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們搖了搖頭,誰也不知道!聶歡笑道:“還是讓我來跟你們講一講吧!”
傳說古時候,這裏壓根兒沒有什麽洞窟,隻有一條大泉河在懸崖峭壁下流淌着。一天,來了個和尚,名叫樂僔。他是上西方去求經拜佛,路過敦煌的。他聽說,隻有喝了三危山裏的泉水,才能走過無邊無際的大沙漠。于是,樂僔派了手下三個弟子去取水。當時正值盛夏,大弟子、二弟子忍受不了戈壁灘的幹渴和饑餓,便借故返回來了,隻有三弟子智勤一人,趕着毛驢向三危山走去。
智勤頂着烈日,耐着饑渴走了幾天,才來到大泉河谷。他想不到在這寸草不生的戈壁灘上,能見到翠綠的樹木,能聽到嘩嘩的水響,頓覺心中十分清爽。他找到清美甘甜的河水,趴下就喝。
智勤喝足吃飽後,擡頭一看,快要下山的太陽光映照在三危山上,群峰變得金碧輝煌;山上閃着五光十色的燦爛光芒,閃着閃着,又變成了萬道金光,隻見金光中坐着一尊巨大的彌勒佛,又顯出千千萬尊菩薩像。他們千姿百态,在紫煙萦繞的層樓疊閣中談笑自如。倏地一晃,又見金光中擁出無數婀娜多姿的仙女,她們有的彈奏樂器,有的散下五彩缤紛的花朵……
智勤聚精會神地看着,漸漸地啥都看不清了。他回想剛才的奇景,如夢初醒:我們師徒曆盡艱辛去尋求的西天極樂世界,不就在這三危山上,還要到哪裏去找呢?想到這裏,他有了主意,就在山對面的石壁上開鑿洞窟,把看到的佛祖菩薩塑上,把看到的群仙奇景畫上,在此修行拜佛。
智勤是個從小好學的人,鑿石、雕塑、繪畫,樣樣手藝都精通。第一天,他選好地方,就拿起随身帶來的鋼鑿、鐵錘,幹起活來,叮叮當當的聲音,傳得老遠,這一下可把這裏的鳥獸都驚動了,它們樂于助人,這樣,一天工夫,就鑿開了石洞。
第二天,智勤和泥巴抹牆、塑佛像,來了一群野豬和一群燕子,幫他運泥,智勤有了這許多幫手,把牆抹得又光又平,把佛像塑得栩栩如生。
第三天,智勤便在壁上做畫。他雖然随身帶着畫筆,可沒有顔料,到哪兒去找呢?正在爲難,突然,好多鳥兒紛紛飛落在他面前,銜着各種顔色的石頭,這不,五顔六色都全了,智勤高興得忙醮水細磨,調好顔色,作起畫來。
智勤精心地把那天看到的仙山樓閣、菩薩佛祖都畫好後,一看畫面的角角空白,這可咋辦呢?他一想,這一次全靠了飛禽走獸幫了大忙,就把它們畫上去吧。就這樣,智勤把它們全畫上了!看,三隻耳朵的三隻兔子樂颠颠地在跑着,三隻黃羊在急急飛奔着,運來五顔六色的各種鳥兒,都在壁上歡樂地飛翔着,畫得那麽逼真!
再說樂僔等了幾天,還不見智勤回來,心中非常焦急,便帶着大弟子、二弟子也來到了大泉河内,找到了三弟子。智勤便把見到三危山金光佛祖的事講了一遍。樂僔又看了智勤開的石洞,塑的佛像,畫的壁畫,心中萬分高興。他用責備的目光看着大弟子、二弟子說:“不修苦行,難取真經!我一生收留了你們三人,看來,隻有智勤能夠修行成才呀!”當即決定不再西走了,就在此地開洞修行拜佛。這就是智勤開第一個洞窟的故事。
可是有篇碑文,卻爲啥寫的是樂僔開第一洞呢?原來智勤開洞有功,受到了師交的重用,他的二師兄非常嫉妒。他在寫碑文時,就寫成了樂僔先看到金光。這樣既巴結了師父,又诋毀了師弟。那智勤是個心地豁達的人,他根本不計較這些小事。所以,樂僔的大名後來流傳下來了,智勤反而不爲人所知。至于智勤當時看到三危山上的閃閃金光,不過是一種幻景。就是現在,到太陽落山的時候,有時還可以看到呢。
人皮鼓,據文字記載帶有點傳奇色彩的人皮鼓,解放前确曾在安西縣橋灣鎮存在過,不止一面而是兩面,鼓面大的如湯碗口,小的如飯碗口,顔色褐黃,還顯現皮膚的神經纖維。一遇刮風,鼓便會發出沉悶的自鳴聲。這兩面人皮鼓,是清聖祖懲辦父子兩個貪官在承建橋灣行宮中弄虛作假、巧取豪奪被處死後剝皮而制成的,架在街口,以警戒官吏。
鼓,遠古以來,都是以獸皮做鼓面,這是天以地義的。可是五台山鐵瓦寺卻有一面人皮鼓,不能不說是稀見之物。
關于這面人皮鼓有兩種傳說。位于東莊村的鐵瓦寺,共分兩院,前院叫法祥寺,後院叫台佛庵。相傳,昔有夫婦二人,由于獨子夭亡,來此寺修行,男的在法祥寺,女的在台佛庵,其婦臨終時,誓願将其皮做鼓面,讓人們千敲萬擊,替那些孤兒寡婦消災。另一種傳說是,唐朝時在北台之陰有座黑山寺,黑山寺有個僧人,法名法愛。他在這黑山寺當了二十年監寺,他用寺廟的錢買下許多地,占爲已有,欠了孽債,需要爲牛三世才能還清。因此,當他死後托夢其徒明誨,願剝其皮作鼓,書名于鼓,讓人們千敲萬擊,隻有這樣,才能早日贖回他的罪過,以脫其苦,其徒依言行之。這就是人皮鼓的由來。由于年久,鼓面早已破爛。“文*”前,人們所見到的鼓面直徑尚不足一尺半。鼓的一面,用油筆色畫出女人胸前的兩個**,鼓的另一面,一條脊椎骨隐約可見。不知内幕的人,還信這是一面人皮鼓,其實早已換了,此鼓,目前在顯通寺後殿保存。
關于這面人皮鼓有兩種傳說,位于東莊村的鐵瓦寺,共分兩院,前院叫法祥寺,後院叫台佛庵。相傳昔有夫婦二人,由于獨子夭亡,來此寺修行,男的在法祥寺,女的在台佛庵,其婦臨終時,誓願将其皮做鼓面,讓人們千敲萬擊,替那些孤兒寡婦消災。
唐朝時在北台之陰有座黑山寺,黑山寺有個僧人,法名法愛。他在這黑山寺當了二十年監寺,他用寺廟的錢買下許多地,占爲已有,欠了孽債,需要爲牛三世才能還清。因此,當他死後托夢其徒明誨,願剝其皮作鼓,書名于鼓,讓人們千敲萬擊,隻有這樣,才能早日贖回他的罪過,以脫其苦,其徒依言行之。這就是人皮鼓的由來。由于年久,鼓面早已破爛。“文*”前,人們所見到的鼓面直徑尚不足一尺半。鼓的一面,用油筆色畫出女人胸前的兩個**,鼓的另一面,一條脊椎骨隐約可見。不知内幕的人,還信這是一面人皮鼓,其實早已換了,此鼓目前在顯通寺後殿保存。
相傳當年康熙皇帝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到西北巡遊,在荒無人煙的沙碛中,忽然出現了一片綠洲,碧水西流,河旁有兩棵參天大樹,樹上挂着金光耀眼的皇冠、玉帶,旁邊有一座金碧輝煌的城池,真似仙境。遂命人繪圖查訪,後在茫茫戈壁的橋灣一帶見碧水西流,河旁有兩棵高大胡楊林,上挂着草帽,草腰帶,與康熙夢中之景吻合,惟一不足的是少那座金碧輝煌的城池。于是康熙撥巨款派程金山父子到此督修一座軍事防禦城,用于加強西部軍事、屯軍,團結少數民族。不想程氏父子領命到此後,見這裏荒涼偏遠,想康熙日裏萬機哪能來此巡遊,便貪污建城銀款,草草修了一座小土城交差。5年後,一欽差大臣西巡,想親眼看一下這座耗巨資修建的城池。可是眼前隻有一個小土城。于是他上奏聖上,康熙一查到底,降旨将程金山父子處死,并用他兩個兒子的頭蓋骨反扣在一起,中間用白銀雕刻成二龍戲珠鑲成鼓架,上下鼓面用他們脊背上的皮蒙制而成一個人皮鼓,再用程金山本人的後腦勺做成一個人頭碗。爲警示後人,康熙皇帝又在離橋灣城西北200多米處修了一座皇家寺院---永甯寺。在寺院裏供着康熙皇帝的龍袍馬褂,并把人皮鼓、人頭碗懸挂寺院上,每日擊人皮鼓以警示後人:“做人要心正,做官要清正”,這兩句話在當地百姓間廣爲流傳。爲歌頌康熙大帝的英明,老百姓提寫了“澤被無疆”四個大字獻給聖上,意思是“康熙帝的恩澤遍布祖國大疆南北”。這兩件文物被視爲清代傳家寶,先後存于民教館、文管會,直到1992年在離橋灣200米處設立了橋灣博物館,該物一直陳列于此。陳列窗裏的人頭鼓、人頭碗真品雖曆經數百年,依舊保存完好。一旁的櫃窗裏還列出了清代貪官的名錄及其下場一覽表。其中包括軍機大臣和坤,雲貴總督李侍堯等。這些人最終無一例外被處以死刑,有的還株連九族。而一塊更大的展闆上,則上書“以史爲鏡,可以知興衰;以銅爲鏡,可以正衣冠;以人爲鏡,可以明哲理”,及告誡全體黨員幹部要牢記“權爲民所用,情爲民所系,利爲民所謀”。
象牙佛本是唐朝高僧玄奘從印度西行歸來的時候,印度國王贈送個他的禮物,後來把它留在了瓜州寺院。
大約是在清朝雍正四年前後,榆林窟住持道士吳根棟在清理一個洞窟的積沙時,在角落裏發現了象牙佛。一座名不見經傳的石窟,供奉着來自佛國的傳世珍寶。一時間,慕名前來參拜象牙佛的信徒香客絡繹不絕。榆林窟的住持道士将象牙佛精心守護,代代相傳。清朝末年,象牙佛傳到了楊元道長的手上。此時的大清王朝風雨飄零,西北邊陲土匪橫行。聲名遠揚的傳世國寶象牙佛自然不會逃過匪兵的眼皮。土匪很快來到了榆林窟,逼迫楊元道長交出象牙佛,被道長拒絕。楊元是第一個爲象牙佛獻出生命的道長。他慘死後,弟子嚴教榮繼任住持,但象牙佛卻下落不明。1904年,嚴教榮終于打聽到,土匪到來之前,師兄李教寬早已帶着象牙佛逃出榆林窟,去老家金塔避難。後來李教寬在金塔縣去世,這個象牙佛就被金塔縣塔院寺收藏。嚴教榮前往金塔請佛,1905年,象牙佛流落他鄉40多年後再次回到了榆林窟。80多年後,敦煌學者胡開儒在榆林窟的廢木料堆裏找到了這塊殘匾。匾上的文字詳細記錄了象牙佛的來曆以及失而複得的過程。這張幸存下來的舊木闆,用斑駁的字迹,無聲地傳達着先輩們以慈善爲天職,視誠信如生命的理念,讓今天的人們感慨萬千。經曆了這樣一場人間劫難,嚴教榮再也不敢放在大殿供奉象牙佛,他把象牙佛悄悄藏在了一個隐密之所,日夜守護。幾年後榆林窟再遭洗劫,爲保護象牙佛,嚴教榮和另外一個小道士被土匪殘忍殺害,一屋子經書也被焚毀。嚴教榮被殺,象牙佛的下落又成了無人知曉的秘密。1927年,一個名叫郭元亨的青年爲躲避馬家軍抓壯丁,從甘肅省高台縣一路西逃來到了酒泉,随後逃到了當時的安西縣踏實鄉蘑菇台子落了腳。郭元亨來到蘑菇台子投奔馬榮貴道長,出家當了道士。他每日早起晚睡,灑掃庭院,服侍師父。有一天,馬榮貴把郭元亨叫到河邊,告訴他一個秘密:榆林窟有尊象牙佛,是曆代長老傳下來的聖物,就藏在大殿的龍口中。原來,嚴教榮在被殺之前,已将象牙佛的秘密告訴了馬榮貴。馬榮貴特别囑咐郭元亨:除非到了太平盛世,象牙佛決不能輕易出世!1930年,馬榮貴道長外出化緣遭遇土匪,土匪逼他交出象牙佛,馬榮貴飛身跳崖自盡。他是爲象牙佛喪身的第四位榆林窟住持道長。1937年4月20日,蘑菇台子來了一支衣衫褴褛的軍隊。他們就是剛剛突破馬家軍重重圍堵的中國工農紅軍西路軍左支隊。當時已經繼任榆林窟住持道長的郭元亨發現,這些當兵的雖然穿得破衣爛衫,但軍紀嚴明,待人也很和氣,而且自始至終沒有問過象牙佛的事,這讓郭元亨大大松了一口氣。西路軍從祁連山出來,一個多月沒有吃過一頓飽飯。軍長程世才向郭元亨求助,希望他能給紅軍接濟些糧食、油料,郭元亨很痛快地答應了。紅軍剛走,馬家軍就尾随而至。他們以郭元亨私通共軍爲由,逼他交出象牙佛。郭元亨牢記師父的生前遺訓:不到太平盛世,象牙佛決不出世。不論馬家軍怎麽拷打,他都一口咬定沒見過象牙佛!郭元亨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鄉親們都知道他沒救了,他的朋友梁克仁大夫卻堅持用土方子給他治傷。治好了傷以後,郭元亨回到蘑菇台子,繼續做住持道長。1941年5月,著名國畫大師張大千帶着夫人、兒子、侄子、學生和幾個裱工,離開成都前往敦煌。張大千一行人起初準備用3個月時間完成壁畫臨摹,到了莫高窟後才發現工程非常浩大,他們一邊臨摹壁畫,一邊爲洞窟編号、修繕棧道、清理流沙,一幹就是2年多。在敦煌期間,張大千先後三次去附近的榆林窟,在一個半月内臨摹到60多幅原大壁畫。張大千在榆林窟臨摹壁畫期間,自然少不了郭元亨爲他們前後張羅。據說,張大千曾向郭元亨問起過象牙佛,郭元亨一直推說沒見過。1949年9月安西解放,郭元亨看到紅軍的隊伍打下了江山,盼望已久的太平盛世終于來了,他想:象牙佛該出世了!爲了保護從遙遠的佛國騎象而來的普賢,爲了這塊苦難土地上生民的福祉,郭元亨和他的師傅以及諸位先師付出了鮮血乃至生命的代價。郭元亨沒有辱沒自己的使命,他可以告慰先師了。
波斯匿王,是中印度憍薩羅國國王,兼領有迦屍國,與摩竭陀國并列爲佛陀時代的大強國。波斯匿王與佛陀同齡,曾和佛陀辯論而結成好友,視佛陀如師,在印度與頻婆娑羅王同是護持佛教的兩大國王。
由于波斯匿王的太子隻陀,将位于首都舍衛城的林園賣給須達長者,須達長者在那裏建築精舍供養佛陀,這件事令波斯匿王對于佛陀的威德感到很好奇,就率領群臣拜訪住在隻園精舍的佛陀。
波斯匿王一來到精舍,就以一國之君的姿态,傲慢地問道:“聽說你是一位大覺悟的佛陀,這是不會錯的,隻是我十分不解,許多修行者在深山叢林之中長住數十年,直至衰老之年尚且不能覺悟,爲何你這般年輕就能證得正覺呢?”
佛陀祥和而堅定的答道:“大王!大多數人都蔑視年輕人,這是一個很不好的現象。世間上有四事不可輕視:一、是年幼的王子;二、是初生的小龍;三、是星星之火;四、是年輕的僧侶。王子雖然年幼,将來也是一國之君;小龍雖小,及至長大,可以翻雲覆雨;星星之火,則可燎原。僧侶隻要心能清淨,守護道業,抱有救度衆生的弘願與精神,不分貴賤老幼,都能證得無上正等正覺。在真理及覺悟者之前,或輕視,或惡口,将招緻重罪,必須深切痛悔,才能忏除罪障。”
波斯匿王一向暴惡無信,爲所欲爲,從來不曾有人敢向他直心谏言。此刻,他的内心受到極大的震撼。佛陀沈默一會,向波斯匿王說道:“爲王者,要愛民如子,寬大待人,切莫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要濟弱扶貧,要安慰煩惱的人。身爲一國之君,不能聽信阿谀的言詞。要爲人民謀取幸福,而不是要人民都來爲王者效勞。”
佛陀的法語,像陽光似的破除波斯匿王愚暗的心,從此,波斯匿王對佛陀生起了恭敬純真的信仰。
波斯匿王一直爲肥胖的身體造成行住坐卧的諸多不便與辛苦而苦惱。
波斯匿王在苦惱之餘,吩咐侍衛備車,前往拜見佛陀。癡肥笨拙的身體,靠着侍衛的扶持,好不容易向釋尊作禮後,問道:“佛陀啊!我近來身體欠佳,雖然想來看您,總不能成行。現在看您身體健康,我很高興。我不知前世犯了什麽罪業,才會如此肥胖,請問要用何種方法,才能免于這種苦惱呢?”
佛陀看到國王苦惱的神情,就說道:“大王啊!人的肥胖有五種原因:一、是吃太多;二、是貪睡;三、是耽于享受;四、是不勞心;五、是不工作。基于這五種理由,身體才會肥胖臃腫。若想減肥,應當要節制飲食,努力工作,自然能恢複正常健康。”于是佛陀作了一首詩偈:
人當自系念,每食知節量,
是則諸受薄,安消而保壽。
國王聽了偈頌,無限歡喜,吩咐禦廚,以後在他進食時,都得站在旁邊唱一遍偈文,以茲提醒。果然,禦廚在每餐進食前,必定唱誦此偈文提醒國王,因此國王的食量漸漸減少,身體也随之輕安。
有一天,波斯匿王的祖母過世,國王在痛失祖母之餘,恨不得能用任何金銀财寶、象馬車乘、奴婢仆從、城池國土,乃至自己的性命,來換取祖母的生命。他悲痛已極,突然想起佛陀所說的“有生無不死,合會要當離”的話,于是,輕騎驅車前去拜見佛陀。在佛陀安詳的目光下,波斯匿王收攝哀痛的心情,聆聽法音:“大王!切莫愁憂,一切有生,皆歸于死,這是誰也不能改變的事實。我們的色身有四件事是無法抵擋的:一、是身體老化;二、是疾病之苦;三、是死亡降臨;四、是無常變化的人生。逝者已矣,來者可追。大王應當利用有限的生命,爲自身與亡者植福積德,廣作善事。”
波斯匿王聽聞佛陀的教法後,掃除一切憂愁,歡喜作禮而去。
有一次,一個外道梵志的獨生子死了,他晝夜追思,蓬頭垢面,衣服破爛,露宿于冢間,啼哭不已。佛陀經過,十分哀憫,對他說:“今日的愁憂苦惱,皆由恩愛所生。”
梵志聽了,豁然大悟,逢人便說:“恩愛合會皆生愁憂苦惱。”
這句話展轉傳入波斯匿王的耳中,王感到非常疑惑,就問虔誠學佛的末利夫人:
“一般人都知道恩愛合會皆生歡樂,何獨佛陀說恩愛合會皆生愁憂苦惱?”
“大王!您歡喜見到我嗎?”末利夫人溫柔地問。
“夫人!我一見到你就感到歡喜無憂,更希望你能生生世世陪伴着我。”
末利夫人收斂起笑容,愁憂問道:“如果有一天,我必須離開您,永不再會面,您會傷心難過嗎?”波斯匿王一時無語。
末利夫人接着說:“人生在世,有很多煩惱來自于恩愛不能舍離,有家憂家,有财憂财,愚者處其中而不自覺知。佛陀說人生短暫,世間無常,有生無不死,合會要當離,積聚皆銷散,崇高必堕落。因此,貪戀世間的任何事物,都将招緻苦果。”波斯匿王聽了,若有所悟,默默不語。
在佛法長期的薰陶下,波斯匿王漸漸有所體悟。有一次,波斯匿王向佛陀提起舍衛城的大富長者摩诃男往生了,留下一大筆财富,因無子息,隻得将财産歸于國庫。摩诃男長者生前十分節儉苛刻,雖然家财萬貫,卻陋食敝衣,也舍不得布施貧困,供養僧伽。王不禁歎息:“世間上的人得到勝妙财利能夠不起貪着,能夠不放逸縱情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佛陀随即說了一首詩偈:
貪欲于勝财,爲貪所迷醉,
緣斯放逸故,當受大苦報。
慧者得勝财,能自樂受用,
廣施作功德,生天受福樂。
波斯匿王聽了這首詩偈,心生歡喜。在佛陀諄諄教誨下,漸漸匡正言行,不但是一位英明的君主,也成了佛陀忠誠的護法弟子。
佛陀在舍衛國前後住了二十五年之久,許多聖典就是在此處宣說的,例如:《阿含經》、《賢劫經》、《彌勒下生經》、《彌勒上生經》、《大寶積經》、《阿彌陀經》、《文殊般若經》、《金剛經》等,可見佛陀對于該地弘化的重視,而波斯匿王護教的功德,也影響極爲深遠。
從前,大車國王有三價太子,最小的太子叫薩錘那。
一天,風和日麗,三位太子進山打獵,來到深山谷,見一隻母虎因産後體弱,捕不到食物,饑餓難忍,想吃身旁的幼子保命,但又難以下口,正猶豫不決。
“老虎母子太可憐了,我不能讓它們活活餓死在這裏。”三太子薩錘那心想,“老虎雖然惡名在外,但也是幾條生命,應該想辦法救活它們!”決心已定,他怕二位兄長阻攔,謊稱自己有件小事要辦,讓兄長先走。
兄長走遠以後,他來到老虎前,脫了衣服,躺在虎口邊。但是,母虎的身體大虛弱了,連吃肉的力氣也沒有了。此時,薩錘那救虎之心更加迫切了。心想,若再耽誤時間,老虎母子就性命難保。他折了一根竹刺,登上山崖,刺破喉嚨,縱身跳下落在虎口前。母虎聞着血味,用舌頭舐食,身體才有了點力氣,掙紮起來,将薩錘那的血肉吃完,領着小虎走了。
二位兄長在山谷口等了半天,不見弟弟趕來,又返回尋找。人和虎都不見了,隻見山崖下一堆白骨。他們從衣服上認出這是薩錘那的屍骨,放聲大哭,十分悔恨,不該留下弟弟喂虎。最後一想,人已死了,哭也無用,拿起薩運那的衣服,回宮報信。父母一聽這個不幸的消息,悲痛欲絕,來到山谷,抱屍痛哭,昏到在地。衆人急忙呼喚,才逐漸醒了過來。将三太子的屍骨運回王城,建造了座舍利塔,将太子遺骨供入塔中,香火四時不斷,使薩錘那早日功德圓滿成佛。
這幅畫繪在第254窟南壁,是佛教壁畫中表現最多的題材之一,也是莫高窟最完美的組合式本生故事畫之一。此畫中間最大的場面是“飼虎”,是全畫的主體,突出描繪薩錘那被咬食的身軀和張牙舞瓜的餓虎正在啖食人肉,用細節來深化悲劇主題。然後沿一條旋形結構線依次畫薩錘那刺頸、投崖、飼虎,兄長收骨、報信,父王痛哭、建塔等八個場面。全圖結構嚴謹,穿插合理,渾然一體,籠罩着強烈的悲劇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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