褓搖晃起來。

“還是交給奶娘照看吧,孩子今夜大概還會哭鬧好一陣。”看着歐陽孤容熟稔的照看着天隽,柳書文又接着說道。

“今夜還是讓我照顧天隽吧,他難受着,醒來能夠看見母親在,一定會比較安心。”承歡卻拒絕了柳書文的提議,溫柔的看着襁褓中的天隽說道。

“這樣也好,若有變故,雖是差阿容去喚我前來察看。”柳書文還是細心的叮囑了一句。

柳書文走後,歐陽孤容不忍承歡勞累,抱了天隽就在屋子裏來回踱着步。

就這樣約摸過了小半個時辰,襁褓中哭鬧着的天隽這才沉沉酣睡過去。

“讓我來抱吧,你也累了半晚上了,快回去休息吧。”看着天隽安然的睡顔,承歡這才低聲說道。

“我不累,倒是你,快快休息才是。雖然已經開春了,但夜裏天涼。”抱着天隽,歐陽孤容并沒有交給承歡的意思。

“這些都是爲人父母應盡的職責,倒是白白連累你捱了這些苦。”一想到白天柳書文說的話,承歡的語态又疏離了幾分。

歐陽孤容像是一早就料到了承歡會這麽說,隻是果斷的回了一句,“這些原也是我的責任。”

中午聽了承歡和柳書文的一番談話後,歐陽孤容也已經想清楚。

與其讓承歡整日活在痛苦中,還不如他主動承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承歡對他并非沒有情義,現在早早說出來,或許還能得到承歡的寬恕。

正是歐陽孤容要繼續開口時,承歡的心思卻沒有在他身上,徑自低呼了起來,“湯藥大概快煎好了,我這就去取來服下,待會天隽醒來就能喝奶了。”

見承歡一心都放在天隽身上,歐陽孤容隻得将萬千話語咽了回去,“夜裏天涼,我去替你把湯藥擡過來。”

将酣睡的天隽放到承歡懷中,歐陽孤容無奈的出了門。

承歡懷抱着天隽,眉眼間卻浮起了一抹失落的神色來。歐陽孤容那句話,她怎麽可能沒聽見。

誤以爲歐陽孤容那樣說,其實是因爲早就打定主意要娶自己,所以承歡才會急急打斷了歐陽孤容的話語。然而令承歡沒想到的是,正是她這次的打斷,反而鋪就了二人之間日後那道無可逾越的鴻溝。

歐陽孤容的動作一直十分迅疾,不出片刻就擡着一碗黑色的液體返回了屋内。

這一次承歡倒是沒有絲毫踟蹰,接過玉碗一仰頭就将湯藥喝完。事關懷中的幼小生命,承歡自然也有着不易得見的耐力。

喝完藥後沒過多久,睡不踏實的天隽就又開始鬧騰起來,承歡隻得發動内力将剛剛服下的湯藥藥性分散開,背對着歐陽孤容就解開了衣襟給天隽喂起奶來。

經過這一番折騰,天隽才又合上了眼睛乖乖沉睡過去。

“現在應該能多睡一會兒了,我來抱着他,你到床上躺一會吧。”看着天隽又睡了過去,歐陽孤容才低聲說道。

承歡的确也已經疲累不堪,沒想到親自帶一個小小幼兒竟然是這麽耗費精力的事,比起懷他的時候還更爲費力。

這個時候承歡才念起了奶娘的好來,她小時候雖然懂事,但是畢竟肉身還小,許多事情都不受思維掌控,所以奶娘每天隻爲哄她睡覺,也已經是一項浩大的工程了。

而現在,索性柳書文心細,承歡剛才回到山莊中,柳書文就已經差人去尋了奶娘回來,所以這一段時間,承歡雖然心疼自己的小小幼兒,但是真正說到這樣日夜看守,承歡也還是頭一次。

把懷中的襁褓輕柔的放到歐陽孤容手中,承歡才如釋重負一般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小家夥竟然這麽結實,每天見你抱他抱得那麽輕盈,還以爲隻得幾斤重量。”承歡看着歐陽孤容懷中的天隽,不禁低聲感歎了一句。

“小家夥和我頗有淵源,平日一見我就乖巧起來,我自然喜歡抱他寵他。”歐陽孤容卻是暖笑着回道。

歐陽孤容還沒忘記之前意欲坦白的事情,現在見承歡有精力開口,就又将話頭扭轉回去,正打算繼續說着。

而這時,幻絲清麗而焦急的聲線卻突然闖了進來,“姐姐,我聽說天隽生病了!”

幸虧幻絲身後的林勝輝反應敏捷,幻絲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勝輝輕輕止住了,用動作示意着幻絲——天隽睡着了。

幻絲見狀,這才放低了聲線,步履輕微的走到圓桌旁察看着歐陽孤容懷中的小人兒。

“母親說隻是感染了些微風寒,稍加調理就可以了,不礙事的。”承歡這才低聲回道。

而這時,受到了幻絲聲音驚擾的天隽又霍然醒了過來,扯開嗓子就啼哭起來。

“勝輝,去請夫人過來。”歐陽孤容輕拍着襁褓,沉穩的聲線卻是從容的做出了吩咐。

細細看去,天隽的一張小臉不知何時已經漲成了豬肝色。

林勝輝一聽歐陽孤容的吩咐,就迅疾的轉身往屋外走去。林勝輝已經聽了出來,歐陽孤容面容上雖然還是那副從容的模樣,但是語氣中顯然已經略帶了幾分急迫。

“歡兒,醫理講究慢調細養,是從根基上調理,正所謂欲速則不達,你用内力催發了藥力,可知天隽尚且年幼,他卻承受不住這樣的藥力。”查探了一番天隽的情況後,柳書文就朝着承歡低聲責怪起來。

承歡垂首立在一旁,心中雖然着急,卻不敢再說什麽。

看來天隽現在之所以會發起熱來,全都是因爲她剛才用内力催化了藥力的緣故。

“夫人,那現在該怎麽辦?”歐陽孤容雖然憂心着天隽,但也不忍看承歡受到責難,隻得當先問詢起來。

“再過幾個時辰,等天隽吸收了藥力,燒熱自然會褪下去。”柳書文隻得輕輕應道。

“謝謝母親。”承歡這才嗫嚅着說道。

看着一眼立在一旁的承歡,柳書文也隻得無奈的輕歎一口氣。承歡這麽着急,也是爲着憂心天隽的緣故。

“天隽就交給我照看吧,你身體本來就虛弱,快休息吧,可不能再有什麽損傷了。”柳書文交托了一句後,就抱起襁褓離開了鳳鳴軒。

幻絲和林勝輝見狀,也隻得一并離開了鳳鳴軒。

又經過這一番折騰,歐陽孤容見承歡的心情也極之低落,故而也隻得讓承歡先躺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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