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子

斜睨着蘇慕亦,歐陽孤容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屑。相處了十數年的兄弟,今天終于讓他看清了真面貌。

“孩子就在這房内,你要是想把孩子帶走,就先打敗我吧!”蘇慕亦依舊邪魅的笑着。

歐陽孤容心念一動,就在方才蘇慕亦心神有了一絲松懈,天罡北鬥陣的陣眼這才被歐陽孤容探視到。

徑自從腰間抽出一柄短劍,朝着庭院内一棵不起眼的花樹迅疾刺去。頓時間,隻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空間都出現了扭曲碎裂的痕迹。

“禦龍在天,攻!”看着陣法被破開,歐陽孤容手中迅速就結下了一個手印,朝着蘇慕亦攻過去。

“哎呀呀,是我大意了。浣花,遁!”蘇慕亦邪魅的聲音還殘留在庭院中,他那青衫玉立的身影卻頓時間隐遁在了虛空中。

歐陽孤容見蘇慕亦意圖逃竄,立馬就打開了靈識,隐遁了自身的所有氣息追蹤着蘇慕亦的身形而去。

幽深的山洞中,歐陽孤容沉穩的走在裏面,眼前一片寂黑的景象并不能幹擾到他。歐陽孤容還是如履平地的緊跟着蘇慕亦。

雖然不知道蘇慕亦爲什麽要來這種地方,但是現在歐陽孤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找到承歡的孩子,也隻能跟在蘇慕亦身後看看能否探查出什麽端倪來。

果然走了沒多久,歐陽孤容進聽到了山洞裏傳出的嬰孩啼哭聲。

“怎麽哭成這樣,馬上去鎮子裏找個奶娘回來喂他!”蘇慕亦看着襁褓中啼哭不止的嬰孩,怒喝起來。

他雖然恨歐陽孤容,但孩子畢竟是沒有罪的,更何況這個孩子還是那個曾令他心神爲之一動的女子誕下的嬰孩。

就算是爲了承歡那抹絕美的笑靥,蘇慕亦也決心要保全這個襁褓中的孩子安然無恙。

偷偷窺着伺燈火通明的山洞内的情況,歐陽孤容正在心中盤算着怎樣才能奪回孩子。

“啓禀掌事,谷主傳來了消息,軍師正在廟堂中等您議事。”正是這時,一個侍女模樣的女子過來禀報道。

“我知道了,退下吧。”蘇慕亦戀戀不舍的逗弄了一番襁褓中的孩子後,才将孩子交給了一旁的婢女,徑自起身離去。

聽着蘇慕亦沉穩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歐陽孤容這才探身出去,意圖潛進山洞中去。

挺着走到山莊大門後,承歡的心神已經達到了極限,終于再也支撐不住自己挺直的身闆,腳步變得踉跄起來。

“現在這一招苦情戲又是演給誰看!我風邪可不會上你的當!”看着承歡搖搖欲墜的模樣,風邪反而變本加厲的冷嘲熱諷起來。

承歡低垂着眼簾,甚至是風邪的冷嘲熱諷都變得極之遙遠起來,整個世界宛如在她身旁隔了一座屏障一般,讓她看不清虛實。

就這樣,一個跄踉間,承歡兩眼一黑就朝着山莊門口的近百級台階上滾落下去,刹那間承歡隻覺一陣天旋地轉。

這一下,不僅是緊随其後的林勝輝和幻絲怔在了原地,風邪也不禁微微一愣。

天宇山莊依山勢地形建造,故而一直宛如空中樓閣般高高在山,聳立在整座長治鎮的背後,所以山莊前一直有着百數級的台階。

承歡這樣一滾落,可是非同小可,這麽大的勢頭也沒人能夠救得下她,隻能眼睜睜看着她用自己的身體發膚體驗完這百數級的台階。

“姐姐!……”幻絲當即便哭喊出了聲,也不顧風邪一行人的阻攔,搶身就朝着台階奔了下去。

“九龍歸元,殺無赦!”随着一聲暴喝,之前還走在承歡身旁的幾個侍衛就應聲而倒,甚至不及看清來者何人就直挺挺的朝地闆上砸倒而去。

正是衆人都還在詫異發生了什麽之際,一道快如閃電的身形已經破空而出,阻住了承歡滾落下去的力道,将雙眼緊閉的承歡攬入懷中。

“風掌事,你可知在雲天大陸濫用私行是死罪!”歐陽孤容衣袂飄揚,手抱嬰孩的他騰出了另一隻手緊緊扶助氣血虛弱的承歡,語氣中卻充斥着萬年玄冰一樣的冷冽。

歐陽孤容有生之年隻出現過兩次這種極度冷冽的語氣,一次是他的母親病故,還有一次就是現下懷抱着重傷的承歡。

風邪明顯感受得到來人的強勁實力,故而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愣在原地等候時機。

而衣袂飄揚的歐陽孤容卻似乎并不打算留給風邪等待的餘地,在穩住了承歡身形的同時,他的右手已經自承歡肩頭上抛出了一個淩厲的術法,直直朝着風邪的面門撲去。

風邪迅疾往一側閃避開去,然而就算他躲得開歐陽孤容這一記攻擊的中心點,卻還是不能完全防禦住歐陽孤容的攻擊。

就這樣,風邪硬生生被歐陽孤容的淩厲攻擊逼到了山莊大門的角落上,卻還是抵擋不住歐陽孤容那招無處不在的攻擊,肩頭挨了一記重創,一口鮮血自嘴角噴湧而出。

“阿容,你怎麽又入我夢來,可是上蒼聽到了我的禱告,讓我再最後看你一眼。”惺忪着雙眼看到衣袂如雪的歐陽孤容,承歡不禁呢喃起來。

在滾落台階的一瞬間,承歡念想的不是父母親友,不是國王令她撕心裂肺疼痛的人,反而是那個讓她感覺無處不在的貼身侍衛——阿容。

承歡清晨醒來的時刻,承歡午夜夢回的時刻,承歡體虛力竭的時刻,歐陽孤容都扮演着忠實的護衛角色陪伴在承歡身邊。要到了生死攸關的這一刻,承歡才清楚自己心中挂牽的人原來就是這個無所不在的男子。

“你這輩子都别想甩脫我,快睜眼看看我們的孩子。”見承歡漸漸轉醒,歐陽孤容一手扶着她,一手擡起了襁褓中的嬰孩讓她看。

承歡薄弱的生存意志,這才被歐陽孤容的話點燃,感受着力量一點一點回到自己的體内。

“天隽,我的天隽當真不是妖獸?”恢複了些微靈力的承歡,這才看着面前襁褓中的嬰孩,不可置信的問道。

“‘得隽爲雄,唯能是與’,天隽是個好名字。”歐陽孤容卻不合時宜的誇贊起孩子的名字來。

這還是承歡第一次親眼看到自己的兒子,心中頓時升起了一陣異樣的溫暖來。難怪女子一定要傳承着生育子嗣的職責,單單是看着襁褓中的幼小嬰孩那粉嫩的面容,就能讓一個女子産生一種完滿的溫暖來。

這一刻,承歡心中已經笃定,無論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自己堅持把孩子生下來的決定都是正确的。

“你們口口聲聲說我誕下的是妖獸,現在可要對我的孩子驗明正身?”承歡穩住了身形,聲音雖然已經極之孱弱,卻還是抱着襁褓中的孩子一字一頓的對着山莊門口被衆人攙扶住的風邪說道。

風邪在手下的攙扶下也站穩了身形,聽到承歡的質問後反而冷笑起來,“從其他地方随便搶一個孩子來就認作自己的孩子,這個誰都會。”

承歡氣結,又是一口濁氣湧上心頭。雖然從天隽呱呱落地起,承歡就沒有見過他。但是相連的血脈畢竟不會作假,承歡是修煉之人,對于在自己懷中待了十月之久的小生命,她怎麽可能感應不出來。

“風掌事,如果雲天大陸的孩子這麽好搶,你何不搶一個來掉包承歡的孩子呢?讓承歡親力親爲撫養别人的孩子長大,豈不更有一番樂趣。”歐陽孤容扶着承歡,冷峻的語氣中卻多了幾分戲谑。

說話間,歐陽孤容卻已經手扶承歡的柳腰,帶着她一躍而起來到了山莊大門,面對風邪站着。

所幸承歡方才滾落台階的時候失去了知覺,所以傷勢并不算太嚴重,除了皮外基礎擦傷外,并沒有造成更大的内傷。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風承歡可是我的侄女,照你所言倒是我對她有加害之心了!”聽了歐陽孤容的戲谑之語,風邪不禁大聲吵嚷着辯駁起自身的清白了。

“就算承歡誕下的是一隻妖獸,也輪不到你這位伯伯來管教她,風氏一族中自然有五位長老會出面解決這件事。”爲了盡快平息事端,歐陽孤容也不再和風邪多費口舌,簡明扼要的正中風邪的弱點。

風氏一族中的五位長老已經承襲數百年,就算是風掌門也要對幾位長老敬畏有加,更何況風邪還隻是一個掌事。

這樣一來,風邪的“良苦用心”也就變成了路人皆知的司馬昭之心了。

“我既然身爲風氏一族的掌事,自然有權幹預這件事情,萬一那個妖獸日後禍害到風氏一族怎麽辦?”風邪還是咬定承歡所生的是妖獸,但是言辭中明顯沒有之前那麽嚣張的氣勢了。

“如果風掌事硬要說這個襁褓中的嬰兒是妖獸的話,那麽請問風掌事将妖獸收在自己的夫人處收養又是什麽情況,難道風掌事對這種妖獸情有獨鍾?”歐陽孤容的言辭也愈發犀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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