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胖子讓幾個小弟把他們的屍體給扔下了懸崖,這懸崖底下是萬丈深淵,他們的屍體掉到下面之後肯定會毀屍滅迹,這樣就不會讓他們自己人發現他們的屍體,也就能夠隐蔽自己。扔下去之後,周躍峰看了看底下,下面看不大清楚,不過隐約能夠看到好像是有一條河。
他接着看了看四周,一股涼風從四面八方吹來,讓他清醒了不少,對兄弟們說:“既然暗血飛花的先行部隊能夠從這個地方爬上來,就證明他們後來的人應該也知道這個地方了,咱們不能在這兒久留。”
崔胖子眯着眼睛看了看對面的懸崖說到:“峰哥,你不會是想借着這些藤蔓,蕩到對面的懸崖上去吧?”兄弟們一聽,再往下看了看,都覺得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一個個都有些膽戰心驚。
馬猴子也說:“對啊峰哥,就算是咱們能過去,你沒想象躍林他們,他們可是作爲後補過來的,到時候他們不一定能夠想到從這兒過去,雖然一路上都留了記号給他們,可是兩個懸崖之間根本就沒有辦法留記号,到時候他們估計就找不到咱們了。”
雖然兄弟們都這樣勸說,不過周躍峰知道他們沒有退路了,後面是大霧,而且張顯章的人很有可能已經知道那個地方了,而如今的這面懸崖,又碰到了暗血飛花組織的人,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蕩到對面去。
他拿起了懸崖邊上的一根很粗的藤蔓,接着試着甩了一下,說到:“這懸崖并不算太寬,也就比一線天寬那麽一點,這藤蔓足夠過去了,我先走。”說着還沒等兄弟們去阻攔,他就一個人蕩了過去。
兄弟們見他都過去了,知道這一次是必須這麽走了,但是一個個還是腿肚子轉筋,根本就不敢動彈,崔胖子倒是敢,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先走,不然周躍峰和他都過去了,這些兄弟們沒個主心骨更是不行。
崔胖子從地上撿起來一根藤蔓說:“下一個誰來?”他看了看兄弟們,衆人都是咽了口吐沫,全都不敢上前,這時候他把這東西遞給了馬猴子,說到:“你來吧,好好給兄弟們做個示範,我殿後!”
馬猴子接過了那根藤蔓,接着看了看對岸的周躍峰,他沒有落在另外一側懸崖上面,而是落在了一個類似他們所在的這樣一個洞口,那個地方比他們現在這個地方稍微低了那麽一點,其實還算是比較容易的。
峰哥都過去了,馬猴子知道就是死也要試一試了,他一咬牙一閉眼,竟然一下子就蕩了過去,不過他失誤的地方在于他到了那邊沒有及時松開藤蔓,竟然差點沒被藤蔓給再次帶走,多虧了周躍峰一把拉住了他。
否則這藤蔓再次蕩回去的力量遠遠要小于他過來時候的速度,那樣的話就危險了,對岸的兄弟們更是捏了一把汗,不過也多了一重教訓,馬猴子落地之後一直拍着自己的胸脯:“峰哥,你可吓死我了,要不是你及時抓住我,恐怕我這次就玩完了,還不得跟那洞裏的死猴子似的,掉下去摔死啊,那我就不是馬猴子了,也成了死猴子了。”
說完這話他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麽,趕緊呸了兩口:“呸呸,肯定是我說那些死猴子有了報應,不說了不說了,我還是安安心心做我的馬猴子吧。”
倆人正說着,兄弟們就已經挨個過來了,最後一個是崔胖子,他體重比較大,不過好在慣性也大,并沒有什麽危險,可是剛一落地,衆人就發現了一幕十分可怕的事情,隻見對面的岩壁上,竟然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小窟窿,也就是他們所在的那種山洞。
馬猴子看着那面岩壁說到:“我艹,這山不知道是被誰給挖的,這都挖成了篩子了!”周躍峰看到那些東西也覺得十分詭異,如果說這些石頭洞裏面的情況都跟他們看到的那個一樣的話,那要多少人才能雕刻出來啊!
崔胖子吐了一口吐沫:“他娘的,這回要是說這裏是主墓我肯定信了,别說别的金銀财寶了,就是這麽一大片的雕塑,這随便弄出去一個都是價值連城,他娘的,隻可惜咱們倒鬥的不要這些什麽文物,咱們隻要寶貝,可惜了了。”
倆人所看到的東西不一樣,自然評價也有所不同,不過周躍峰看到的可不是這些,他是在看這些洞的分布,好像是總覺得是兩個字,不過這兩個字是什麽,他有些拿不準,畢竟這洞口已經長出了很多草,這些草把有些洞口已經給掩蓋住了。
崔胖子看到周躍峰直勾勾的看着對面的篩子山有些奇怪,他自己也看了看說到:“峰哥,你在看啥呢?這東西有啥可看的啊,怎麽着,你還想把裏頭的那些雕像弄回去幾個賞玩?我勸你還是放棄吧,這東西雖然雕刻的精美,不過出不了手,也沒人認得,更沒啥收藏價值,而且這麽大個兒,它也不好搬啊。”
周躍峰擺了擺手說:“老崔,你看看對面的那些山洞,我總覺得好像是組成了一個什麽字,也說不出來是不是一個字。”衆人聽到周躍峰的話,全部看向了對面的那座山,看了半天,突然間有一個小弟說:“峰少爺,我看出來了。”
馬猴子白了他一眼:“峰哥都沒看出來的東西,你能看出來?告訴你,說錯了我扔你下去喂魚。”那小弟先是一哆嗦,不過接着說:“峰少爺,我也不知道對不對,不過我祖上就是搞雕刻的,這種東西不是單純的形态成字,而是像印章一樣,這兩個字,一個是陰刻,一個是陽刻,所以不好辨認,不過内行人還是能看出來的。”
周躍峰一聽靠譜,趕緊說:“沒想到咱們隊伍裏還有這樣的人,趕緊說。”那小弟說:“這崖壁上一共就刻了兩個字,分别是陰刻和陽刻,陰刻的那個字是個‘龍’字,陽刻的那個字,是個‘頭’字,也就是說,這兩個字就是龍頭的意思。”
聽了他的解釋,周躍峰再努力的去看了看,果然發現是這兩個字,說到:“的确啊,不過這龍頭是啥意思呢?這雕刻的人想要提醒後人什麽東西呢?”他百思不得其解,腦子裏有些亂亂的。
崔胖子說:“哎呀,先别管他們要提示什麽了,我估計沒啥好東西,難不成是這應龍已經被殺了,它的頭埋在地下?而那主墓就埋在應龍頭裏頭?我覺得這個猜測靠譜,怎麽樣,我聰明吧,你們覺得呢?”
馬猴子撇了撇嘴:“你行了吧,就你那點墨水,還聰明,要是東子在這兒你早就不顯擺了,對了峰哥,要不咱們給東子傳個信兒,讓他幫忙看看這龍頭是啥意思?”
周躍峰擺了擺手:“算了,這地方想要跟他聯系上簡直是太難了,而且鴿子咱們也沒帶着,還是先離開這個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别的線索吧。”
他們往前走了幾步,這地方是一個沿着崖壁出來的一個石頭,他們在上面行走十分困難,走了幾步兄弟們的腿都受不了了,衆人停下來準備休息,周躍峰則觀察着這個地方的風水,希望能夠在風水上判斷出來主墓所在,可是不知道爲什麽,他看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一處風水好的地方,這太奇怪了,上幾個墓的風水都已經很好了,這正主兒皇帝的墓,不可能建在一個平庸的地方吧。
崔胖子也看出了周躍峰的爲難,過來問他:“峰哥,我也大概看了一下,這山裏根本就沒有好風水的地方,你說這皇帝是咋想的,難不成他不想讓别人找到他的墓,所以故意修在了這麽一個地方,這裏要說風水不好也沒多壞,就是個平庸之地,你說他就這麽不爲他的後代着想?”
馬猴子和其他兄弟們不懂這些,趁着他們倆觀風水的時候趕緊找了個平整的地方歇着,周躍峰搖了搖頭:“從各種布置來看,這家夥絕對不會是一個不懂風水和能夠屈就的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的墓并不在這裏。”
崔胖子一邊扇着風讓自己平靜下來,一邊指着對面的那些洞穴說到:“可是,要是他的墓不在這兒,他爲啥要在這兒搞出那麽一堆東西,那玩意啥用啊?難不成是給後人雕刻的旅遊資源,這他娘的考慮得還挺遠。”
周躍峰說:“老崔你有沒有想過,那些東西爲什麽不是浮雕,而是雕像?”崔胖子眯着眼睛想了想,接着搖了搖頭:“不知道,爲啥?這雕塑要比浮雕難多了。”周躍峰看了看那些洞說到:“也許這東西就跟秦始皇的兵馬俑一樣,其實是一種陪葬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