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人顯然想要的就是周躍峰一個,自己的隊伍裏因爲有周躍峰,他們還會投鼠忌器,可是躍林的隊伍裏全都是無關緊要的人,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他們,想到這兒,即便是在白天陽光下,可是周躍峰還是出了一身冷汗,那人對付他不要緊,可是不能對付他的兄弟們。
正在這個時候,躍林他們居然從後頭追了上來,周躍峰看到他們的出現悲喜交加,喜是因爲終于看到他們了,這樣至少可以證明他們還活着,可是悲的就是他們竟然也隻剩下了六個人,而且都受了傷。
這個隊伍是他留下準備作爲接應的,可是沒想到還沒進入墓室就已經暴漏了,對方的老謀深算和心機之重是他所沒有料到的,而且聽了躍林說,他們昨晚上遇到了一群詭異的黑衣人,通過躍林的描述,那些黑衣人很像是昨晚上跟他對話的其中一個,難不成那個人也不是最終的boss?這樣如同鬼魅一般的人還不止一個?
想想都覺得渾身發冷,可見這最後一個墓想要弄清楚真的是異常艱難,他看了看躍林的隊伍,除了躍林、東子和秦亞龍之外,還剩下三個兄弟,周躍峰知道,躍林帶着的人是十六番中選出來的,他們都是老周在世的時候一手**的,他帶着的這八個小弟的戰鬥力遠遠在自己帶着的這六個之上。
所以看到他們隊伍變成了這樣,周躍峰一方面很惋惜,另一方面也想起了老周,他帶出來的人,竟然這麽容易的遭到了毒手,可以看出對方多厲害,同時也因爲老周的這個方面而感到心痛。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傻子又說話了,本來沒有人搭理他,可是經過了他上次預測到躍林遇難之後,衆人對他的看法不得不提升了一個檔次,上次他說“應龍過,河水活,翻過山,死一半。”果然躍林的隊伍就死了大概一半的人,這次他又說話了,不過他隻說了兩個字:“龍頭”。
他一邊拍着手,一邊嘴裏不停的念叨着:“龍頭,龍頭,龍頭……”周躍峰不知道這個小弟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搭過他的脈,可是脈象十分平穩,很正常,沒有什麽病,而且表面上也沒有什麽傷痕。
但是不知道爲什麽,自從他發生了那次意外之後,這小子竟然能夠在鬼蛇陣當中全身而退,後來還能夠預測出來一些即将發生或者是知道一些已經發生了的事兒,崔胖子對他很不看好,總說他成精了,要麽就是被調換了靈魂。
不過現在沒有确鑿的證據證明這些的時候,他畢竟是周躍峰帶出來的兄弟,有了上次的事情之後,周躍峰總是回憶那人說的話:“他們都是因爲你而死!”所以他更加自責,不允許任何一個兄弟平白無故的受傷或者死掉。
馬猴子看了看那家夥,他的嘴裏還在念叨着:“龍頭,龍頭……”不過眼神裏面卻依然是那種呆滞的眼神,同時臉上還洋溢着那種微笑,看上去不但不可愛,甚至還有一些恐怖,馬猴子說:“峰哥,上次這家夥就猜到躍林他們出事了,果然就印證了,我聽說有些人在大腦受傷之後,是有預知未來和知道已經發生的事的本事,不會這小子因禍得福,雖然腦子壞了,可是有了先知的本事吧?”
崔胖子依然不太感冒,坐在地上一邊休息一邊說:“什麽本事,我看他是在裝傻?峰哥不是說了,他身體并無大礙,既然沒有大礙還這個樣子,不是裝傻是在幹啥?咱們也沒有測謊儀,誰知道他是不是一直在撒謊,裝傻充愣啊。”
周躍峰知道老崔說的不無道理,他們現在并沒有先進的儀器,當然也沒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這家夥到底是真的傻了還是在裝傻,這個世界上什麽事兒都有可能發生,當然也不排除馬猴子所說的,因爲他撞到了腦袋,所以腦袋能夠感知一些别人感知不到的電流磁場,從而産生這些想法,他傻了吧唧的,就給說了出來。
衆人在這個地方互相包紮了一下傷口,接着東子又給衆人分了一些幹糧和水,讓大家補充一下體力,東子心細,兩個隊伍重新彙合之後,周躍峰讓馬猴子把兩個隊伍的裝備統一起來給東子看管分配。
正在大家都坐在地上休息的時候,那傻子突然間竄到了周躍峰面前,雖然周躍峰膽子很大,也不怕什麽妖魔鬼怪,不過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還是把他給吓了一跳,要是崔胖子和馬猴子的話,肯定會上去揍她一頓,不過周躍峰脾氣好些,壓了壓自己的沖動問到:“你這是幹啥啊?去那邊玩去,聽話。”
可是那家夥非但沒走,還貼近了周躍峰的臉,那動作别提多詭異了,雖然是白天依然讓人感覺到一陣陰風,他貼近了周躍峰的臉之後,依然傻傻的說了一句:“龍頭,龍頭,千裏之遙。”
這時候崔胖子和馬猴子也看到了他的不對勁兒,還沒等周躍峰反應過來,倆人已經一邊一個把這家夥給架走了,不過他也不吵不鬧,依然一邊笑一邊說:“龍頭,龍頭,千裏之遙。”
這時候突然間周躍峰腦子裏閃過了幾個畫面,他大喊了一聲:“等等!”把崔胖子和馬猴子都吓了一跳,趕緊把那家夥扔在了那裏,那家夥卻好像知道周躍峰知道他想表達什麽,也就不說什麽了,自己走到了一邊繼續啃手指頭。
躍林和其他兄弟也圍了過來,崔胖子看着臉上表情有些不對的周躍峰說到:“峰哥,你是不是猜到什麽了?”
周躍峰略微頓了頓說到:“怎麽可能?那麽遠?怎麽可能是這樣?”馬猴子看到周躍峰痛苦的表情,趕緊問道:“峰哥,你這是咋了?你猜到了什麽,快說出來啊,讓兄弟們跟着你一起分析分析,你别這樣,到底是什麽?”
崔胖子一把拉住了他:“峰哥肯定想到了一種可能,而且這種可能性十分可怕,你先别嚷嚷,讓峰哥好好想想。”馬猴子被崔胖子拉下來的時候,眼神不自覺的看了一下旁邊啃手指的那個傻子。
不過這一看不要緊,好像是看到了他臉上的一抹詭異的笑,不過等他正眼看他的時候,那抹詭異的笑已經不見了,馬猴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隻道自己這段時間太累了,而且潛意識的思想裏是看不上這個家夥的,可能出現了幻覺,量他一個傻子也翻不起大的風浪,索性也就沒有搭理他。
就在這個時候,周躍峰突然間說話了,他說:“我知道那個墓在哪兒了……”衆人一聽全都圍了上來,誰也沒看到那個傻子看着圍在遠處的一堆人,嘴角微微向上咧了一下,崔胖子他們圍着周躍峰問:“在哪兒?”
周躍峰說:“在揚州。”衆人聽了之後面面相觑,因爲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可是巫山,這巫山距離揚州足足有一千多公裏,而且之前所有的消息都指向這裏,他們幾乎可以确定古墓一定在這兒,怎麽可能會在那麽遠的地方,而且那應龍俑的陪葬還在這裏呢!
崔胖子知道周躍峰不會輕易的瞎說,于是看了看衆人問到:“峰哥,你這麽猜有依據嗎?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你的身體……可經不起這麽來回折騰了,這地方太遠了,咱們過去少說也要幾天,到時候你這身體……”
周躍峰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他吃了神藥,多則幾個月少則一個月就會衰老死去,而他們在周家和在這裏加起來已經折騰掉好幾個星期了,如果再往那去,一旦發現判斷有誤的話,就太浪費時間了,不過他依然點了點頭:“我确定。”
馬猴子說:“不對峰哥,之前咱們每次找到古墓的信息都沒有錯,那東西一定就在咱們确定的那個地方,可是這次明明咱們确定的就是巫山,怎麽會跑去了揚州?你是怎麽想到那兒去的?”
周躍峰說:“龍頭,因爲龍頭,你們還記得在應龍俑的陪葬坑那裏,那些洞穴分布組成了兩個字嗎?其實那就是主墓的位置所在,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當時的皇帝放出話,說自己的墓建在了這裏,也把自己的陪葬放在了這兒,而那些工匠們,他們被壓制太久了,所以想要後人知道這個墓在哪兒,而他的墓不在這,所以他也沒有怎麽注意這邊的工程,那些工匠就把這信息刻在了崖壁上。”
崔胖子撓了撓後腦勺:“他們想要留下線索的話,随便往哪個坑裏藏個什麽藏寶圖不就行了,幹嘛還要把這信息刻在崖壁上啊,而且這麽明目張膽的刻在崖壁上,他們難道不怕被發現了,到時候那可是殺頭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