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兒,你醒了,真是擔心死娘了”一個穿着樸素又不失風韻的婦女掩淚撫着聶歡的臉龐說道。
“這,這怎麽回事?雖然老子也好熟女控,可是好像……”聶歡想到這裏,蓦然腦子一陣漲痛,一片模糊的記憶向着腦海沖擊而來。
婦女看着聶歡神情恍惚的樣子,急忙握着聶歡的手擔憂道“歡兒,歡兒你怎麽了?還有什麽不舒服嗎?你可别吓娘啊”。
“不,不娘,我,我沒事了”聶歡趕忙澀口地應道。
瑪尼,老子居然穿越了!
聶歡才意識到他已經不是在地球了,而是穿越到了這個叫玄靈大陸的世界。他與鬼門四大超級高手大戰,最後自爆丹田,算是徹底挂了,沒想到他的運氣還不錯,居然穿越重生了,而眼前這婦女則是他現在這具軀體的母親孟惜雲。
孟惜雲心疼地看着聶歡道“沒事就好,以後你也别再去練武的,省得老是被他們欺負,我看着你父倆都是這個樣,我,我心裏難過啊!”。
“嗯,我聽您的,娘,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覺得累,想再多休息一下”聶歡擠了一個笑容說道。
“好,娘不吵你了,你再多睡一會,娘去給你煞藥”孟惜雲擦了一下眼淚,點了點頭,給聶歡拉上了被褥這才走出了房間,出去時還不忘把門給掩好。
聶歡是故意支開夢惜雲的,他要整理腦子裏混亂的記憶。
一個小時後,聶歡睜開了閉着的眼睛,重重地噓了一口氣“情況比想像中好多了,起碼老子還活着”。
裂化整理了原來這具軀體的記憶,知道自已穿越重生在隕石城聶家與自已同名的“聶歡”身上。至于,自已爲什麽尋找上這具軀體,可能是應了那句“明明中早已注定了吧”。
原“聶歡”本應是聶家第十八代最傑出的修煉天才,在十五歲的時候突破玄者階成爲低階玄士,成就隕石城第一天才之名。
不料,木秀與林風必摧之!
在“聶歡”成爲玄士沒多久,居然被人偷襲,廢掉了一身經脈,從原來最風光的玄士變成了連武徒都不算的普通平民。從此,第一天才之名變成了平民都不如的廢材。
身在一個以武爲尊,以武爲王的世界,身在隕石城第一家族的聶歡家,不能練武,就注定了最終也隻是黯然平庸地過完一生。
然而,“聶歡”卻有着堅強不屈的性格,又從頭開始修練,可惜兩年來還是無功而返。這兩年來他受到了聶家同代人的譏諷、嘲笑,隻能忍氣吞生,不爲所動。
但是,在前兩天身爲聶家五長老的孫子聶瑞出言挑釁“聶歡”,最後更是辱及父母,“聶歡”雖然虎落平陽,可以任由他人譏笑自已,可是卻不能容忍别人辱罵他的父母。于是,含怒對着聶瑞出手,可惜他一身修爲被廢,又豈是聶劍這低階玄者的對手,當場被打了半死。
這才有了,聶歡躺在床上的一幕!
……
“強者的世界嗎?更合我意!”聶歡雙目泛出精光自信地說道。他爬下床摸了摸自已這副羸弱的身體,摸了摸後腦至命的一擊,還有一大塊腫包沒消。
“你的仇,就由我來幫你報吧”聶歡歎了一句,然後開始打量起了房裏的環境。
房間還算闊寬,隻是裝設簡漏了一些,除了一張一米半的大床外,還有幾隻椅子和一張茶幾,最爲顯眼的是在牆角的木樁了,不難想像原來的“聶歡”是多麽用功地修煉,隻可惜徒勞無功。
“咯吱”房門被打了開來,這次走進來的是一名落拓的中年人,莫約三十七歲左右,分明的棱角,高挺的鼻梁,渾沌無神的雙目,一套灰色袍子裹在身上,手裏抓着一個酒瓶,這形象要是換做前世或許屬于那種典型的少婦殺手,而在這一世,卻隻是一個頹廢不堪的中年人。
眼前這中年人正是聶歡的父親聶戰,同樣也是一個經脈被毀掉的廢才。兩父子在隕石城乃赫赫有名的“廢才父子”
十幾年前,聶戰也是隕石城不可多得的天才人物,雖然沒有聶歡那麽變。态,可是也在十八歲突破了玄者階,成就玄士階,而在二十五歲的時候已經是玄士巅峰了,差一路就可以成爲隕石城屈指可數的最高手之列的靈師階。可惜,意興風發的他卻也是落了一個偷襲至廢的下場。情況與現在的淩笑如出一折,實在讓人耐人尋味。
聶戰看了一眼淩笑,灌了一口酒,幽幽道“感覺如何?”。
聶歡看着眼前的便宜老爸道“還死不了!”。
“那就好”聶戰在床沿坐了一下,頓了一下他才道“要不要來一口?”。
聶歡也不客氣,搶過了淩戰的酒瓶,仰頭灌了一口,那種火辣辣的味道,充斥了他身體的四肢百駭,讓他忍不住輕呼一聲“爽!”,接着又灌了幾口進喉裏。
前世的他,可不少喝烈酒,比如燒刀子、女兒紅、陳年老窖……
聶戰用複雜的眼神看了兒子一眼,随即又把目光放到了那木樁上,他淡淡地說道“君子自強不息這話沒錯,可是在我們父子身上卻體現不出來”。
“爹”聶歡生澀叫喚道,一股共鳴的情緒湧了起來。腦海中兩年來受到的排擠、譏諷、嘲笑一一浮現,似乎他也看到了父親年輕的時候曾與自已一樣的遭遇。
“富貴由天,歡兒,别再強求自已了,你的努力爹都看在眼裏,爹不會怪你的”聶戰充滿了無奈又舉喪的語氣說道。當年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幾乎被内訂爲下一代族長了,可惜風雲突變,一夜之間卻讓他變成了一無是處的廢人。本來看到兒子冉冉升起,看到了比自己當年還強的影子,也覺得很是安慰了,奈何曆史再度重演,讓他兒子遭受與他同樣的打擊,他心中有訴說不出來的苦與痛!
聶歡沒有應,隻是眼眶漸漸蒙上了水霧。他能感受得到孟惜雲對他真心真意的關愛,也能感受到聶戰那無聲無惜的關懷。
“你們父子在聊什麽,歡兒,娘給你熬了藥,趕快喝了吧”孟惜雲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藥水走了進來說道。接着,她看到聶歡的異狀,緊張問道“歡兒你怎麽哭了,是不是你爹又罵你偷懶了?”。說罷夢惜雲氣乎乎地瞪着聶戰。
“沒……娘,我隻是,隻是揉了點沙子,快把藥端上,我要喝藥”聶歡趕緊掩飾說道。他前世自懂事以來可沒有哭過,倒是聽家人說他從小就愛笑,所以取名爲“歡”,如今差點要哭了出來,讓人知道那不是丢臉丢到家了,所以他是打死都不會承認的。
喝過藥後,聶戰與夢惜雲退出了房子。
聶歡,覺得腦袋依然漲疼,于是倒頭大睡了起來。
轉眼間,三天過去,聶歡幾乎不出房門半步,隻是在整理記憶碎片,讓自已盡快适應新的身份。
同時,他也自檢了一下身體,發現自已身上十二正經都被震斷了,難怪兩年來一直苦修卻是一無所獲。
不過,此時的聶歡卻不氣妥,他前世可是超級習武高手,最強的看家本領便是神步驚雲的排雲掌、風神聶風的風神腿,秦霜的天霜拳,本來他要把雄霸的三分歸元氣一起學會的,可惜還沒有時間研究,便與鬼門的四大超級高手同歸于盡了。如果當時讓他再多練一年時間,修煉三分歸元氣,并學會三分神指第一式“斷玉分金”,那樣就算面對鬼門四大超級高手也不至于要用上自爆丹田,同歸于盡的辦法了。
幸好,聶歡帶着前世的所有記憶,心中早已經把排雲掌、風神腿、天霜拳……等這些武學心法都給記住了,而且對于很多招式還會使用,隻是如今這羸弱的身體無法發揮那些招式的真正威力罷了。
在這幾項武功中,聶歡最喜歡的便是風神腿,每一招都是那麽拉風帥氣,憑着風神腿,他可是吸引了不少各門派的師姐、師妹的芳心,這也是他一直引以爲傲的事情。
要在這個強者生存的世界站穩腳根,便是要有強大的實力做爲依仗,不然将會成爲别人欺淩、譏諷的對象。
“十二正經被廢,隻有重新洗髓、沖破、疏理經脈,才能再次修煉,不過這裏修煉的不叫内功,而是玄氣,隻是不知道這兩者有何區别,讓我試試三分歸元氣是否真能有少林寺洗髓經的效果?”聶歡心中思量着,同時打算修煉前世并沒有學會的三分歸元氣,看看能否讓這具殘軀重新恢複修
三分歸元氣乃是三絕老人所創,納天霜拳、排雲掌、風神腿,并稱爲拳掌腿三絕于一體,再取三絕各一分轉化爲的内力稱爲三分歸元。
當年雄霸憑着天霜拳、排雲掌以及風神腿便震驚了天下,更是利用三分歸元氣和三分神指對付風雲,其威力更是強大無比。如無泥菩薩批言“成也風雲,敗也風雲”的話,隻怕雄霸的威名更勝一代劍神無名。
要學會三分歸元氣,必須要先會天霜氣,排雲勁,風神功等三種内勁的吞息法門,然後各取其一分練化,這樣三種内勁隔合在一起,成爲一種新型霸道的内勁。
三分歸元氣一共分爲九層,每突破一層内力便上一層樓,而且要比其它内功的内力更加深厚幾倍,想當年雄霸也隻是突破了第七層便可稱霸天下,威力可見一斑。
聶歡回想起古書記載,曾有一句話寫着三分歸元氣可以洗髓經脈,與少林寺的洗髓經有着異曲同工之妙,隻是不知道是否真的有這樣的威能存在。
打定注意,把狀态調到最佳,漸漸的注意力集中了起來,心神抱守歸一,腦海中先是默念起了天霜氣的口決,一會兒後又轉爲排雲勁,接着又是風神功,三種内勁反複默念了幾遍後,接着便憑着前世打坐的方法開始吐納氣息。
足足打坐了一個多小時,慢慢變得有些急燥了起來,因爲他沒能感應到任何内力流動。
照理論來說,任何人都有内力的存在,隻是各人天斌不同,修煉所收獲也有所不同。如今讓他焦慮的是,就算十二正脈被廢,變成普通人,也不可能感應不到半絲内力的啊!
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雙腳湧泉穴開始有一絲絲熱流微微湧動。
一喜,接着再次收斂心神,精神再度集中加快運轉了三分歸元氣。
湧泉穴下的熱流從一開始的稍稍發熱,變成了暖哄哄的熱流,開始從下往上湧,宛如一道溪流緩緩流動,讓淩笑身心一陣舒爽。
可惜好景不長,熱流才持續了一分鍾,就再也不能往上流動了。
不管如何努力都沒法再前進一步。
不再勉強,輕吐了一口氣,露出欣喜的笑容自語道“看來真的有戲,隻是不知道效果會如何,希望别讓我失望啊!”。
接着,跳下床來,擺動了一下雙腳,發現雙腿力道似乎變強了一分,又道“隻要累積夠内力,沖破第一條經脈不是什麽問題,如此修煉下去,打通十二正經應該也隻是時間問題了,真是天不絕我啊!”。
通過第一次打坐修煉,知道三分歸元氣确實能打通被廢的十二正經,内心欣喜若狂,同時他在想,如果自己成功洗髓後,讓他便宜老爸也修煉三分歸元氣,應該也可以讓他重修玄力吧?
這個恐怕要等自己真正成功之後再下定論了!
接着,又過了兩天。
這兩天夢惜雲除了照顧聶歡的起居飲食外,也會抽一兩個小時陪他聊聊天。聶歡越發對這個細心體貼的母親由心地感到喜歡。聶戰也每天會來看看兒子,隻不過話不多,倒是兩人喝的酒不少,看着憔悴、頹廢、自暴自棄的父親,差點忍不住把三分歸元氣傳給他了,隻是他還是克制了沖動。
這天夜裏,如常地打坐,經過兩天的積累,已經有把握打通第一條經脈了。
三種内勁不停地轉化隔合,一道道熱流不停地從湧泉穴往上湧起,那散發的熱量,讓身後冒起了縷縷的白煙,讓他看起來有幾分飄渺之意。
經過半個小時的儲蓄,一道道熱流彙聚在了一起,成變了一條粗壯洶湧、急促的熱流,咆哮一聲,朝着上方閉塞已久的關口沖去。
“啊”慘叫一聲,豆大的汗水從堅毅的臉龐滴落,那種錐心之痛,讓他痛不欲生。
第一次,沖關失敗,唯有那如錐刺的痛,讓他難已消受。
“媽的,老子就不信連第一條經脈都打不通”罵了一句,堅定了信念,雙掌一翻,吞息加快,熱流再度凝結,咆哮洶湧的熱浪,再度往上沖去。
“轟”。“啊”。第二次失敗!“轟”。“啊”。第三次失敗!
直至第八次的時候,厚唇已經咬出了血迹,臉色極爲慘白,不過那張清秀的臉上透着不屈的神色。
第八次沖擊。“轟隆”。“咔嚓”。
那如河的熱浪終于沖出了束縛,分開無數的細小熱流,開始向着周身蔓延,足足持續了兩分鍾後,熱流才停住了,應該是遇到第二條阻礙的經脈了。
此刻的聶歡赤着的身子已經布滿了細汗,仿佛剛才被蒸過了一翻,全身還隐隐泛着紅光。
跳下床,眯着眼睛,感受着否極太泰的舒爽。他睜開眼睛,看着緊攥的雙拳,那雙桃花眸中泛起了精神熠熠的精光,整人看起來比原來充滿了朝氣蓬勃。
“哈哈,終于成功了”抹了一把汗水哈哈大笑,臉盡是喜悅之态,就像他前世第一次修煉出内力那時候的感覺,這種感覺真是不能用言語去表達。
“照這樣下去,不出三個月應該能把十二正脈全部修複了吧”自語道。
就在這時,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
“歡兒,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門外傳來娘親孟惜雲關心的話語。
聶歡一陣窩心,沒顧得穿上衣服,走了過去打開了房門,對着神色擔憂的孟惜雲道“娘,我沒事”。
上下打量了一下兒子,似乎看不出什麽異樣,倒是覺得兒子瘦得可憐,摸了一下兒子的胸膛道“歡兒,看你瘦成這樣,明天娘領供奉了,到時給你買點好東西補補身子”。
被夢惜雲的指尖一碰,身子輕顫了一下,往回收縮,露出一個腼腆的笑容道“娘,男女授受不親……”。
“卟噗”孟惜雲輕掩了一下嬌唇笑道“你這孩子,你是娘生出來的,娘又不是沒摸過,好了,看你出了一身臭汗快去洗洗,早點睡覺吧”。
“是娘,你也早點休息”聶歡點頭道。
孟惜雲帶着異樣的眼光看了一眼兒子,滿腹疑惑:難道兒子開竅了?自兩年前那事之後都沒見笑兒笑過,而且似乎懂事了不少,算了,隻要兒子平平安安的,我也不作他求了。接着轉身離去了。
看着離去的母親,心裏暗道“娘……等着吧,你的好日子不遠了”。
一夜無話,東方漸白!
在百來個平方的庭院裏,栽種有幾棵樹,還有一些剛開着花苞的盆花,附近又有一台石桌和幾個石椅,簡單的環境,充滿着新鮮的空氣,讓人精神一震。
穿着簡單的衣服,正在庭院内開始了他第一天練武。
前世的他已經把排雲掌、風神步以及天霜拳的所有招式練得混瓜爛熟了,如今隻是要重使出來,照理論來說是不難。可惜,現在的身體太弱了,所以,淩笑并不急于求成,而是選擇了把步驚雲的成名步法“雲蹤魅影”練習。
“雲蹤魅影”,如鬼魅殘影,如虛雲穿梭,于人群中通行無阻卻難以捉摸。
現在雖然打通了一條經脈,有了微薄的内力,足以支撐他先把這套逃跑步伐使出來了。
現在的他,跟普通人差不多,當然得先把逃命的功夫學好,萬一又被人欺負,打不過還可以逃啊!
根據着前世的領悟,閉着眼睛雙腳按着某些玄奧的方位邁走。起初的時候,隻覺得并沒有什麽出其之處,再觀察下去卻發現這步法有點奇異之處,再細心觀察,卻讓人驚奇不已。隻見他随意跨出的步伐很大,似乎一步能邁出近兩米,速度極快,整個人顯得靈動飄逸。
在庭院内足足跑了十圈後,身子漸漸覺得累得不行,停下腳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看來要盡快打通十二正脈才行了,這點内力實在可以忽略不計了”輕歎道。
休息了幾分鍾後,聶歡沒再繼續練步法,而是練排雲掌的第一式“流水行雲”。
“流水行雲”掌式渾圓,連綿不絕,如水流似雲湧,流暢無阻,威力驚人,如果内力深厚,在一秒内可以打出九九八十一掌,掌影無數,讓人難以捉摸不透,打得對手無反擊之力。
曾經一秒内可以打出七十二掌,一招便把一邊成名已久的先天高手打成了爛泥。
才練了幾分鍾,夢惜雲就從房内走了出來。
“歡兒,你的傷剛好,不多休息一下,怎麽可以到處亂動呢”孟惜雲埋怨道。她知道兒子自兩年前被廢之後,從來沒間斷過修煉,可是卻總是無功而返,然而兒子卻不想面對現實,她做娘的看在眼裏又心疼又是無奈。
“娘,我早沒事了,起來多鍛煉一下,對身體也有好處”聶歡停止了動作應道。
孟惜雲走到聶歡旁,掏出随身的手帕給聶歡擦了擦臉。
聶歡望着尺咫的這張端莊,秀麗的臉蛋,那眼角難掩的魚紋盡現,兩膑間已生幾縷白發,心中蓦然升起一股心酸的味道。
“娘,讓你擔心了”聶歡腦中浮現了以前這便宜老媽對原來的“他”無微不至的關懷,忍不住脫口而出。
“傻孩子……我是你娘”孟惜雲很欣慰地應道,她心裏感慨,兒子這次受傷未必是壞事,他現在已經長大,懂事了。
“喂,快過來拿月奉了”一道厭惡的聲音從大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