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這個家夥之前的那些陪葬墓來看,他們的墓風水都已經很好了,這最終的正主兒不可能讓自己睡在這麽一個風水平平的地方,加上那些山洞裏的雕塑浮現在周躍峰的腦海裏,他突然間恍然大悟,對兄弟們說:“也許……他的墓并不在這兒,而那些雕塑,其實不過是一種陪葬俑而已。”
兄弟們都知道秦始皇的兵馬俑,那是跟真人大小的塑像,而這些東西,是應龍的塑像,崔胖子想了想說:“峰哥,這東西他娘的用應龍做陪葬俑,身份當真是不俗啊,對了,那秦始皇的兵馬俑可是用跟真人大小的陶俑陪葬的,難不成,這應龍也是真實大小,這玩意其實就這麽大?”
周躍峰搖了搖頭:“不是,傳說應龍長千丈,怎麽可能隻有這麽小,而且你想,這裏雕刻了這麽多應龍的雕塑,如果每一條都按照實際長度來雕刻的話,那得需要多大的洞能裝得下?我估計這一座山能裝下一兩條就不錯了,哪兒弄那麽多地方去,而且人力物力也根本達不到要求。”
聽了周躍峰的話,馬猴子當時就有些哆嗦了,他顫顫巍巍的說:“峰哥,你可别忘了,上幾次咱們遇到的,那個都是實打實的上古神獸,這東西竟然都活在世界上,隻不過被封印在了古墓裏而已,如果這應龍也是真的的話……”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兄弟們這時候也開始浮想聯翩了,馬猴子繼續說:“如果這應龍也是真的的話,我滴個親娘啊,這得多大啊,如果真的是這東西在給這皇帝老兒鎮守古墓的話,我看别說是咱們幾個了,就是派一個軍來,也不一定能把它給打死啊。”
兄弟們一聽倆人的對話都有些心虛,因爲之前的那些神獸是實打實存在的,如果真的如馬猴子所說,他們這次恐怕别說能不能成功了,就是連給那東西塞牙縫兒都不夠的,一個個都有了一些退縮之意。
還沒等周躍峰說話,突然間一個小弟大喊了一聲:“我滴媽啊,應龍來了!”兄弟們一聽就毛了,也沒敢擡頭看,隻覺得自己頭頂上的東西十分巨大,把頭頂的太陽光都給擋住了,他們趕緊撒腿就跑。
本來周躍峰他們三個還想要看看清楚,可是他們本來就在懸崖峭壁的側面崖壁上行走,就隻有能夠通過一個人的小路,兄弟們一跑他們也被擁擠着往前跑,不然一個不留神就得掉下去,無奈也隻能往前走。
就在他們慌慌張張的時候,突然間一個小弟“啊!”的一聲就掉到了懸崖底下,接着那一聲“啊”越來越小,慢慢的消失在了懸崖底下,衆人一聽更加害怕,腳底下也更快了,終于他們來到了一處山洞外,腳底下的路突然間開闊了,衆人一股腦兒的鑽了進去。
進到了洞裏之後,他們終于停了下來,一個勁兒的喘着粗氣,周躍峰沒有管他們,一個人來到懸崖外頭往外看,隻見一個黑影兒消失在了雲端,剛剛實在是太混亂了,他也沒看清楚那東西是什麽,隻知道是黑色的,而且遮天蔽日,不可小觑。
他走到了洞裏,對兄弟們說:“大家别怕,我們三個下過多少墓,什麽神獸都見了,這個東西自然不在話下,剛剛那兄弟不慎掉下了懸崖,你們難道都想跟他一樣嗎?遇事***能不能給我穩重點。”
幾個小弟坐在那不敢說話,他們也都爲剛剛那小弟掉下去而傷心,同時也有些暗暗後怕,萬一剛剛是自己失足掉下去,估計現在連骨頭都摔成粉末了,想想心就不停的噗通噗通亂跳,周躍峰走到懸崖邊,在那裏念了一段超送咒,讓那個小弟能夠安息。
接着他也走進了山洞裏,這邊的山洞跟對面的相比完全就是兩個樣子,對面的一看就有很明顯的人工開鑿的痕迹,而且裏面也雕刻了很多雕塑,相比而言,這邊的這個山洞是純天然的,山洞裏頭環境不太好,洞口長了一些雜草,而且裏面潮濕陰暗。
不過這個洞要比對面那個大了好幾倍,他們幾個站在山洞門口,身體都不到整個山洞的半徑那麽高,經曆了剛剛驚現的一幕,兄弟們的心情都久久不能平複,也有些慌張。
馬猴子問周躍峰:“峰哥,那東西到底是不是應龍啊,太***大了,簡直就是一條真龍現世,我還以爲龍這種東西隻是咱們傳說當中的東西,上學的時候還說什麽是一種圖騰,是人們找了什麽各種動物集合編造出來的,我看就是放屁,這玩意他們沒見過就說沒有,今天我馬猴子算是開了眼了,太他娘的大了。”
周躍峰卻沒有他們幾個那麽驚訝,而是看了看外頭說:“當時跑的匆忙,我也沒仔細的看這東西,不過不管是不是應龍,這玩意都不是好對付的,這深山老林裏,沒準就會有一些咱們沒有認識到的生物,大家還是小心一點爲好,最主要的就是不要亂跑慌張,自己人傷害自己人。”
兄弟們都爲剛剛自己的慌張而讓那個小弟身死而感到愧疚,都暗暗下決心要直面這個東西,再也不會盲目亂跑了。
崔胖子自始至終都是最務實的,他走到周躍峰旁邊問到:“峰哥,咱們現在咋辦?這裏咋看都不像是有古墓的地方,難不成這老家夥的墓建在了山澗的水底?反正也不是沒有可能,雖然建在水底會損傷後輩的運數,不過那北狄的狄王不也是嗎,他們這些人的思想咱們琢磨不透,要不咱們下去看看?”
周躍峰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他一直覺得事有蹊跷,但是他有一種明确的感覺,就是這裏真的沒有古墓,而且他更加确信,那山洞裏的那些應龍的雕像,肯定是作爲陪葬俑給那個皇帝的。
他點了點頭:“行,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咱們下到下面的山澗裏看看,在這山上根本就看不清楚底下的水到底是啥樣的,也許底下是一處風水寶地也說不準。”兄弟們剛歇息了一會兒,加上外面有應龍作怪,他們都不太願意出去,不過知道即便是不出去也很危險,于是咬了咬牙跟着周躍峰往外走。
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上來的時候雖然累,但是還真沒覺得什麽,如今一下山衆人說不出來的痛苦,而且這懸崖上根本就沒有路,隻能一段一段的往下爬,要不是他們平時經常鍛煉,野外求生能力強,估計早就死在這兒了。
随着他們地勢越來越低,周躍峰開始在上方觀察地下的這條河,想要看看這裏的風水是不是有什麽奇特的地方,不過風水沒看出來怎麽好,他卻發現這河水很奇怪,是一整個長條形狀的,而且幾乎是每一段寬度都一樣,很整齊。
他繼續往下慢慢移動,随着山勢不斷開闊,他才看到,原來這山體呈現出來的是一個倒着的漏鬥形狀,上窄下寬,底下的河竟然有這麽寬,而他們的路也是越來越難走,慢慢的都有些抗不住了,因爲用登山繩配合着下降的時候,有時候人都已經懸在了半空中。
周躍峰吊在那裏看着兄弟們呲牙咧嘴的十分吃力,這時候就聽到老崔喊了一聲:“兄弟們,這底下的河挺深,這個高度跳下去絕對淹不死,現在沒辦法了,跳吧!”喊完他自己先噗通一聲跳進了水裏。
雖然已經是深春夏初了,不過這冷不丁的跳進水裏,還真是有些刺骨,不過他管不了那麽多了,再呆久了非要抽筋不可,趕緊朝着岸邊遊去,上面的幾個小弟已經快要吃不消了,兩隻手攥着登山繩挂在那都有些顫抖了,一看崔胖子已經上了岸,也管不了那麽多,一咬牙一閉眼就跳了下去。
接着慢慢的爬到了岸邊,周躍峰和馬猴子也随後跳了下來,衆人從河裏遊到岸上,一個個狼狽至極,好在他們裝備裏的一些東西都是放水的,打開來一看還有幾件幹衣服,随便換了換就在這兒升起了一堆篝火。
衆人圍着火堆取暖,周躍峰讓幾個兄弟分散開去再撿一些柴禾回來,可是就在一個小弟剛走出不遠,突然間就像是殺豬了一般的一邊嚎叫着一邊往回跑,周躍峰一聽趕緊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手裏的青蚨劍已經悄無聲息的攥緊了。
那小弟跑回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那邊……那邊有個人影兒!”周躍峰怕這深山老林裏頭有什麽髒東西,問清楚了方向趕緊朝着那邊跑了過去,果然在一個小斜坡那裏,隐隐約約的躲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