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心都顫了一下,碧荷更是失聲叫了出來。好在這一下子之後,馬猴子悄聲說:“哎哎,你們看看,好像是沒掉地上。”衆人這才敢朝那邊看,果然周躍峰在這旗幟馬上要掉在地上的那一刻,竟是生生的将它給接住了。
衆人的心這才都落了底兒,周躍峰拿到兩面旗之後,用力的往起擡,可是那簡單的兩面旗,在這個時候卻好像是有千斤重一般,他吃力的往起擡,連手指頭上的指頭關節都變得青白了起來,頭上也是青筋都爆了出來。
兄弟們都爲他捏了一把汗,生怕他擡不起來這旗幟,那這一次的力氣就都白費了,還有可能他們這次也出不去了,因爲衆人都感覺到,這雨并不是單純的下,而像是在故意爲難他們一樣,周躍峰這是在逆天而爲。
經過了這些事,兄弟們也有些感悟,就是天意不可違,想要強行的違拗天意,到最後就算是暫時改變了,以後也早晚都會找回來,甚至到最後會比當初付出更大的代價,想到這兒心裏就更加的不是滋味。
就在衆人都想着這件事出神的時候,突然間聽到周躍峰大喝了一聲,接着就看他一下子把旗舉過了頭頂,之前就像是兩個人在較勁,而如今是周躍峰占了上風,所以它也不再較勁,竟然挺過了那個階段之後,這旗幟就随着他而動了,就如同是拿着一根羽毛一樣。
他舞動了幾次之後,突然間将那旗幟重新往裝着五谷的木鬥裏面一插,接着衆人隻聽到頭上傳來了一聲炸雷聲,全都給震得一顫,就像是在近處聽鼓點那種感覺,好像是心都跟着震得發疼了。
随着這一聲巨響,天空突然間像是被生生扯開了一個口子一樣,竟然一下子就裂開了,同時上頭的陽光一下子灑下來,将整個大地重新照亮,兄弟們高興地跳了起來,知道這是做法成功了,全都高興地不行。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躍月指着周躍峰的方向喊到:“大哥怎麽了?”衆人一看,隻見周躍峰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憔悴得很,而且正彎着腰,他們趕緊跑到了台上,到了近處才看清楚,周躍峰竟然吐了一大口血。
碧荷趕緊給周躍峰診了脈,說到:“沒事,隻是脈象有點亂,應該是耗費了大量功力造成的,趕緊扶着峰哥哥去房間休息一下比較好。”衆人沒敢耽擱,趕緊扶着周躍峰回到了他自己的卧房。
安頓好了之後,衆人怕打擾到他休息就全部退了下去,雖然他們沒有在房間外頭陪着,可是心裏全都有些打鼓,因爲這不是一般的事兒,這可是呼風喚雨的本事,看着頭頂上的陽光,都覺得周躍峰這一次應該是大傷了元氣,所以全都更加擔心。
好在晚飯的時候周躍峰就過來吃了,看着他臉色好了一些,多少也都安了點心,碧荷又給她搭了一次脈,确定已經沒什麽事兒了,這才安心的去睡覺。
吃過飯之後,馬猴子和崔胖子一起往房間的方向走,崔胖子看了看頭頂上月朗星稀,對馬猴子說:“馬猴子,咱們趕緊回去準備準備,峰哥身體恐怕撐不了太久了,這天好不容易祭完了,他明天肯定會帶兄弟們出發,這一次希望能有所得吧,峰哥太不容易了。”
馬猴子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是啊,峰哥爲了這件事也算是盡了全力了,如今身體也搞成了這樣,還不知道他能活到哪一天,我真不敢想,咱們一直跟着他,萬一他不在了,咱們這些人要去哪兒,要怎麽生活,哈哈,老崔你說我是不是愛上峰哥了。”
崔胖子拍了怕他的肩膀說到:“哈,這就要問你們倆了,不過我也有這種感覺,好像是沒了峰哥,生活是爲了什麽都不知道了,算了,不想這些了,等到幫峰哥完成了這件事,再想想以後的路吧,況且上次去度朔山,咱們哥幾個都拿回來不少寶貝,夠下輩子用了,不行老子就坐吃山空好了,哈哈。”
倆人一邊說着一邊就往房間那邊去了,因爲是最後一晚能在舒服的床上睡覺了,他們都比較珍惜,早早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果然周躍峰立刻召集了衆人去了堂屋,按照之前分配好的,衆人就準備出發了,還是他、躍林、馬猴子、崔胖子、東子、秦亞龍六個人,帶着十六番的八個小弟,還有躍林精心挑選的另外八個小弟,一共二十二人。
而新招來的管家辛管家和劉熙負責大院的事兒,鋪子裏的生意則是繼續由躍海照看,新招來的醫生也不錯,況且舟舟如今也長大了,不怎麽用碧荷看着,她能夠幫着給生病和受傷的兄弟看病,她是鬼醫傳人,有她在周躍峰定然放心。
他對着下面的二十一個兄弟說:“家裏的事情已經安排好了,剩下就是咱們了,我希望這一次咱們能夠同心同德,一起破解了這個秘密。還有這次咱們兄弟要注意保護好自己,暗血飛花那邊也會極力争奪這墓裏的東西,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麽,不過他們一定會費勁心裏去争奪,所以會窮盡一切手段。”
衆人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周躍峰接着說:“正是因爲這樣,這次咱們兄弟不能分成一波過去,咱們分成兩批,這樣的話,一旦他們有所行動,咱們這邊也會有後手,不然就太被動了。”
說完看了看兄弟們,他們也沒有什麽異議,全都聽着自己的安排,接着說到:“這樣,我跟馬猴子、老崔帶着躍林選出來的八個兄弟先行,然後躍林、東子、亞龍,你們三個帶着十六番選出來的八個兄弟跟在後頭,記得距離不要太近,免得打草驚蛇,同時你們也要注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和行蹤,别讓對方發現了,我會沿途給你們留下一些信号,一旦發生前面有什麽動靜,你們再來援手。”
躍林本來不答應,他知道自己大哥因爲這家族古訓已經算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早晚要一死,而這個宿命本來是他的,是他耍了手段,加上周老爺子當年偏向他,所以才讓周躍峰承擔了這一切,如今更是覺得對周躍峰愧疚。
他看了看周躍峰說到:“大哥,我一個人在後頭援手就行,讓東子哥和亞龍跟着你吧,這樣安排我不放心你。”
周躍峰搖了搖頭:“不用,他們實力也非常強,咱們能盡量少暴漏在他們面前力量,就少暴漏,本來我還想讓老崔也跟着你們,不過他對棺材和風水有了解,我帶着他可以随時跟我商量,開棺什麽的也方便。”
躍林這麽一聽也隻能作罷,不過他還想再堅持一下,說到:“大哥,要這樣也可以,那咱們把兄弟們換一下,雖然說我選出來的這八個兄弟也都是精英,不過十六番的八個兄弟畢竟是老周叔親自訓練的,他們彼此之間的配合比較默契,你帶着他們,把我選的八個兄弟留給我。”
其他人也都跟着起哄:“是啊峰哥,你帶着他們……”周躍峰沒有說什麽,也沒解釋什麽,隻是淡淡的說了句:“我這樣安排自有我的想法,你們照做就是。”衆人一聽周躍峰這樣說了,也沒辦法,隻能按照他說的去做。
其實周躍峰也知道十六番的八個兄弟要比那八個兄弟實力強一些,不過正是因爲這樣他才決定把他們留給躍林,因爲一旦他們中了埋伏的話,後面的援軍力量大小是很重要的,如果來支援的人還沒有他們實力強的話,估計來了也是白送命。
衆人收拾了一下,吃過了午飯就上路了,周躍峰他們兄弟三個,加上八個小弟,一共十一個人,數量不算多也不算少,坐了兩輛吉普車就出發了,接着又坐了一段火車,下來走了一段山路,就輾轉到了巫山,這巫山離他們那裏并不算太遠,不過到了那裏的時候也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清晨從火車上一下去,就突然間感覺到了一陣冷風,這時候已經是深春了,來的時候兄弟們也沒穿多少衣服,如今這冷風一吹,加上他們在火車裏頭關了一晚上,一出來就覺得後背一涼,不過随之而來的就是山間的那種神清氣爽。
馬猴子背着行李對周躍峰說:“峰哥,咱們這次還挺順當,這巫山居然還通火車,真是不錯,不然又像上幾次似的,還要坐牛車馬車的,想想我這老腰就疼。”
周躍峰沒有回答他,倒是崔胖子摸了摸他的腰說到:“我說馬猴子,你這有錢了就是不一樣哈,之前讓你走着你也沒這麽多事兒,這回有錢了,怎麽?還擺上大少爺架子了?你看看峰哥,學着點吧。”周躍峰沒有搭理他們倆,不過這一路上還多虧有他們倆一直拌嘴,解了不少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