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猴子說:“峰哥,咱們之前還傻了吧唧的去投宿,現在看來,這崦嵫山裏的東西全都是魔障,全都是障眼法,如今這裏的障破了,這裏全都消失了,這回雖然沒地兒睡了,不過倒是清新了不少。”
接着他就伸了個懶腰,衆人繼續朝前走,翻過了一座山,他們才看到山腳下有一個小莊子,進去投宿了一宿,也沒有發生什麽,接着第二天輾轉了幾種交通工具,也就到了周家大院所在的城市。
還沒等進城,躍林就用煙霧彈通知了周家的人,老周帶着十六番重新組建後的四個番主出城迎接。周躍峰看到老周來了心裏落了底兒,趕緊讓四個兄弟照顧好傷勢最重的馬猴子和敖大喵。幾個人趕緊朝着周家大院走去。
半路上周躍峰看出來老周好像是有話要說,但是幾次全都剛要說就憋了回去,老周是看着周躍峰長大的,周躍峰待他就像是自己的親叔叔一樣,兩人也從來都是無話不說,從來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兄弟們慢慢的走在了前面,老周和周躍峰倆人落到了隊伍之後,周躍峰見機問到:“老周叔,你是不是有話要趕我說啊,您老德高望重,有話直說就好,不用吞吞吐吐。”
老周頓了頓,接着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說到:“峰少爺,其實這話我本不想說,但是您讓我說,那我就說了吧。周家大院的生意上一直都是我來照看和安排,從來沒有出過什麽錯漏,當年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也是相信我的。”
周躍峰點了點頭:“這是自然,老周叔您是周家大院的開國功臣,當年我爹在的時候都要跟您商量,我執掌周家大院之後,一直在四處尋找家族的秘密,也一直是您在打理周家大院,生意做得甚至比我爹在的時候更好,這些我都知道,而且您可是我們周家大院勞苦功高的大功臣。”
老周說:“可是最近似乎出了點事,問題出在哪我也不清楚,但是……”周躍峰一聽鋪子出事了,就問到:“是生意上的事兒嗎?沒關系,隻要您盡力就好,您歲數也大了,不要總是給自己太多壓力,能讓小弟們做的,就可以放手讓他們做,不用事必躬親。”
聽了周躍峰的話,老周遲疑了一下,接着說到:“是這回事嗎?那是我多心了,是應該多讓小弟們鍛煉鍛煉了,我也老了,應該退位了。”周躍峰并沒有聽出來其中的意思,繼續安慰他到:“您老啊,爲我們周家大院操勞了一生,也該讓我們盡盡孝了,您就安心的養老吧,當然周家大院還需要您來主持。”
老周微微笑着點了點頭:“放心峰少爺,周家大院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能做的一定會竭盡全力。”說完倆人就繼續往前走,不過周躍峰看了出來,老周的樣子好像是有點不大對勁,但是他不再說了,周躍峰也沒有再問,他以爲老周是因爲生意上出錯了,所以不想繼續追問,免得老周會更加糾結。
周躍峰轉了其他話題,問到:“老周叔,我和躍林不在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你來照看家裏和帶着躍海,躍海怎麽樣?這段時間還聽話吧?生意上學到東西了嗎?”老周一聽周躍峰問躍海的事兒,頓時驚了一下,接着立刻緩過了神來回答:“嗯,這小子的确是經商的料,比我當年強多了,他料理周家大院的生意我很放心。”
說完就低下了頭,好像是有什麽心事一樣,周躍峰隻到是因爲生意上的事兒老周才悶悶不樂,也就沒有再問,接下來就是寒暄了幾句,并且聞了聞四個鋪子和八個堂子,以及重新組建的十六番的事兒。
倆人又聊了一會兒縣長那邊的動靜,說着話就來到了周家大院門前,躍海早就在門口候着了,一看到老周在周躍峰的跟前,立刻眼神有些不對,接着走到周躍峰旁邊,将老周不自覺的推到了一邊,接着摟着周躍峰的脖子說到:“大哥二哥,你們可算是回來了,走,看看家裏的生意被我打理的怎麽樣!”
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底氣十足,看來這段時間躍海真的把家裏的生意打理的很好。但是老周奇怪的舉動卻讓周躍峰一直想不明白。衆人寒暄了一番,受傷的兄弟們也得到了救治,家裏的私家醫生老白将衆人的傷勢統統檢查了一遍,接着給他們開了藥。
周躍峰則是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他一回到房間,立刻就來到了桌子上擺着的香爐旁,對着香爐說:“佩玲,我回來了,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好一點?這次不太順利,雖然拿到了東西,可是成軍和林牧都死了,這次損失挺嚴重的,馬猴子和敖大喵也受了重傷,你呢?修煉的怎麽樣?”
可是等了半天香爐裏都一點聲音都沒有,周躍峰抱着那個香爐說到:“你應該還很虛弱,希望你能早點将殘破的靈修煉完整,早點進入輪回,這樣處在三界之外,實在不是權宜之計。”說完就将香爐放在了桌子上,接着洗了個澡準備睡一覺。
剛從浴室走出來,就聽到有人敲門,周躍峰心想:“這麽晚了誰會來?難不成是老周?他白天的時候一直都有心事,看來家裏這階段肯定是出了什麽事,而且還挺嚴重的。”想到這他趕緊找了件衣服披上,接着走到門口去開門。
沒想到一開門看到的并不是老周,而是躍海,周躍峰說:“快進來,你小子最近出息不少啊,都長成帥小夥了,咱們哥仨就你小子長得精神。怎麽了?這麽晚找我有事?”說着躍海就走了進來。
一進來他就警覺地将門和窗子關好,接着拉着周躍峰說:“大哥你過來,我有事要跟你說,事關重要絕對不能讓别人知道,而且我也等不到明天了。”周躍峰看他的樣子的确是事情緊急,于是趕緊說:“怎麽了?是不是市長又難爲咱們周家了?還是有其他道上的人發難?”
躍海說:“都不是,是老周!”周躍峰說:“今天回來的時候我就覺得老周有些不對,看他總像是有話要說,但是一直沒有開口,是不是老周處理的哪樁生意出了問題?老周是咱們家的元老,他如今都這個歲數了,如果有什麽纰漏的話,咱們得過且過就好,不然會傷了老人家的心,而且老周這一輩子在咱們家沒少操勞。”
話還沒說完就被躍海給打斷了:“不是哥,不是這麽回事,老周他……”說到這他伏在了周躍峰跟前說到:“老周他是張顯章派來的内奸!”周躍峰一聽說到:“你怎麽知道的?這話可不能亂說,雖然咱們内部有内奸,但是怎麽也不可能是老周啊,老周可是咱們家的老人了,他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兒?沒有确鑿的證據不要亂說。”
躍海說:“我有證據,你看這是不是老周的筆迹。”說着就拿出了一張小紙條,隻見上面寫着十三個字,很簡單,但是的确是洩露了機密,隻見上面寫着:“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速派人接應。”
周躍峰突然間想到了他們在虞淵的遭遇,本來他是計劃好了,将櫻木和向導他們來一個包餃子,可是後來張顯章居然又派來了忍者。從當時櫻木被他抓到時候的表現來看,櫻木并不知道張顯章的這步棋,難不成是家裏的人走漏了風聲?
他仔細辨别了一下紙條上的字迹,絕對是老周的沒有錯,可是周躍峰轉念一想不對啊,如果這張紙條被躍海給攔下來了,那信息是如何傳到日本的?周躍峰說:“躍海,你是在哪兒拿到的這張字條?是什麽時候拿到的?”
躍海說:“你們走三四天之後,我看到老周神神秘秘的,于是就跟蹤他,看着他進了後花園,我怕他發現我,所以就沒有跟的太緊,不過我看到他進去之後,就從後花園匆匆忙忙的走出了一個人,看到我還神神秘秘的,那人我從來沒見過,他一定是在通敵。”
周躍峰問:“那這張字條是你攔下了那個人搜出來的嗎?”躍海想了想說:“我當時并沒有察覺到他是内奸,而且我也跟你一樣相信老周,是事後我才感覺到不對勁。”周躍峰說:“那你這張字條到底是在哪兒拿到的?”
躍海說:“當天我就跟着老周,接着看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張字條我是在他房間門外撿到的,我打開一看就知道這字條是他寫給敵人的,所以就開始慢慢的将周家大院的權利獨攬了過來,現在他在周家大院隻是徒有其職罷了,并沒有任何實權。”
周躍峰說:“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一定解決了這事兒之後再走。”躍海說:“那哥你早點休息,我回去了,有事及時通知我。”說完就掩門而走。周躍峰總是覺得這事兒很奇怪,他相信老周,而且這字條出現在老周的門口也很奇怪,如果是他做的他不可能這麽不小心,就十三個字更加不用備份字條或者打草稿,看來想弄清楚真相,要跟老周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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