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承歡,你可知罪!”正坐無人中央的風清長老厲聲喝道。
承歡面對着風清垂手而立,潑墨瞳仁中盡是波瀾不驚的模樣,從容開口答道:“敢問風長老,承歡何罪之有?”
“你在外同不知姓名的男子私通款曲,現下已經懷有身孕,你還如何狡辯!”最左邊的風揚便是厲聲說道。
承歡不禁在心底暗笑起來,面上一副淡然的表情回道:“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風承歡從未做任何見不得人之事!我腹中的孩兒隻是一個意外,他隻屬我一人所有,我從未同任何人私通款曲!”
“真是個牙尖嘴利的女子啊,看來不用刑的話你是不會從實招來的!”另一側的風和長老卻是煽風點火的說道。
承歡嘴角服氣了一抹冷笑來,聲音十分鎮靜的回道:“難道堂堂長老院便隻有這點強行逼供的招數不成?自古酷刑多冤案,長老們不會不知曉這個淺顯的道理吧?幾位長老若是今日對承歡用了刑屈打成招,那敢問長老們如何服衆,如何讓座下衆人心服口服?”
聽得承歡一席話,那幾位長老便也是猶疑了起來。的确,用刑了的話是很難服衆的。況且承歡又并非尋常人家的子女,她可是風蝕風莊主的獨生女兒,萬一此時上刑出了點什麽閃失的話,對風莊主他們也是很難作出交代的。
“總之你未婚有孕是事實,未曾見過你被誰家男子八擡大轎娶進門便有了身孕,不是同男子私通款曲還是什麽!?”風清将承歡的氣焰反倒震懾住了他們,當即便将話頭扯了回來,指着承歡微微凸起的小腹說道。
承歡此時便開始抓住他們話頭中的毛病,針尖挑刺的說道:“如若是因爲沒有八擡大轎娶我過門便是有罪的話,那長老們讓窮苦人家的女兒情何以堪?他們可是請不起八擡大轎的。”
“總之族中從未有人聽聞過你出閣的消息,現在你卻懷了身孕,這邊是有罪!”風清被承歡的機智伶俐繞的頭暈,便是滿頭虛汗的徑直說道。
承歡一聽風清那話,便是成竹在胸的說道:“我外出遊曆一年,在路途中碰上情投意合的男子結爲夫妻懷了身孕,這也算有罪的話,敢問風揚長老您的侍妾華氏及您的兒子風瑞是否都是有罪之人呢?”
在接受審判之前,承歡早已将審判大會五位長老的資料詳細了解了一遍。正好在看風揚長老的資料室,承歡發現他的次子風瑞是在他外出遊曆時,與一位情投意合的女子華氏所生。
承歡之前的一番口舌不過是有心逗弄諸位長老而已,她下的圈套便是在這裏,她正等着哪個長老一時情急說出這樣的指控來呢。
“你不要狡辯!男女婚配一定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行,否則都可視爲私通!”卻是這時,一旁三緘其口的風道長老卻是開口說起話來。
承歡看着他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知道他現下也是有心要将風揚長老拉下水,故而才在這個時候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