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想到那些小孰湖來給它送食物的時候,一定有路線可以過去,思考再三,決定用人尿的尿騷味兒将那些小熟湖給吸引過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随着氣味兒的彌漫,不僅僅驚動了那些小孰湖,中心處的那隻巨大的孰湖同樣受到了吸引醒了過來。
随着那些小孰湖不斷逼近,這隻大的活動了一下身子居然站了起來,随之而來的是衆人感覺到腳底下已經地動山搖了。兄弟們雖然都經曆過大風大浪,但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讓他們一個個面如土色,全都站在那裏哆嗦,周躍峰說:“大家不要慌亂,這大的并不是想要出來,而是它感知到了人的氣味兒和小孰湖,以爲吃飯的時間到了,咱們趕緊藏起來觀望一下。”
一邊說着就一邊帶着兄弟們藏在了一旁的一塊大石頭後面,就在這個時候,那些小孰湖慢慢的露出了頭,從九個密道當中走了進來,有的嘴裏叼着動物,有的沒有,甚至還有幾隻叼着的居然是人!
那人已經被咬爛了,看起來十分惡心,還在不停的順着頭發往下滴血,看得出來應該是一個長發美女,不過這孰湖可不認得什麽美女不美女,隻要是被它們抓到的人,那就别想活着。馬猴子說:“我說兄弟們,你們看看那孰湖好像是叼着個美女,這深山老林的,這玩意是在哪兒弄來的人?”
東子說:“看那女人穿着也不一般,好像是日本的忍者才會這樣穿,你們也知道,日本的忍者可不分男女執行任務,是不是暗血飛花組織的?”這倒是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向導在一邊哆哆嗦嗦的左顧右盼。
周躍峰一把抓過來問到:“小子,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告訴你,如果你現在還不說,别說我帶不帶你出去,現在就把你扔進那不明液體裏化了你信不信?”向導被他這麽突如其來的一下子頓時就吓壞了,加上之前他們也沒少折磨他,他自己心裏也知道這些人什麽事兒都做得出來。
于是看了看衆人,抹了一把連鼻涕帶眼淚的說:“是有這麽回事,當時我跟櫻木他們出來的時候,家主就說,如果這邊超過一旬還沒有動靜的話,他那邊就會派人接應,估計這些人就是家住派出來的他私養的忍者殺手。”
聽到了這話,東子立刻問:“有多少?”向導低頭看了看,又看了看衆人說:“這個還真沒說,就算是有計劃,那估計也是告訴他幹兒子櫻木,咋會告訴我這樣的下人?”說完繼續低着頭不敢看兄弟們。
崔胖子一聽櫻木倆字,立刻說到:“當初就不應該放了那小子,這回好了,他要是死了還好,要是沒死,再遇到這些什麽忍者神龜,到時候又知道咱們的去向,帶着那群忍者龜卷土重來,咱們豈不是很被動?”
馬猴子說:“你小子現在說這些有啥用?當時櫻木估計也是知道張顯章會派人來,所以才讓咱們放了他,讓他自生自滅的,現在好了。”說到這兒不自覺的看了看周躍峰,其實有些怪罪的意思。
周躍峰随口說了句:“也許是我疏忽了。”雖然他這麽說,但是周躍峰并不怕他們卷土重來,而且在古墓裏他有十拿九穩的把握對付得了這些人,當年諸葛亮對孟獲尚且七擒七縱,就這一次他并沒有後悔。
接着對衆人說:“你們快看!”兄弟們這才從自己的思想當中慢慢轉過頭來,想起來他們現在要看那些小孰湖是如何通過這些不明液體去給那隻大孰湖送吃的的,于是都将眼睛盯在了那些小孰湖的身上。
這時候奇怪的一幕出現來,隻見那些小孰湖并沒有直接通過那些不明液體遊過去,而是站在岸邊,将那些嘴裏叼着的動物和人的屍體放在了那不明液體當中,接着用鼻子在後面一推,那些屍體就飄到了大孰湖所在的位置,接着那大孰湖就張開了大嘴,将那些食物從不明液體裏叼出來吃掉。
而那些小孰湖在用鼻子推動屍體的時候很小心,樣子就像是生怕沾染到一樣,可以看出那不明液體肯定十分危險。還有幾隻小的孰湖,它們嘴裏沒有叼來屍體,于是在他們剛剛撒尿的地方來回徘徊,看樣子是在找人味兒。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馬猴子指着前面不遠處大喊:“你們快看!”衆人趕緊沿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些屍體有幾隻一接觸到不明液體的表面就動彈了,很顯然是沒死利索,而這些沒有死利索的動物,在液體當中撲騰了兩下就化成了濃水,連一根骨頭都沒有剩下,隻是在液體的上方冒出了一股白色的氣體,證明這裏曾經還存在過一隻動物的屍體。
看到這個場景,所有人都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也知道這不明液體有多麽厲害了,周躍峰說:“你們仔細看,隻有那些已經完全死了的東西才能夠通過那些液體,而一旦這動物還有活氣,一接觸到那些不明液體立刻就會化爲濃水。”
這時候更加恐怖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那些沒有叼回來屍體的孰湖,正在一批接着一批的跳入那液體當中,并且随着它們跳進去,液體裏不斷的散發出白色的氣體,而這些孰湖也就此消失了,不大一會兒就在這個空間當中形成了一層白色的霧氣,這些白色的霧氣蔓延開來,讓人聞了就有些作嘔,就像是燒焦了毛發的味道。
崔胖子擦了一把汗說到:“我艹,原來這些小孰湖還有任務,完不成就要死,這次要不是我們,恐怕它們還有很多時間,我們這是害了它們啊。”
馬猴子踹了他一腳:“這時候了還有工夫想這些,一會兒那些小孰湖走了,咱們的任務就是從這死亡之水當中渡過去,你剛剛沒看到嗎?那些身體強壯的畜生都活生生的化爲了濃水,連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來,你覺得咱們幾個……”
話還沒說完,這個空間當中就已經被化屍的白色氣體給充斥滿了,衆人隻能隐約的看到彼此,遠處的情形一丁點也看不到了,周躍峰低聲說到:“大家小心了。”衆人也知道情況不妙,全都緊緊的攥着手中的兵器。
躍林摸到了周躍峰的跟前,拽了拽他的衣服說:“哥,你不覺得這液體有點熟悉嗎?這……”話還沒說完,周躍峰就低聲說到:“是陰陽水!”躍林點了點頭:“不錯,我也是這麽想的,我記得之前聽說過這東西,可是不知道還真的存在,而且不是說隻有陰陽寶瓶裏才有,怎麽這裏會有這麽大一灘?”
周躍峰說:“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這水的确是像極了陰陽水,如果真的是這東西,咱們這次恐怕是兇多吉少了,目前我還沒有想到能夠有效對付它的辦法。”衆人這時候啥也看不到,人畢竟是視覺動物,加上旁邊又有那麽多孰湖在,衆人隻能安靜的呆在這裏,等待這股屍體散發出來的霧氣散去。
又過了好一陣子,霧氣才慢慢散了開來,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成軍說了一句:“不好,向導不見了!”衆人互相問了一下,誰也沒有見到,而且全都說霧氣彌漫上來的時候他還在,而且等待霧氣散去的過程中,誰也沒有感覺到有不對勁兒的地方,也沒人發現異常,他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邪貓說:“這小子我一直看他不順眼,你看他那個膽小的樣子,做這一行的怎麽會是他這個德行,我總覺得這小子是扮豬吃虎,早讓你們做打算就好了。”周躍峰并不這麽認爲,因爲他能夠感覺到向導從骨子裏發出的那種唯唯諾諾,以及他面對危險時候從身體内部發出的哆嗦,這些都不是能夠簡單模仿出來的。
如果他并不是憑借自己的能力離開了,那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櫻木遇到了暗血飛花組織派來的忍者,正是那夥人救走了他,而且他們損失慘重,不敢跟他們正面對抗,所以趁着霧氣彌漫的時候掠走了向導就逃走了。
周躍峰說:“沒事,反正你們都讨厭他,他自己消失了反倒是省事了。”接着就從石頭後面探出頭來,仔細的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隻見随着那些霧氣的不斷散去,小孰湖也都離開了,而那隻大的孰湖吃飽了又進入了夢鄉,而且睡得比上次還要死,恍惚間能夠聽到它的鼾聲。
衆人從石頭後面慢慢走出來走到了那不明液體的旁邊,衆人探頭往裏一看,隻見裏面的液體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樣子,就像是什麽也沒發生一樣,完全看不出來這液體裏曾經溶解了那麽多屍體,也看不出來這液體裏面全都是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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