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孔不入的毒漿化爲一陣雨落在月華的身上,滋滋的開始腐蝕他的身軀,轉眼就已經血肉模糊一片了,實在是太慘。
月華錯就錯在太自信,以爲憑借自己的劍術可以十成把握的格擋開聶歡的進攻,所以沒有分出多餘的真氣來重新凝聚氣铠,萬萬沒有想到聶歡的武魂還有毒漿噴濺這麽一招,一時間全身滿是毒漿,皮膚表層迅速潰敗,原本還算是俊朗的一張臉轉眼就已經潰敗成一幅可怖模樣。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他聲嘶力竭的怒吼着,聽聲辨位,雖然糟了暗算但力量猶在,長劍之上滿是熾烈火焰淩空碾壓了下來,而聶歡的呼吸已經越來越弱,肺部被洞穿的他快要接近體能的極限,雙足猶如灌了鉛一樣的無法挪動,甚至連墜星步都無法再度使用出來,隻得雙臂舉起長劍來格擋這淩厲一擊。
“當!”
一聲脆響,鋼劍從中被斬斷,葉梁手中的是寶劍,而聶歡手裏的隻是傭兵所用的精良長劍罷了,應聲而斷之後,火紅色長劍迅速斬落,“噗”的一聲鮮血迸濺,直接斬入他的肩膀之中,血肉橫飛,聶歡單膝跪地,咬牙張手抓住劍刃,使其不能繼續向下切入,否則将會傷及筋骨了。
“還不受死!?”
月華嘴角滿是獰笑,鼓蕩真氣用力的向下壓着長劍,然而就在這時,忽然一陣昏厥感襲來,使他幾乎快要無法握住長劍了。
終于,清風醉的藥性發作了!
“怎麽回事?”
月華急忙猛烈搖了搖頭,但昏厥感卻越來越濃烈,他擡腳對着聶歡的胸前就是一腳,“嘭”一聲,聶歡應聲滾入草叢之中。
“我要你死!”
月華一步一拐的走向了草叢裏的林沐雨,一邊不停的晃着頭,他的視線受到了清風醉的影響,看要看不見了。
就在這時,破風聲傳來,“啪啪”兩聲,兩枚銀針射入月華的胸口穴位之中,頓時他幾乎連動彈都無法動彈了。
火光中,楚瑤疾奔而來,猛然抓住月華手裏的長劍,翻身就是一次回旋斬擊!
“咔嚓!”
鮮血迸濺,七武聖之一的月華——
人頭落地!
……
“阿歡…阿歡……”
楚瑤飛速狂奔過去,看着躺在血泊中的聶歡,頓時淚如雨下的抱住他:“阿歡,你沒事吧?阿歡,你快跟姐姐說句話啊……”
聶歡悠悠的睜開眼:“月華他……”
“死了。”
“好!”他艱難的抽動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斷斷續續的說:“楚瑤姐,我快不行了,馬上……馬上用銀針封住我的穴位止血,再用……用我懷裏的療傷藥治愈内傷,不然我可能真的不行了……”
“嗯!”
楚瑤當即把他放下,迅速取出銀針,按照屈楚留下的醫典上的止血術,一個個的封住相應穴位,迅速止血,随後取出聶歡的一品療傷藥再度傾灑在傷口之上,但聶歡被一箭穿胸的傷勢實在太重了,是否能夠活下來根本就是未知之數。
一時間,楚瑤心亂如麻,抱着聶歡,在夜空中飲泣着。
星光灑落在山野之中,這對年輕男女不停的經曆着生死,仿佛沒有盡頭一般,那黑夜中的魔爪依舊在亂舞,這世界上的正義已經沉睡。
……
這一夜,楚瑤沒有合眼,一直在照料着傷勢中的聶歡。
淩晨時分,聶歡終于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傷口徹底止血完畢,他在之前煉制了不少一品療傷藥,卻根本就不會想到這些療傷藥居然會救了自己的命。
次日中午的時候,他悠悠醒來,終于睜開了眼。
“阿歡……”
一看到他睜眼,楚瑤頓時淚水奪眶而出,他能醒來,說明他已經可以活下去了。
聶歡渾身無力的躺在草叢之中,舒了口氣,内視一下傷勢,在療傷藥的功效下肺部的穿孔基本上已經開始愈合,這個過程花了整整一夜,用了那麽久隻是因爲自己昏迷不醒,現在醒來了,便提起體内遊絲般的真氣,一點點的彙聚,用來自我療傷。
喝了點肉湯之後,終于恢複了一些力氣,而武魂葫蘆也在源源不絕的恢複着真氣來提供給本體,看着聶歡的臉上漸漸有了血色,楚瑤這才破涕爲笑。
一直到夜晚時分,聶歡已經可以起身行走了,畢竟是踏入地境第二重天的強者,就應該擁有這種強悍的恢複能力。
草叢間,一柄隐隐泛着火光的長劍靜靜的躺在那裏,正是月華的兵刃。
“哼,都是它!”
楚瑤氣呼呼道:“如果不是這把劍,阿歡根本就不會受那麽重的傷!”
說着,她拿起長劍就往石頭上砸。
哎喲,這個師姐實在是太任性了。
聶歡哭笑不得,急忙說:“别啊楚瑤姐,這把劍留給我吧,剛好我的兵器被它斬斷了,這把劍應該是有些名頭才對,不然不可能一瞬間就斬斷了我的那把鋼劍。”
“嗯。”楚瑤将長劍遞給他。
伸手輕輕觸摸着劍身,一股淡淡的暖意傳入手指之中,劍身流線十分簡略明快,而靠近把柄的地方則镂刻着兩個字——燎原,應該是這把劍的名字,聶歡想起了這柄劍揮動之間産生的炙熱烈焰,确實很切合它的名字,忍不住笑道:“燎原,好名字……以後這把劍就歸我了吧?”
楚瑤撲哧一笑:“歸你歸你,你想要什麽都給你!”
聶歡微微笑,又說:“我記得月華來的時候騎乘一頭駿馬,那馬到哪兒去了?”
“被我抓住,拴在那邊的叢林裏呢。”
“好,我們有坐騎了,那馬看起來非常雄駿,應該足以載動我們兩個人了吧?”
楚瑤臉蛋一紅,想到和他同乘一騎,忍不住就多想了一些,但依舊點頭說:“嗯,應該是可以,我們要騎馬嗎?”
“是啊,不然真不知道我們要什麽時候才能抵達蘭雁城了。”
“嗯,也好。”
……
一直養傷到第二天天亮,深夜時分來了一個流浪傭兵,但隻有27級戰靈的實力,被楚瑤的銀針射傷,随後又被聶歡一擊魔音拳給轟殺了,他們不敢大意,但凡試圖偷襲的傭兵從來都不能留他性命。
清晨,吃個飽之後,将行囊收拾了一下懸挂在駿馬的兩側,楚瑤策馬,聶歡坐在後邊,背後挂着燎原劍,全部家當也就那麽一點點,至于那把寶雕弓也留下了,魔音刀的射程畢竟隻有幾十米,但臂力足夠的話,寶雕弓可以射到數百步外!
在這個世界,騎、射都是武者的必學技能,這已經讓聶歡下定決心好好的練習箭術了,好在他天生悟性就高,自習成才起來倒也很快。
有了坐騎之後行動速度着實快了許多,甚至在地勢平坦的地方已經可以策馬飛馳了,按照這樣的速度,大約三五天後應該就能進入帝都蘭雁城的版圖了。
……
沿途之上依舊不忘修煉,并且擊殺了一頭靈獸,幫助楚瑤突破達到了34級戰宗的層次,而聶歡的進階更加迅猛,已然差不多擁有了45級戰尊的實力了,基本上50級戰聖以下實力的對手均可輕取,畢竟他的四層葫蘆武魂擁有四個技能,這在大陸上是絕無僅有的,許多對手吃虧就吃虧在武魂技能上,簡直是被玩弄于鼓掌之間。
“桀桀……”
空中,傳來一聲鳥鳴。
聶歡擡頭看去,又是那隻蒼鷹,主人死後,葉梁馴養的蒼鷹一直在跟着自己。
摸了摸寶雕弓,他殺意凜然的翻身下馬,取出一枚箭矢拈弓搭箭,道:“畜生,叫你再跟着我們!”
“嗖!”
離弦之聲中,那蒼鷹一聲哀鳴就被射個對穿,遙遙的落在了遠處的叢林裏,聶歡三兩步找到他,提着就走了回來,笑着說:“楚瑤姐,中午的時候把它給拔毛煮了,鷹肉應該挺好吃的。”
楚瑤抿嘴笑:“好好好!”
……
然而就在這時,空中忽然又是一聲凄厲的鳥鳴聲,一個灰色的身影飛了過來,越來越近。
楚瑤眯着美目:“那是一隻隼,空中猛禽,食肉的。”
聶歡再次搭弓:“射下來,做兩鍋湯!”
“别急。”
楚瑤吃吃笑:“我看這隻隼似乎沒有敵意,應該是來尋找我們的樣子,我在銀杉城的時候見過有人馴養隼來作爲傳遞書信的鳥兒,說不定這也是呢?”
“哦,是嗎?”
在聶歡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這隻隼果然迅速落在了楚瑤的手臂上,并不兇猛的樣子,腿上捆着一個小小的竹筒,楚瑤取下來之後,從竹筒裏抽出一張紙條,說:“阿歡,是給你的!”
居然還會有人給自己飛鳥傳書,這實在有些詭異,會是誰呢?
……
接過字條,上面清晰的寫着幾行字——
聶少俠,見字如晤,我乃百戰商行的雷百戰,得知少俠蒙難,奈何難以脫身,無法給予少俠任何助力,但若少俠有心,可在七星森林的灼風山一帶找到一支傭兵團,名爲“灼風傭兵”,團長名叫雷百鬥,是鄙人胞弟,百鬥見到這封信自然會明白兄意,一路保護少俠不在話下。
望珍重。
……
看着這字條,聶歡居然有些小感動,自己和楚瑤落難在七星森林裏逃亡那麽多天,還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人”,這雷百戰跟自己其實隻是一面之緣,現在已經羽書來幫忙,着實難得。
商人,原來也可以如此仁義!
“阿歡,要去找灼風傭兵團的人嗎?”楚瑤有些猶豫。
聶歡問:“楚瑤姐你認爲呢?”
楚瑤秀眉緊鎖:“原本,你我二人悄無聲息的去往蘭雁城是最好不過了,但是這幾天追殺我們的傭兵越來越多,你又受了那麽重的傷,我擔心假如我們遇到一群傭兵的話,恐怕就不是對手了,灼風山距離這裏不到百裏,我們還是過去吧?”
“嗯。”
聶歡點點頭,他的傷勢确實還未完全痊愈,實力隻能發揮出不到七成的樣子,如果真的再遇到月華、關鎖這樣的強者,恐怕就真的兇多吉少了。
……
隻是半天時間,駿馬腳程飛快的抵達了灼風山,這是一座位于火山帶的山峰,遠遠的甚至能看到遠方的火山噴射的壯麗場景,當兩個人來到山下的時候就遇到了幾個喽啰,聶歡掏出雷百戰的書信就被帶上了山。
與其說是傭兵團,倒不如說這是個聚集在山寨裏的盜賊團,一個個傭兵哪兒有點兵的樣子,一臉匪氣,看得聶歡和楚瑤都心裏隐隐的不安。
“團長就在大廳裏,二位請。”一名喽啰恭敬道。
聶歡取下燎原,手按劍柄,小心翼翼的進入了大廳,卻隻見兩側排着數十張椅子,一應的頭目都在,而團長位置上則坐着一個大約35歲上下的中年傭兵,眼中透着精光。
“你就是聶歡?”他嘴角一揚。
“是的,你就是灼風傭兵團的團長雷百鬥?”
“對,就是我。”
雷百鬥走下了椅子,哈哈笑道:“小兄弟居然能一手屠了華峰、華纨那對作威作福多年的父子,果然是英雄少年,來來來,請坐,你們都累了吧?來人啊,準備晚膳!”
聶歡則拱手,極爲恭敬的回絕道:“我和師姐一路上都被追殺,不敢太過于叨擾團長,這飯就不吃了吧,我們打算立刻上路,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團長能夠派遣一些兄弟一路随行保護我們,我可以支付足夠豐厚的報酬。”
“少俠說的哪裏話?”
雷百鬥一拍胸膛,道:“家兄讓我保護你,我雷百鬥要是收你的報酬,那我都成什麽樣的人物了?既然少俠不願意留宿,那也好,我就挑選山上身手最爲矯健的百人随少俠同行便是了。”
“百人?”
聶歡驚愕了一下:“不用那麽多,20人就足夠了。”
“哈哈,少俠真是客氣了,來人啊,立刻挑選20名精銳的士兵準備出發,另外再準備好足夠的食物、水和馬匹,一定要安全護送林少俠抵達想要去的地方。”
說着,雷百鬥忽然一屈身,目光灼灼的看着聶歡和楚瑤,道:“據說,那華峰是爲了奪一本《藥神典》所以葬送了性命,這藥神典應該已經被少俠奪回了吧?”
楚瑤一愣。
聶歡淡淡道:“在我們逃出來的時候正在下着大雨,我又受傷了,血水和雨水混雜在一起,等我想起來的時候藥神典已經被泡爛了,完全成了一堆草漿,所以……這世上也就沒有藥神典了。”
“哦,這樣啊……”
雷百鬥微微一笑,但目光中的失落還是沒有逃過聶歡的眼睛,他又看了看聶歡手中的長劍,目光一亮,道:“這柄劍……似乎是煉魂過的寶器,不知道有什麽名頭?”
聶歡心底暗暗叫遭,這雷百鬥哪兒是什麽善類,顯然就是一個山賊。
“這柄劍叫‘燎原’,是七武聖之一月華贈予在下的。”
“哦?月華贈予?”
雷百鬥眯着眼睛:“恐怕……以月華的秉性不至于那麽大方吧,連護身的寶劍都饋贈他人了,這……不會是有什麽誤會吧?”
聶歡淡淡一笑:“那我照實說吧,是月華的遺物。”
“什麽?月華死了!?”雷百鬥震驚不已,喃喃道:“堂堂七武聖位列第三的月華居然死了,天啊,難道是死于少俠手中?”
聶歡點點頭:“他要殺我,我被逼無奈隻能取他性命。”
一抹驚駭在百鬥海的眼中掠過,他目光一揚,看向了座位上的傭兵團高級将領身上,朗聲道:“此行山路崎岖,多有危險,邢峰,你護送聶少俠一路向北吧?”
人群中,一名提着鐵矛的戰将站起身,抱拳道:“是,團長!”
雷百鬥微微一笑:“聶少俠,邢峰是我們灼風傭兵團中槍法最好的人,馬戰能力也是首屈一指,擁有46級戰尊的實力,相信能夠幫助聶少俠和楚姑娘渡過難關!”
聶歡深吸一口氣:“多謝雷團長!”
楚瑤看着他,目光中掠過一絲擔憂,而聶歡又怎麽會不擔憂,雷百鬥眼中的貪婪實在是太明顯不過了,他派人越多,證明越想要聶歡手裏的寶物,甚至,雷百鬥看向楚瑤的眼神也帶着濃濃的貪欲,這個傭兵團長似乎已經對楚瑤這個大美人志在必得了。
之所以不在山上動手,大約是因爲他要顧及灼風傭兵在傭兵界的聲譽,而在山下動手可以把責任推卸給其餘人吧?
這也是内環唯一的機會,下山之後,面對21個強者興許還有活命的機會,但是在山上面對2000多名傭兵,那就一絲勝算都沒有了。
……
雷百鬥給楚瑤也準備了一匹馬,但看起來病歪歪的樣子,随後連同邢峰在内的21名傭兵紛紛上馬,但所帶的食物與水并不多,足以證明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出行太久,或許到了灼風山下就打算動手了。
“恕不遠送!”雷百鬥一抱拳,哈哈大笑。
聶歡拱手還禮,緊握着燎原劍,策馬帶着楚瑤而去,身後21名傭兵馬上緊跟不放的追了過去,一群人呼嘯下山。
下了灼風山沒走多遠,楚瑤的馬匹很快就跑不動了,這是一頭病馬,聶歡也推想到了雷百鬥歹毒的用心,隻要楚瑤走不了,他就一樣走不了了,而兩人同乘一騎的話,那肯定跑不過他們。
目光不經意的在一群傭兵身上一一掃過,這群人實力最強的就是那個46級戰尊的邢峰,另外還有幾個30多級的戰宗,其餘的大部分都是戰靈或者戰将,并不足爲懼,不過讓聶歡暗暗叫苦的是這群人每個人的馬匹旁都懸挂着弓矢,這已經讓他完全失去了逃跑的念頭,要麽殺掉這群人,否則就要留下楚瑤和燎原劍以及自己的生命了。
……
“聶少俠,不知道那藥神典上都記載着什麽典籍呢?”邢峰忽然問了一句。
“不知道,家師的東西,我沒有看過。”
“哦,原來如此。”
邢峰看着遠方,說:“前面的烈風嶺上聚居着不少迅狼,這些迅狼在夜間活動猖獗,我看不如我等就在烈風嶺下露宿一夜,明天白天再啓程,如何?”
“烈風嶺下?”
聶歡皺眉道:“不必了,我們還是趁夜翻過烈風嶺吧,不然追殺我們的傭兵會越來越多,我也擔心你們的人會出什麽意外。”
“這樣啊……”邢峰眼中掠過一絲殺意,笑道:“那好吧,翻過烈風嶺就翻過吧,我們人多,那些迅狼應當也不敢進攻才是,否則非得崩掉他們得大牙不可,哈哈哈……對了,少俠,那藥神典完全泡爛了嗎?應該也會留下隻字片言吧?”
“全爛了,一個字都看不清,而且沾滿了血迹。”
“原來是這樣啊……”
邢峰還要再問什麽,聶歡卻已經催馬疾行而去,一伸手,攬住楚瑤的纖腰,将其抱到自己懷裏,提速前行。
楚瑤心裏一暖,卻小聲說:“阿歡,他們要動手了。”
“嗯,我知道。”
聶歡壓低聲音,說:“一旦他們動手,你馬上就灑一瓶清風醉,我來抵擋住他們,他們的修爲遠遠比不上月華,藥效應該很快就能發揮,但他們沒有動手之前,我們卻不能動手,畢竟我們還不能确定他們真的會加害我們,不能錯殺了好人。”
“嗯。”
……
兩人一騎比較慢,迅速就被追上了,五名傭兵在右側,五名傭兵在前方,還有五名在左側,後面又有無人,直接将兩人圍成了一圈,這動手的迹象也越來越明顯了。
“少俠,迅狼聚集地快到了啊!”邢峰哈哈笑道。
“那又怎樣?”聶歡冷冷問道。
“它們可是餓了好久了。”邢峰的笑意更濃:“少俠懲強扶弱,應該也該懂得割肉喂狼吧?哈哈哈,他們真的餓了……”
周圍,一群傭兵紛紛取出了兵刃,其中幾個人已經将長弓拉開,直指着聶歡,邢峰更是揚起鐵矛,哈哈大笑道:“聶歡,你這顆人頭值十萬金茵币,不要怪我們了啊!”
“動手!”
聶歡淡淡的說了句,楚瑤迅速将清風醉灑落在草地上。
與此同時,青葫武魂透體而出,凝聚爲一個完整的葫蘆形罩住兩人一馬,玄龜甲也形成了一周,“啪啪啪”的格擋開一道道箭矢。
邢峰沖天而起,雙手擎着鐵矛,武魂透體而出,鐵矛之上湧動着一道道冰錐,帶着千鈞之力落在玄龜甲之上!
“嘭!”
冰晶崩碎,邢峰被反彈了出去,但聶歡也不好受,一擊之下被打得氣血翻湧,擡手就投出了魔音刀,尖嘯聲中,兩名傭兵迅速慘叫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