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他隻覺得自己的腦子裏像是一片漿糊,感覺到有東西飛過,但是怎麽抓也抓不到,他走到盛着佩玲殘缺不全的靈魂的香爐旁邊,問到:“佩玲,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爲什麽感覺自己越接近真相,卻越糊塗,越感覺事情很快就要水落石出,卻突然間出現變故,你什麽時候才能修煉成形,來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是他說的這番話就如同對着老槐樹說的一樣,隻不過是說出來了而已,香爐一點反應也沒有,他不知道佩玲有沒有聽到他的話,有沒有感覺到他現在的痛苦。周躍峰看着擺在桌子上的鎮魂大印的碎片,不免有些惆怅。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聽到外面傳來了打鬥的聲音,周躍峰趕緊跑了出去,看到一群小弟正在圍攻一個黑衣人,這人身量中等,胖瘦均勻,一看就是個練家子,周躍峰大喊了一聲:“誰敢在周家大院撒野。”說着就拿着青蚨劍沖了上去。
沒想到這人一看到周躍峰,立刻就奪牆而去,消失在了黑夜當中,小段剛要上去追,周躍峰一把攔住了他說:“窮寇莫追,讓他去吧。”接着問到:“你們在哪發現他的?”
小段想了想說:“好像是奔着庫房去的,估計是想要偷咱們庫房裏的東西。”周躍峰應了一聲就說:“好了沒事了,你們繼續巡邏去吧,這幾天注意着精神點。”接着小段就帶着兄弟們走了。
周躍峰站在那裏看了看庫房的方向,心想:“這十裏八鄉的誰不知道周家大院的東西碰不得,就這麽一個人,也沒有經過周密的部署,不可能是想偷東西,他肯定有其他的目的。”這時候其他兄弟也跑了過來。
崔胖子說:“峰哥你沒事吧,剛剛聽說有人闖了進來,這家夥膽子也太肥了,居然敢在周家大院撒野。”周躍峰說:“沒事,我總是感覺跟咱們最近收回來的那個青銅鼎有關系,這樣,明天躍海把青銅鼎藏起來,然後就散播消息,說賣了,看看動靜。”
兄弟們聽了周躍峰的部署就全都各自回去了,一夜無話。過了兩天的一個早上,周躍峰在吃飯的時候,突然間聽到門外有幾個小弟議論,周躍峰趕緊攔住了他們:“你們幾個站住。”幾個小弟立刻站在了原地,就像是做錯了事一般低着頭。
周躍峰問:“你們幾個在那嘀咕什麽呢?”其中一個像是個頭頭的小弟回話:“回峰少爺,最近聽說咱們市裏不太平,有采花賊,已經進了好幾個閨女的卧房,而且說來也奇怪了,他隻翻東西,卻從來不動姑娘,不知道是不是這家夥不行,還是有什麽癖好。”
說完另外幾個小弟也有些忍俊不禁,周躍峰說:“好了我知道了,你們散了吧。”接着周躍峰吃完飯,總覺得這件事跟昨晚的事情有關系,而且跟那青銅鼎的消息也脫不了幹系,于是去找崔胖子。
這小子果然還在睡覺,周躍峰一把就把他給抓了起來喊到:“别睡了,再睡就真的跟豬一樣了,那天半夜的時候我讓你們撒播出去的消息,你們怎麽說的?”崔胖子翻了個身:“峰哥大早上的你别吵吵,讓我再睡會兒。”
周躍峰一把拉住了他的耳朵,直接就給提了起來,說到:“你小子趕緊給我說話,别睡了。”崔胖子被周躍峰這麽一揪耳朵,一下子就清醒了,說到:“消息是我散播出去的,我說那青銅鼎被一個富家小姐看上了,給買去擺在閨房了。”
一聽崔胖子的話,周躍峰說到:“果不其然,看來這家夥還真的是在找這青銅鼎,不是我說你,你這招也太損了吧?沒聽說最近因爲這個消息出了個采花賊嗎?我告訴你,這事交給你了,你把這個采花賊給我抓到。”說完就起身要走,崔胖子一把抓住周躍峰:“别啊峰哥,你知道我自己做不成的。”
周躍峰将兄弟們全都召集到了堂屋裏,他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一個個又變得精神百倍,周躍峰說:“兄弟們大概也知道了,就是那青銅鼎的事,之前我不确定到底那天的黑衣人來咱們大院是不是爲了這東西,不過這回虛假消息散播出去之後,基本上可以斷定,這家夥就是爲了這玩意。”
崔胖子說:“還是我的招管用吧?直接這逼得那家夥露出了狐狸尾巴。”衆人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周躍峰接着說:“現在目标已經确定了,這家夥就是爲了青銅鼎,今天就利用兄弟們的關系,将消息放出去,就說我突然間發現了這東西很有價值,又用重金将這東西買回來了,而且放在了辦公室裏,今晚咱們就來個甕中捉鼈。”
兄弟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怎麽做了,于是就各自去辦了,周躍峰準備好了一切,就等着這家夥自投羅。果然在三驚天的時候,突然間埋伏好了的衆人看到了一個人影從牆頭上翻了進來,接着就朝着周躍峰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他首先用**香将守在鋪子裏值夜班的兄弟給熏暈了,接着就順着樓梯悄手蹑腳的上了二樓。周躍峰和躍林倆人練過輕功,而且輕功不低,他們兩個跟着這家夥上到了樓上,其他兄弟繼續在樓下埋伏。
這家夥以爲自己得手了,去推周躍峰辦公室的門,可是沒想到一推開門,突然間整個辦公室的燈全部亮了起來,接着就看到馬猴子和崔胖子倆人站在了他的眼前,原來周躍峰早就有安排,讓他們兩個藏在了屋子裏。
而他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先是驚了一下,接着趕緊回頭,沒想到身後周躍峰和躍林兩兄弟擋住了去路,而看到屋裏的燈亮了,其他埋伏着的小弟也湧了出來,直接将他圍在了中間。這家夥知道今天晚上算是栽了,于是說到:“我今天算是出不去了,要殺要剮随你們。”
周躍峰說:“這都是法治社會,誰會要殺要剮,隻不過兄弟,都這個時候了,你就摘了遮臉布吧,反正他們也沒見過你的真容,隻有我見過。”那人知道周躍峰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将遮臉布給摘了下來,周躍峰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正是那個叫畢方的家夥。
他說:“既然讓你們抓到了,我也無話可說。”崔胖子說:“你小子可真不要臉,沒聽說過盜亦有道嗎?大半夜的進人家閨女的卧房,做了個采花賊。”那人并沒有跟他争論,反倒是周躍峰說:“這東西是你賣給我的,怎麽這時候又要拿回去?而且你想拿回去直接來鋪子裏買就是了,也不用偷偷摸摸吧。”
畢方看了一眼周躍峰說到:“既然已經被抓了,你們是送我去警局,還是直接把我用周家大院的方法解決掉都行,我認命!”看起來十分倔強,周躍峰知道想要從這個人嘴裏套出來點東西實在是不容易,必須要先得到他的信任。
周躍峰看了看他說到:“你走吧。”那人似乎并沒有聽懂周躍峰的意思,瞪大了眼睛看了看他,接着說到:“你放我走?”崔胖子趕緊說:“峰哥,這小子幾次三番的來周家大院撒野,不能放走,怎麽也要教訓他一下。”
那人似乎也不怎麽領情,說到:“别在這假惺惺的,我用不着你的可憐。”周躍峰說:“你不就是想要這個嗎?”說着就從身後拿出了那個青銅鼎,接着就遞給了他:“這東西給你,趕緊離開吧,趁着我還沒有改變心意。”
他一看趕緊拿過了那隻青銅鼎,接着就奪門而出,連一句謝謝都沒有說,崔胖子和馬猴子這種急脾氣自然是有些心裏不服,馬猴子說:“峰哥你這是咋了?折騰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把這家夥給抓到了,你居然就這麽把他給放了。”
周躍峰看着遠處那家夥離開的背影說到:“他會回來找我的,那東西給了他也沒用,等他知道了其中的道理,一定會拿着那東西回來,不用擔心,都回房間睡吧。”雖然他們不知道周躍峰爲什麽這樣說,但是從他堅定的眼神裏能夠看出,這次周躍峰還是抱着很大的決心的。
于是兄弟們全都散去了,周家大院又恢複到了往日的平靜,而對于那些采花案,因爲并沒有女孩子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加上警局得過且過也不願意費事,随着時間的推移也就慢慢淡了。
又過了幾天,周躍峰在辦公室裏研究先提山的地圖的時候,突然間聽到樓下的小弟跑上來報告:“報告峰少爺,樓下有一個巫師打扮的人來找您,說專門是來找您的,您要不要下去看看?”周躍峰将手裏的地圖合了起來說到:“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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