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第二天果然白醫生闖進了院子,被老周給當場拿了個現行,可是周躍峰卻覺得這件事有些奇怪。白叔沖進院子時候的表情很奇怪,還有就是他手裏拿着個藥箱,絕對不像是來窺探秘密的,否則不用這副裝備。
之後在他回到自己房間之後,躍月又來找自己,并且來告訴自己,她覺得白醫生不可能是那個内奸,雖然她來說的這個推測,跟她現在已經和白醫生的兒子白啓明訂婚了,但是周躍峰覺得不無道理。
他最近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差,加上對這件事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聽了躍月這麽一說,更是覺得腦袋裏千頭萬緒的,就如同一團亂麻一樣,他揉了揉太陽穴,表現出了一種痛苦的表情,躍月看到趕緊扶住他:“哥,你沒事吧?你咋了?”
接着就扶着他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周躍峰揉了揉腦袋說到:“躍月,大哥也相信白叔是清白的你信嗎?隻不過現在事情在這兒擺着,每一個人都有嫌疑,所以……你給大哥一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
躍月來的時候還在想着周躍峰爲什麽把白啓明的爹給抓起來,想要來讨個公道,甚至還有一點生氣,不過如今看到周躍峰這個樣子,那種氣氛就小了很多,因爲她看的出來,周躍峰病的不輕,而且周躍峰從小體質就非常好,她見過這個大哥生病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所以更加擔心。
周躍峰擺了擺手:“你先回去吧,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白叔受苦的,而且會盡快調查清楚,不過躍月,你還太小了,要懂得對人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處處不要單純的感情用事,否則會受到傷害。”
躍月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麽,因爲她看到了周躍峰眉心緊鎖,很是難受的樣子,既然周躍峰說了讓她回去,她也隻好慢慢的退出了周躍峰的房間,把門輕輕關上,不過她還是很擔心周躍峰的安危,就去找了躍林。
抓内奸和試探白醫生這件事,躍林都沒有參與,躍月走到半路上,正好碰上了抱着舟舟的碧荷,碧荷看到她急匆匆的樣子,趕緊過去攔住了她:“妹子,你這是咋了?急匆匆的,要上哪兒去?”
躍月一看到碧荷,立刻想起了碧荷可是鬼醫上官家族的後人,趕緊說到:“碧荷姐,你救救我哥吧,他身體不知道怎麽了,好像是出了什麽問題。”
碧荷一聽趕緊把舟舟放下來說到:“妹子你别着急,慢慢說,峰哥哥到底怎麽了?我看他回來的時候挺好的啊,而且受傷的三個人裏,也是他最輕,最重的馬猴子和崔胖子現在都好了,峰哥哥難道受了内傷?”
躍月眼睛裏有了一些淚水,她說到:“碧荷姐,我哥哥他狀态好像是不太好,現在白叔又被控制了起來,麻煩你趕緊過去看看,擺脫了碧荷姐,我現在隻能讓你去幫忙照看我哥了。”
本來碧荷還對躍月讓自己去給周躍峰看病有些疑問,畢竟周家的健康一直都是白醫生在負責,雖然她是鬼醫後人,可是自從嫁給了劉熙之後,基本上沒有插手過,因爲白醫生全都可以搞定,如今一聽白醫生被控制起來了,這才知道爲什麽躍月讓自己去給周躍峰看病,同時也爲白醫生被控制起來感到驚訝。
她睜大了眼睛問:“躍月,你說的是真的?白叔怎麽了?你開玩笑的吧,白叔可是周叔的老哥們,怎麽可能會出問題,而且峰哥哥也沒有給白叔面子嗎?”
正說着,白啓明就從門口走了過來,看來是來找躍月的,碧荷看到白啓明來了,還以爲他不知道這件事,索性也就閉了嘴,沒想到躍月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據說老周叔找到了白叔是内奸的證據,具體我也不知道了,我相信白叔不會是内奸,我先跟啓明再去想想别的辦法,大哥的病情就交給碧荷姐了。”
碧荷看到白啓明聽到了也沒什麽反應,知道白啓明已經知道了這個事兒,于是擺了擺手:“你們快去,峰哥哥這邊不用惦記,包在我身上了,我現在就去看看。”說着就趕緊朝着周躍峰房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白啓明聽到了碧荷的話,加上看到躍月滿臉淚痕的樣子,也知道她沒有說通周躍峰放了自己的爹,而且聽到周躍峰病了,也有些擔心,趕緊把躍月摟進懷裏安慰到:“沒事沒事,咱們再想想别的辦法。”
倆人說着就朝着躍林辦公室的方向走去,躍月想要去問問躍林有沒有什麽辦法把白叔救出來。經過通傳,鋪子裏的小弟說躍林正在談生意,倆人就在鋪子大廳裏的沙發上等着躍林。
而這邊碧荷趕緊帶着舟舟回了家,一進屋就看到劉熙在整理一些名畫,自從倆人結婚了之後,劉熙也學到了泉叔的撈屍人的手藝,保證生活是不愁,加上在周家也一直挂着名,周家也會給他發薪水,不過自從泉叔他們那一批的人隐退之後,這行業也就慢慢消失了,劉熙現在倒是對古畫很有研究。
看到碧荷急匆匆的回來,以爲出了什麽事兒,趕緊擡頭問:“咋了媳婦兒,是不是鋪子裏出事了?”
碧荷把舟舟往劉熙那邊一推說到:“劉熙你幫我看着點舟舟,我過去看看峰哥哥,聽躍月說,峰哥哥受傷了。”
還沒等她出門,就被劉熙給拉住了:“你等等,不對啊,白叔不是還在大院嗎?什麽時候他們生病要找你了?還有就是,峰哥回來的時候看着沒啥事啊,怎麽突然間就生病了,難道是這裏頭有什麽事兒?最近大院不太平,你可别牽扯進去!”
碧荷剛要開門,一聽到劉熙的話,立刻站住了,說到:“你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告訴你,白叔被抓起來了,但是具體因爲啥躍月也沒細說,不過聽說跟内奸的事兒有關系,還有就是,她說峰哥哥自從回來就一直隐瞞着病情,這次是瞞不住了,我看情況可能比較複雜,我過去看看,你好好看着舟舟。”
劉熙點了點頭:“行,那你小心點,有事兒讓兄弟們過來告訴我,我立刻過去。”也不知道碧荷聽沒聽到,反正已經拿着藥包出了門。
從躍月走了之後,周躍峰就一直頭疼的不行,同時感覺到身體很虛弱,那種感覺越來越強,加上他内力很弱,真氣不足,感覺到體内的奇經八脈都出了問題,同時真氣在體内運轉也有些凝滞,不管他用什麽法子,都無法将經脈打通。
他盤膝坐在床上,強行的運轉體内的真氣,沒想到一下子沒控制住,真氣突然間逆轉,一口血就噴了出來,這時候正好聽到有人敲門,周躍峰一把抹掉了嘴邊的血問到:“誰在外頭?”
碧荷說:“峰哥哥,是我,碧荷。”周躍峰知道肯定是躍月去找她了,一邊從床上下來一邊說:“你怎麽來了?是不是躍月去找你,讓你來給我看病的,我告訴你,我沒事兒,你不用聽躍月說,我隻是最近休息的不太好罷了。”
其實周躍峰對自己的身體很了解,也像是白醫生所說,身體好調養,可是命數在那,任誰也改不了,所以他并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一方面不想讓大家擔心,另一方面也是因爲他們很快還要去巫山,而周家的那個内奸還沒抓到,他也不想讓兄弟們爲他擔心,也不能讓敵人趁虛而入。
不過門外的碧荷顯然不會被這麽就打發走了,她繼續敲門,說到:“峰哥哥,你就讓我進去吧,我進去看看就走,如果沒事當然好,就算是多一層保險是不是,我是碰到了躍月,她也很擔心你,就讓我看看吧。”
周躍峰沒辦法,怕她再在外頭站着會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力,隻能下地打開了門,碧荷一進屋就發現了不對勁兒,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在屋裏蔓延,接着她隐約的看到周躍峰的手上有血迹,就知道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還要複雜。
因爲她了解周躍峰,如果這病能治的話,他一定會讓白醫生盡快把他給治好,而如今他的态度恰恰相反,那就說明這病基本上已經沒得治了,周躍峰這樣隻是硬撐着,不想讓别人知道而已。
她趕緊拿出了藥包,對周躍峰說:“峰哥哥,你把手拿過來,我幫你把把脈。”周躍峰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拿了過去,碧荷一邊把着脈,一邊眉頭緊鎖,同時她那張瓜子臉上也開始有了一些細密的汗珠。
過了好一陣子她才慢慢的把手拿開,說到:“峰哥哥,你這到底是怎麽整的?怎麽體内的經脈完全亂了,而且真氣四洩,你這樣的話,恐怕堅持不了多久了,而且我能感知到,這好像不單單是身體受傷,這種病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甚至在鬼醫傳人的記載當中也從未有過這樣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