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山洞内洩了一地旖旎的春光。
“你是誰?”昏沉的睡夢中,承歡隻覺一個低沉厚重的男聲在自己的耳邊低低問道。
“我是承歡,風承歡。風家父母希望我能夠承歡膝下,歲歲常伴他們享絕天倫之樂。”是在深沉的睡夢中,承歡如是呢喃道。
“好一個承歡,應是迎合人意、博取歡喜的承歡才對。”那個厚重的男聲繼續帶着笑意說道。
“我曾經是那可以幻化做細小波紋的漣漪,今時今日卻隻能是博人歡喜的承歡,承歡呐承歡……”承歡這一句帶着歎息的呢喃聲,幾乎低得可以落進塵埃裏。
而那個帶有低沉厚重嗓音的男子卻還是聽見了,熟睡中的承歡并沒有看見男子嘴角帶上了一抹無可奈何的笑意。
山洞外的鳥鳴聲越來越大,伴随着淙淙流水聲,在旅途勞頓的人聽來一定是一曲極爲美妙動聽的音樂。而在熟睡人的耳中,卻并不是那麽一回事了。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怎麽會這麽吵,阿布今天怎麽沒送水果過來。還處在混沌意識狀态下的承歡,心裏暗暗想着。
而随着意識的漸漸複蘇,承歡這才一個鯉魚打挺躍起身形來。昨日午後的一幕幕回流到了她的眼前,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那個神秘的男子到底是誰?昨天究竟是發生了些什麽?
在山洞石床上環目四顧,承歡卻并沒有再看到那個有着棱角分明的輪廓的男子的身影。而她再反觀自身,她自己嬌小的身軀上卻是隻裹着一件薄薄單衣。
倒是她腳下的石床上,不僅用獸皮大氅鋪墊齊整,一旁還有方才她一躍而起是掀開了的靛藍色長袍靜靜躺在腳邊。承歡心下暗暗想到,看來這個男子還有一點良知,知道爲她鋪床蓋被。
但是一回想起昨日的一切,承歡卻還是難以抑制住心頭的悲憤情緒。那個她甚至不知道姓甚名誰的男子,竟然就在那樣發狂的狀态下強行要了她。一切發生的太快,以緻于承歡對整件事情的經過也隻留有一個模糊的印象。
但承歡卻清楚的記得,男子似乎是因爲自身也承受着不可控的力量挾制,他在發狂的狀态下要了她還不止一次。
一整個夜晚中,男子幾乎是将承歡當做洩憤的工具一般,三番五次挑逗着、蹂躏着承歡潔淨無瑕的身體。
承歡因爲受着男子的鉗制,最後隻落得個“任人宰割”的命運。悲傷欲絕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最後是如何昏沉睡過去的。
“咚!”突然間,一個石塊撞擊地面的聲音在空寂的山洞内響起。
承歡的神思這才被那輕微的撞擊聲拉扯了回來。她循着聲源處望去,隻見一快小小的半月形石塊安安靜靜的躺在石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