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據說要等陸铮去軍部走完流程,拿到雇傭銘牌以後,才有資格知道。
而且類似這種機密級信息,以後都需要他用銘牌上的軍功點兌換。
對此他也沒有異議。
之後三天,陸铮的日子過得非常順暢。
每天烤一些斑鸠,或者出去殺幾波喪屍,提升一下晶能運轉的流暢度。
值得一提的是,蘇幔青當天晚上完成覺醒,陸铮測試了一下她的能力,發現跟那隻巨型斑鸠幾乎一樣,打個響指就能讓對手陷入眩暈狀态。
但同樣的能力放到人類身上,卻是打了個折扣,巨型斑鸠發動能力可以令陸铮僵直半秒鍾,蘇幔青能力的作用時間更短。
不過這也就是對陸铮來說。
後來試了一下,即便是陳天山那種一階能力者,眩暈的時間也有一秒多一點,可見這個特殊型能力确實非常不錯。
此時。
“看來,這隻就是有可能進化成一階的潛力喪屍了。”
陸铮此刻位于營地三公裏外的一處街道上,周圍的喪屍已經清空,躺在他面前的是一隻四肢已經斬斷的女喪屍。
吼!
女喪屍還活着,正在地面上不斷扭動,嘴裏發出不甘的怒吼聲。
“嘿,铮哥,這潛力喪屍看起來沒什麽特别的,好像也沒有陳少校形容的那麽恐怖?”
說話的是旁邊的仇大川。
陸铮日常清理喪屍的時候,有時候會帶着他跟潘衛忠一起行動。
“你傻呀,光頭?陳班長說的是一階喪屍,這些潛力喪屍,估計也就比普通喪屍靈活了一點。”
成了能力者的蘇幔青也同樣加入進來,現在俨然已經跟仇大川他們混熟。
“你罵誰光頭!”
仇大川因爲早早謝頂,才剃了光頭,平時最讨厭别人刺激他,立刻就瞪起眼來。
“老娘哪個字說錯了,你敢說你不是光頭?”
蘇幔青立刻反擊回去,直接氣得仇大川哇哇直叫。
“你......你這潑婦!铮哥,你看到她這德行了嗎?”
仇大川見辯不過他,突然眼睛一轉,開始把陸铮往裏面扯。
實際上他這麽做也是頗有心機。
蘇幔青醒來第二天,仇出雲正好鼓起勇氣過來找陸铮,請教怎麽殺喪屍的事。
結果敲了陸铮的門,開門的卻是一個漂亮女人,頓時氣到不行。
兩個漂亮女人聚在一起,要麽成閨蜜要麽成死敵,很遺憾,因爲某些直覺的原因,她們做了後者。
仇大川能察覺到自己妹妹心思,所以總是時不時在陸铮面前抹黑一下蘇幔青。
蘇幔青也看出這一點,對仇大川亦是不客氣。
“一個大男人居然還學人家告狀,你怎麽不去死?”
“告狀又怎麽樣,老子願意!你打我呀?”
“媽蛋,你以爲老娘不敢是吧!”
陸铮正蹲在地上檢查女喪屍的不同之處,被他倆吵的頭都要炸了。
“要吵滾回去吵,别在我跟前嚷嚷!”
兩人見陸铮怒了,立刻閉上了嘴巴。
但末了還是無聲的對視一眼,空氣中似有火花閃過。
陸铮看着這兩人,慶幸他們身爲普通菜鳥能力者,最後八成要被能力者戰術兵團強征。
要是一直跟在自己身邊,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搖了搖頭,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這隻喪屍身上。
這隻具備進化特征的喪屍,是偶然間出現在他們面前的。
本來對方像其他喪屍一樣在街道上遊蕩,陸铮以爲是普通喪屍,正要随手清理,但藍卻突然提醒他注意。
結果快要接近時,這隻女喪屍突然出其不意的轉身,急速朝陸铮襲來。
結果被陸铮輕松地卸了四肢,但對方所展現出的狡猾,仿佛有了智慧一般,非常不可思議。
按照陳天山所說,懂得偷襲,這應該是馬上就要進化成一階喪屍的準一階才具備的特征。
可是按照軍部提出的共識,金陵在這個時間節點,是不可能出現準一階程度的進化喪屍的。
“奇怪,難道這隻并不是?”
陸铮也是第一次碰見這類喪屍,也拿不準到底是什麽情況。
看來,應該把它帶回去給那些人看一看。
有了想法,陸铮不再浪費時間,對還在跟蘇幔青瞪眼的仇大川說道。
“大川,你把這隻喪屍背起來,帶回營地。”
“啥?!”
仇大川立刻愣在那裏。
地上這隻喪屍雖然腐敗程度比較輕,但也是隻喪屍啊,沒事背回去幹嘛?
蘇幔青幸災樂禍的看着他,剛要說點什刺激的話。
“你也是,把它的下巴卸了,大川背的時候,你在後面扶着。”
結果陸铮話鋒一轉,把她也給安排進去。
蘇幔青想要抗争一下,但陸铮一眯眼,淡淡的龍威讓她心中一跳。
也就老老實實地去找繩子了。
......
金陵淪陷區的中心,幾百人的隊伍,正頂着一片綠色的海洋,緊鑼密鼓的前行着。
“總隊,已經抵達淪陷區的中心了。”
隊伍中間,一個帶着金絲眼鏡的精瘦男子,走到一位氣息強大的中年軍人面前道。
“好,把所有斥候小隊派出去,繪制一份中型以上屍群的分布圖,其他人原地待命,我們開始制定救援線路。”
“是。”金絲眼鏡男打了個軍禮,便去召集各個中隊的軍官。
其他人接到命令,将随身攜帶的金沙藤放置在整個隊伍的外圍。
但隻從嗅覺上迷惑喪屍還不夠,聽覺視覺部分的驅屍設備也已經就位。此前數次的經驗告訴第三基戰大隊的成員,這些高科技設備對普通喪屍非常有效。
全人類的智慧畢竟不可小瞧,軍部既然敢派遣一個大隊進來,必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一個小時過去了。
派出去的斥候小隊慢慢歸來,周圍的屍群分布圖逐漸完整起來。
中年軍人滿意的看着地圖,開始試着同其他幾名中隊長,大略規劃着返回的路線。
“總隊,好像有點問題。”
金絲眼鏡男突然從遠處趕來,對着中年軍人說道。
“說。”
“我們在這裏駐紮了一個多小時,這周圍的住宅區,卻連一個尋求庇護的幸存者都沒有,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