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時起,百靈便順理成章的膩在了承歡身邊,面相上是幫着承歡做些拉拉椅子倒倒茶水之類的小事。
而實際上卻是——
“承歡,月家印可以妻室了?”
“承歡,月家印可是愛甚了白色?”
“承歡,月家印當了山大王多久啦?”
……
這一整天内,百靈都圍在承歡的身邊問詢着諸如此類有關于月家印的問題。
便是耐心極好的承歡,在這一整天的語言折磨中,也不禁敗下陣來。
承歡終于無可奈何的說道:“百靈,我同月當家也并不數落,你若想了解月當家的詳情,應當去問林當家才是,他們是生死與共的兄弟。”
“可是……林當家每次見到我便闆起臉來,我不敢同他接近。”百靈害怕的說道。
坐在腳凳上的承歡更是筋疲力盡起來,看來百靈這次對月家印是鐵定了心思,隻是對她之前所做之事,月家印也是十分介懷,承歡就算有心想幫百靈也不知從何入手。
“對叻,月家印似是同山寨中一位老夫人相交甚好。”承歡這是才想起來那位月家印常去拜訪的老妪。
事不宜遲,雖然夜幕将至,承歡還是決心帶百靈前去一試。
“夜幕将至,明日再去。”承歡方才起身打算往山寨另一邊而去,一臉冷峻的歐陽孤容便又站了出來。
承歡斜睨了一眼歐陽孤容,說道:“明日百靈便要随我們離開,沒有時間了。”
“百靈姑娘不一定非得離開,你同月當家交托一聲,月當家自然會照顧與她。來日方長,還怕他們沒有機會重新認識彼此麽?”歐陽孤容卻是并不退讓,徑自說道。
這個世界能叫他軟下聲音來說話之人不多,還這樣長篇大論的照顧着對方情緒的,更是極少極少。承歡身處于這樣的幸福中,卻并不自知。
“可是月當家他,似乎極其敵視百靈的樣子。”被歐陽孤容這樣一說,承歡也不禁說出了她所看到的事實。
“你放心吧,隻要是你的吩咐,便是赴湯蹈火,月家印也在所不辭的。”歐陽孤容阻住突突跳動的額角,冷冷說道。
若非憂心着承歡的身體撐不住深夜寒風,他怎麽會将月家印這個輕敵搬出來擋駕。
現在歐陽孤容對承歡,便是不敢重言、不敢重語,更不敢輕易出手。因着午後時分,歐陽孤容便已發現承歡今日靈力的大大衰減,推測了一番後,認爲大抵是因爲他清晨強行攔住承歡的緣故。
承歡亂了心神,體内靈力自然消減的快速。
被歐陽孤容這樣一規勸,承歡方才頓住了身形,複又坐回了腳凳上去安撫着百靈說道:“我明日将你交托給月當家便是,過些時日幻絲便會嫁過來了,你不會寂寞的。”
“月當家,我這位百靈妹妹要在山莊中衛林當家籌備婚事,你可要替我好生照顧她。待幻絲大婚時我來看,她少了一根毫發我都要拿你是問。”承歡立在馬車前,嚴厲的叮囑着月家印。
籌備婚事自然隻是一個幌子,重要的是讓月家印在這段十日内能夠對百靈敞開心胸,接納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