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一商量決定讓周躍峰幫他們過這八卦陣,而周躍峰正好趁火打劫,不但解了自己眼前的危機,更是逼迫他們答應了自己的條件,隻要過了這八卦陣,他們就放了自己和其他兄弟們,從此各自兩不相欠。
他之前從未跟張顯章有過什麽接觸和合作,他并不知道張顯章打的算盤并不是這樣,他假意同意了周躍峰這樣做,但是卻以自己手裏不能沒有牌爲由,控制着他的七個兄弟,不過周躍峰也考慮到了這些,他之所以同意如此合作,就是因爲他知道張顯章的人也沒剩下幾個了。
經過了這一場八卦陣的風波,張顯章的人跟自己的人,在數量上并沒有太大的懸殊,而且上次他跟黑衣人首領接觸之後,發現他們和張顯章的合作關系也并不是那麽牢靠,到時候真的打起來,他們幫誰還不一定呢。
而自己的人雖然沒有對方人數多,可是這些兄弟們是經過了黑衣人篩選過的,他們如果對付張顯章那群人的話,以一敵二應該不至于輸得太慘,正是因爲這樣,他才同意先将兄弟們交給對方做人質,總好過于他們一直控制着自己和兄弟們,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殺人要好。
這事兒宜早不宜遲,在交代了他們準備好裝備之後,周躍峰又交代了他們,在陣法裏頭如果看到孤魂野鬼的,主要以不理會爲主,不要傷害它們,如果實在不行,可以由他或者是黑衣人來進行引靈,其他人不可以随便亂動。
布置好了這一切,距離陣開的子時已經不遠了,這八卦陣如果不是陣開之時進入,就像張顯章和櫻木上次誤入一樣,走不過去,但是能夠有機會出來,不過危險異常,弄不好就會喪命,上次他們能跑出來也是他們自己造化大。
而如果想要走過去,就必須在陣開的時候才可以進入,但是在這個時候進入有一點,就是沒有退路,隻能走出去,否則就會永遠被困在裏頭,直到彈盡糧絕而死。所以他們必須在子時結束之前走出來,否則就永遠也走不出來了。
經過了這件事,周躍峰更加對黑衣人的身份産生了懷疑之心,上次在對付鬼蛇的時候,他們就奇怪的不敢觸碰自己的符咒,而且每次出現都選在黑天,顯然他們怕陽氣重的東西,怕光,而這八卦陣本來就是靠風水玄學,雖然他們不會這些,但是應該是困不住陰差的,難道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麽冥界來的?
上次問到這件事的時候,他們給出的解釋是,自己長期在冥界活動,所以身體陰氣重,接觸陽氣重的東西對他們會有損傷,得不償失,不過周躍峰知道,如果他們真的是冥界的人,即便是長期接觸陰氣重的孤魂野鬼,他們身上也會有浩然正氣,本應該是神,不可能怕這些東西。
這就好比是警察長期接觸最多的就是罪犯,但是罪犯是最兇惡的,而警察卻是比常人還要陽剛的,這是一個道理,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是什麽冥界來的,而那些陣法,随意的要人性命,更不是冥界陰差的手法,雖然周躍峰沒有說破,但是多少對他們産生了一些懷疑和注意。
他正想着這些,聽到墓室外好像是有一些腳步聲,周躍峰一擡頭,發現是張顯章的十二個手下,押着自己的兄弟們過來了,他簡單的掃了一眼,因爲進入八卦陣他們要自己行走,所以衆人腳上的繩子已經都解去了,隻有手還在捆着。
管不了這麽多了,他看了看懷表說:“子時馬上就到了,先帶我去陣法外,我先觀察一下這陣法的陣眼,等到子時一到,咱們立刻進入,本來時間就不多,不能耽擱太久,否則大家都會死。”
他說這話聽着很嚴重,但是張顯章和櫻木是真的知道的,上次他們帶着自己的手下三十多人一起誤入陣法,結果隻有幾個人跑了出來,他們一聽更加不敢怠慢,而且更加相信,想要走過這個八卦陣,他們還真要靠着周躍峰不行。
一行人在倆人的帶領下七拐八拐的就走到了一個昏暗的墓道裏,過程當中也遇到了一些機關,不過有的已經被他們破壞了,其他的也在倆人的指導下順利通過,不過每一個機關處都有張顯章他們那夥人的屍體,或多或少罷了,周躍峰甚至還在心裏暗自慶幸他們能幫自己趟了一次雷,不然這些死掉的很可能就會是他自己的人。
衆人繼續往前走,這墓道十分昏暗,崔胖子雖然被綁着,但是也不知道是他不怕死,還是有把握這些人殺不了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緊張,就像是現在依然是跟着周躍峰一起往前走一樣,絲毫沒有影響。
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說道:“我說那瘦老頭兒,你不會在騙人吧?難不成是要騙兄弟們到這黑咕隆咚的地方再殺我們?這地方不對勁兒啊,要說那八卦陣法,雖然我老崔不會破解,但是也知道布置那陣法需要大片寬敞的地兒,這墓道這麽窄,還昏昏沉沉的,你不會告訴我們,那陣法就在這墓道裏吧?”
張顯章沒有回話,但是這些人當中,除了他和櫻木會中文之外,還有一個人就是那十二個人當中的翻譯,他呵斥道:“跟着走就是,你哪兒那麽多廢話,你現在是我們老大的階下囚,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崔胖子哪兒被人這麽吼過,當時就一邊掙紮一邊大聲吼着:“你他娘的還真以爲自己是在上遊了是不是,老子配合你們是給峰哥面子,今天我就讓你崩了我,來來,往這兒打!”
那人隻是個翻譯,一看到崔胖子這樣子當時就吓得不行,周躍峰也沒有半分的軟話,對張顯章說:“我怎麽也算是跟你合作吧,你答應我,隻要走出去就放了我兄弟們的,要是你的人這麽不尊重人的話,那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們要怎麽樣随你們,我們不去了。”
張顯章知道周躍峰不是跟自己開玩笑,也不是爲了給自己兄弟争個面子才這樣說,他知道到了這個地步,周躍峰什麽都做得出來,于是趕緊呵斥那翻譯:“說什麽呢!趕快道歉,這是我的貴賓。”
那翻譯本來一看到崔胖子發火就已經知道自己惹事了,吓得不行,如今聽到隻是要道個歉,就跟撿了個便宜似的,趕緊賠不是:“是我不對,我這張嘴亂說話,貴賓不要跟我一般見識。”一邊笑着一邊還作勢給了自己兩耳光,崔胖子看的惡心,但是知道這也在周躍峰的計劃當中,也不好随意打亂,索性别過頭去冷哼了兩聲,這事兒也就算過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走在最前面的周躍峰停了下來,走到了這墓道的盡頭,眼前豁然出現了一片霧氣騰騰的地方,看得人雲裏霧裏的,而且這霧氣邊上還有幾個張顯章的人的屍體,周躍峰回頭問:“可是這裏?”
張顯章和櫻木趕緊說道:“對對,就是這裏,這霧氣怎麽這麽大了,之前我們進入的時候,雖然看起來也霧氣騰騰的,但是沒有這麽大,這現在都基本上看不到人了。”
周躍峰面無表情,好像是這些情況他早就預測到了一樣,冷冷的說:“正常,馬上就到子時了,子時陣開,這裏霧氣會更大,到時候切記跟着我走,千萬不要東張西望,碰到孤魂野鬼更不要随意招惹,否則我可不管,反正都是你的人,我的人他們都懂。”
剛交代完,他突然間拿出了一個小瓶子,裏頭裝的是透明的液體,張顯章一看就知道了,說道:“你的留着用吧,我帶了很多,是不是牛眼淚?”周躍峰點了點頭,就看到張顯章回頭擺了下手,一個手下立刻過來,他叮囑了一番之後,那手下就去辦了。
滴完了牛眼淚之後,兄弟們已經能夠隐約看到這霧氣裏有人影兒在晃動,都有一些退縮之意,不過周躍峰随之說道:“子時已到,大家跟緊了。”說完就進入了霧氣當中,張顯章和櫻木趕緊跟上。
其他人看了看也都跟着走了進去,之前他們進來沒有找對方向,所以越走霧氣越多,但是這次跟着周躍峰就不同了,他帶着衆人走着走着霧氣就沒有了,衆人擡頭一看,竟然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墓室外頭。
在所有人驚訝的同時,周躍峰說道:“這不是墓室的外面,隻不過我們走入了陣法當中,這是陣法當中的景象,這八卦陣是一個水陣,我在陣外就已經發現了陣眼,咱們必須沿着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的方位來走。”
雖然找到了陣法,但是周躍峰的心裏依然有些疑惑,那就是爲什麽這裏會有這麽一個陣法,這東西明顯是人爲的,而且是充滿陽氣的陣法,用這東西守墓真的好嗎?而且他總是覺得自己跟這陣法有一種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