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歡绯紅着臉頰嬌羞的點了點頭。雖然這件事并非她自願,但是提及這樣的事,未曾真正經曆過男女之事的承歡還是一臉尴尬。
而一旁的幻絲卻是聽得雲裏霧裏的,不停地拉着承歡追問什麽事雙修。
無奈之下,承歡隻得用最通俗的語言爲幻絲解釋道:“就是男女會懷孩子的事。”
幻絲亦聽,也不禁小臉绯紅了起來。
“歡兒,腹中胎兒一切無恙,隻是你的身體已經太過虛弱,需要好生進補調養才是。還有,這往後數月可不能輕易動用靈力了!”柳書文如是說道。
“可是母親,族内後輩靈修能力測試……”承歡還欲開口。
“你可還想要腹中孩兒。”柳書文便是正色開口阻住了承歡的話語。
承歡一聽也隻得噤了聲,畢竟她已經爲這個孩子吃了那麽多的苦頭,也不能就這樣白白放棄一條未出世的幼小生命。
“依你現在的靈修,怕是族中幾位長老也有不是你對手之人,同你平輩的其餘幾位,不必放在心上。”見承歡噤了聲,柳書文便又溫言說道。
“歡兒,你在外面究竟幹了些什麽事!”正是柳書文對承歡細細交托着妊娠反應的處理事宜時,風蝕鐵青着一張臉氣勢洶洶而來。
“父親,你怎麽了?”承歡看着氣急敗壞的風蝕,猶疑的問道。
在她的印象中,風蝕向來是一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承歡曾經猜想過,即便是山莊即将毀滅,他大概也隻是冷着一張臉目睹着一切發生。有如今日這般極之生氣的表情,承歡也還是第一次見。
“族中長老已來到山莊中,說你犯禁懷了野種回來,聯名請求将你逐出風氏一族。”風蝕痛心疾首的說道。
承歡卻是心頭一震,沒想到風百靈也當真是說到做到,她方才回到山莊,沒想到這件事就已經被捅到了族中長老那裏。
“長老們還說,明天要召開審判大會,定奪你的罪行。”風蝕說到這一句話時,便也是極之不忍。
他和柳書文一生隻得這一個女兒,如今卻是要親眼看着自己的女兒被帶到長老院的審判大會去,任是久經人事的風蝕也不禁傷痛不已。
别人不知道,他卻是知曉的。審判大會曆來秉持着族内最高權力,劃定一個人的生死,哪怕是他這個風氏一族的族長,便也改變不了。
“父親不必擔心,明天我自會同他們理論。”承歡正色說道。
區區一個審判大會而已,風百靈還真是小觑了她,以爲審判大會便能震懾住她。這件事本身也不是她自願的,她又怎麽會因此而受人脅迫呢。
“歡兒,族中審判大會可由不得你放肆。”柳書文也不禁但有的說道。
對于審判大會的威名,柳書文也是略有耳聞的。
“母親請放心,我懂得怎樣處理。”承歡信誓旦旦的說道。
翌日,審判會大廳内。
承歡從容的走到正中方的圓台上,潑墨瞳仁中閃着曜黑光澤,徑直望向正坐圓台北側的無謂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