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玩意吃飽了就睡着了,而且比之前睡得更死,這樣也讓他們稍微安穩了一點。兄弟們從石頭後面慢慢走到岸邊,探頭往那不明液體裏看了看,發現液體已經恢複了平靜,絲毫也看不出來之前溶解了那麽多屍體,也看不出來有冤魂在裏面。
周躍峰說:“這東西叫陰陽水,隻要是見到有活氣的動物,立刻就會溶解在裏面,屍骨無存,隻有死了的冰冷的屍體才能順利通過這個水面到達對岸。”說完就擡頭看了看躺在這陰陽水中間的大石頭上,睡得正酣的那隻孰湖。
眼神有些迷離,讓兄弟們根本就猜不到他在想什麽,過了好一陣子,馬猴子看了看下面的陰陽水說到:“我說兄弟們,這陰陽水裏隻有死的屍體能通過,咱們要是活着肯定過不去,要是死了,那還過去有啥用?給那家夥當晚餐嗎?”
躍林說:“其實……”馬猴子說:“躍林,你要說啥?其實什麽?”躍林看了看周躍峰,周躍峰并沒有看他,而是繼續看着遠處在思考着什麽。躍林看到兄弟們都看着自己,想了想說:“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崔胖子說:“你小子啥時候也啰啰嗦嗦的了,有啥辦法就趕緊說出來,都這時候了,你小子還支支吾吾的幹啥?”
東子也說:“是啊躍林,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好了,兄弟們之間沒啥不能說的。現在咱們也沒有辦法,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要全力全策的想辦法,誰有一丁點辦法都要說出來試試,沒準就成功了。”
躍林看到兄弟們都在眼睜睜的盯着自己,眼神裏充滿了期待,于是頓了頓說:“這水不是隻有死人能過去嗎?還有一種方法就是假死!”躍林剛剛說完假死兩個字,周躍峰立刻回過頭來說到:“這法子絕對不行!”
馬猴子說:“假死?我看可以試試,不是說死人就能過去嗎?咱們假裝死了,等過去了再起來不就醒了!”
還是東子比較冷靜,他說:“假死沒有那麽容易,假死有很多種,有時候閉氣就可以騙過一時,但是這陰陽水并不是通過視覺來判斷人是不是死了,它肯定是通過人的生命體征來感知的,也就是說,如果咱們假死,那就要去掉一切的生命體征,這是很危險的,甚至可以說根本就做不到。”
躍林剛要開口,周躍峰立刻打斷了他的話:“不行,這辦法絕對不行,咱們還是另想辦法的好。”衆人看得出來周躍峰是在有意的避開什麽,他不想讓衆人知道,而且兄弟們也能看出來,躍林是深谙此法的,隻是迫于周躍峰不讓他說,所以他幾次想要開口都沒有說出來,兄弟們互相看了看,但是也沒有什麽辦法。
崔胖子是個粗人,他立刻說到:“峰哥,這水不是能感知到生命嗎?咱們弄一個沒生命的東西放在腳底下,比如木頭闆子或者是其他什麽東西,然後踩着過去不就行了,就跟船似的。”
東子說:“你小子一直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要是這麽簡單就可以,現在峰哥也不會在這犯難了,剛剛你也不是沒看見,那些孰湖一碰到水面就化爲了濃水,它能夠感知到的肯定是很遠的範圍之内,就是踩着木闆它也會有所察覺的。”
崔胖子撇了撇嘴:“有那麽神?它也不是高等生物,不接觸它也能感知到,你别鬧了。”說完他就順手在旁邊的淤泥裏撈出了一截木頭棍子,接着就朝着那陰陽水裏插了進去,沒想到棍子迅速就被溶解了,崔胖子趕緊扔掉了棍子,這才沒有讓那陰陽水順着棍子爬上來傷到他。
他扔了棍子時候心有餘悸的說:“我艹,這玩意還真***靈驗,差點燒到我手!”說完還将自己的手擡起來看了看。馬猴子說:“别人早告訴你還不停,活該!”
崔胖子說:“哎我說東子,你小子不是搞考古的嗎?這什麽陰陽水的陰陽兩界的東西你小子咋也懂了?不會也跟那向導一樣,裝的柔柔弱弱的,其實是扮豬吃虎吧,我告訴你們哈,那個内奸别讓我抓到,否則峰哥饒恕你,我也會辦了你!”
東子說:“你小子***說啥呢,整天沒個正形,我告訴你,我現在可是周家大院的郭掌櫃,周家大院就是我家,我看你小子才可疑。”說着倆人就要吵起來。
周躍峰說:“都什麽時候了,都他媽别嚷嚷了,東子剛剛說的現象是對的,但是原理解釋不通,并不是它能夠感知到方圓多少米範圍内的**,而是比這樣還要嚴重,要是東子說的這樣,隻要将木闆墊厚一點就行了,但是現在并不是,隻要**與物件相連,它就會感知到,因爲**與任何東西相連,它都會默認爲是一體。”
聽完了周躍峰的話,剛剛想要大打出手的東子和崔胖子倆人也消停了,因爲這樣分析的話,情況的确是十分不妙,可以說是糟糕到了極點。衆人頓時都失去了鬥志,一個個垂頭喪氣。
馬猴子說:“那要這麽說的話,這東西是沒法破了,咱們隻能打道回府?那棺材就在眼前,不打開看看估計我後半輩子做夢都會惦記,心有不甘啊!”
崔胖子說:“到也不是沒有辦法,不然就直接去開棺算了,管他什麽神獸,如果它不醒來還好,咱們正好拿着寶貝溜之大吉,要是它媽的醒過來,咱們直接用那什麽九鹭香幹死它就得了,還費那麽多勁幹嘛?”
衆人都覺得崔胖子說的有道理,全都看着周躍峰,想要讓他同意他們的這個想法,周躍峰卻堅決的說:“不行,如果這樣可以,我們就不用來到這個洞裏了,直接在前面開棺就好了,這玩意一旦醒過來是很難對付的,我們要在它睡着的時候将九鹭香打入它的體内,這樣還有一些勝算,如果讓它占據了主動權,我們幾個恐怕都不是它的對手,加上暗處的那些忍者,到時候就被動了。”
這時候事情似乎又陷入了一個死局,不管怎麽做都是不對的,不管怎麽做都走不下去。這時候躍林好幾次欲言又止,這些細微的動作全都被細心的東子看在眼裏,他拉了拉躍林:“躍林,跟我來。”
倆人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旁邊的一條密道裏,東子問:“躍林,你是不是有什麽辦法,我看你幾次想說,但是峰哥好像是不同意,你給我說說,如果可行的話,咱們不妨試試,畢竟這個時候死馬當成活馬醫,什麽辦法都要嘗試一下。”
躍林似乎還有顧忌,皺着眉說:“這法子不太好辦,而是十分危險,我哥不會同意的。”說着就看了看周躍峰那邊,東子說:“峰哥有時候就是太爲兄弟們着想了,有危險的事兒他從來不讓兄弟們做,也不讓咱們冒險,不過這時候不同平常,這危急關頭怎麽還能考慮這些,你說出來,咱們一起研究一下,這是最後的一絲希望了。”
聽了東子的話,躍林想了想說:“那好吧,我告訴你,不過在沒有确鑿的把握之前,你最好還是不要跟兄弟們說。”東子點了點頭:“你東子哥你還信不着嗎?趕緊說吧,别耽誤時間了。”
躍林說:“其實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人暫時失去生命體征,我們一直聽說人有死穴,其實人還有一個活穴,是這個活穴在不停的散發着陽氣,如果将這個穴道封死的話,人就會瞬間變成一具屍體,失去一切生命體征,不過這樣隻能保持一刻鍾,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在一刻鍾之内沒有到達中心的石頭,那麽兄弟們都會真的死去,如果我們在還沒有登錄就被孰湖發現了,也是兇多吉少,所以綜合起來是十分危險的事兒。”
東子點了點頭:“果然是很危險,一刻鍾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預知能不能到達中心的石頭處,這無疑是在拿着自己的生命冒險,怪不得峰哥一直攔着你不讓你說。”接着他吐出了一口冷氣,說到:“回去吧,再呆久了峰哥要找咱們了。”
說着倆人就回到了岸邊,周躍峰看到他倆從暗處走出來問到:“你們倆小子幹嘛去了?神神秘秘的?”東子說:“我和躍林去那邊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能過去。”周躍峰自然知道他們倆沒有辦法,于是将頭扭轉過來說到:“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衆人頓時全都活泛了過來,一個個豎着耳朵想要聽周躍峰的辦法,周躍峰說:“封住活穴,讓咱們成爲活死人,這樣就能夠走到對岸去,不過危險性極大,一旦時機不好,就會直接命喪黃泉。”東子和躍林對望了一下,他們知道周躍峰是沒有别的辦法了,現在打算破釜沉舟做最後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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