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間倆人就來到了周家大院,被看門的小弟給看到了,他們哪兒見過這倆人弄成了這個樣子,不禁有些忍俊不禁。不過他們倆也沒管這麽多,直接就進了院子,剛進到院子裏,突然間聽到躍海在庫房那邊大喊了一聲。
周躍峰一聽到這聲音立刻說到:“不好!”崔胖子問:“咋了?剛回來你就一驚一乍的?”周躍峰說:“上幾天收了一個銅器,被翟玉恒這家夥這幾天一鬧,我給忘了,直接收進了庫房。”
崔胖子說:“不就是一個銅器嗎?直接讓躍海安排了不就完了,至于這麽上心嗎?”周躍峰說:“不是,這玩意上邊沾着血呢!”崔胖子倒鬥多了,這些東西多少也懂點,周躍峰一說這東西沾着血,他立刻明白了,這祭祀或者陪葬的東西,一旦沾上了血可就不一般了,多半有鬼魂附在上面,所以一般做這行的,隻要是看到沾着血的物件,一般收都不敢收。
這玩意弄不好會惹來大麻煩,因此那些盜墓的一般見到這樣的東西也不會拿,站在原地念叨幾句什麽“大人不記小人過,無心冒犯多多包涵”之類的也就算了。聽了周躍峰的話,崔胖子說:“峰哥你收這東西幹啥?雖然你能制住這些髒東西,可是也要費一番力氣的,是不是便宜收了?”
周躍峰說:“非但不便宜,還他娘的挺貴。”說完就奔着庫房走了過去。崔胖子一看好像有點意思,連衣服也沒來得及換,跟着周躍峰也走到了庫房裏,一進去就看到躍海被吓得愣在了原地,接着他指着那個帶血的銅器說:“大哥,那……那東西不幹淨!”
接着他就跑了過來,躲在了周躍峰身後,周躍峰說:“這東西收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不對勁兒了,不過那時候還有别的原因,所以就收了,而且之後翟玉恒這小子折騰了一整天,折騰得我頭疼,把它給疏忽了。”
可是那青銅鼎裏邊的東西說也奇怪,就像是能夠感知到周躍峰給它帶來的危險一樣,自從周躍峰進入庫房,它就再也沒出來,反倒是銷聲匿迹了。崔胖子走到了那個鼎旁邊,拿起來那個東西仔細看了看,根本就沒發現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說到:“我說躍海,你是不是看花眼了,我看這玩意沒啥不一樣啊,峰哥你确定這東西有古怪?”
周躍峰說:“确定,而且我收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上邊附着的冤魂,隻不過這東西并沒有多厲害,也就沒在意,這時候它是感知到了外界的危險,所以藏在了鼎裏不肯出來了。”崔胖子繼續拿起來看看,但是臉上的表情說明他還是不怎麽相信。
對躍海說:“躍海,你趕緊拿着這玩意賣了算了,早出手早利索,到時候誰管他上邊有什麽髒東西,全都給帶走了,誰買了算誰倒黴。”躍海說:“崔哥,這樣說就不對了,一方面是做這行的都是行家,這有沒有髒東西他們自然能看出來;另一方面就是這東西賣給誰都是個禍害,以後還咋在這行混,還不如咱們自己能解決就解決掉。”
周躍峰聽了躍海的回答不禁在心裏想到:“這小子果然是塊料子,以後周家的生意交給他我也算是能夠安心了。”正想的出神,突然躍海拍了拍他問到:“你說是不是,哥?”周躍峰點了點頭:“不錯。”
接着他拿起了那個帶血的鼎看了看說:“這上邊附着的靈力量沒多大,隻不過膽小的很,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來的,看來隻能等到月圓之夜,擺陣來引誘它了。”說完就遞給了躍海,躍海接過來的時候還有些膽戰心驚的,不過看到周躍峰的眼神,自己也就放心了很多,接着拿起來放進了箱子裏。
三個人從庫房裏走出來,正好碰到了老周,老周給周躍峰使了個眼色,周躍峰對倆人說:“你們倆先回去吧,我跟老周有點事情要談。”崔胖子早就餓的不行了,趕緊去找吃的,說到:“去吧去吧,我要去廚房弄點吃的了,肚子早就打鼓了。”
躍海則是去了店裏打點生意去了。周躍峰跟老周來到了周躍峰的卧房,一進屋就将門給牢牢關好,接着又檢查了兩遍窗戶。老周說:“峰少爺,我查到了一條線索,那敖大喵果然不出你所料,正是當年山貓特戰隊的隊長大貓。”。
這倒是沒有出乎周躍峰的意料,他接着問:“其他信息查到了嗎?他跟市長之間到底有什麽恩怨,爲什麽市長一直要抓住敖大喵,而且還有一種不将他置于死地不罷休的架勢?”老周說:“他之所以跟市長之間有恩怨,那是因爲在解放前,市長其實是個漢奸。”
這個信息可謂是爆炸性的,周躍峰聽了立刻死死的盯着老周:“你沒弄錯吧?漢奸怎麽會當上市長的?”老周說:“千真萬确,這家夥欺上瞞下的,知道這條信息的人并不多,多虧我在白道上有幾個兄弟,是政府裏的,他們得知的内部消息,這家夥看着像是個英雄,其實當年就是個漢奸。”
周躍峰說:“難不成他之前跟敖大喵兩方對抗過?所以視他爲死地?”老周說:“還不止于此呢,據說這市長有兩個親兄弟,當年一起當了漢奸,全都是被山貓特戰隊給暗殺的,你說市長能不對他恨之入骨嗎?”
說完就看了看外面,生怕被别人聽見,周躍峰聽了點了點頭:“我早知道這其中肯定有原因,沒想到揭出來這麽大個新聞,老周叔這次辛苦你了,不過咱們的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畢竟還有兩方勢力的内鬼沒有抓到,這倆人不抓到,就像是在我眼皮底下插了個釘子,讓我寝食難安。”
老周說:“放心吧峰少爺,這事就交給我了,張顯章那邊的内鬼已經潛伏進來很久了,比較根深蒂固,加上他們又是精心安排的,找到他隻有兩個機會,一方面就是程譽這小子在内部拿到消息,不過這機會不大,一般這種級别的内鬼都是跟張顯章單線聯系,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險,所以他不可能輕易告訴程譽。”
周躍峰點了點頭,老周接着說:“另一種可能,就是咱們演的這出戲實在是太逼真,他真的被蒙蔽了,接着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不過這一點要想做到是比較難的,咱們隻能慢慢等機會。”
他緩了緩說:“不過翟玉恒那邊的内鬼我倒是有了點眉目。”周躍峰說:“說來聽聽。”老周說:“我已經挨個排查了咱們上等兄弟和中等兄弟,他們都是早就進了周家大院的,而且經過了層層篩選,所以他們之中出問題的機會不大。”
周躍峰說:“不錯,這些兄弟基本上都是老手了,隻有新培養的十六番中的幾個新人是新來的,老周叔你覺得他們幾個有沒有問題?”老周拍着胸脯說:“你放心吧峰少爺,這幾個人全都是我一手帶起來的,我敢拿這條老命擔保他們沒問題。”
接着他說:“我還是覺得,這内鬼應該在那些底層兄弟身上,他們的流動性比較大,一般都是短期工,還有就是這些人平時經常出入周家大院,更容易跟外界的人接觸,所以很容易混進來内鬼,隻不過他們一般不能接觸到機密的信息,實在不知道這消息是怎麽傳出去的。”
聽到這周躍峰突然間恍然大悟一般的說到:“老周叔,我知道了,你去問問白醫生,當時敖大喵可能是代号大貓的特戰隊長的消息,隻有我們兩個知道,我這邊肯定沒問題,你可以去他那邊問問,看看他是不是跟誰說了,這樣就能夠縮小一點排查範圍。”
老周說:“行,我這就去問問,盡快把這根眼中釘給拔了,這樣大家都安心。”說完他就退了出去,周躍峰揉了揉腦袋,他現在很着急,想要盡快解決了周家大院的事情好去先提山。月圓之夜之前還有三天,他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這幾天那個沾了血的銅鼎一直放在他的卧房裏,有了他在一旁看管着,倒是也沒發生什麽奇怪的事,鎮魂大印也出奇的消停,隻不過周躍峰日日盼夜夜盼的佩玲還是沒有動靜,也不知道如今修煉得如何,什麽時候才能進入輪回。
這幾天他們繼續演戲,躍海将老周的權利基本上全都獨攬了過來,而周躍峰對這一切也愛管不管、視若無睹,雖然老周的餘威還在,可是樹倒猢狲散,就連中等的小弟都可以跟他吆五喝六,隻有在十六番的兄弟在他跟前的時候,這些人才收斂了很多。
周躍峰知道效果不錯,看來那家夥很快就會耐不住性子了,離間了老周之後,下一個就應該是他們三兄弟,如今躍林受了傷,一直在房裏幾乎不怎麽管鋪子的事兒,周躍峰和躍海知道,這家夥很快就要朝着他們兩個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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